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呵呵,我在苦笑,可是我心里最清楚,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突然又听到屋子里那男人奸淫的声音:“你着狼崽子,不是挺横吗,你的女人还不是乖乖的被我骑在身下。”说完,又是一阵裸露的身体与身体碰撞的声音。什么是爱呢什么又是恨,我真的猜不透了。我静静的站在了这层新楼前的露台上,手抚着光滑的栏杆,任由一颗颗冰冷的水珠子滴打在我的手背上,却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向下望,所有人还在重复着原来的模样,阿郎在给他那匹心爱的白马喂料,女仆人昆桑在捡晾晒潮湿的被褥,阿爸指挥着一队土兵用马车拉着不知轻重的东西,多吉泽让也还是一样,静默的坐在广场边的方木上发呆前方的峡谷似乎变的更宽敞了,悠悠的呼吸着,任由他呼出来的气飘渺过来打在我的脸上。但我的脸似乎被什么东西捻住了,又好似被冬月的冷风吹的太久变的麻木,以至于对此刻打在脸上的风没有任何感觉。我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站在这熬吉土司领地上最高的地方。高处不胜寒,又或许我穿的太少呢,呵我又将视线转向了远方的阿拉供山,此刻她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半躺着身体睡去了。等她醒来后又要用她甘甜的乳汁哺育她痴傻的孩子们,谁说又不是呢至少我是自小喝着她的奶水长大的。屋子里的声音消失了,好像一个冰窟散发着冷冷的气。实在太冷了,我得下去。突然间,广场前方的峡谷中升腾起了浓浓的灰尘。那漫天的尘土翻滚着,咆哮着冲破了峡谷,冲向了外面的天地。霎时间,遮天蔽日,天地混沌的似盘古没有劈开前的宇宙一般。待漫天的灰尘刚刚散去,奔腾的马队莫须有的映入了我的眼睑是的,我看到了此刻人们还没有看到的,一匹匹健壮的马儿争相驰骋着,再看马背上雄健的汉子,背背着长枪,手里悉数拿着带红缨的鞭子我的直觉告诉我,灾难又要来了“阿爸有敌人,快啊”我突然大声的朝楼下喊道,顾不得那对奸淫的男女了,跌跌撞撞的朝楼下跑去。熬吉土司听到我的声音后,慌乱的奔出门来。见他扶着栏杆凌乱着衣服和头发,望着峡谷中冲出来的马队张大了嘴巴此刻梅朵也出门来了,但她的衣服和头发却是整洁的。她的心在滴血,就在她之前说出那些淫荡的话时,她的心像是被一万支利箭穿透过一样。或许这是她想着能让我死心的最好方式,当然,她做的这些都是建立在我活命的基础上的。呵我的生建立在了她的痛不欲生之上,我活着的快乐建立在了她活着的痛苦上。只可惜,这一切我全然不知。她就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望着我,眼眶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顺脸颊慢慢滑落,我想那悲伤能汇聚成滔滔不绝的江河,足以吞没一切我再也没有回头,因为心灵儿没有了直觉,只知道我的命从此以后是大地的,是一个个受苦的奴隶的,是花儿草儿的,是熬吉土司也下楼来了,手里握着那支从汉地满回的手枪。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开过火了,上面早已锈迹斑斑,我想,那也只能吓唬人了。只见他慌乱的在寨子前的广场上打转,眼神中的恐惧像是要撕烂他的要求爬出来。此时只听得一个土兵说:“老爷,这是您的靴,快穿上吧。”说完慌忙扔下土司的貂皮靴子随队伍去了。分秒间,我带着匆忙间武装起来的兵丁们,两百多人扛着各种各样的火枪奔出了寨门。同时间,阿爸也已命十几个土兵各自散去,去熬吉土司统治下的各个寨子,告知各个头人领兵丁前来打援。土司官寨离前方的松赞干布峡谷足有五百多丈,所以此时我们一出寨门也只能远远的望着模糊的敌人瞎忙活。各位看官们先别慌,且容我说说那峡谷吧那峡谷所以叫做松赞干布,那些是有好长的历史的。好多年前,我们伟大的领袖松赞干布陛下收到了来自千里之外的长安的好消息,唐皇要将他的女儿文成公主赐婚于我们陛下,于是他从布达拉宫一路而来,穿过了这峡谷去到长安朝圣,这松赞干布峡谷也就因此得名了。不过这些都是先人一辈辈的传说而已至于真假,我像只有鬼才知道。又扯远了,赶紧回来。我写小说老爱跑题朋友们别介意呵我们狠劲的拍打着马屁股,前面是宽广的草场,没什么遮拦,就任由我们在它身上尽情的飞驰着。、第七章央拉来了“喯喯”火枪发出沙哑的声音。“是谁开的枪,”我勒住马头,转过身喊了一声。