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乎终于看见了面前的光点,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哭着,手捂着耳朵,嘴里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库洛洛更能感觉到,这个人并不是灰。这个特殊者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囚禁着的样子,囚禁他的人是谁fu么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个人跟安藤真拓一样,不属于那个人的计划之中,否则不会这样,这种情况是要消失吗那么真正的灰呢他又该如何还有他呢是也要跟着灰,亦或者是在这里等圣杯结束“不要”慌张、恐惧、不知所措、恨意布满了这个属于灰的脸,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库洛洛,因为库洛洛并没有躲避,所以他抓住了库洛洛的手臂,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也不过只是把库洛洛的衣服弄出一个个褶皱,可见他现在力气有多小。他眼里全是哀求与迷恋的色彩。他看着库洛洛,祈求他救他。“救我。”也许他心中的库洛洛是一个会在下一刻把他揽入怀中的。也许他心中的库洛洛是一个会在温柔的为他拭去泪水,然后轻柔的吻他的。也许在他心中的库洛洛是一个会为他落泪,为他指责上天的。但是那都不是他。所以结局也不是小说中的be,没有感人的剧情,没有引人落泪的情节,更没有完美又残缺的结果。所以结果是,已经没有力气的他,最终滑落在地,全身已经变成光粒组成的他,就像是被打破的玻璃镜子一样,变成一堆碎片,然后被风吹散,什么都没有留下。细心的库洛洛发现,一开始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几滴血,已经完全不见了,地面上连一个血渍印记也未曾留下。这算什么库洛洛蹙眉,把他的痕迹全部消除,然后呢“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啊。”身边出现了一粒粒金色的光点,说起来这样子的场景,很像刚刚特殊者消失时的场景,光点聚集起来显出人影,很显然,他是archer。“果然库洛洛你身上有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像刚刚那个杂种的消失,你说他是到哪里呢死亡新生被所谓的神的召唤”语气中大概含着些感兴趣,也许还带着些恶意的玩笑“说不定,真的是被神召唤呢。”库洛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理了理刚刚被那个人弄出了的衣服褶皱。“哈这么没品的事情,神也许真的做得出来也说不定。”archer轻笑带着些许鄙夷,不置可否。“没品的事,难道做的还少吗”虽然是问句,但是并不期待谁来回答。“archer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么一场戏”库洛洛看向archer,黑色的眼眸没有其余的情绪,似乎就是纯粹的黑色。“还是来讨论神所做的事情有没有品”这样子的问话直白,没有拐弯抹角。因为不需要。“不,只是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archer轻笑,“言峰绮礼手上出现了令咒,再一次被圣杯选上的他,而他的servant就是你啊,库洛洛鲁西鲁。”曾经archer用一种手法,让言峰绮礼以为,圣杯真的再一次选中他,因为他心中的以及他未曾发觉的理想,事实上只不过是archer的把戏罢了。但是这一次,圣杯是真的再一次选上了言峰绮礼做了aster,也许是,圣杯认可了他的理想,也许就连圣杯也喜欢这种关于恶的想法。“所以我的新aster就是,言峰绮礼”库洛洛明了,消失的令咒去了言峰绮礼那里,言峰绮礼,那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看得出来,你跟言峰绮礼的关系比你的你aster的关系可要亲密多了,难道你aster如此放心”“时臣那家伙。”archer嗤笑,“他的徒弟可比他有意思的多了。只要记下时臣的一天行程,那么接下来的一年也就不难猜了,虽然好歹还是我的臣下。”无趣,这是对远坂时臣的评价。历史悠远,一代代传承下来的魔术世家,而他们的家主,优雅这一词已经深入骨髓的他,评价却是无趣。“这么说自己的aster真的无所谓么。”库洛洛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你对你的aster有好到哪里”archer反驳,“他的徒弟对他的认识可是无比深刻呢。”这位魔术师,一定是一直到最后都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而不肯接受真正的事实吧。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直到跌入无尽的深渊仍然没有幡然醒悟的人啊。气氛轻松,仿佛两人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或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再次见面一样。、第17章 计划之外言峰璃正死了。刚一踏入礼拜堂,言峰绮礼就觉得不对,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的味道,言峰绮礼皱着眉头,有人在这个神圣的殿堂做出了无法被原谅的事情。虽然旁边有着servant,但是言峰绮礼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很谨慎,他发现倒地的人是他十分熟悉的。“父亲大人”言峰绮礼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呼喊似乎很大声,其实听上去十分的虚弱无力。言峰璃正的死相比较血腥,可见凶手是一个残忍的家伙,言峰璃正的左手手臂被折断,上面的手指一根根形状扭曲,他的肚子被挖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肠子被搅得乱七八槽,肋骨也断了,脖子上有着被掐过的痕迹。库洛洛看到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有灰的痕迹,灰虽然在他面前看上去似乎很温顺,很乖巧,只是有点患得患失,但其实灰很暴虐,喜欢折磨人。言峰绮礼双眼无神,全然处于麻木状态,但是身为代行者,他必然是训练有素的,即使出现了如今这种情况。他把言峰璃正右手的袖子挽了上去,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令咒没有少,他本以为有某位aster用了什么不对,也许就是因为拿不到令咒才杀了父亲的。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到现在的令咒已经无法再发挥效用了,魔术师无法用任何魔术从死去的人手中夺得任何一个令咒,由监督保管的令咒受圣言所保护。