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如何能低抵得过活人若是摄政王没有死去,或许她们的反应也不会如此大。一排排很整齐的,一言不发跪倒了正中央。哪知朝凰压根不理会她们,眼睛只直勾勾的翘着被搀扶着,一步步向她而来的朝央。左相是历经三朝老臣了,不得已先开了口,大呼,“陛下,此举不妥啊求陛下三思”众人跟着大呼三思。朝凰眼皮都没动一下,她为这婚礼准备了大半年,若是朝央还是不醒那么久直接这般的把婚给结了,无论朝央醒不醒,别人反对亦或是支持,这场婚她还就是结定了。跪着的众人小心翼翼的与身边之人对视,眼中俱是无奈,陛下不听劝谏她们能怎么办这里跪着的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着大家子的人,可不是那些年轻冲动以死相谏的御史,而且,敢以死相谏的人也未必能成功呢。。。众人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那个被捂着嘴拖下去的人,嘴角却有些抽搐,那个人好像是安国府的真是脑袋不灵光,难怪混的越来越差。这陛下可不是两年前的陛下,她执意这么做,她们若是反对怎么也讨不了好。至于其他的,端看陛下以后怎么解决了,她们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啊宸永乐眼神迷离的看着那个向朝凰走近的人,离的有些远,她有些看不清朝凰和朝央两人的脸,只是却依旧让宸永乐看的眼睛酸痛。朝凰她敢用这么一场盛世婚礼迎娶朝央,她却连喜欢朝央的勇气都没有。她输了,早就输了,输给了自己。朝央看着朝凰,那人的眼睛里盛着流光溢彩,明亮的如骄阳,她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那人时常都是满脸疲惫,眉头微蹙的,眉宇间和眼中总有着化不开的忧郁,但是今日,她在那人脸色只看到了比忧郁更强烈浓郁的感情,喷涌而出,那人看着另一个闭着眼睛的女人,眼神热烈,但是又充满着爱惜,翘首以盼着,像是在等待她的绝世珍宝。朝央摸摸心口,只轻轻的,保证不穿过虚幻的胸膛,那里似乎有剧烈跳动的感觉,但是仔细的去感觉,又分明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气,而她是融入了空气的一缕青烟,不,或许青烟还有颜色,她却是透明的,谁也看不见她。她想抱抱那人,很想,那人脸上的眼睛让她想哭泣,虽然她觉得自己实在不能解释出哭泣是什么,她该如何哭泣。看了看朝凰又再看向那个,一点点靠近的女子。她也渐渐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模样,眉如远山,肤如凝脂,双眼却是紧闭着,长长的却丝毫不卷曲的睫毛浓密而乖巧的合在眼睑。其实仔细看,这张脸的线条并不是云祁女子传统的硬朗,也不如南蛮女子的柔软圆润,而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对。这个女子似乎很弱,弱到要旁边的两人搀扶着才能行动,朝央心思一动,轻轻往这个女子飘去。越近看的越清楚,而她也终于认出,这不是她刚苏醒时见到的,那个说在冰棺中的人吗看着安详的闭着眸子的女子,她觉得,似乎很熟悉忍不住伸手探向女子的脸庞,却在下一刻被一阵吸力弄得一个恍惚,失去了意识。“你记起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想起,让人毫不怀疑声音的之人已经老态龙钟。确实如此,朝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须垂地的老人。“嗯。”朝央淡淡的轻嗯,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那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选择,回云祁,和她成亲。”朝央没有犹豫的说道。老人笑了,点点头,“你喜欢就好不过,你回去后本君倒可以送你一样礼物”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朝央没有对对方的礼物表示好奇,只是点点头道,“嗯。”然后看着老人道,“现在就送我回去。”老人摸摸过于长的白须,衣袖一挥,朝央的身形就如飞烟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老人轻叹,这些年天道做的事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朝凰朝央是福泽深厚的人,也是能和天道“抢”气运的人,天道行事霸道,如何能忍有人分食盘中餐,干脆算计了一场阴谋,让两人空降到了另一个低级的时空中,开始了王不见王的争斗。