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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不起一丝气力,也睁不开像是缝起来了的眼睛,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意想起。当然,能够知晓身侧呜咽的陶若和秋雨是盼着自己早日醒来,但是比起这个,她更想躺着,想要沉睡,但是却能分明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清晰无比,没有比此刻更加明朗的时候了。想要呼声,喉咙之间像是堵住了一般,想要睁眼,却感受不到任何神经脉络的律动,想要动弹,也都是徒劳无力而已。身子以及身旁的这一切好似都与自己无关,空旷的就像是只剩下自己的魂魄魂魄,便是人的精神灵气,或许自己被神明眷顾了这么久,是该厌了,这副身子本就不属于自己,应该是要被讨要回去了吧。那自己的三魂七魄只是这尘世间的一抹青烟,也会随风散落,终究归于凡尘,倒是也罢了。听着床畔陶若的细语和哭诉,恍恍惚惚之间,在这异世的一游,像是缱绻一时的幽梦,是该好好的理清楚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这异世界的一遭,不能徒劳,不能白费。当然若不是在大典之时与张婈心邂逅的那一刻,恐怕这么多的变故俨然不会发生,也不会变的如此顽固,如此盲目,如此愚蠢。可是若是从头再来一次,自己依旧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她,就像是晕开在宣纸上的墨水,浸透白纸,侵入心肺,擦不去,抹不开,化不掉。若是她不那么恨我,若是我还能存活于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足以守护好她只是,一切都结束了已经感受不到身子的任何力量,像是脱空了躯壳一般,只剩下这样那样的脑中念想,真的,会有些不甘心呢东昭殿外的阳光如同薄凉的暖被披在了大地之上,万物沐浴着暖阳,像是恢复了生气,随着清风摇晃。庭院里的桃花虽然尽数散尽,花瓣也是被风吹落于地,陷入泥土,合而为一,而光零零的桃树枝却依然在暖日下盎然挺首,像是在风中打着节奏,迎着这鸟儿鸣唱的晚春最后的一支曲儿。陶若站在朱窗前杵了很久,只听到身后秋雨唤了一声,才醒过神来,“备好膳食了,我们便进去吧”随后陶若和秋雨两人进了寝宫,看到床榻之上的瘦削身影躺着一动不动,心中都泛着一股伤愁之感,主子睡了不知有多少天了,这些日子,照看在一旁,并无他人来叨扰,只是主子像是无了任何的生气,与这暖阳之下的生机勃勃的景物天差地别。听太医说,主子因为受了些刺激,心力衰竭,才昏睡过去,或许很快就会醒来,也或许永远都会睡过去很残忍的事实,也逐渐演变成了噩梦,梦里,那个活力十足的主子就像是在跟自己,在跟所有人挥手离去,只留下一个不懂任何事故的身躯,死气沉沉。于是连这东昭殿也变成了一片灰暗,没有人脸上挂着笑容,所以放眼望去,即使窗外良辰美景,映入眼中,全都是惨淡的一片光景。皇帝已经多日没有来东昭殿了,听说每日都住在了漪澜殿,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于是李贵妃也在没有踏足过东昭殿,再也没有矛盾,再也没有争吵,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人喜怒哀乐。而张娘娘自那日被关入天牢之后再也没有消息,陶若知道,秋雨心里是难受的,可是却无能为力,连可以依靠的主子早已不省人事,淡漠的像是忘了张娘娘一般,像是忘了她的心上人她曾以此为傲的女子凌梓非没有再醒过来,没有再说过话,没有再动弹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下,她沉沉的睡过去了,没有意识,没有心只有一个听得到心跳脉搏的身子陶若端着秋雨递过来的瓷碗,舀了一勺粥水,送到了凌梓非的唇畔,眼看着粥水从苍白的唇边流落了下来,主子的意识在逐渐变得薄弱,变得了无生息,陶若觉得心底一阵纠痛,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主子的唇角,害怕会弄疼她,又害怕她这般没有知觉。“主子她”身侧的秋雨一时忍不住,红肿的双眼又溢出了眼泪,眼睛就像是水做的一般,不时就能流淌出泪水,止不住,忍还乱陶若想要起身去擦干秋雨脸庞上的泪水,却听得殿外响起了尖细的一声,“圣上驾到”皇上来了没有惊讶,没有慌乱,或者说,他终于来了陶若放下了瓷碗,赶紧用衣袖擦去了秋雨的眼泪,拉过她往大殿跑去,无论那个男人是多么让人痛恨,多么让人无奈,他依旧是这个皇朝的主子,天下的一切皆为他所有,不服便是死,不从便不得生两人收拾好,一路跑到了大殿,迎接了那个冷漠的男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昭殿的侍婢一齐向这身穿金黄龙袍的男子行礼。