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爹爹了。”在两个孩子的心里,娘亲是最重要的,所有惹娘亲生气不高兴的人他们都不喜欢,可是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是他们盼了好久的爹爹,所以两个孩子为难了。司雪衣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孩子,微微笑道:“汤圆和豆沙不用担心,你们爹爹和娘亲只是有点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你们爹爹以后不会再惹你们娘亲不高兴的。”“真的吗”汤圆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司雪衣,让一贯除了听诊不怎么喜欢同人亲近的司雪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箸定道:“真的。”哄好两个小娃娃,司雪衣回头看向自己身边之人,却见她也是一脸的凝重,眼中满含着担忧。“不要担心,王妃离开的缘由,皇上四年前已经听九王爷解释清楚,皇上并不在意。当年皇上着急即位,便是想在稳定格局之后,将王妃从风岩接回来,却没想到王妃早在离开沧月之时便与风岩七皇子分道扬镳了。为此皇上几番动怒,将火气全撒到了七殿下和紫唐王身上,故而这些年沧月才会多次与两国兵戎相见。这几年,皇上不惜一切代价,让人天南地北的找你们,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他不会舍得伤害王妃的。”“原来王爷已经是皇上了啊。”碧渊轻叹一声,当年离开龙诚璧的原因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与小姐两人知晓,小姐的紫唐皇女的身份并不足以让小姐离开她所深爱的王爷身边,真正驱使她离去的是蛊王的那些话。“弑父,弑子,弑母,弑女。”每次一想到这八个大字,碧渊都会不寒而栗,两个小主子和王爷都是小姐的心头肉,若真有那么一天小姐一定会崩溃的“碧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司雪衣见碧渊脸色刷的白了下来,紧张的问道,伸手便要搭上碧渊的脉门。碧渊按住他的手,勉强一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不用担心。”司雪衣不着痕迹的揽住了她的腰身,低声说道:“待皇上与王妃说清楚,我们便一起回王城,然后我会请皇上和王妃为我们赐婚,正式迎娶你过门。”碧渊浑身一抖,默默地倚上了司雪衣的肩头,闭上眼睛轻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怀疑,事情真的能这么顺利吗紧闭的房门之中,两人相隔了几步远,沉默对视。半晌,终于有人沉不住气,避开对面之人的目光,转身便要离开:“孩子还在外面,我先”脚下刚踏出一步,便被身后之人彻底抱住。苏紫瑶一惊,刚要挣扎,却听得身后之人沙哑着声音唤道:“瑶儿,别动,让我抱一会。”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香气,让苏紫瑶不自觉的妥协,放弃了挣扎。“你的身份,你离开我的理由,四年前九弟便已经告诉我了。”两人就这么紧密相拥着,直至身后之人再次开口。苏紫瑶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的收紧。龙诚璧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低低的笑了起来:“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在樊城城楼之上,我问过你,若有一日,我成为这万里江河的王者,你会怎样你当时是怎么答我的”龙诚璧揽着苏紫瑶腰身的手微微收紧:“你答过我,你若为王,我必为后。这些年我遵守了自己的承诺,我王座边上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可是瑶儿,你没有遵守诺言。”“你”苏紫瑶敛了敛眉,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你不该来找我的。”“所以你就准备带着我们的孩子永远不见我就因为那个时候我对你说若有一日,我先遇上紫唐王的后嗣,我定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紫唐王断子绝孙,所以你便认定我会伤害你,会伤害你和我的孩子瑶儿,我从不知原来在你心中,我对你的感情竟如此不堪一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不是,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不能冒这个险。”苏紫瑶痛苦的闭上了眼,不管那个预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她都赌不起,孩子和眼前这个人,不论失去哪个都将是她的灭顶之灾。