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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女朋友就跟换衣服没两样:有时候,一个礼拜身边得换好几张面孔,还各个年轻靓丽,穿皮草、画浓妆好在老安家开皮草城的,祸祸方言:浪费得起。今年奔半百的老安收拾起雄心壮志、安生结婚过日子,只有一个原因:他最新的一个女朋友,原来在商场做礼品店员的苏曼莎怀孕了老来子金贵,安禄山又只有前妻留下的一个儿子,一看苏曼莎的孕检单子,当时就乐蒙了,结婚典礼全按苏曼莎的意思,她说咋办就咋办,她说买啥就买啥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生怕小媳妇肚子里的大儿子出了什么岔子。苏曼莎母凭子贵,也是该要就要、绝不含糊:先是“大明宫回忆”的小别墅更了自己的名,紧接着说怀孕了不乐意走道,让安禄山给自己买路虎,什么钻戒啊三金啊存折啊,更不跟他客气。人家说了,这个不是要你安禄山的,这是给咱儿子留的,你买不买不买哎呀儿子啊你爸不要你妈我了咱俩死去把安禄山折腾得团团乱转,花钱了还得做小伏低的哄媳妇。结果,这么三哄两哄百依百顺的,苏曼莎被哄得有些得意忘形了。说起来还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大早,安禄山接了公司部门经理的一个电话,说是进货商那头也不出了个什么毛病,可能得修改合同。安禄山一听,虽然新婚燕尔蜜月还没度完呢,但这么大的事儿咋说自己得过去一趟。跟他签合同那供应商的厂址在h市周边县城,开车来回估计一两天之内是回不来了。就跟苏曼莎说了一声,出门了。往县城走之前安禄山先回公司取合同原件,秘书阿史那从礼撅着屁股在老板办公室翻了半天,终于说:“安总,您的合同夹不在办公室啊,是不是您单独收起来了”安禄山一拍脑门:“妈呀你瞅我这记性。得了,我想起来了,可不是吗,在家保险箱锁着呢”急急忙忙招呼司机,领着秘书钻回车里又往家开。一回来,出事儿了。老安家两层楼的小别墅,一进门,就见门口换鞋的地毯上多了黑皮鞋,擦得油光锃亮咱就不说了,关键吧,是双男鞋,更关键吧,鞋不是他老安的。安禄山这人算是有心眼的没心眼他也混不成今天这样瞅见男鞋,一下愣了,往屋里叫了声:“曼莎,家里来人了”等了等没人答应,不由就起了疑,鞋都没脱,在一楼找了一圈。谁料一楼半个人没有。安禄山心里嘀咕,说路虎在车库里停着呢苏曼莎这也没出门啊,想想二楼除了书房那可只剩下卧室了,脸“唰”就不好看了。放轻了落脚,迈步上楼,楼梯口隔着卧室的门,就听见门里苏曼莎笑嘻嘻的跟人逗话:“你烦人,不许跟儿子开玩笑那是我的儿子,以后得随老安家的姓,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另一个听上去特耳熟的男声,笑嘻嘻的回答:“可不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安禄山怒火中烧大步上前,“咣当”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正和一个年轻男的搂着腰并排坐在床沿上的苏曼莎,傻了。杨宁和曹雪阳接警赶到时老安家早打成了一锅烂粥:卧室窗帘扯下半幅,床单更连撕带踩扯得稀烂;雪白的墙壁上也不知道怎么整的,离地两米的高度都能清清楚楚印上个完整的大鞋印子;二楼卧室的实木门更倒霉,已经不能要了。一楼也好不到哪去。客厅的水晶沙发桌惨遭波及,桌面掀下来拍在楼梯口,质量好没碎,但裂了老大一个口子。沙发横在一边带倒了放花盆的铁艺架子,架子一个铸铁的腿儿眼下正拎在安禄山手里:“好哇,你个臭不要脸的,怀个野种就敢讹我结婚,你他妈也有脸干得出来”苏曼莎原本怪漂亮的鹅蛋脸简直面目全非,左边青的、右边红的,真丝吊带睡裙的肩带撕开线了,没穿胸罩,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胸脯。估计是没少挨安禄山暴打,脚脖子也肿了鼻子也出血了,坐在地下声嘶力竭在那哭:“你个吃了吐的王八犊子,老娘怀着你儿子你特么还敢打我你不得好死啊你呜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呜”另一头远远站着一个男的,二十七八岁,不用说那文质彬彬的长相,光腰条就甩安禄山的大肚腩子八条街。