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的遣散费,现如今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仆人。幸好圣上保留了老爷的官职,即便领到的月钱只是以前的一半,但是还是足够支付府里的日常开销,剩下的一些就存到了库房中了”管家在一旁向风北侧解释着,风北侧叹了口气,心想着要不要把剩下的仆人给遣散了然后给他们一笔安家费,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是安钦王府的人了,而父亲又不知道何时回来能不能回得来,再有就是圣上也不一定能够一直保留着这个职位,保留的这个位置估计也是看在安钦王的面子上“少爷是要在这里住几日么”见风北侧没有说话,管家便开口问道。风北侧摇摇头。“我下午就回去了,只是想回来看看,现如今王爷去了北方,王府还有许多事情要我打点,所以风府的事情就有劳管家了,若有什么做不了主的可以去请示李叔”李昂虽不是风柳年的手足,但与风柳年也是拜过把子的兄弟,而风北侧与李昂也如亲叔侄那般,若是人真的回不来的话,把这风府过继给李昂也好,至少李昂会有个立足之地。“李大夫去寻老爷去了,李大夫说或许他知道是什么人劫走了老爷,说若有消息的话便飞鸽传书回来”管家唯唯诺诺地说道。风北侧听了一脸吃惊的样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风北侧双手摇晃着管家的双臂,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又放下了双手。“老,老奴是想等到有消息的时候再另通知少爷,若真不是李大夫想的那样,到时候您若知道了岂不是又空欢喜一场,这是李大夫临走时交代老奴的,但现在您提起了老奴也不想隐瞒”管家解释道,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那李叔有对你说过会是谁了么”风北侧有些激动,没想到这回一趟府居然得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风北侧心里不免有些欣喜,同时高兴的还有站在一旁的莫临,只是他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说有可能是跟老爷一个曾经关系匪浅的故人,但至于是谁李大夫并没有告知老奴”管家如实回答着风北侧的问题,这事情也只有几个老仆人知道,他们对风府忠心耿耿,所以便想要留下来等风柳年的消息,毕竟风柳年对待他们却是不薄。风北侧听得出管家没有任何隐瞒的话,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脑子里想着那个故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也不一定可是父亲没有告诉自己另一个父亲的事情,自己也无从寻找,而自己更不可能把这事情告诉安少钦,如果让安少钦知道了自己是两个男人的结合所生出来的话,那么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暴露了,他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安少钦的关心,所以不想这么轻易的失去他。风北侧有很强烈的预感那劫走风柳年的人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想到这里,风北侧心里有些激动起来,自己从未见过那个父亲,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自己长得像这个父亲,从自己的面向看不出另一个人的印记,所以心里十分好奇,同时好奇的是当时是什么原因促使父亲在怀着自己的时候离开那人,他们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父亲跟自己一样害怕那人知道自己怀孕所以才狠心离开的,但显然不是这样,不然父亲也不会一口不提那人的事,肯定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而为什么这么多年后那人才会想起父亲且把人劫走呢风北侧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心里想着万种可能,但是若真的是那人劫走的话那么父亲现在一定是安全的,也许不就之后那人也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会不会像父亲那样也被劫走呢因为看得出那人来头不小,估计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嗣遗落在外,而劫走父亲的话莫非就两种可能,即爱非恨,若是还爱的话那便好,若是不爱那么只求他不要伤害父亲风北侧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管家,你在府中等着,有什么消息的话立刻派人通知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风北侧便转身而去,莫临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在回王府的路上,风北侧一直在思考着事情,回到王府的时候便把自己关在了墨渊楼中。