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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种爱(2 / 2)

“早点。”他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上,“我特地去隔壁那条街买的。”

白悠悠赞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比你那个面瘫哥哥要懂事。”

何愈洗漱完从里面出来:“人家比你大,别整天没大没小的。”

季渊不知道何愈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一点。

何愈用筷子戳了个生煎,咬了一大口,烫的牙龈疼。

季渊开了一瓶水递给她:“你慢点吃。”

白悠悠问季渊:“你多大啊?”

她和徐请让不熟,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我十九了。”

何愈一口水喷出来,呛到了。咳的脸都红了。

白悠悠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你悠着点。”

何愈一边擦一边笑:“你十九?”

季渊点头,一脸认真:“对啊。”

这下白悠悠也忍不住了:“宝贝,现在年下已经不吃香了,像你哥那种成熟内敛的年纪比较受欢迎。”

他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们:“可是我……真的十九啊。”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似乎终于意识到,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本体,他是依附在徐请让的身体上活着。

所以她们不相信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他,他也不信。

可能是察觉到他突然低迷的情绪,何愈止住笑意,顺带扯了旁边还笑个不停的白悠悠一下。

“我们相信你。”

季渊抬头,似乎不信:“真的?”

“真的。”她突然凑近他,嘴角带笑,“十九岁的小弟弟,叫声姐姐听听?”

离的太近,季渊耳根有些发热,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姐……姐。”

徐清让其实长的很符合何愈的审美,只是他平时严肃话又少。

就像是一堵难以跨越的冰山。

这会这张脸一脸娇羞的喊她姐姐,何愈实在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怎么能这么乖呢,以后啊,愈姐罩你!”

他低着头没说话,耳根到脖子全红了。

因为最近没有田野作业,何愈难得闲下来一段时间。

季渊知道她是考古专业的以后,似乎特别感兴趣。

问了她好多考古方面的事。

何愈回答完以后问他:“你也喜欢考古吗?”

季渊一个劲的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不然他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飞去美国拍下那个青铜鼎又捐给国内博物馆了。

“我下个月可能要去野外,正好还缺几个技工,看你的样子,力气应该挺大的,挖挖土也行。”

季渊疑惑:“挖土?”

“不然你以为那些墓地都是直接长在地面的啊?”

有的墓占地面积大,因为害怕破坏文物,他们下地工作也很小心,时间也不定。

她入职以来,时间最长的是一年。

季渊一个劲的点头:“我去我去!”

何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穿上外套起身:“那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白悠悠已经去片场开工了,她差不多也要退房回去了。

因为超过了时间,退房的时候押金少退了五十。

这里不好打车,她叫了辆滴滴,等车的同时问季渊:“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哪?”

他眼神一暗,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家。”

何愈疑惑:“为什么?”

他没说话。

“和你哥吵架了?”

还是没说话。

何愈权当他是默认了:“你哥那个人虽然性格有点怪,但人还是挺好的,你……”

季渊打断她的话:“我可以去你那里住一晚吗?”

何愈一愣:“啥?”

“就一晚。”他看着她,试探的问道,“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就是……”-

等她到家以后,果不其然,左邻右舍的看到她带了个男人回家,不时找各种理由过来敲门。

美其名曰借醋借酱油。其实就是想看看何愈带回来的男人长什么样。

何愈一个一个的解释:“就是普通朋友,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说她对徐清让有点企图都勉强能接受,对季渊,她是实在下不了手。

他虽然比自己大个几岁,可何愈总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要不是因为认识他哥,何愈可能真的会相信他只有十九岁。

李寻嗑着瓜子,探头往客厅里看:“才见两面你就敢把人往家里带?不过长的挺帅的,而且一看就是富二代,你看他那袖扣,绝对不低于七位数。”

李寻就住她家对门,家里是拆迁户,四舍五入也算是个富二代了。

何愈皱着眉头把他往外推:“行了行了,我要休息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何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季渊:“他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季渊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何愈看着那两排大白牙,心一软。

乖乖,都是一个妈生的,都长了同样的脸,怎么季渊就这么可爱啊。

虽然季渊一再强调他真的是十九岁,何愈也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可他到底多大,何愈又不傻。

能长的一模一样,除了双胞胎就只能是克隆人了。

后者基本上可以排除了,那就只剩前面那个了。

“你今天就睡我隔壁的房间吧,那里的被套和枕头都是干净的。”

季渊点了点头:“谢谢。”

“不用。”-

他回房以后,何愈把电脑拿到客厅,关了灯玩游戏。

安静而幽暗的环境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光亮,她戴着黑框眼睛,嫌刘海碍事,用皮筋扎了个揪揪,歪在一旁。

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图案是粉色的圆点点。

她玩的入神,也忘了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开门声从身后传来,何愈吓了一跳。

她起身打开灯,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你怎么还没睡?”

徐清让头发有些乱,眼神晦暗,就连唇色也很淡,衣领微垮。

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到你了?”yy还没关,不时有人喊何愈,“何愈你怎么回事?”

队长是学播音主持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平时说话也是一股播音腔,这会因为着急语速稍微快了一些。

正好在打团,何愈这个主要战力突然没了动静,也不怪他会着急。

何愈把耳机插上,看着徐清让:“你去睡吧,我小点声音。”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愈说话的声音的确小了很多,安静的夜里,他离的这么近都听的不太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唯一能解释通的似乎就是何愈带他过来的。

她带的是季渊,不是他-

何愈打完那局游戏以后关了电脑,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关灯,却发现徐清让还站在那里。

客厅旁边的一条走廊,有些狭窄,他站在其中,仿佛是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的脊背似乎也不那么挺直了。

何愈疑惑的走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透过不算太明亮的灯光,他的眼睛暗的像是一片被污染过的水源。

没有光,也没有生机。

什么都没有。

何愈皱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没烧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仍旧不说话。

何愈又喊了一声:“季渊?”

——季渊。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睫颤了一下。

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季渊,对于徐清让来说,他就是自己最想成为的那种人,没有任何不好的回忆,热爱生活,对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充满着善意。

他不会在夜里看着暖黄色的台灯发一晚上的呆,也不会反复做着那个噩梦,更不会经常听到有人骂他疯子。

他多好啊。

好到每一个人都喜欢他。

很多时候,他甚至想要一睡不醒,让他代替自己活下去。

黑夜就是一个可怕的修罗场,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放大。

旧日的伤又隐隐发痛了起来。

外面下起了雨,滴落在窗户上,声音空灵。

在何愈的再次询问下,他终于开了口。

“我做了一个梦。”

何愈问:“什么梦?”

安静的室内,他的声音衬着雨声,低沉暗哑。

“我梦见下大雨的山村,还有不断砸在我身上的椅子,木头和骨头一起断掉的声音,刺耳到让人绝望。”

何愈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她试探的开口:“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

“是做梦。”他脸上带着笑,“因为地狱是魔鬼才会待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何愈看着面前这张脸,脑海里浮现出的名字不是季渊。

而是徐清让。

她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他:“你是徐清让还是季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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