那男的眼镜一条腿挂耳朵上晃晃荡荡,好像也挨了不少揍:“安哥,安哥你不能这么说嫂子,你消消气、消消气啊,我啥也没干、真啥也没干啊哥你相信我”安禄山一听男的说话,从眼睛里往出迸火星子,大跨步过去,“啪”一嘴巴子给那男的抽得直转磨磨:“去你妈了个蛋令狐伤你个小逼崽子,自己女朋友往我床上送,你以为我他妈收破烂的你说、你图为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图为什么”苏曼莎闻言哭得更大声。令狐伤硬着头皮狡辩:“大哥、不能啊,咱俩拜把子的兄弟,一个头嗑在地上跟亲兄弟一样”安禄山花架子腿儿顺手撇过去,没砸中,墙围子磕了个坑:“老子眼瞎了带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德行有脸干没脸认啊你,我今天先打死她,再整死你”说着抬脚咣咣又踹苏曼莎。曹雪阳看不下去眼了:“老安同志,说归说,别动手”大踏步过来,先一把推得令狐伤几步趔趄到一边,又走到苏曼莎身旁,见苏曼莎这副半裸不裸的狼狈样子,实在看不下去眼,上楼捡起床单给她盖身上。杨宁也上前去拉安禄山。他手劲大,单手光捏着安禄山手脖子,安禄山二百多斤的份量再怎么挣扎,那也踢不着苏曼莎了。四十九一瞅派出所的同志到了,苏曼莎顿时觉得腰杆硬起来,也不坐地下了,攋着曹雪阳胳膊,就要往起站:“安禄山,你个老王八早知道你这样,我都不带嫁给你的呜呜呜呜”说话觉得脚脖子使不上劲,刚才挨了安禄山一花架子,滚下楼梯时崴了,一挨地就疼,扶着曹雪阳,眼泪哗哗的。令狐伤显然也松了一口气,整整让安禄山差点勒脖子上的领带,扣上小眼镜儿,假装镇定:“那啥,民警同志,这件事怨我、怨我,我来得不巧,让我哥误会了”他说到一半安禄山脖子又气粗了一圈,被杨宁扯着挪不开步,伸着两条又粗又胖的短腿,玩儿了命的要踢令狐伤:“你他妈还敢狡辩青天白日你是在这说瞎话啊你啊拿贼拿赃捉奸见双我床上把你堵着的你还敢说误会,那你他妈倒给我说说啥不叫误会啊啥不叫误会”听安禄山彻底是不顾脸了,居然当着派出所民警的面把丑事抖搂出来,苏曼莎喊了一声“我的妈呀”,哭得更大声,边哭边骂:“你个老王八你个老王八”令狐伤脸上也觉得挂不住了,悄么的离安禄山往远挪了挪,“嘿嘿嘿嘿”干笑说:“那啥,民警同志,既然你们来了,就劝劝他们两口子,我一外人,就不搁这儿多呆了啊,啊,那我走了,啊”曹雪阳处理多少家庭矛盾了,听安禄山话说到这份儿上,那还有啥听不明白的一瞪眼睛:“哟,你还挺会做人,把我们叫来了,自己倒说走就走这里面没你的事儿啦老实儿待那坐着去”说着给杨宁使个眼色。杨宁会意,扯着安禄山往一边拽,嘴里说:“干啥玩意啊把媳妇打这样,不管有错没错也不能打啊我告你家庭暴力也犯法你知道不你媳妇这样都好验伤了,正好,上完医院你们仨都跟我上派出所做个笔录”安禄山没等骂:“我打她还不行了我要是手里有刀我就杀了她”苏曼莎先不干了,又哭又叫的:“我不上派出所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是不嫌丢人你自己去,反正我说啥都不上派出所”曹雪阳心直口快,说话也赶劲,实在受不了苏曼莎挂在自己胳膊上撒泼,紧着几步,连拉带扯好容易让苏曼莎坐到了沙发上:“你也冷静冷静,我们来这解决问题,对就对、错就错,怕丢人现眼早你干什么了都说说,怎么回事,打成这样日子还想不想过了”苏曼莎哭得满脸是眼泪,早上画的淡妆,这会儿眼线都花了,脸上青一片红一片黑一道白一道的,一点儿看不出个俊俏小媳妇的样子。她抽抽噎噎先是抬头去看令狐伤,见令狐伤靠墙站着,像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又拿眼睛偷偷瞟安禄山,噎了一下,不吱声了。安禄山让杨宁死死拉着,动不了手,挣又挣不开,脑门上青筋崩了一溜,光瞪眼睛,气得也说不出话这么一来也怪,刚才打花瓜了的仨人,这下还真都消停下来,低着脑袋在那装外人。杨宁机灵,看这架势,心里比曹雪阳更有谱,这手摁着安禄山,那手一指令狐伤,问:“两口子打仗你凑什么热闹你谁啊姓啥叫啥那片儿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他一问,安禄山就气得“嘿”一声。