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的请安,莫非他是来帮自己的让这些妃嫔们认为自己和他感情不错凌梓非赶紧清除了自己心里的念头,拜托,这个皇帝就是瘟神,自己一点都不想沾他的光好吗还有这个皇帝城府极深,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是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虽然挂着太后的名,实际却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而已,供他利用的人而已,而且,最让她上心的那个人也在她手上,能怎么做凌梓非笑了笑,一脸开怀,“皇儿今日得闲倒也是巧得很,这些佳人在东昭殿汇聚一堂,千娇百媚,群艳争芳。皇儿真是有上天赐予的福气,要加紧给皇室多添皇子皇孙啊。”一番话说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倒真是像那么回事,想为这拓跋氏的江山多谋利益。拓跋庚扈暗自嘲笑一番,随后也看了几眼坐于殿堂之中的妃嫔,顺着凌梓非说道:“母后说的极是,之前朕忙于国事,疏忽了你们,是朕的不对,朕给你们赔礼了。”妃嫔们那享受到这帝王的道歉,个个面露不安,心底却是高兴得很,皇帝果真是翩翩君主,有如此温润俊朗,夫复何求但是也不敢吭声,连赵宜妃都没有说话又怎么能开口,等级制度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凌梓非看了看赵宜妃,只见得她眼眸里倾泻出一种看不透的感情,她对皇帝怎么这般疏远若是一般的后宫妃嫔,即使不喜欢,也会刻意的去诱惑皇帝,因为他拥有了一切,天下都是他的。但是赵宜妃的反应是在太过于反常,难道她是想欲擒故纵赵嫣儿不是愚蠢的人,回过神来后,感受到其他人注视自己的目光,她知道现在必须说些什么,否则就有些让皇帝难做了,脸上挂上了笑容,“皇上怎么能向臣妾赔礼呢国事繁忙,皇上当以国家为重。”“臣妾也觉得皇上不必赔礼,皇上勤于政事,是天下百姓的福气。”窦雨淳紧接着赵嫣儿说道。“臣妾也认为如此。”孙潇漓说道。接着一群妃嫔都说了话,将皇帝快捧上天去了,凌梓非只觉得很是无语,也不打断,毕竟此时打断任何一个妃嫔,她们都会认为是自己偏袒其他,所以干脆坐在一旁,喝着茶水不做言语。“诸位爱妃真是知情达理,朕深感欣慰。”拓跋庚扈一笑,让所有的嫔妃都看得呆了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凌梓非就在一旁看着皇帝和妃嫔们寒暄,心里也乐得快活,至少自己不用跟她们扯些无聊的事情了,正悠闲的喝着茶水之时,只听得身旁的男子说了一句,“母后,你可私下为朕选了几个佳人”这皇帝定是故意的,本来想撇下这些事的,没想到,矛头还是指向了自己,以常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瞪了拓跋庚扈一眼,这个讨厌的人随后还要装模作样的说道:“皇儿啊,母后眼拙,也看不出来,还是皇儿自己挑选的好。”当然注意到那些妃嫔投射来的高热量目光,但是此时说了岂不是自断后路,选了这些,又惹得那些不高兴。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敷衍一下好了。“可是朕想让母后为朕挑选。”拓跋庚扈也不顾忌凌梓非的担忧,反而逼得更紧。凌梓非差点就想上前抽他几个耳光了,有完没完可是现在不能抓狂,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又笑了笑,“哀家觉得坐在这东昭殿的妃嫔都不错,各有千秋。”拓跋庚扈这么逼迫自己,让自己进退两难,不说不行,他是皇帝,说也不是,这就是在给自己下套,若是以后自己选的妃子有什么差池,可能还会牵连自己,而且说了也会惹得其他妃嫔的不满,给自己添了更多仇人。“母后是在搪塞朕吗”拓跋庚扈的神情不变,但是这话却说得让人有些心惊胆战。拓跋庚扈让自己给他挑选妃子,表面上她看似很受他尊敬,实则步步惊心,不过凌梓非也不客气,回道:“难道皇儿认为哀家的话有错那皇儿说一说哪些妃嫔不好,哀家给你清出宫去如何”把话推了回去,还让皇帝下不得台阶,这一招足见狠辣。这句话惊起的波澜绝对不小,所有的妃嫔都是一脸惊慌之色,被清出皇宫该是多么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皇帝的身上,想知道皇帝现在是怎么想的。拓跋庚扈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极其深邃的眼神看了凌梓非一眼,笑道:“母后真不是说哪位妃嫔不好,只是想知道母后心中所想,这样朕就当是进了孝义。”