拓跋庚扈扫了一眼,看向陶若,“带朕去见母后。”声音有些清冷,不似从前。变了,什么都变了,等到那个女人醒过来,一切都会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她适应得来么心底伴着绞肉一般的疼痛,看着殿内熟悉的场景,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凉意,有些发颤,有些发憷。原来那个女人有这样的魔力,失了她什么都变得惨白暗淡,像是躺在床榻之上的她那样的苍白无力。当见到了凌梓非,看着她闭着眼睛,没有生息,屏退了陶若等一众人,立在床榻旁边,有些失神,高傲如拓跋庚扈,惨败亦如他,他想不到,他想要信任的人会如此逃离,背叛他,即使这份信任掩在了心底。终究生于帝王家,信,这个词,太过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得到了这厮痛苦的代价。轻叹一声,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无法重新来过,那便只有摧残了。不再往床榻看,背手而立,冷着声音说道:“凌梓非,睡了这么久,怕是已经恢复意识了吧。”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睫毛也没有微微颤动。“你这个女人,当真已经不怕朕了,你十二岁入宫那年,朕十五岁,你的脸庞虽然稚嫩无比,却与朕的母后神似无差,也是由此,父皇招你入了宫,父皇思恋母后,昏庸得将你立为皇后,也将朕过继给了你,大臣们虽然不服,但朕无怨言,因为看着你,就像是看到母后还活着一般,倒是和父皇一样是非不辨,神志不清了”“母后从小待我们三兄弟很好,她亦是世上最疼爱,最信任我们的人,可是朕,竟然愚蠢的将你和她视为一人,居然选择信任你,可是可是这事实也让朕明了,你果真不是母后,这皇宫之中,再也再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朕错了,真的做错了”拓跋庚扈看着躺在榻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女子,心中顿时一凛,“凌梓非,这便将一切都摊明了,之后在皇宫之中,朕不会护你,你便好好活着吧。这后宫,本就是战场,无声静默,也是烽火狼烟,穷凶极恶。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你怕是再也无法逃脱得了这种折磨。”拓跋庚扈说的一切,凌梓非听得一清二白,想要发声却张不了口,想要揍他却动不了手,这其中的滋味实在是难受无比,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脱离身体的魂魄,禁锢在黑暗之中活不得,死亦不得。过了很多时日了,凌梓非清楚得很,本以为魂魄也会消散,可是等的她听到拓跋庚扈的声音惊起意识之时,才发现一直盘踞在身子里,着实痛苦“你还是不愿醒来,难道你真的不会担心张婈心吗”是不是错觉,竟然会看到凌梓非的眸子像是动了一下,冷笑一声,“那朕再告诉你一个让你更痛苦的消息,明日之后你将会再也看不到她,她被处以绞刑,你当真还要这般睡过去吗”像是在下一个赌注一般,赌凌梓非无法放下的一人,拓跋庚扈怎么可能不清楚,虽然之前有些不明不白,但在庭院的那一刻,他终于看出来凌梓非所有的感情,全部都随着张婈心的一举一动而变化,那不是情又是什么看到凌梓非眼角的泪水,他知道,他赢了。终究不会一败涂地“你便不醒来吧,明日绞刑之后五马分尸可好”拓邦庚扈的声音愈发的冰冷,而唇角却勾起一丝邪肆无比的笑意,在笑她,还是自己却无从而知了,“若不好,则尸鞭一千如何”话语间觉得自己的心愈发的冷硬,麻木的像是心跳也感受不到了一般。“心儿”像是将自己的心都掏空了一般,凌梓非在这漫长的昏睡之中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但是这一句,就可以让她用尽一切的魂力,连说出来都是微弱不已。原来,即使心儿痛恨自己,还是抹不去心头对她那无尽的爱意。作者有话要说:梦醒之后,希望我们家凌梓非得到一个彻头彻尾的成长。、第54章 求情那是谁谁在那里站着隐隐约约中,看得到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衫,身子单薄得很,像是一阵轻风就可以把她吹走,想走近瞧得仔细一些,却挪不开步子,想张开口对她说话,可是连喉咙都感觉不到有呼吸的气息。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哪里,哪里传来了笑声,嘲讽,咒骂,痛心,种种不堪的声音如同从四面八方传进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听,随即一点一滴的恐惧盘踞在了心胸。