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子射进了卧室中,现在自己只能静静的等待消息,也静静的等待安少钦回来。双手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孩子,跟爹一起等他们回来好不好”声音很轻很温柔,然后把目光移到了窗子外的远方,双手一直搭在肚子上,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第53章 家书就在安少钦离开了没多久,就托人捎了封家书给风北侧。风北侧接过来人递过来的家书,上面用毛笔写着“风北侧亲启”几个刚劲有力的字,比起自己清秀的字,安少钦的字更显得大气些风北侧并没有马上打开信封,而是看着信封温柔地笑着。“是王爷来的信”风北侧转过身看着莫临,微笑地点点头。看着风北侧高兴的样子,兴许出了找到风柳年之外,也只有王爷能够让他如此高兴吧没多久,风北侧便打开了信封,取出来的却只有一张纸,上面也只写着几个字:“一切安好,望君好好照顾自己,勿念”虽然只有这几个字,但却足够了“莫临,去让那送信的人等一下”“是”说完,莫临便向门外走去。看着莫临离去的背影,风北侧就走向书桌,拿出用了一半的黛墨放在砚台上,滴上水之后轻轻研磨了起来,又从书架上取了一张信纸用镇纸压着,然后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笔沾了沾墨水,正当要下笔的时候,风北侧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信了风北侧又拿出了刚刚安少钦写来的信看了看,然后又把信给收了起来重新提起了笔,在信纸上写着:“谢君挂念,北侧一切安好,等君归来,望君多加照顾自己”写完这句话之后,风北侧便在书信的左下角写着“风北侧字”几个娟秀的字迹就这样,一封表达着心中思念与牵挂的信就写好了,风北侧把镇纸拿开,用嘴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水,然后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一封信封,把信折好放进了信封了,最后用滴蜡把信封口给沾好便向大厅走去。大厅里,莫临与那送信的人都在等着风北侧,看到风北侧进了大厅两人纷纷向风北侧鞠了个躬。“不必多礼”听到了风北侧的话,两人起了身,风北侧便走向那送信人面前,把信交给了那人。“这信务必要交到王爷手中事关重大”怕有个什么万一,所以风北侧说了事关重大几个字。“是,在下一定会把这信交到王爷手中,请王妃放心”风北侧微笑地点点头。“那在下便告辞了” 风北侧微笑地点点头,然后看着那人把信装进衣兜了,在莫临的带领之下走出了大厅。没过多久,风北侧也离开了大厅向墨渊楼走去。现在已经是二月下旬,梅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而冬天留下来的雪也因为天气的回暖而慢慢融化,这个时候要比下雪的时候更冷,所以风北侧也没在外面多呆很快的就进屋去了。在香雪院那边,木莲听到了翠心的回报,知道了安少钦有写信回来,本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但是又听到了那封信是写给风北侧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了曲扭的表情。“可恶,明明是我怀了身孕,为何也不写信来问我身体情况如何”说完,木莲便拿起茶杯摔在了地上,吓得翠心连忙跪在地上。“小姐您消气啊,这样对胎儿不好”翠心现在是越来越怕木莲了,但是却不敢反抗,毕竟自己只是小小的丫鬟,若不是木莲小时候买下自己,现在说不定自己可能会在勾栏院接客也不一定,所以对于木莲,翠心是又敬又怕。听到翠心的话,木莲慢慢的压下了脾气,双手搭在肚子上,如今木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有些微微凸起,但脾气也越来越大,让香雪院的下人都吃不消,轻则骂重则打,这些都是家常便饭的事,而自从安少钦离开京都下北方巡视之后就变本加厉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木莲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示意翠心出去。“那翠心先告退了,若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唤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候着”说完,翠心便福了身向卧室外面走去,而那残碎的茶杯也只能等木莲气消了在让人收拾吧。走出门外的木莲,关上门之后向着门口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许多无奈,恐怕再过不久,她家小姐就开始动用她这颗棋子了吧想到这里,翠心心里便有些心痛了起来。