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颀合作,一起陷害了张霆风吗夜晚的风徐徐吹来,凌梓非只觉得心中乱成一团麻,她万万不想自己的亲人是她最爱的人的仇人,这样的事实也太痛苦了,她承受不起。而且这件事若是真的,即使自己不说,张婈心肯定不会忍受,若是她真的杀了爹,那时自己该怎么办与她为敌吗,大义灭亲吗,如何是好“看得出来你很纠结啊”声音从身后传来,凌梓非转过头,看着来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我来无影去无踪,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吗”南宫邀墨浅笑道,“看你这傻样子,真是不想跟你说话了。”看到南宫邀墨一手拿着一个白玉酒壶,笑道,“你也就是睡不着吧,要不要我舍命陪小女子”“什么嘛什么舍命的”南宫邀墨先是一愣,随即反驳道。“你不知道吧,小女子喝酒可不得了,若是喝醉了,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人,小命可真难保了。但是看你这么凶的一个姑娘家,别人大概不敢靠近你,但是我这么个弱小女子,估计醉了之后就被人”“呸呸呸你在乱说什么,我可没有让你陪我喝酒而且,我哪里凶了”“可是不陪你喝酒的话,我就辜负良辰美景琼浆佳人了。”凌梓非勾唇一笑,心中有些发涩,借酒消愁仇会更愁吗南宫邀墨被这一番话惹得一脸娇红,“你这傻瓜,说什么呢”凌梓非一把拿过白玉壶,打开壶塞,一股诱人的酒香弥漫开来,“真香啊,以前没喝过这么好的酒,现在可以尝一尝解解馋了。”说起在现代的时候,养父也是一家大集团的董事长,家里还有一间很大的酒窖,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酒,自己也偶尔沾过一点点,只是因为碍于身份的缘故,自己不常呆在家里,所以也错过了很多美食和佳酿,算了,管他呢。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时间,酸甜苦涩,四种味道交融在一起,最后唇中留有一丝甘甜滋味,实在是奇妙不由得又灌了几口,只觉得酒意上涌“傻瓜你怎么怎么喝了那么多”南宫邀墨一惊,赶紧将白玉壶抢了过来,“这可是皇帝御赐的蓬莱酿,你就这么糟蹋了”看着凌梓非晕乎乎的模样,心里的气也消了,将差点醉过去的凌梓非揽在怀里,叹了一声,“傻瓜。”“心心儿莫要怪我莫要怪”南宫邀墨身形一怔,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你还不知道她多爱你吗”感觉得到自己心底的一份嫉妒,垂下了眸子,低声说道:“其实我也”眼睛有些发酸,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次日,皇帝昭告天下,左相李颀谋反大逆,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于是,擎刹国的一大奸相终于泯灭了,可是这已经圆满了吗尚未可知。清颐匆匆忙忙的跑回了东昭殿,一脸焦急,“主子李贵妃娘娘怀了龙嗣”“哦”凌梓非一滞,千算万算竟然算不到这一着,本来李婧媃免不了一死,现在看来,她还留了一步棋。所以在那个时候,她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一直隐瞒着这件事,真是不能小觑啊。“主子,听说皇上将贵妃娘娘打入了冷宫”凌梓非点点头,“清颐,以后莫要再打听李贵妃了,顺其自然吧。”“清颐知道了。啊,还有一件事,皇上将昭莲郡主册封为黔阳公主,过几日就要去北辕国和亲了”凌梓非微微一笑,“那就好。”皇帝真是速度啊,这个时候朝内动荡,趁这个时候与北辕国最有影响力的人结好同盟,无疑不是一个妙招,稳定了外患,内忧也就好解决了。正当凌梓非准备去偏殿告诉张婈心这些消息之时,就见得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凌梓非皱了皱眉,“皇上,今日来得这么着急,是为了何事”“朕朕想见见瑆晟”拓跋庚扈的嗓子有些哑,他已经克制自己很久了,这段日子,他的心如同碎裂了一样,拼凑不齐,酸涩苦痛。明明知道宋瑆晟的状况愈来愈糟,也不能相见,也不能陪伴在旁,这种痛念,这种苦思。“你跟我来。”凌梓非也知道拓跋庚扈心里的痛,她也知道这件事无法怪罪在谁的身上,也许只有上天才能裁决吧。领着拓跋庚扈到了宋瑆晟居住的偏殿,凌梓非没有拉开门,只是站在一旁说道:“他就在里面,我先走了。”拓跋庚扈看着大殿的门,站在门外,没有勇气推开。