再看那个白衣女子,她的面容逐渐明朗,却又模糊不已,一个空灵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响起,“凌梓非,我恨你”心儿,那是心儿,想要伸手去触她的面容,可是怯弱得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天赐的勇气是自己的愚蠢和盲目,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所连累。怪自己把皇宫想的太过于简单,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却不知道,涉足了这一趟浑水,便没有了退路,若是害怕,会死,若是逃离,会死,若是沉默,依旧活不成。独善其身早已经是妄想,又何况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呢一切的想法都太过单纯,如同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虑,酿成了现在这般灾难。纵使自己因为心儿的一句话而想要离去,想要魂飞魄散,那看得到的只是自己的自私而已,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不顾心儿,一心想要得到解脱,究竟自己是多差劲的一个人。原来,一切的过错皆由自己而起,若是就这般走了,辜负了他人,枉为了人再抬眼时,却看到那个白衣的女子瞪着她,眼神凛冽,恍惚之间看到了皇帝和李婧媃的笑脸,一声声的笑声振聋发聩,随着拓跋庚扈的一挥手,一些人影涌到了白衣女子的身旁,看到这一幕想叫出声却像是哑了一般的无力。不不不可以连哭都感觉不到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像是空洞的人偶一般,什么情感都宣泄不出。可是即使残忍又如何,自己能够做什么呢做是错,不做亦是错,就像现在,旁观这一切的发生,徒自心痛,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女子被人用绳子绑住,捆缚好后,瘦弱的身子瘫倒在地,几匹马在旁嘶啸不停,想闭上双眼,不愿看到这一幕,可是这看物的眼睛竟然不像是自己的一般,这种真实的恐惧就像是要把凌梓非带入人间地狱。车裂尸鞭怎么能让心儿受这样的酷刑“行刑”眼看着五匹马往不同的方向奔去,白衣女子的身子就像是碎片一般散落。“不”惊吼一声,凌梓非双眼一时睁开,身子瘫坐在了床榻之上,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口喘着气,刚刚梦境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凌梓非一脸失魂落魄,急急忙忙的想要爬下床来,“心儿心儿在哪里心儿”喉咙里许久没有入水,说出话来有些干哑低沉,却藏不住急切的情绪。“主子,”陶若看到慌慌张张的凌梓非想要下床,赶紧过去扶起了她,“主子,你身子还未好,先休息会儿吧”一脸担忧的看着凌梓非,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心儿,我的心儿呢”凌梓非只觉得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刺过一般,疼得厉害,“心儿她”痛苦的就像是要晕厥过去一般。拉住陶若的手,低哑的嘶喊着,痛彻心扉怕就是这种滋味吧,“她在哪里”由于躺了几天,身子无力,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可是那一切还可以挽回吗拓跋庚扈威胁自己的话虽然听到了却无奈回答不了,现在的心儿莫非已经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陶若看得凌梓非的模样,也是悲痛万分,“主子,你不要急,要振作起来去救张娘娘啊”听得这么一说,张婈心还未死“现在、现在距皇帝上次来经过了多久”拓跋庚扈说过他会在明日处死心儿,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看着窗外,电闪雷鸣,像是在愤怒的指责自己一般。对,若不是自己,心儿不会遭受这般罪过,陶若和秋雨还有其他人都不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都是自己的错才铸成这样的局面,一切因果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皇帝要杀的人是我才对“是次日巳时了。”随着陶若的搀扶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带我,带我去见皇上”声音有些发颤,已经这个时刻了,凌梓非不愿再拖沓片刻,因为只怕稍有疏忽张婈心就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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