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其实蓝含玉后面还嘟嘟囔囔说了不少话,安璇儿没听到:“所以,你娘我没事就戏弄你爹,渐渐发现你爹性子温和软绵,特别好欺负,才嫁给他。所以,嫁给自己能拿捏得住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后来,已为人妇的安璇儿偶然知道了母亲后面的话,悔不当初很显然,安璇儿拿捏不住稳重深沉的揭月承不过,此时的安璇儿仍然满心满眼都是揭月承随后跟过来的李吉瑞见安璇儿傻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一个黄毛小子打拳长拳,很基础嘛动作还算标准,可惜没有力量有什么好看的璇儿要看,还不如看我舞一套剑,绝对招式华丽,人也是英俊潇洒,那才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李吉瑞腹诽不断,咕噜噜冒着酸水,璇儿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毛孩呢肯定是我多心了可是安璇儿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劈。“李公子,月承是我的未婚夫婿。”安璇儿故意说道,“年后,我和月承会定亲,等月承年满十六,我们就成亲。”一招致命,看你还作甚么纠缠“不可能”想他李吉瑞堂堂李家大公子,无数闺阁小姐钟情的对象,璇儿怎么会抛弃自己,选择一个半大小子民间话本上都说才子配佳人,侠女许英雄,说得不就是我和璇儿吗肯定是璇儿故意考验我“璇儿,即便你选择了那谁我终是痴情不改,一直等着你”李吉瑞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想着话本上遇到这种事应该是这样说的。安璇儿白他一眼,这人多半有病她含羞带却嗔怪他一眼,心中浓情蜜意无限李吉瑞得意,果然和话本上写得一样呀,她还是喜欢他的揭月承耍过一套长拳,看见了安璇儿站在院门前,不禁发憷。以前一直当做姐姐相待的安璇儿,偶尔戏弄他。前些日子,安璇儿不知怎么的,说非要给他当媳妇更可怕的是全家人都抱着喜闻乐见的态度,真让他头疼不已,望望院子四周,想起了武学师傅今日有事,刚刚已经离开了,还能以什么借口让她离开此乃男子的内院,还请璇儿姐姐离开想起她上次破门而入算了,还是应付过去吧。“璇儿姐姐,怎不见大姐和二姐姐一同前来”揭月承披上小厮递上的大氅,吩咐小厮去摆茶,随后迎上去作揖行礼,询问道。“月馨出门寻找她赚钱的大计去了,真是的,连下雪也抵挡不了她的热情,真是奇了怪了月菀姐姐在和你准姐夫聊天,就用不着你的担忧”安璇儿一挑眉,似乎颇为不满:“怎么不欢迎你未婚妻”揭月承瞪大了杏眼,一向绷着的包子脸,显出几分呆傻的可爱,心里甚是慌张,担心她说得是真的,毕竟娘亲有暗示过想要安璇儿做儿媳妇“你切莫胡说我和你才不是未婚夫妻呢”“璇儿,你果然是考验我的”一直被人忽视的李吉瑞兴奋地说,“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安璇儿暗恼,一点都不心有灵犀,没看见我都快把双眼眨瞎了吗揭月承这才注意到安璇儿身后的李吉瑞,再看安璇儿一脸气恼地望着自己,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的味儿,恍然大悟“这位公子”他佯装愤怒,说道,“我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我与璇儿的婚期未到,所以不便在外人面前说道,有损璇儿的闺誉,但是双方父母已然同意这位兄台此等孟浪将我置于何地”揭月承见安璇儿露出赞许的眼神,暗自抹了把泪,就会找麻烦,可劲折腾我“这”李吉瑞直觉不可思议,他自问玉树临风,家世显赫,再看看眼前的小萝卜头,稚气未脱不说,比娇弱小巧的璇儿还矮半头,严肃认真的话语,愤愤不平的表情总有一种小孩子强装大人的可爱可笑之气他竟无言以对,输给一个小娃娃,已经够丢脸的了,再与小娃娃争媳妇,何止不入流,简直下流可是,如果让他放弃的话,他也是做不到的,长这么大,难得有一个姑娘能让他心动李吉瑞一时拿不定主意,见安璇儿弯腰捏捏揭月承的包子脸,揪他的头发,揭月承皱着眉头,却一动不动,任其所为,颇为宠溺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尴尬异常,不知所措庆幸,揭月菀适时而来,说是大哥和谨风准备离去,李吉瑞才舒了一口气,失魂落魄,赶紧逃离。