系,定然是你这家伙花言巧语,迷惑我皇嫂。皇嫂,你可不要被他骗了。皇兄若是稳定朝堂回来找你找不到,一定会疯了的。”短暂的错愕之后,龙轩逸脸色暗沉,抓着苏紫瑶的手越发着急。“我骗她”百里逸挑了挑眉,往树梢上轻轻一踏,落到两人不远处微微笑道,“皇表姐这般聪慧,我怎么可能骗得了她当年舅母怀着皇表姐离开紫唐之后无路可去,便投奔了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妹,也就是贵国的静妃娘娘的娘亲。怎知那苗疆族长见舅母美貌无双,妄图占为己有,舅母为了皇表姐委曲求全,于苗疆生下皇表姐,最后客死异乡。”百里逸看着龙轩逸一点一点变得惨白的脸色,唇边染上了些许恶质的笑意:“皇表姐的容貌与舅母本就有八九分相似,加上皇表姐赠予摄政王玉佩更是紫唐皇室独一无二的凤佩,这两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皇表姐的身份”“皇嫂,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龙轩逸还是不愿相信,转头固执的望着苏紫瑶,乞求她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复,可惜“那日,王府的书房之中,我曾问过你们,紫唐的皇帝若是就此逝世,紫唐皇位将会落入何人手中。”龙轩逸脸色骤变:“那时候,皇嫂你就已经知道你”苏紫瑶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你走了,我还问过了他紫唐与二皇兄的事情。”此话一出,龙轩逸脸上的血色却是全部褪尽了,二皇兄之事一直是他和龙诚璧心上的一根刺,这一点,他相信苏紫瑶一定也知道,所以她才会想要离开。“皇嫂,皇兄他就算你是紫唐的皇女,皇兄那么爱你,一定一定也”“连你都说的这般犹豫,让我如何安心,如何能信”苏紫瑶打断龙轩逸的话语,不着痕迹的垂了垂眸,苗疆的诅咒,他们的孩子,她最爱之人的性命,她不能冒这个险,不能“所有人全都让开,放我们出去。”“不准让,今天就是本王死在这里,你们也不准让,带王妃去避暑山庄。”紧随苏紫瑶之后,龙轩逸高喝一声,开始挣扎了起来。“你九皇弟,我不想伤你,你别乱动。”“皇嫂,皇兄将你亲手交到我手上,不管是因为什么,今天,我都决不能放你跟着这家伙离开。”龙轩逸面容一凛,忽然伸手握住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的匕首。“王爷小姐。”鲜血四溅,几声惊呼声乍起,苏紫瑶本就没有伤害龙轩逸的打算,见状忙放开自己手中的匕首后退一步。龙轩逸等的就是这一刻,快速丢开自己手上的匕首,伸手便往苏紫瑶抓去,想要趁乱敲晕苏紫瑶,在不伤到苏紫瑶的情况下将苏紫瑶带回去。沾满鲜血的手在距离苏紫瑶几公分远的地方,却被一根鳞光闪闪的竹节鞭拌住,龙轩逸诧异的抬头看去,却见鞭子的尾部,百里逸飘然而立,脸色有些难看。长鞭一抖,硬是将龙轩逸掀飞了出去,在其落地的一瞬,如蛇一般的银鞭紧随而至,直朝着龙轩逸的胸前刺去。“不要。”苏紫瑶面容微变,朝着百里逸低喝道。百里逸手一抖,长鞭转了个方向,在还没碰龙轩逸的胸口之前却被另外一柄横空出世的长剑打落。“素月”龙轩逸怔怔的望着从自己身后回护住自己的少女,短暂的诧异过后,慌忙想要上前夺回被百里逸护在怀中的苏紫瑶,勃颈处却蓦地一痛。瞪大眼睛望着身后面无表情的女子,龙轩逸的脸上满是愕然,用尽所有力气吐出最后几个字来:“为什么”“王爷素月姐姐。”挽星与黑衣人也是一怔,不约而同的惊呼道。想要上前却又担心轻举妄动伤到龙轩逸。素月终是没有回答龙轩逸的问题,伸手接住他的倒下的身体,抬头看向苏紫瑶。“素月,为什么”同样的话语从苏紫瑶的口中问出,揽着她的百里逸亦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一直陪伴在苏紫瑶身边,深藏不露的婢女,眼中满是兴味。“那日王妃遇刺醒来,奴婢曾说过,奴婢的命是王妃救的,奴婢从此的主人仅王妃一人。”素月深深地看了苏紫瑶一眼,“或许相比起碧渊这个同王妃一同长大的丫头,王妃有些事情瞒着我们,还不完全信任我们,但在我和挽星的心中,王妃就是王妃,是我们如今乃至今后唯一的主人。”挽星闻言深深地看了不远处的苏紫瑶一眼,终究是上前了一步,站到素月身边,无言的赞同了她的话语。“你们”苏紫瑶心头一颤,看着这两个陪伴自己整整两年的丫头,眼底微酸,终究是朝着她们笑了笑。“让开,你们今日谁想阻拦王妃离去,先踏过我的尸体。”“还有我。”黑衣人们对视一眼,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暗殿之中训练,挽星便罢了,但素月这个前辈他们可都是有所耳闻的,如今九王爷在她手中,王妃又他们的任务本就是保王妃无虞,若是打起来伤到王妃几人沉默了片刻,终究是退后几步,让开了道路。