我们的队伍停了下来,离前方的马队也只有数十丈。如果现在交起过来我想形式并不利于我们,我们这破旧的烧火棍,射程短的惊人,实在比鸟枪都不如。如此二百来人不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么干脆,叫所有人下了马。其实对于打仗,我陌生的不行。出于身世,所有才不得不学会了打仗,我更希望我手中握的不是枪。偶尔看那汉人的什么兵书兵法,在我们这是行不通的那所谓的孙子兵法中还说“兵者,诡道也。”在我看来,那根本就是所谓的聪明人为自己的理由找到的最愚蠢的掩饰方式而已,那个中战术不能不全说不行,但过于死板的战术是依人而定的,到头来,给我的感觉还不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当然,那个时代的人是不知道的风刮的越加的急速,我便想着如何去面对一个个强壮的敌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为熬吉家上战场,所以内心的重重复杂变化接踵而来。“兄弟们,放近了再打”我静静的说着,用长枪瞄准了敌人。正在这时,对方的马队忽然停了,就发现有一人举着一杆白色的小旗子奔向了我们。我命令他们先别开枪,却都做着开枪的姿势。那人说:“他们是来还那批快枪的,是木巴土司吩咐的。”我就纳闷,这木巴土司干嘛要这样做,吃了我们的东西难道还要吐出来“那枪呢”我问道。见那汉子是他们中间唯一一个特殊的,瘦长瘦长的身体,单看他的脸,叫我的白马都会自叹不如。他一张嘴,满口的黄牙似镶了金一样。我不经意的退了两步,生怕他嘴里的神秘力量会枪了我。只见他用右手狠狠的拍了拍背上背的家伙事。“唠”全在我们背上。我勉强的冲他笑了笑,他也以让人不忍心看得笑容回敬我。然后我详细看了看他身后五六十人枪,准确的说,是看他们背上的家伙跟我原来看到牛皮纸上的一不一样。看来还真的送来了,我是个不喜欢这冰冷家伙的人,所以没有过多的心里变化。但此刻站在我身后的多吉泽让,早以是张大了嘴巴留着口水。我是知道的,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冷酷无情的,但要是见了枪,尤其是好枪,那会比看到女人赤裸的身子还要兴奋。哎,真拿这家货没办法“来少爷,试试吧”那瘦高个想必是看我的穿着才这样叫的吧,就好比一条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狗,看到了比自己短一个头的就会越发凶狠,咧咧难看的嘴吓对方。但要是碰到比自己长一个头的,则会温顺的以小狗儿的身份默默夹着尾巴离开如此我感叹不已,这大自然真是神奇,造的万事万物是如此的相像,不得不让人瞠目结舌呢我疑惑的接过那人的枪,一把甩给了身后的泽让,“来兄弟,试试着新鲜家伙”泽让兴奋的接了住,那脸上的笑容是我久违的了,因此我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是越加的兴奋,爱惜的抚摸着那家伙的身子,样子似乎比摸到女人柔软却挺拔的香滑圆润之上还要兴奋。见他后退一步,右膝弯曲跪地,身子后倾四十五度,瞄准了蓝天上的那只展翅的苍鹰。见那畜牲拼命的抡开了翅膀,好似发现了地上对的威胁,想急切的划过天空似的我抬头望望湛蓝的天空,它是飞的那么自然。就好似它从来都是蓝天的伙伴一样,离开谁都会显得单调。设若你将一只狗,一只羊,或者一头笨重的牦牛放上去。且不说放不放得住,单看它们和蓝天的搭配,就叫人惨不忍睹,那样不是强奸人的眼睛么那只苍鹰就那样急切的飞翔着,偶尔发出嘹亮的声音回荡于广阔的天地间。我突然心底一惊,我不想看到它坠地的情景说时迟,那时快。见泽让双目盯着雄鹰,左手拉拴,右手扣动扳机,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之后,只听“嘣”的一声,苍鹰合上了翅膀,好似被风刮落的风筝一样满满向下飘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轻轻的一震。我静静的抬头看它飘落,还沉浸在那清脆的枪声中。我就看着它,目不转睛的看着它降落,似乎我的世界此刻是静止的,默默的只想承载它的躯体一样。半晌我才说:“好枪法”泽让也兴奋的说:“好枪,真是好枪啊”我说:“那以后就属于你了。”他自然是高兴的屁颠颠的,眼神中洋溢着对我的感激,就差淌出那泪珠子了,为次,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见那瘦高个一挥手,五六十人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两行队伍,两个两个的上前,工工整整的把一条条耀眼的长枪摆放在我眼前。