令狐伤挺尴尬,看样是不想多掺合,可对着人民警察,也只能陪笑,说:“我叫令狐伤,那啥,是安哥老乡,一起出来做买卖的哎,警察同志,抽烟不”从衬衫胸口那兜里摸出一盒包装很考究的女士烟来,想递给杨宁,又不敢靠安禄山太近,只好弓着腰,递烟盒的胳膊伸挺老长,跟个猴儿似的。杨宁是个有原则的好同志,没有他们所长心疼的时候从来不叼根小烟装忧郁:“不抽不抽,家里那口子不让抽,拿回去。”听曹雪阳那边憋不住“噗嗤”一乐,心里一热乎,嗯嗯嗯的也笑,笑眯眯的瞅着令狐伤,又问:“那人家两口子打仗你掺乎啥啊,别跟我说你是来拉架的啊”他小杨警官对着令狐伤的笑法可不是跟李承恩面前那种,虽说也是小白牙八颗整,颗颗可都闪着寒光呢。令狐伤还想装淡定,让那牙口上的寒光闪得一激灵,没敢再卖力忽悠:“我我就是来看看嫂子、嘿,看看嫂子”曹雪阳在那边冷笑:“是,你可真行,赶人家老安不在家来看人家媳妇。老安你也是,下手真黑,再怎么的你也不能这么打啊,你媳妇怀孕了万一打出个好歹呢”安禄山又“嘿、嘿”的叹气,他心里其实都快气炸了,可曹雪阳说话再直来直去,话那意思还是向着他说的,冲人家不好发火,一咬牙,也豁出去脸了:“怀孕咋了那小逼崽子还不定是我的不是我的呢我这是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啊我他妈瞎了眼睛,才帮着这么个白眼狼啊,当初”拿手一指令狐伤:“这么个玩意,我老乡,上城来找我要活干,我对自己亲儿子都没这么照顾啊,我俩拜的把兄弟,我让他当销售部经理,你问问他、你问问他问他背着我吃了多少回扣我是一声没吱啊结果,他转脸给我介绍这么个货色,”又一指苏曼莎,“说是家那边的远房妹妹,跟我好了没到一个月,就说怀上了,我才跟她结的婚这他妈的是拿我当秦始皇他爹呀,以为我老安好糊弄呢”难为老安小学没毕业,总听评书看电视剧,还知道吕不韦的故事。苏曼莎捂着脸就在那哭,也不说别的。令狐伤干巴巴的说:“不是、哥,哥你听我解释”安禄山听他放屁,俩眼瞅着杨宁,一拍桌子:“我要找地方,我要做亲子鉴定我要离婚我要让这俩不要脸的骚逼一分钱都得不着让我当王八、我就让你俩当王八犊子”杨宁让安禄山喷了一脸吐沫星子,抹了把脸心说你让谁当王八犊子呢别冲我冲那边儿苏曼莎那头先不干了,顾不得脚脖子崴了一只,扑过来就要挠安禄山:“你个没良心的老瘪犊子,那是你亲儿子那是你亲儿子你离婚我就死去我不想活了你也别想捞着好车子房子都是我的、公司我还有一半呢”她也是激动过头,一不小心实话就蹦出来了,这当口谁还听不明白咋的曹雪阳满脸鄙夷,可还得尽心尽力:“不让他打你你还打上他了,都冷静冷静不行啊离婚坐下谈杨把安禄山拽走你卖单儿方言:发呆呢你”曹雪阳这话其实对杨宁挺不公平:苏曼莎打安禄山,安禄山能不还手吗杨宁为了拉架浑身冒汗,脸上胳膊上被苏曼莎的长指甲挠好几道、都出血了,这才叫英雄无用武之地,一点说话的空儿没有。谁成想,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当口,令狐伤居然还在这和稀泥:“曼莎、曼莎你也冷静冷静,安哥能吗房子啥的都在你名下,不还是疼你吗”一直到后来,杨宁也没闹明白令狐伤这话究竟是煽风点火呢、还是息事宁人。当然,从小杨警官当时的角度来看,这戴眼镜的小白脸妥妥实在借刀杀人啊:因为令狐伤话音一落,就听安禄山爆喝一声,屁股上就跟安了火箭一样,一胳膊肘子甩开杨宁,“嗖”一下,直接没影了。给杨宁都整愣了,半天才扭头瞅瞅曹雪阳,意思是姐这可不赖我没拉住啊曹雪阳急的差点把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玩意儿掐死:“上厨房了你傻啊老安这是拿刀去了要玩命”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安禄山手拿两把菜刀,雄赳赳气昂昂犹如黑旋风在世,“呜”一声,身后面带风就冲了回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老子跟你拼了”当天下午两点半,新风派出所所长李承恩接到曹雪阳的紧急电话,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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