“有如此皇儿,哀家真是高兴得很,要不这样,皇儿你选,哀家再来给你提提自己的想法如何”现在不是为难皇帝的时候,还是“忍”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拓跋庚扈也不再逼迫,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直接看向赵嫣儿,“早听闻刑部尚书赵大人的女儿赵嫣儿温柔如沐春风,笑容如饮琼浆,今日一见,倒觉得真是如此,不知道母后做何感想”听完皇帝的话,一众妃嫔的神色都有些难看,果真皇上看上了赵嫣儿,怕这其实就是太后娘娘的功劳。众人心里越想越难受,可是又毫无办法。虽然皇帝此举惊险,却也恰当,凌梓非朝赵嫣儿看去,只见得她一脸惊色,甚至有些恐惧。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会有的、第60章 噩梦但是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凌梓非掩下心中对赵嫣儿的疑惑,释然大笑,“皇儿真是有眼光,哀家瞧得这嫣儿也真是不错。”这样既突出了是皇帝选择的,也适合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让其他妃嫔心里知道自己偏袒赵嫣儿,但是却找不了自己的茬。将赵嫣儿从惊讶恐惧转到平常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是极为不解,难道攀龙附凤不应该是后宫里每个女人所期盼的吗赵嫣儿她为何不动于衷,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和皇帝的目的了吗将疑团埋在了心底,保持淡定的神色,朝拓跋庚扈说道:“皇儿,现在也该早朝了吧,莫耽误了时辰,处理完政事,早点休息。哀家也累了,诸位就先回去吧。”下了逐客令,众妃也不能久留,只好向凌梓非和皇帝作了福,都退了出去。等人都走了,拓跋庚扈这才起身,看了看凌梓非,倒是觉得惊讶,今日没有往日的犀利,是他将这个女人磨圆了吗但是一想到刚刚被她的话所激,就觉得有些恼,冷声道:“你想清楚了。”像是问,又像是答。凌梓非与拓跋庚扈直视了一眼,随后移开了视线,“我有些困,先去睡了。”旋即不待拓跋庚扈回应,就被陶若搀扶着往寝宫走去,实在是很累,要知道早起对身体很无益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在早晨七点之前起床会影响身体健康,而现在为了招呼这些妃嫔,自己硬是在五更天的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身心俱疲,只想睡个回笼觉好好休息一下。凌梓非,你是在害怕我吗还是在疏远我拓跋庚扈有些不满,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出了东昭殿,领着一群太监侍卫离开了。“主子”陶若唤了一声,将失神的凌梓非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要说想清楚,她的确做好了决定,只是一想到自己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就觉得心慌意乱,可是有别无他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像这样的她,恐怕死后会下地狱的。本来她是无神论者的,但是穿越这种奇葩事都发生在她身上,还有什么不可以的知道陶若在担心自己,随后说道:“我没事,我想睡会儿。”“好的。”陶若应道,“主子,什么时候给您备膳”凌梓非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吃什么东西,只是现在头有些昏沉,大概真的没有睡醒吧,随后也不说话,直接朝寝宫走了去,在陶若的张罗下,不一时就躺在了床榻之上,帘幕也被拉了开来,凌梓非只觉得眼皮有些沉,一沾上枕头就昏昏的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隐隐约约,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只是最近做的梦似乎有些多了,而且没一个梦都变得越来越真实,难道是自己神经太脆弱的缘故吗这倒也是真的,没有心儿躺在旁边,就会莫名的难受,莫名的害怕“站住”一声厉喝,像是整耳欲聋,凌梓非只觉得有些奇怪,就朝后望去,看得一群侍卫骑着马往自己这里奔过来。什么状况凌梓非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得马嘶声,怒骂声层叠而起,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烦躁,有些不安。