“你们”苏紫瑶有些担忧的望着素月两人,若她就这么走了,这两个属意放她走的丫头势必受到牵连。“王妃不必担忧我们,快走。”“皇姐,再不走等龙轩逸醒过来,可就迟了。”百里逸亦劝道。苏紫瑶紧了紧双手,终是点了点头,闷声道:“回去告诉王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王妃”素月双眸骤然缩紧,刚想说点什么,百里逸已带着苏紫瑶二人疾驰离去。“素月姑娘,我们现在”见人越走越远,暗卫们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询问。“回去,不必担忧,王爷有什么责罚,我一人承担。”素月深吸了口气,抱着怀中之人低声回道,脸上满是复杂。百里逸带着苏紫瑶二人几个起落脱离素月等人的视线,微微松了口气。“皇姐,我们的人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只要我们过去同他们汇合,今天晚上连夜赶路,明天就能”话音未落,百里逸脸上的笑容一僵,伸手捂上自己勃颈处突然被什么咬了一口的伤痕,凝眉看向苏紫瑶,该死的,大意了“皇姐”百里逸一脸诧异的望着脱离他的怀抱,一脸冷静的看着自己的苏紫瑶。“不用担心,只是一只小小的睡蛊,睡一会就没事了。”“为什么”百里逸看了一眼四面与自己一般中了苏紫瑶的蛊术,早已倒地不起的手下们,勉力维持着最后一点神智问道。苏紫瑶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淡然的吐出几个字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一百四十九章 知晓夜色似血,染红了高悬于空的月亮。沧月皇宫之中,横尸遍野,鲜艳的血液顺着光亮的大理石阶缓缓流淌而下,濡湿了洒落一地的月光,凄美得犹如彼岸边缘的献祭。“颐儿,颐儿”任由飞溅的鲜血撒到脸上,任由边上的人一个个倒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与柳若汐无关,她的眼睛此刻只看得到自己怀中之人胸前潺潺流出的鲜血。“母后”龙玄颐艰难的扯住柳若汐的衣袖,鲜红的血液染上了柳若汐华美的衣裳,更冰冷了她的心,“母后好痛,我不想死。”“颐儿,你撑着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柳若汐脸色苍白的抚摸着龙玄颐渐渐褪去血色的脸庞,话还未说完,一股鲜血便从龙玄颐嘴角处呕了出来,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掌。“啊,颐儿,谁来谁来救救我的儿子,谁”来来往往的将士从她的面前走过,尔后倒下,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更没有人救得了他们。紧握在手中的手渐渐滑落,听着怀中之人宛若稚子一般的嘤嘤哭泣慢慢停止,最后彻底消失,柳若汐尖叫般的呐喊终于停了下来,伸手紧紧地抱住怀中之人,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砸在怀中之人失去生息的脸上。“啊”高亢的尖叫声划破沧月皇宫的夜空,凄厉得令激战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昏君奸臣已死,杀了这些虾兵蟹将便可直捣黄龙,成败在此一举,上啊。”李胜等人见柳瑞海与龙玄颐相继咽了气,高喝一声,振奋士气。果不其然,士兵们一听这话,精神一震,几日来筹备所累积的疲态尽散,相互呼喝着向前奔去。围绕在柳若汐身边的尸体越堆越多,一具交叠着一具,惨叫声此起彼伏,柳若汐却恍若未觉,只怔怔的抚摸着自己怀中孩子的鬓发,低声呢喃仿若成痴,直至龙诚璧策马一步步踏上那沾满鲜血的大理石阶,行至柳若汐身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左相与皇上已死,太后请节哀,交出传国玉玺。”柳若汐闻言浑身一震,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望着龙诚璧的脸,尔后微微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癫狂而危险:“你杀了他,杀了他,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啊,你竟然杀了他,杀了他”厉鬼般的尖叫声刺耳尖锐,饶是龙诚璧也忍不住蹙了蹙眉,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冷冷的望着被柳若汐紧紧抱在怀中的龙玄颐,龙诚璧冷漠的吐出三个字来:“他该死。”