“瑶儿”“纵然你不介意,沧月的百官会接受一个拥有敌国的皇女做沧月的皇后吗沧月的百姓会愿意沧月的一国之母是敌国之人吗退一万步说,纵然他们都同意了,风岩紫唐的人愿意放过我吗到时候多方压力之下,你又会怎么做不只是我,豆沙和汤圆的身份更尴尬不是吗以他们的身份,将来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将如何自处,他们又将如何自处我不敢打这个赌,也不想你为难。”苏紫瑶刚一说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叹:“瑶儿,你的这些顾虑不无道理,可是这却不能成为你离开我的理由。你说的这些我从来不放在眼里,以前是,现在更是。你既然说了不是对我没有信心,那便随我回去,让我证明你所担忧的这些都不过是杞人忧天,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我们的孩子,包括我自己。”苏紫瑶浑身一震,艰难的开口:“诚璧,我不能”“瑶儿,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你是紫唐皇女也好,苗疆圣女也好,早在多年之前,我便曾经告诉过你,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谁,只要你还是苏紫瑶,便是我龙诚璧今生唯一的女人。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苏紫瑶转头看着龙诚璧坚定的眉眼,沉默了。龙诚璧轻叹一声,低头在她的额头之上落下一吻道:“瑶儿,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在你眼中都不过是空话,所以给我个机会,跟我回去,让我证明给你看,你所顾虑的这些都不过是杞人忧天。”苏紫瑶沉默良久才闷声道:“再说吧,天色不早了,我累了。”龙诚璧看着苏紫瑶眼底的倦色,知道苏紫瑶心中还有顾虑,却也不愿逼她太紧,遂道:“瑶儿既然累了,便早早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嗯。”话音刚落,苏紫瑶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忽然腾了空,反射性的抓住身边之物,待她反应过来之时,竟已经被龙诚璧的怀中,而她的手更是环上了他的脖颈。“你干什么放下我。”“瑶儿,许久未见,今晚就跟我睡一间房吧。”“我”苏紫瑶脸色一红,移开视线道:“孩子”“没关系,有雪衣和碧渊带着他们,不会有事的。”龙诚璧微微一笑,目光之中染上了几分恳求,“瑶儿,就一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苏紫瑶若有所觉的看了一眼龙诚璧眼下淡淡的青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最近睡得不好”龙诚璧知道苏紫瑶既然这般问,便是妥协了,淡笑着抱着苏紫瑶往里走道:“前几日忽然接到雪衣传回王城的消息说是听人说起在这个地方遇到过一个女子,身影很像碧渊,便连夜赶了几日过来,好在赶上了。”苏紫瑶一怔,垂了垂眼,忽然觉得鼻尖有点酸,只得装作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龙诚璧也没有在意,抱着苏紫瑶进了里间,他没有告诉苏紫瑶的是,不只是这些日子,自从苏紫瑶离开他的身边之后,他便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都在重复着做一个梦,在梦中不断回忆着他们从初遇的每一个场景,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可是不管开始的时候多么的温馨美好,梦的最后总会是一片陌生的场景。大雪纷飞的夜晚,炽热的火焰熊熊,一点一点吞噬那个坐在荒芜庭院中的身影。明明那个人的影子在大火的映衬之下早已模糊,明明自己不可能让那样的场景发生在那人的身上,理智却告诉他那就是他所爱的人,那就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面疼惜的人,深刻到每次都让他从梦中惊醒还捂着发疼的心口,彻夜难眠。而今,这令自己又爱又痛的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也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不再接受那刻骨的折磨了。夜色一点一点的投射进温暖的房室,洒下一室月华。苏紫瑶倚在龙诚璧的怀中,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指尖处一只小小的银色虫子慢慢的爬了出来,钻进龙诚璧的衣襟之中,后又从龙诚璧的衣袖之中回到苏紫瑶的手中。苏紫瑶见状微微舒了口气,这才敢伸手轻抚上龙诚璧的脸庞,近距离的一点一点的描绘,将他这些年一分一毫的改变彻底刻印在心中。