他恨自己,恨自己自私狠毒,恨自己不辨是非,恨自己无能为力。凌梓非往回看了一眼,叹了一声。这一切,孰是孰非,都不要紧了。其实宋瑆晟没有任何隐瞒,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其实拓跋庚扈是知道的,对于宋瑆晟的至始至终他都了若指掌,作为一个帝王,他做的足够了。两个人一直保护着这个秘密,谁都没有说。所以他们相安无事。只是一旦戳穿,结局只会让人觉得悲伤万分。“皇上,求求您放过我爹吧。让他归隐于林,赐他几亩良田足矣。”这个白玉一般的男子跪伏于地,一脸恳切。“你你居然为了他求情”站在一旁的男子有些怒气,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更是衬得他冷酷无情。“朕真是看错你了”一甩袖,出了那摒弃外界烦恼的轩子,一去不返。“”白衣男子颓然的跪在轩内,心痛欲裂。问:怨恨痛答:悲。作者有话要说:小声说:其实我真的真的真的准备日更的、第86章 代父左手搭在龙头扶手之上,深邃的眼睛向下一扫,将站在殿下的所有大臣的举止神情都尽收眼底,微微一笑,问道:“诸爱卿还有事要说吗”“臣有本要奏。”御史大臣曾游鲤走了出来,一脸恭敬虔诚,怎么看都像是为国为民的大忠臣,“左丞相李颀谋逆之事已经处置完毕,那镇国大将军张霆风是否为李颀所陷害尚未查清楚,臣恳请陛下下令严查此事,也好还张将军的清白,”随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镇国大将军一职到如今还是空缺无人,如此拖延下去恐怕会使得军心涣散,若有外患突然来袭,擎刹动荡,百姓之难啊。”御史大臣一脸担忧,似乎正在为天下苍生即将处于水深火热而愁思。拓跋庚扈哪会不知道殿下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在心里冷笑一声,仍旧不露声色的问道:“那爱卿心中可有人选”曾游鲤点点头,“臣的确心有人选,但不过都是臣的个人所见,说出来还望陛下莫要怪罪。”“爱卿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但说无妨。”“微臣以为,正威将军王琼昇王将军能够得以胜任,当年征战西北匈奴之时,王将军力战敌方大将,又率领几千骑兵暗袭敌营,实乃英勇无比,令世人称赞啊”拓邦庚扈点点头,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看向右丞相,他似乎欲言又止,于是将问题抛了过去,“右相你觉得如何”右丞相先是一踌躇,随后赶紧走上前来,禀道:“微臣与曾大人的意见有些不同,臣认为王将军虽然是能人,但是年纪稍轻,经验尚且不足,可能不足以使得众位大将心服口服。”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曾游鲤,随后看向皇帝,说道:“臣倒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哦右丞相请说。”“微臣举荐鲁国公,谁人不记得当年鲁国公率领二十四铁骑横扫千军谁人不知道曾经鲁国公单枪匹马斩落十几名匈奴大将谁人不晓得那时鲁国公率领三十万大军破敌万里,将那些匈奴贼寇赶至荒古沙漠,十几年都没有再踏足中原一步鲁公一名,当以震慑匈奴万千,所以臣觉得鲁国公才是镇国大将军的不二人选。”拓跋庚扈听得此话,一时站了起来,“右相之言,果真甚合朕意,诸爱卿以为如何”“臣等附议右相大人,举荐鲁国公为镇国大将军”几乎殿内的所有大臣都齐齐发声。龙袖一挥,“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只不过鲁公已经不问政事多年,如今怕是不肯”拓跋庚扈显得有些担忧。鲁国公隐居山野多年,让他出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右相刘真骧赶紧站出来,说道:“臣愿往凌府请愿,相信鲁国公深明大义,定不会推辞。”“此议甚好,那就交给右相了,朕即日起册封鲁国公为镇国大将军。”龙颜大悦。而凌梓非则在皇帝退潮之后就得到了消息,心中更是不安,如今的变故,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这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清颐,此事确切吗”“千真万确,主子,你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鲁国公大人既然成了三军的统帅,必定能够保护主子在深宫不受欺凌。”