龙玄颐这个人和他的父皇太过相似,偏激虚伪,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折手段,却又善于蛰伏。这次若非逼急了,也不会狗急跳墙,想着联合柳瑞海来对付自己。这样的人再留几年,别说柳瑞海那个被利欲迷失了心智,外强中干的老匹夫管不住他,怕是连他也得被其掣肘了,当真是像极了当年那个阴险的大皇兄。“该死是啊,该死,如果一开始我能狠心一点,在爹爹提起斩草除根之时能够果决一点,我的孩子就不会死,我的孩子”“别说得这么好听。”龙诚璧冷笑一声,看着柳若汐抱着龙玄颐一副悔恨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心,“他们便是想动我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说明,若非你从中阻拦,早在他们有心除去我之时,他们便已必死无疑。”柳若汐浑身一颤,看着龙诚璧的眼中到底是浮上了几分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的怨恨。龙诚璧冷笑不已,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长缨猝然出手,抵住柳若汐下巴,稍稍前进便可将其彻底断送:“我再问一次,传国玉玺在哪里”“呵呵”柳若汐眼角含泪,怨毒的望着龙诚璧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想杀我杀了我,你绝不可能拿到传国玉玺。”龙诚璧冷冷的看了柳若汐一眼,唇角微勾:“不杀你,你也不打算把传国玉玺的下落告知,不是吗”柳若汐似是箸定了龙诚璧为了传国玉玺不会狠下心肠伤害自己般,毫不畏惧的抬头与其对视。“回王爷,南门余孽已尽数诛杀。”“回王爷,宫内反抗的御林军已尽数镇压。”“回王爷,五路藩王已全部入京,现今驻守四面城门及皇宫外围,防范再生变故。”两人正对峙着,龙诚璧手下亲兵李胜、谢远、王信已经领着各自兵马奔回复命。听清几人的话语,柳若汐脸色微变,完了,全都完了,王城已全部落入龙诚璧手中,再无翻身余地。龙诚璧睨了脸色陡然大变的柳若汐一眼,转头问道:“右相可到王城了”“右相已到王城之中,属下将其安排在皇宫原萧家的府邸之中,等今儿个政变成功之后便将其接入宫中。”“嗯,让人去请右相入宫。”“右相。”柳若汐低声的呢喃道,捂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右相,萧青藤,哈哈哈,是他,竟然是他。”“没错,就是他。他是当朝右相,位高权重,更是被你设计害得痛不欲生的玉姐姐的生父,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能不来”柳若汐的双眸因着龙诚璧的话语骤然一缩,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最后嫌恶的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柳若汐,龙诚璧冷喝一声:“将太后带回坤宁宫,没有本王的旨意,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她。立刻派人接右相入宫,全城戒严,但凡发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是。”将士们高亢的应和声几乎震碎了面前宫殿上方的屋瓦。柳若汐挣扎着被拖了下去,双目赤红,临走前还不甘心的朝着龙诚璧吼叫道:“龙诚璧,没有传国玉玺,你终究只是个乱臣贼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跟我低头,什么时候来求我哈哈哈哈”柳若汐犹若丧家之犬的吼叫在整个皇宫之中激不起半分的波澜,龙诚璧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看向天空中的圆月,没有握着长缨的另外一只手不自居的轻抚上腰间随身携带的玉佩,清冷的双眸之中渐渐浮上了几分暖意,此时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不久之后,他所得到的并非惊喜,而是噩耗。百里逸再次醒来之际,已是次日的清晨,犹如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