“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可你知道吗真正挡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大好江山,万千百姓,而是我们彼此的在乎。”苏紫瑶眼含着泪水轻吻了下龙诚璧的额头,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于此同时,数百只与刚才相同的银色虫子从苏紫瑶的脚下钻出了房间,失散着朝着不同的方向奔了过去,钻入客栈的每一个房间之中。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不,或者该说这一夜太过平静,所以注定了某些事情的发生。------题外话------瑶儿落跑了,王爷追妻之路漫漫,还需努力,远目下章出现新人物,233333去处龙诚璧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次日的清晨,难得好眠让他的神智有一瞬的模糊,待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之后,慌忙看向自己的身侧。在看清身侧的床铺空空如也后,龙诚璧的脸色出现了一瞬的冷凝。“来人啊”龙诚璧低喝一声,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回应,脸色微沉。起身推开门,正看到自己的门口倒了满地正在挣扎着起身的暗卫。“瑶儿呢”暗卫们闻言一怔,慌忙起身跪倒在龙诚璧的面前:“属下失职。”“两个孩子和碧渊呢”暗卫们对视一眼,再次默默的低下了头。龙诚璧的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握着手中昨日偷偷从苏紫瑶鬓上取下的一只蝶形发饰。一夜醒来,若非还有这么个东西握在自己手上,只怕连他都要怀疑,昨日的一切又是一场自己自编自演的美梦了。龙诚璧握紧手中的发饰,感受着银饰刺进肉里引发的疼痛。唯有这样才能使自己躁动的心得到一瞬的宁静。“找,一夜时间,朕就不信她们还能逃到天涯海角去纵使真的逃到了天涯海角,也得给朕找回来”“是。”龙诚璧此刻无比懊悔,昨儿个晚上就不该因为怜惜某人而放过她,致使她还有体力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所有人再次逃离自己的身边。就在龙诚璧心中百般悔恨却又心急如焚之际,客栈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声。“怎么回事”龙诚璧双眉一拧,于他心情不佳的这会子撞上来,实在是火上浇油。“回主子,风岩七殿下追上来了。”“呵,百里逸”龙诚璧冷笑一声,抬步朝着楼下走了过去。“果然是你。”百里逸看着出现在楼梯口的男人,脸色难看异常,“我皇表姐呢”“你皇表姐据朕所知,普天之下能配得上七殿下这声皇表姐的只有近来刚被寻回紫唐的皇长女吧。七殿下找皇表姐不去紫唐,怎么跑到我沧月来了”龙诚璧一番随行的言语显然激怒了百里逸,连日来的赶路加上昨日被算计的恼怒令他终于忍不住对对面的男人低吼了起来:“龙诚璧,你别跟我卖关子打马虎眼。你明知道紫唐的那个不过是个冒牌货,我的皇表姐至始至终便只有一个,她叫苏紫瑶,是”“百里逸。”龙诚璧低喝一声打断百里逸的话语,冷笑道:“容朕提醒你一句,你口中的苏紫瑶是沧月的皇后,朕的挚爱,与你,与风岩,与紫唐没有半分的关系。四年前你引诱瑶儿从朕身边离开,致使我们平白错过了四年,这四年朕不好过,想必风岩和紫唐也舒服不到哪里去。这笔账朕记在心里,如今你胆敢再次踏足沧月境内,意图再次将瑶儿带离朕的身边。看在瑶儿的面子上,你就此收手也就罢了,若是还想纠缠不清,朕必定会让你们风岩付出与此之前百倍千倍的代价。”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士无怒即已,一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这是百里逸第一次见龙诚璧这般动怒,这才发现这个可以隐忍十数年韬光养晦,一朝夺帝的男人是真正令人敬畏的帝王。一头雄狮即便沉睡得再久,终究是无可替代的森林之王,闲暇时慵懒倦怠,看似无害,可是一旦激怒了他,让其复苏,他便能轻易在你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扼断你的喉咙,令你永不超生。“龙诚璧,你这是在自欺欺人。”百里逸僵着脸,低声说道。“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风岩、紫唐朕从来不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你父皇母后。若真是为了瑶儿的好,便少打瑶儿的主意,你们找瑶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瑶儿从不愿掺和进你们的争斗之中,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硬要把血缘亲情这种瑶儿本不需要的东西往她身上扣,你们何曾想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