如果没有本人的许可,谁也无法夺取,而唯一一个知道秘密圣言的神父已经死亡了。不对作为代行者的言峰绮礼具有一般人没有的智慧,而且作为言峰璃正最为亲密的亲人,言峰绮礼知道父亲不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他发现言峰璃正的手指是被咬破的,既然明白了这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用血所书写的遗言是“jn424”如果不是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可是对于继承了璃正虔诚信仰的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圣书福音4:24。绮礼一字不漏地背诵出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绮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这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信任。言峰绮礼看到了地上的水渍,才愕然的感觉到了,他流出了泪水。在亲人的尸体前流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言峰绮礼却觉得无比恐惧,简直就像差点掉入地狱的深渊一样。那种莫名的涌上来的感情。他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你是爱我的。”曾经所摸索到的答案,那个费尽力气所领悟到的真理。然后潜意识的采取了回避的方式,才让自己勉强保持现有的状态,想要知道,那些被排斥的,被封印起来的感悟与理解。想知道。似乎很遥远,那些记忆,很遥远。那个病弱的女人,那个脸色苍白,然后闭上眼睛死亡了的女人,他不是知道的吗想要更加绝望,想要看她更加绝望的样子。她跟父亲一样。他们都是深深地爱着言峰绮礼并信赖他,在彻底误解绮礼这个人的本性上也是共同的。他想要再一次品尝到人间至极的感情。“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一样灵魂在追求愉悦”仿佛潜伏在心底的红玉一样的双眸,伴随着邪恶的笑声小声地嗫嚅着。只有愉悦才是灵魂的形式。他是这样说的,言而峰绮礼的本性也正是如此“主主生人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阿门。”他口中吐出最后两个字。他流着泪,想把觉醒再一次封印起来,想再一次把它遗忘,抛却到彼岸,言峰绮礼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十字。库洛洛灵体化目睹着一切,但是言峰绮礼,既然觉醒了,那么就不可能把那些渴望封存起来了。矛盾,矛盾的人,言峰绮礼,但是很有意思,他觉得吉尔伽美什对这样人产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的。库洛洛看回那具尸体,灰的手笔,他人的出。而且从掐痕来看,确实是灰这具身体所弄出来的痕迹。库洛洛甚至能推理出事情的发生。他突然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果他失去了记忆,那么他能肯定是第一次到这里吗他能肯定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吗假如,从上次灰想用令咒那里开始。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那个时候叫了言峰绮礼的名字,言峰绮礼就不会停留在那里,那么他自己也不会提前一步离去。按照灰那个时候想要用令咒也要他回去的心情,那很有可能就用了,不,是必然,如果不是提前一步回去的话,他也许就要试试令咒的能力了。灰用了令咒,令咒是关于他跟自己的联系的,那么他就不允许这种联系有缺少,他来威胁言峰璃正不是不可能的。然而言峰璃正必然不会同意,但灰的能力不弱,首先他迅速掐着言峰璃正的脖子,让言峰璃正处于半窒息脑子不灵光的状态,按照言峰璃正那种性格,他必然会给儿子留下最后的信息,用的就是左手,大概是因为右手就是令咒存在的地方,所以被关注着。但是灰依旧发现,于是折断手臂,还把手指掰断。发现了言峰璃正的执着后,干脆就开始了折磨,而言峰璃正即使意志力坚强,大概也撑不到给言峰绮礼留下最后的信息,即使留下了灰也会消除。但是言峰璃正却留下了。但现在是,灰消失了。但是这样的推断却更能说出,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这次事件应该跟他曾经经历的一模一样,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库洛洛有一个推断,也许言峰璃正走在这个教堂,突然感觉到窒息,然后最后的想法就是,留下信息,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助,越来越呼吸困难,于是咬破手指,留下了信息。也许在后来莫名的手臂骨折,手指断裂,肚子被开洞的时候他还庆幸也说不定。而这个信任儿子的神父,最后留下的就是言峰绮礼看到的东西。世界在强制重复一模一样的事情即使没有人在做。这样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库洛洛的嘴角微微勾起。有那么几点。第一,安藤真拓是计划之外的人,他是第一个打破了这个计划的人。第二,特殊者也是计划之外的人,消失前,他特地带他去ncer和saber战斗的地方,仿佛知道点什么,也许关于未来的事实他也知道什么,他知道自己能在那里想起什么,所以特地带他去的。第三,吉尔伽美什是最后一个计划之外的人,他所作所为并不受限制,而且可以改变事实。、第18章 时臣死亡爱因兹贝伦想要跟远坂时臣合作,而提出的要求有一点则是让言峰绮礼离开这里,因为卫宫切嗣觉得言峰绮礼就是这场战争中,一个不得不提放的厉害角色,即使已经失去了资格,但是如果不让他离得远远的还是会让人不安。而对于远坂时臣来说,一个已经没有了令咒的弟子稍微离去一段时间换来跟爱因兹贝伦合作,这场交易完全是有益的,而这样一来,达到远坂家的夙愿会更加的容易。在卫宫切嗣眼里,言峰绮礼比远坂时臣更加危险。言峰绮礼,他快速度的退场让卫宫切嗣松了一口气,但是防备并没有放下,毕竟如果在后来的战斗中,只死了aster而servant没有死的话,言峰绮礼是有极大可能性被再一次选中的,所以,让言峰绮礼远远离去是最正确的选择。对此,吉尔伽美什曾对库洛洛说。“这就是远坂时臣啊所以说他恨无趣,但是我期待他死亡的那一刻,眼睛里到底会迸发怎样的光芒。”库洛洛并不觉得远坂时臣想吉尔伽美什说的那样不堪,虽然这个人说不上多么有趣,但是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也许是因为发掘了言峰绮礼这样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才是不满意现在这个aster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