清颐倒是觉得很开心。“是吗”怕是有更大一场腥风血雨了,如果爹和左相李颀真的有过联系,皇帝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设了一个局的话,爹爹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是为何要将三军的兵权尽数交给爹呢而现在,更让凌梓非觉得难过的是,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如何能够面对张婈心呢她会如何想原本她爹才是名震擎刹的大将军,而如今,大将军竟然是自己的爹凌梓非只觉得像是被人用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册封镇国大将军一事必定会传到张婈心那里,自己无从阻止,那她会怎么样看待自己呢凌梓非觉得很害怕。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掌握在凌梓非手中的,她并不是所谓的主宰者。张婈心理所当然知道了,只是她一如平常的冷静,甚至是淡然。凌梓非害怕的不是张婈心突然破口大骂,或者大发雷霆,而她恐惧的是张婈心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对这一切的漠然无谓。可是,让她惊慌失措的远远不止这些,镇国大将军的贺酒还未喝完,边关就已经军情告急,匈奴人一扫往日颓败之势,竟然施用声东击西一计,将驻守在云海关的主力全部吸引到了西部的山地之间,身陷埋伏,一时半会无法脱身,而匈奴的精英大军则直捣黄龙,一举攻占了山海关,对擎刹国来说,简直就是岌岌可危。孔雀宫的暗中调查可不是耍耍把戏的,而军情如此危机,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帝呢可是局势如此,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也没有心思多想,只能期待有人解局了。看到正匆匆忙忙走进来的清颐,凌梓非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清颐咬着下唇,眉心紧蹙,“主子,大事不好我刚刚听到他们说,皇上本来准备御驾亲征,可是被右丞相给劝阻了。说是为了擎刹的安危,皇上必定要留守在皇城中,朝廷连失数位大臣,皇上若离开的话,可能会引起动乱。所以,皇上下令让让鲁公挂帅,讨伐匈奴。”凌梓非心中一紧,深吸了一口气,“是右相的主意吗”清颐点点头,“那时右相不顾鲁公的意愿,执意颁布了册封的圣旨,如今鲁公害病,却要让他征讨匈奴,这实在是”“爹爹现在怎么样了”凌梓非更是忧心不已,由于事情变化太快,为了不让张婈心难过,她还未回过凌府,现今知晓爹正在生病,更是担惊受怕。“鲁公吉人天相,自会好的。”清颐一脸愁色,不再出声。凌梓非心中烦闷,“爹爹”“你回去吧。”正当凌梓非左右为难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心儿”凌梓非转过身,见得一袭白衫,素雅淡漠的张婈心站在一旁,看到她眼中的肯定,凌梓非也不再犹豫,随后吩咐道:“准备车马,我们回凌府一趟。”“是,主子。”清颐赶紧退了下去着手准备。张婈心走上前来,“你知道匈奴一事了”也没有等待凌梓非回答,继续说道:“鲁公如今是有病在身,年岁已高,而且多年以前就已经归隐山林,更谈不上练兵遣将,如何带兵攻打匈奴”一语惊醒梦中人,凌梓非顿时冷静了过来,的确如此,若是因为军情紧急而让年迈的爹上阵打仗的确是一个很明显的错误。可是皇帝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会这样做,其中定是有什么深意。“可若是鲁公真的带兵,结局会是如何呢”张婈心的话语冷冷清清,不带有一丝语气。凌梓非感觉到隐隐不安,可是心一横,便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随即凌梓非走出东昭殿,与清颐两人去了一趟凌府,观察了一下凌骛檀的病情,了解并无大碍之后,匆匆赶回皇宫,直奔龙胤殿,表明自己的意思后,等候拓跋庚扈的宣判。“你是说,你要代父出征。”拓跋庚扈眯着眼睛,神情看似有些危险。凌梓非无所畏惧,“我爹年迈,如今害病,实在是不能舟车劳顿,而我又没有兄长,若是不代父出征,恐怕落了个不孝之名,更连累了老父亲。”“可是擎刹史上可没有女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