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裁决”“你们疯了”佩特拉吼起来,“就为了你们自己那贪生怕死的私心,你们就要再次的将他送上审判庭吗摸着自己的良心看看,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被他所救的”对面的几个人被佩特拉的话吼得一震,似乎也想起自己曾经是被钟珩救过,还不止一次,但是“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阴谋他出现的太过诡异,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资料,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贸然的把他收进调查兵团里,团长的做法实在是有欠考虑”“如果说,藏匿在调查兵团的巨人是104期里的话,那么他不也是在那之后才加入的吗搞不好,他跟那个阿尼是一伙的,他们相杀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好取得我们的信任而已”“别忘了,他可是个杀过贵族的罪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钟珩就已经窜出去,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胸口上。“怀疑我”钟珩冷笑着将脚踩在他的胸上,将人牢牢地定在地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原本还在叫嚣着的那群人,将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看在眼里,不屑的说:“就凭你们这群废物,假如我真的是那个奸细,放心吧,我可以不用联系巨人,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钟珩其实不是特别的在意这些人的怀疑,本来他就是个外来人口,104期的人除了现在受伤在特别静养期的艾伦之外,其余的都被放到了别的地方,钟珩虽然确实是不懂,但也隐约的明白,这个举动是在排查奸细。他被怀疑原本无可厚非,这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些家伙,有的根本就是被他救过的人,如今却义愤填膺的站在这里,连证据也不要,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奸细,那恨不得他赶紧被处决的眼神刺伤了他。他的话语冲动的成分有,但是更多的是坚决。然后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嚷嚷了,无非就是钟珩现在的举动分明是做贼心虚,居然还想杀人灭口。听到这边的动静,周围的几个调查兵团的人显然也是一伙的,他们本来是静观其变,见到这个局面,当下迅速的包围过来,有的甚至将枪都竖了起来对准了钟珩。他们的举动让原本试图和他们解释的佩特拉和衮达几个人也愤怒的开始拔出双刃和他们对峙了起来。一时间,场面一触即发。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利威尔终于是说话了。“你们,当我是死的吗。”作者有话要说:秀爷和调查兵团始终是存在着矛盾的,一方不信任一方坚决不融入,所以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秀爷软趴趴的就服从了调查兵团第30章 大爆发三十章他的这句话让原本一触即发的局面暂时的停滞了,所有的人都似乎是这会儿才想起利威尔的存在,然后纷纷的转头去看过去。利威尔沉着脸走过去,看着还在端着枪的几个士兵,语气还算平静的说:“把枪放下来。”“兵长恕我不能遵从您的命令”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看起来是完全的服从利威尔的,只是规矩的行礼之下,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反抗。“纳塔,我说了,叫你的手下把枪放下。”利威尔沉声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面对这样的利威尔,名叫纳塔的男子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要顶着人类最强的兵长施加的气势他确实很有压力。但是即便这样,他也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兵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一个外人如此的宽容信任他明明就是来历不明不是吗难道难道您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被他的美色给迷惑了吗兵长”他的话语刚出口,利威尔的拳头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身高足足有一米八的纳塔被只有一米六的利威尔打翻在地,他的那一拳正打在对方的腹部,力道相当之大,足以让这个大块头几乎爬也爬不起来。“我说了,在长官面前要绝对的服从军令。”利威尔这么说着,然后又转头看向其他因为他的暴举而吓得面色苍白的几个人,“我再说一遍,把你们的枪放下。”“钟珩是我们的同伴,他和你们所有人都一样,为了某一个不得不遵从的理由和巨人战斗,这点没有一点值得质疑的地方。还是说你们认为有谁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向别人传递消息”利威尔声音不算大,但是音量控制在了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范围内,“你们有自己的判断,并且能够不被外界所干扰,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是一个不错的品质。但是有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而仅仅是因为出自你们自己的恐惧而作出的猜测。”听到他的话,几个暴乱的士兵脸上开始露出迷茫的神色。调查兵团的每个人几乎对利威尔几乎是盲目的崇拜着的,此次的行动他们是瞒着兵长以及他的团体,自己擅自策划的。这么做的目的,为的就是除掉钟珩这个不确定因素。但是,钟珩一直都是和兵长大人住在一起,在他的监视之下的,如果怀疑他,那岂不是连兵长也一起质疑了不屑一顾的看着这边的动向,钟珩这个时候也不客气的说话了,他冷笑着看着利威尔,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身的刺:“反正这一天总要来的不是吗,你这是做戏给谁看呢。”利威尔瞥了他一眼,淡定的问:“你想说什么。”“别惺惺作态了弄成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你和那个埃尔文有意弄出来的。”钟珩冷漠的盯着所有的人,“打从一开始,从我被送进监狱的那一刻起,你们是不是就计划好了。”“一边觉得我实力不错弃之可惜,一边又觉得我来历不明不能全然交付所有,所以为了两全其美,就对我进行了模糊处理,让下面的人对我既期待,却同时又保有怀疑不是吗。这样,你们便不怕我和你们的部下走的太近泄露什么信息。”“而我,四面楚歌无处可去,只能活在你们所有人的监视下,成为你们的利用工具。”钟珩扬起一抹只有他自己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燃烧着的火焰:“利威尔,我敬你是个英雄。