此刻正现在那头高高的寨门上面的熬吉土司,则是为他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张大了嘴,心里默念道:奇怪一枪没放就摷了敌人的枪械。他狠劲的揉揉眼睛看是自己做梦了没有,现在他旁边的我的阿爸,也和他做着同样的反应。我想,梅朵肯定也在那高高的新楼上眺望着我,看到了这旁人看似梦幻的一切还没半柱香功夫,几十条长枪便安详的躺在了我面前。此时的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祥和,根本不像杀人的东西,好像它们从来都没有过杀气似的。说说这枪的来历吧。今年刚开春,熬吉得知木巴土司从好人手中买回了一批快枪。射程远,质量好。于是便欣喜的与木巴直接对话,他们平时是没什么直接接触的,我想熬吉的愿望肯定会落空。没想到的是,木巴土司竟然应允了熬吉的条件。不过熬吉出的价钱也是很诱人的,他决定用与木巴寨相连的两个寨一及两箱白银来换木巴的一百条枪。可是熬吉旅行了承诺,将钱给了,地割了,却换来的是木巴的谎言以至于这匹枪械今日才迟迟到来。我说:“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拿瘦高个急忙说:“我家土司老爷这次派了专史,要与你家熬吉土司商量些事”我说:“为何你们老爷不亲自来,反而派一个小小的史臣,你觉得这样的交谈对等么”我质疑着,他的脸色还是那样,长长的脸上褶皱缕缕,没有其它的异常变化。他说:“我们老爷身体不适,所以派他的儿子前来”“噢那贵少爷在哪呢”我反问着,脸上充满了不屑的表情。随着我话音散去,见一个瘦小的男人从人群中出来。“本少爷在这呢”一声听似粗旷的声音传来,冲淡了我脸上的表情。透过他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那种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却又不敢肯定。我细细的打量着他,瘦小的高儿与我肩平,面容白净清秀,却张着浓密的络腮胡子。让我奇怪的是,他居然是一身汉人打扮。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制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脚下穿着一双秀气的大头皮鞋。我就静静的盯着他看,许久才说:“你们土司不是只有一位姑娘吗”那汉人打扮的男人道:“在下打小在汉地长大,今日回来,恰好为家父半些小事。”原来在他眼中土司之间的谈判是小事,不知道他是受了汉人的影响还是,这个狂妄的家伙“噢,原来如此,那少爷随我来吧”我稍微礼貌的说着,说话间,所有人上了马,我们的土兵背上了他们送来的快枪,风尘仆仆的奔向官寨去了。不多会功夫便来到了寨门前,我让阿郎向熬吉土司喊话,言明来者的意图。熬吉一听,脸上便乐开了话,他一把握住阿爸的手道:“兄弟有了这些家伙,看谁还敢以后欺负咱们”言了又放开了阿爸的手,将他手中生满锈迹的枪扔到了阿爸怀里,自顾自的向下走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人看枪,更没有看我们。只是匆忙的近前牵住了那汉人打扮的男人的马,说:“来史辛苦了。快快下马随我进寨去,好让我杀牛宰羊以表谢意呀”那人下了马,与熬吉并肩向寨中走去。走了十多步,那男人便回过头来冲我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过头去随熬吉径直的走进了寨子。我突然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惊的打了个冷颤一个男人居然对我笑,而且笑的那么灿烂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对他的笑没有产生一丝的厌恶还真奇怪呢他妈的这是,我拍拍脑袋,然后和他们一起向寨子走去。那男人与熬吉土司边说边笑着上了三楼,他的书房在三楼以西的第二间,他们一齐进书房去了。阿爸也随着进去了,那个瘦高个的汉子也随那汉人打扮的男人进了去。土司阁楼成扇形形状,两头各有一做三层高的木楼,左边供女仆人居住,右边则供男仆人居住。出于正中间的阁楼有五层,第一二层全部住的土兵,第三层是土司的亲属家眷,虽然他现在并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