朝凰的气运比起朝央的只强不弱,何况朝央的气运虽盛,却是命格里缺了一魄,身体不仅孱弱非常,也注定早夭。天道的打算是用朝央消磨了朝凰的福泽,一死一颓,这种消耗不是朝凰朝央两人能够察觉的,却是真实进行的。天道计算好了结局,但是过程却没有按照它的计划来进行,不过结果倒是不妨碍它,毕竟朝凰将自己的福泽气运分给了朝央续命,同样达到了它的目的,它只要不让这两人会抢夺它粮食罢了,至于她们本身的气运和自己获得的气运,它它就偷一点,也不会把事情做绝清楚天道想法的老人只能叹气摇头,好歹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差错,否则弄巧成拙,把天道的时空崩了,有天道哭的。不过天道虽然过分,但依旧是自己的孩子,他总是该护着的。为了补偿,他倒是愿意给两人一些补偿。补偿啊,该给什么东西才最好呢对了,给一个孩子吧两个女人之间定是无法生育的,如此,何不送个孩子满足两人的遗憾、第101章 正文完结第一百零一章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朝央越来越靠近朝凰,而一直面带浅笑的朝凰下一刻却突然一下子将脸上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随之掉下了泪。众国君多少习武了耳聪目明的人都瞧见了,都见了鬼一般忍不住面面相觑了起来。朝凰呆呆的看着朝央,眼里的泪水不受约束的一滴滴掉落。一直闭着眼睛的朝央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朝凰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那眼中的光亮却告诉她,朝央是真的醒了,在她们要携手成亲的时候。朝央松开搀扶着她的两个人的手,两人惊愕难掩,但是都是受过专门培训来伺候朝央的奴才,惊愕只是一顺,顺着朝央的意思松开了对朝央的搀扶,然后低头乖巧的站在朝央后一步的地方。朝央一步一步踏出,坚定的步伐看起来每一步都很沉重,沉重的像是踩在了朝凰的心上。停在朝凰的面前,朝央拉起朝凰的手,一个吻印在了朝凰的额头,轻声低语,像是怕吓坏了眼前的人,“凰儿,我回来和你成亲了。”沉默了十几秒,朝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沙哑的厉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别哭,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朝央温柔的低语,“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朝凰仰头不确信的看着朝央,颇有些傻乎乎的问道,“真的吗”“嗯。”朝央张开手抱住了朝凰,不顾四方射来的各异的眼神,不顾这是什么地方,不顾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惊世骇俗。朝凰稳住了那张心心念念的唇,重重的,撕咬,这是朝凰第一次对朝央的不温柔。朝央主动而温柔的安抚着,她虽然和朝凰一般想疯狂的亲吻对方,可是场合不对,时间不对,朝凰此时的情绪也不对。结合她那段不记事成为游魂时的记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朝凰在这几年里是怎么过来的朝央一把抱起朝凰,冲下面的人展开一抹堪称灿烂的笑意,然后对小李子说,“好好招待。”然后就这么抱着朝凰走了,至于凤玺的交互和祭祖之类的事宜,呵呵,主角都走了,还有什么可做的这两人的胡来云祁众人都麻木了,这两人什么时候靠谱了才不正常,何况朝央苏醒已经给了她们不小的打击,既然主角都不在了,她们也该回去好好压一下惊了。小李子带着人将众国君安顿在早就准备好的地方,众人也被朝央诈尸了这件事炸的有些恍惚,难得没有发生什么争吵。两人回了寝宫,挥退了一众伺候的人,开始干起了洞房夜该干的事情。被翻红浪,直到入夜两人才从床上起来。朝凰也不哭了,也不埋怨朝央,就安静的抱着朝央的腰,将头搁在朝央的肩头。“要我解释吗”“不需要,你说你不说再离开我就够了。”朝央轻轻一笑,“嗯。”既然朝凰不想知道她也不做解释了,有些事情,既然过了那提起来也没甚意思,不过有一件事倒可以和朝凰说,“之前半年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朝凰惊讶的张大了眸子,突然道,“是不是在今天宴会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你知道”朝凰笑道,“我在酒杯中看见了你的倒影,我吓了一跳呢。”朝央也失笑道,“你也吓了我一跳,你突然抬头看我看了我一眼这半年内我是没有记忆的。”