就当她有些混乱的时候,耳际旁却想起了一个空灵却无比熟悉的声音,“放下我,你赶紧走”心儿回头一看,就看到心儿趴在自己的背上,一脸苍白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生疼意,“心心儿心儿你怎么样了”张婈心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继续说道:“快放下我,若是这样,我们都走不了”随后咳了几声,艰难的朝后看了一眼,“不好,就要追来了”凌梓非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以为张婈心这个样子吧,既然这样,决不能让他们追上,于是脚下生风一般往前跑去,只觉得张婈心的身子很轻,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可是马蹄声却渐渐明朗了起来,终究还是跑不过马匹的。凌梓非超前一看,差点没有叫出声来,怎么跑到了悬崖的边上,看到悬崖下云层缭绕,心脏一下子悬在了吼间,往回一看就看得一身官府的男子在朝自己走近,那上面绣的白蟒图耀眼无比,只是他的脸看不清晰,他每往自己这里靠近一步就觉得心中的恐惧加深一点,不由得脱口而出,“心儿,不要怕,我和你”“凌梓非,不要勉强了,只要放下我,你就能活。”凌梓非瞪大了眼睛,摇晃着头,有些不安,“不,我不会放下你,我不会”可是没有等她说完,背上的女子就挣开了她的手,直直的朝悬崖摔下去“不”凌梓非瞪大了眼睛,从床榻上弹坐而起,是噩梦到了最后自己竟然完全意识不到那是个梦,喘着气却像是感觉到床畔闪过了一个身影,侧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可是这抹冷香是从何而起观察到床帘兀自摇曳,心下一紧,莫非不是幻觉赶紧起了身,连鞋也没穿,可是下了床,这寝宫空无一人,朱窗打了开来,外面风吹着很是舒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才感觉到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喘了喘气,唤道:“陶若,给我备好热水,我要沐浴。”守在寝宫外的陶若听到了主子的吩咐,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凌梓非感觉到身子和衣服黏黏的,很是不适,叹息了一声,等陶若备好了水,就清洗一番吧。可是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竟然真实得让人感到害怕,还有那个身穿白蟒官府的人到底是谁呢心下堆积了很多的疑问,但是却没有什么法子解决,只是个梦,不要紧的吧。等陶若备好,凌梓非好好沐浴了一番,这才觉得舒适了一些,随后又和陶若、秋雨两人用了一些膳食,就回了寝宫,待秋雨出去烫茶,凌梓非这才问道:“夜无和日清两人还好吗”这么多日过去,她没有过问那两人的消息,一是怕被拓跋庚扈查出来,二是觉得他们已经不欠自己任何恩情,所以也就没有召见他们。可是现在情况有些急迫,若是不让他们帮助自己,恐怕不得成事。“恩,主子,他们两人都很好,且已经得知主子并未出宫的消息,就等着主子吩咐呢。”凌梓非点了点头,朝陶若说道:“跟他们说,让他们在到庭院里来见我。”“是。”虽然搞不懂主子现在的目的,但是似乎有些紧急,所以陶若也不耽搁,直接出了寝宫。凌梓非扶起前额,踌躇了半天,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秋雨回来了,朝她一笑也不做言语,看着她将茶水斟好,递了过来,随即拿起了茶杯,极为美味,吞咽下去还能感觉到口中残留的余香。这就是赵嫣儿带过来的茶叶吧,果真是人间难得几回品,真是享受。可是心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天牢受尽了折磨,自己却在这里享福,真是讽刺。低低叹了口气就看得陶若匆匆忙忙从外面赶回来,朝自己使了一个眼神,凌梓非会意,随后留下陶若和秋雨两人,只身往庭院走去。到了庭院,桃树枝早已没有了桃花,连落在地上的花瓣也渐渐和泥土混为一体,分辨得不是很清晰,走了几步,庭廊也被众多的桃树给遮挡了开来,这才安心唤道:“出来吧。”就看得两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般,随即跪在了凌梓非跟前,“主子。”凌梓非苦笑着,拉起了两人,“你们不用拘于礼数。”“是。”两人起身回答。凌梓非叹息了一声,他们实在有些古板,不过也无大碍,“虽然你们已经还了恩,但是我想请你们再帮我一个忙。”“主子,无论何时,主子的恩德毕生难忘。所以无论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会为主子闯的。”“额”凌梓非挠了挠头,其实没有那么严重,随即将事情吩咐了下去,这才让他们去办,自己则回了寝宫,看到陶若和秋雨两人看着自己回来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