在墨渊楼的风北侧自然是不知道香雪院里刚刚木莲大发雷霆,只是反反复复地看着安少钦的书信,脸上的笑容迟迟不去,这一切安好,应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吧算算日子,安少钦也去了有半个月,而自己的肚子似乎开始有些凸起来的迹象,应该是说明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长得很好呢也不知道这孩子将来会像谁多一些,风北侧自然是想孩子向安少钦多一些,想到这些,风北侧的笑意更深了第54章 安少钦的思念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特别是对于刚刚相爱的爱侣而言,这日子总是煎熬的每当风北侧想起安少钦的时候,便会拿出那封家书来看,也会拿出安少钦亲手做的河灯和孔明灯来把玩以慰藉相思之苦。每当每天的日落日出的时候,风北侧便特别的开心,因为这太阳的出落表示着与安少钦见面的日子又近了一日。风北侧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想念着一个人,这是比当初刚来王府时比想念父亲还要想念着安少钦,而在等待安少钦的时候,风北侧还不忘向风府打探有没有风柳年的消息,只是每次得到的消息都会让风北侧失望。而在遥远的北方,安少钦则是在认真巡视这运河挖凿的进展状况,在这个浩大的工程中,每个人都很卖力,特别是看到安少钦来的时候。安少钦会查看大家的衣食住行的情况,由于圣旨上提到秘密巡视,避免让某些贪官污吏从中作梗以为第四声瞒天过海,好在地方官员都很清廉,并没有出现贪污现象,而且伙食住行都跟得上,至少那些老百姓都吃得饱穿得暖睡得香半个多月的时间,安少钦去了不少地方,也不仅仅只是看开凿运河的情况,也会查看其他老百姓的生活状况,查看是否有地方官员擅自增加赋税的情况。而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有一次安少钦来到一个北方的小镇时,当场看到了那个小镇的官兵在敲老百姓家的门口要求缴纳赋税。而正在饱受旱灾一年到头颗粒不收的老百姓哪有什么东西可缴纳,正当那些官兵想要对老百姓出手相向的时候,便被安少钦给制止住了,最后当场把那个小镇的知府给收监关押了,然后到粮仓看的时候,发现里面堆积着许多粮草,被压在下面的粮草出现了发霉情况,于是安少钦开仓放粮,此时也禀报了远在南方的圣上。那地方的老百姓直呼安少钦为活神仙,而安少钦只是心寒,他没想到普天之下真有这样置老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放任着不管甚至还要欺压老百姓的官员,若他未来到这个地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安少钦又走了几日,然后收到了风北侧的来信,其实那送信之人是呆在安少钦身边的一个下属,也是安少钦的得力助手之一,只是地位相较于莫临与赵谦要低一些,但是绝对是衷心的。在收到风北侧的回信时,安少钦止不住兴奋的样子,连忙赏赐了那个侍卫一壶酒。“怎么样,北侧在王府可好面色还像以前那般苍白么”看完了风北侧那简短的回信之后,安少钦迫不及待地向那侍卫询问风北侧的情况,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疼惜。“王妃进来很好,面色也红润了许多,见到您给他的信后也很高兴只是您让属下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着落了,可是不知当不当讲”其实他不仅仅是去送信,还替安少钦查一件事,而他不负众望的为安少钦给查到结果了。“但说无妨”看眼前这属下唯唯诺诺的样子,恐怕这事情会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侍卫看到旁边有人,于是就靠近了安少钦,附在安少钦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把他查到的事情给说出来的时候,当他说完后,安少钦的眉头早已皱在了一起,让那侍卫不甚惶恐。“这是不许像任何人提起,我回来再做定夺,你先下去吧”说完,安少钦便背过身去,再次看了手中拿握着的书信,一边手手握成拳。“属下遵命,那属下便告退了”说完,那侍卫便向门外走去,只留安少钦一人在房里。安少钦看着窗外,眼睛微闭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最后安少钦把眼睛全部闭上,任由冷风吹着他的头发。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最后把那封信折叠好装进信封中,然后放进了他的衣兜里。其实不止是风北侧,安少钦也是很想念风北侧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埋藏在了心里,唯一一次表现出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刚刚收到风北侧回信的那时候。安少钦在收好信时,又拿出了一件风北侧平日里随身携带出来的玉佩抚摸着,这玉佩是临走的前一夜安少钦趁着风北侧睡着的时候偷偷放进自己的行李中的,就是为了在自己想念风北侧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以解相思,而如今解相思的东西又多了一样,就是那几个娟秀的字迹。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件令他费解的事情,就是刚刚那侍卫带给他的消息。“没关系,还有时间”安少钦看着玉佩说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