但是,你们当真以为,我大秀坊的人是可以任意摆布的吗”“若不是我一再忍让,你们以为能从我身上讨得半点好处别笑死人了”“你们这些人,自私又胆小,看了就讨厌。”他扬起手里的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了其中一个举着枪的人,将剑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之间。“看见没有,我要是想杀你们就是这么容易,还需要去做什么狗屁的间隙就算是你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他眯着眼将剑抵着人质,但是眼睛却看着利威尔:“当初,我原本”他的话说了一半,下面的内容却不再继续。“钟珩,把你的剑放下来。”利威尔这么说。“放下来”钟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内容,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然后被你和你的部下再一次的送进监狱,或者继续的做你们的狗吗”利威尔盯着他的眼,一步步的走过去:“没有人认为你是狗,不要试图把事情闹大。”钟珩看到他走近,反手就劈向手里挟持的人,要不是利威尔速度够快飞起一脚踢过来,他确实是打算在那个人身上捅一个血洞的。接下来就是人类最强和秀爷的对决。平心而论,秀爷和兵长的力量体系并不相同,两个人真要抛开一切杂念打起来的话,钟珩绝对是能够压制利威尔的。只是从前,他对利威尔虽然嘴上挑衅居多,但真正跟他认真对决的时候并不多,多半都是他有意的去找茬,然后故意的被他打一顿,甚至当初甘愿的被留在调查兵团而不反抗。这一切都只为了,他自己都没能摸得清的内心。那不知道为了谁,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而不停跳动的心。只是如今,这一切他都要舍弃掉。钟珩剑花挽的漂亮,一招一式都有如在跳舞一般,华丽而绚烂,但是隐藏在那美丽表象下的却是森然杀气,每一下都是照着利威尔的死穴去的。秀爷长久以来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的爆发出来了。被怀疑,被束缚,被利用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对于尚未及弱冠但又傲气的秀爷来说能承受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导火索一旦被引爆,平静的假象被打破,那么谁也不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现在满脑子全是空白,只求一个结果。是利威尔,还是自由。利威尔渐渐地处在了下风,他的两付刀刃都被闪着寒光的碧水鸳鸯一一无情砍断,所以没了兵器在手的利威尔只能暂时的用最快的速度避开他的剑锋,找机会去夺下他的剑。只是钟珩现在很明显是暴怒生人勿进的状态,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制住的。“小心”佩特拉惊叫起来,利威尔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的停滞,而下一刻钟珩的剑就要劈下来了。不知道是谁,大约是担心兵长真的被砍到,在那一刹那扣动了手里的扳机。“嘭”子弹飞出枪膛的声音很刺耳,在宁静的午后响彻在了这不平静的地方。钟珩虽然说过,即使数十号人一起对付他,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但这并不包括枪炮这种东西的存在。他看到了那向他疾驰过来的子弹,只是却完全抽不开身去躲避。大概会被射穿心脏吧钟珩这么想着,心里却很平静。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为什么却想了那么久。那时候在审判庭上的时候,他就该做出这个选择了。宁为玉碎,不为瓦折。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下一刻到来的死亡。可是有人却偏偏不让他如意。钟珩怔怔的看着千钧一发之际扑过来将自己压倒的人。他个子不高,但是力量却足够的强大,足以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护在身下。这一幕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审判庭上的时候,这个人就曾经用同样的办法将他平安的保了下来。只是,那个时候他是需要借助他的力量。而现在,自己却是要杀了他的那个人。刚才,若不是那一枪,这会儿说不定自己的剑已经扎进他的身体里了。利威尔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面色如常,如果不是他肩上流淌着的鲜血的话,几乎会让人真的以为他很平静。钟珩坐在地上,仰起头来看着利威尔被鲜血迅速的染红的白色制服,不知道在想什么。利威尔却没再看他,只是转头去看着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你们,是谁开的枪”佩特拉这个时候才突然如梦初醒般,赶紧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一边回头骂道:“你们居然敢私自开枪”一群人这才乱哄哄起来,场面突然间就开始乱起来。钟珩不说话,只是牢牢地盯着那个家伙,握紧了手里的剑。那边,利威尔透过围着他的几个人,同样地看着他。钟珩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双剑重新背到了身后,深深地看了利威尔一眼,然后沉默着转过身去。“你去哪。”利威尔拨开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向前走了几步。钟珩停下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你不用管,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说完这些,他足尖一踏,身姿轻盈的跃向高空,很快地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利威尔仰着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第31章 我们来聊聊三十一钟珩看起来很淡定,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有多难过。其实这次的爆发,泄愤是其中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委屈吧。他飞了很久很久,直到没了气力跌进一片柔软的草丛里。脸上传来一阵刺痛,也许是因为脸先着地的原因,所以大概是有些擦伤,但是向来爱美视脸如命的钟珩却没空去介意了。他爬上了最高的一棵树,将自己藏在了那片茂密的树叶里,然后抱着双膝把头埋在里面一动不动。以往,每当他难过伤心沮丧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含着泪包,自以为孤苦伶仃的找个地方保持这个姿势哭天抹泪。只是,他自以为凄凄惨惨的一个人好不可怜,但其实总是会有许多的人找到他,或者是师姐或者是师父,总之一定会有人能发现他。然后她们便会抱着他闻言软语的一阵轻哄,直到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