揭月菀扫了璇儿和月承一眼,眼中不禁充满了笑意,两人在安静的飞雪中,一人着绯红,一人着青色,一人笑意满满,一人面色无奈,一人娇柔活泼,一人严肃可爱,和谐得很,再配上萌萌的身高差,直接戳中了月菀的小心脏,觉得两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待月菀和李吉瑞走后,揭月承一手拍开安璇儿的手,严肃地说道:“差不多了今日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揭月承每日戌时得薛子封指点的不仅有武功,还有心计想法,他觉得准姐夫那句想要达到目的,必要隐忍克制很有道理,他在面前帮着安璇儿演戏,任她又捏又掐的,怎么着,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要再来烦他“以身相许,怎么样”安璇儿挑眉调戏道。揭月承自觉得女子就应该同大姐一般端庄温柔,见安璇儿无礼调笑,丝毫不懂女子应有的矜持,忍耐想要炸毛的心情,继续严肃道:“璇儿姐姐,那位公子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贵气,想必家世不凡此次我帮你解决了大麻烦,也唯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做到月承功课繁重,请璇儿姐姐莫要再来叨扰”安璇儿见揭月承小小年纪一本正经,就差说不要脸,不知羞,就觉得好玩好笑,亦是笑语晏晏:“看见本姑娘爱慕者甚多了吧,便宜你小子,还不乐意”唯女子和小人难养者,揭月承气得语塞,见小厮端着茶壶进来更是气恼,亏自个还想两人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直接言语说道:“此男子内院,安小姐最好还是回去”不在理会安璇儿,揭月承转身回屋。安璇儿脸皮厚得很,也不恼,何况揭月承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很,亦步亦趋跟着,嘴里还念念叨叨。“月承莫不是害羞了嘿嘿”作者有话要说:、月馨受辱自从得了谨风的方子,薛子封每次晚饭过后,便提着温热的汤药让月菀喝下,如若运气好,只剩下他和月菀两人,少不得一番唇舌纠缠,美其名说渡些阳气,辅助药效,自然又挨了不少巴掌。薛子封痛并快乐着,而李吉瑞的心情却如同小雪绵绵的天气一般,阴郁很久,不得放晴,好友谨风出主意说,安璇儿是学士之女,闺阁女子,哪里来得武艺你可以在此问题上好好查查,指不定能有些把柄,以此来作要挟,到时,还怕小姑娘不从谨风的办法实在是令人不齿,李吉瑞的小心思转了转,还是派人去着手调查。是好奇此事,还是真如谨风所言以此为要挟,不得而知最近,临近年关,太子周允义一面要应对繁忙的朝政,一面要警惕皇后的动作,又要掩盖太子妃已经疯了的事实,又要出宫应对揭月馨,忙得很,见十皇子周允德每天在宫里无所事事,看着心烦,索性命他去拉拢李家和薛子封。周允德难得能出宫,开心极了,李吉瑞和薛子封本就与他相熟,他明面上信誓旦旦的说保证成功,实则纯粹是找他们玩耍,顺便借机赢得美人归。于是,他以郊外梅花开得极好,邀众人赏梅为由,邀请李吉瑞、薛子封和揭家姑娘一同出外赏梅。雪已经下了七八天,虽一直绵绵如米粒,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在天地白茫茫一片当中,红梅更显孤傲美艳。郊外梅花林是冬日里最美的风景,此时梅花开得正艳,细绵的小雪,难挡京城权贵、百姓的热情,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处小亭阁里,消遣游戏,赏梅论诗薛子封陪着揭月菀坐在小亭子里喝茶休息,李吉瑞见不得两人若有若无的暧昧,心里难受得紧,自个跑到一处悲怀伤己去了。揭月馨闲不住,像个小精灵,到处跑动,周允德紧追着说话。正沉浸在热恋中的她不愿搭理,在梅花林里窜来窜去,很快把周允得甩在身后自得其乐,不小心撞在了一人身上。“小娘子,长得真美”那人长相中上,可是眼神y邪,透着不怀好意,将揭月馨拦在怀里,手不老实地往揭月馨的屁股上摸。簇拥他的一帮子也是一群纨绔败类,起哄调笑,嘴里污言秽语不断。揭月馨岂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也不惧怕,一手奋力拍开那人的手,使劲把人推开,瞄准了那人的裤裆,拿脚就踢和安璇儿不愧是好姐妹那人惯常调戏小姑娘,一般都是哭得梨花带雨,和小兔子似的,哪里见过这么彪悍的,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趴在雪地上,打着滚,捂着关键部位,哀嚎不止,嚷着逮住那小丫头一帮子狗腿,约有四五个男人,一人去扶那人,其他的人撸着袖子,准备动手揭月馨一见不好,撒腿就跑,可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跑得过大男人,三五几步,就被一个瘦高的男子一掌摁住脑袋,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揭月馨这才感到害怕,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却被人一脚揣在胸口,摔回地上。