“很神奇。”灵魂出窍什么的。朝央将朝凰重新压回床上,“一路走来,有哪些不是神奇的。”朝凰在朝央脖颈咬了一口,“确实。”从穿越,到樊垠的种种,到如今的起死回生,哪一件是能以常理理解的东西一路走来,幸好彼此一直相伴左右,这就是大幸了。圣族就是一群缩头乌龟,无耻的同时又怕死怕的要命,一开始嚣张的攻城以威胁朝凰放人,失败之后又四处纠结反贼起义,四处点火打算游击战,但是一一被朝凰破解,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最后圣族还是余下一些人缩回了自己的老家。圣族倒底不是以往全盛时期的圣族,现在的她们不仅族人人口凋零,很多东西也退化了,以往创造过的传奇不会再现。夕落虽然重要,但是在家族存亡中也顾不得将她舍去了,现在她们的当务之急是保留最后一丝血脉。明明熵月国师说过异星能够助圣族强盛起来,可是为何却恰恰相反难道根本是熵月在耍她们圣族的诸人却没有去想想,什么因造就什么果,预言的是你当时走着的轨迹的未来,而不是你知晓未来后擅自做的那些事。一心利用,又怎么会有好结果夕落,朝凰没有杀了她,杀了她就太便宜她,朝凰要让她在地牢里看着自己,看自己是怎么风光的坐稳这个位置的,看自己是怎么把圣族这只乌龟逼的将脖子缩回去的。朝筠,朝凰依旧没有斩草除根,之前是她没有没有足够的能力,但是如今,朝凰却能保证朝筠再翻不出风浪,朝筠是她的母亲,不管她是多么不稀罕,朝筠也有多么不在意,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不会亲手弑母,但是因为仇恨,她却要让朝筠一辈子都在牢中度过,孤独致死,在一个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死寂和索然无味的饭食支撑下去,要么直接疯了,否则死亡朝凰也是不许的。至于那个扰人的烬月,朝凰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若是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出现在皇宫,她就先把那神殿拆了,再将他两年来数次自荐枕席有多不要脸的事传到其他国,让他们都看看自己的冰清玉洁的国师是什么货色,如此,烬月也算是身败名裂了。朝凰是什么人,她还就不信了,举一国之力,还收拾不了这只苍蝇。通牒下了,如朝凰所愿,烬月果然没有再出现了,果然,这种人就是该足够强硬才能甩得开。虽然朝央回来了,朝凰还是不敢冒险停下收集信仰的计划,反正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干脆就走下去吧。而住在驿馆里的众国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处境是多么危险。直到他们虚弱的倒在地上,朝凰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们的时候,他们依旧不能明白,朝凰为什么敢这么做。朝凰看着惊愕表情的众人,扬起嫣红的唇,“众位也都是个人物,朕便让你们不做那冤死鬼。”宸永乐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她没有中毒,但是她现在不敢有其他的作为,她深知不是自己运气好躲过了,而是朝凰放过了她,那么她更不该轻举妄动,该看看朝凰究竟想做什么。云祁的天气三季如春,一季却是比其他地区的冬天都要冷,那一阵寒风吹来,冷意就像绵针,无孔不入的往骨头里刺。现在刚过了那最难熬的一季,只是似乎还残留着丝丝冷意,那些从朝凰嘴中吐出的话更让他们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大半的小国都已经付出臣服云祁的代价换了新的国君,还有小半的则付出了城池免了战乱,而西风国,呵呵,若是不出点血,朕可是舍不得将你放回去。”朝凰说着看向了西风北烨,似笑非笑,将不怀好意毫无遮掩的展露出来。至于南国,朝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宸永乐,既然宸天把公主送过来了,那么就不用再回去了。众国君都是当过国君的人,哪怕是昏庸的,好色无能的,都还是有些脑子的,朝凰把话说到这,首先也都想到了,自己被自己的国家放弃了至于为何放弃,不说他们本身有没有问题,每个国家都有一批狼子野心的人,甚至是兄弟,有这机会,借着云祁的东风将他们取而代之,也就不稀奇了。朝凰这不仅是算计了他们更是算计了他们的国。除了三大国,其他的国家都是小国,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由于小国之间的相互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