胸口巨疼无比,揭月馨泪眼朦胧地望着四周,希望有人能挺身相助可是,原本还有三两女子在赏梅,此时全跑了,只有眼前这几个不怀好意之人。桃红色的衣服沾惹了污泥,胸口一个大脚印,狼狈不堪,哭得是梨花带雨,更是惹得在场之人y笑不断,施虐心起。起先被揭月馨踹倒在地的人被小弟扶着走了过来,恨恨地说道:“小妮子够狠毒呀本皇子本想着怜香惜玉,抬你做个妾室,可惜啊别怪今个我辣手摧花啧啧,如此的大美人兄弟们,我先来,再让你们尝尝鲜花雪之间,还真是美妙”揭月馨脸色煞白,平时鬼点子不断,此时全没了主意,脑子一片空白皇子等等皇子“十皇子十皇子是和我一起的他这就到你可别乱来”揭月馨奋力喊道,希望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周允德赶紧出现五皇子周允武心里咯噔了一下,母妃是个不受宠的小妃子,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外戚,平时吃喝玩乐,搞搞姑娘,无人敢顶撞。前皇后所出的嫡子周允德,他可招惹不起看看地上如花似玉,大胸翘臀的揭月馨,周允武有些不甘心,再看看四周,没有人他心思一转,奸笑道。“先把你掳回去,先jian后杀丢乱葬岗里,我倒是看看哪个十皇子能找得到”他向眼前几人使了个眼色,动手准备先把人打晕带走揭月馨哪里肯应,见谁过来连抓带挠,嘴里大声骂叫,衣裳凌乱,头上簪子坠落,头发披散,宛若当街厮打的疯婆娘五皇子见此,抓住机会,抬手狠狠扇了月馨一巴掌,嘴里叫骂不断:“臭biao子老子不弄死你”揭月馨被一掌扇得肿了半个腮帮,嘴角流血,脑子发晕,扑通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周允武趁此一掌砍晕了揭月馨,顺手在她一边完好无损的脸上抹了几把,当真是滑嫩润泽周允德本来是紧紧跟着月馨,可惜她三窜五窜的,眨眼间便没了身影。周允德慌了神,四处寻找,唯恐人多事杂,出了差错,七拐八拐之间,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五哥,人人不齿的周允武,竟发现周允武眼前躺着的衣裳凌乱的揭月馨,怒火中烧,肝胆俱裂,飞奔过去一招踹飞周允武,俯身抱住揭月馨。“十,十十弟,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没还没干什么”周允武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样,就是一个软蛋。他那四五个小弟,也是京城官宦之家的纨绔,欺软怕硬的主,听来人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各个抖得和筛子似的,诚惶诚恐周允德细细查看,见揭月馨只是晕了过去,虽衣裳凌乱,却还算完整,暗自舒了一口气花容月貌的脸肿了半边,脸上混着雪水、泥水,泪水,周允德心疼不已,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干脸上的污迹,又解下自个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在怀里,紧了紧手,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的手不断颤抖“周允武,莫怪弟弟无情,你最好能祈祷你活到元旦”周允德放下狠话,现在还是赶紧给月馨看病重要,只这个令人鄙视的败类,回去好好收拾。周允武全身打颤,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允德离开,而不能言语。偏偏四周的小弟不长眼,一个个胆战心惊地问道。“五皇子殿下,这可怎么办啊”“十皇子不会要杀了我们吧我们可指望您了”“十皇子不会真的要杀了您吧您二位可是亲手足呀”周允武双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皇家里只听说过踩低捧高,骨肉相残,父子相杀,什么个亲手足他胆从怒中来,弑杀本性暴露无遗:“怕什么谁死还不一定呢”吓得那几个胆小草包不敢言语揭月菀万万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情,恼自己没看好妹妹,恼十皇子疏忽大意,恼妹妹大意莽撞,可是即便是心中又愧又怒,也不能向堂堂皇子撒泼,唯有赶紧命了小厮牵马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