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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1 / 1)

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坐在这平静的土包上望着通往北方的大道,隐隐约约看到了古代从汉地风尘仆仆赶来的丝绸商人的影子。多少年来我都没有改变过呀以前是为了眺望我心中神圣的布达拉宫,它就像红红的火焰,而红宫是它跳动着的火苗。自从梅朵在我生命中出现,我每次身在此都是为了牢固心中她娇人的影子。记得听梅朵说过,她每一年的秋天都会去拉萨,去神圣的布达拉宫前祈祷,也是为了怀念她的哥哥,因为她的哥哥格桑次认就是从布达拉宫前的那条古老的小道上走的,他去了汉地,参加了红色汉人的军队。我甚至每次都在幻想,幻想着美丽的布达拉宫和坐在它身旁的梅朵的样子,每想到此,我就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飞到布达拉宫的上空去。可是,梅朵,这一切似乎都变的淡了狗突然啡叫了起来,它突然朝着北边黯淡的大道焦躁不安。白色的尘雾开始随着圣地飘来的风漫舞了,慢慢的从地面起来渐渐的升上天空,给我和我的狗展现着这世间最柔美的舞姿,好像叫你在不经意间就会爱上她隐约中,一头牦牛驮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儿扒开了迷幻的尘雾出来了。远远的望向他们,他们静止着,你一旦眨眼,他们却离你越来越近,就这样摇曳着迷幻的影儿走近了我梦幻般的视线中奇怪的是,此时我的耳边竟缠绕着悠扬的藏歌,歌声中向人诉说着远古最神秘的神话故事。对了,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我见过他,他骑着耐寒的牦牛来了。“伙计,走了”我喊着狗与我跑下了山包,我的狗比我快,它始终都冲在我的前面。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于是就伏下了身子,底着似乎比身体还重的头颅一双穿着破烂僧鞋的脚突然间出现在了我的眼下,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盯着他的脚看,两只脚的大拇指都露在了外边,指甲很长,而且里面装满了黑色的泥,我看的很清楚,是的还隐约的看见他在动。“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一声底沉的声音从前面传下来,直到我的耳朵,和我疲乏的神经缠绕在一块。“你还记得我”我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说道。“呵小朋友,你有佛缘,也有慧根,其实我们很早就结缘了不是吗”他说的很随和,也很自在。此时,一张苍老枯瘦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眸子中,在凌乱的散发的包裹中显的更小了。“我想问你两个问题,”我说。“万法万物皆自然,一切随风而来又会随风而去,既然你想问就问吧”他平静的说,脸上藏满了深邃,但我似乎在心底理解了他的言语。“你是来和那喇嘛斗法的吗”我问。“世间本无法,何来斗法之说。心中若无魔,自然法由心生”见他庄重着徐徐到来,一只肮脏粗糙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说,我懂了。“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这是你在我生命中第二次说了,曾经我在黑暗中顿悟了,后来却又在悲伤中迷惘了。”我一字一句的说,感受着他眼神中传来的力量,那是智慧的源泉么“天地长成以来,福祸双至。祸因福起,福由祸生。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来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待你从中出来,也就万法自然,云开雾散”他微笑的说,将目光放向了遥远的天际。我不由的双膝跪地,让这无垠的智慧在我身心没在蔓延。“好了,我该走了,去我该去的地方。”我远远的望着他疯癫的背影,一行热泪盈眶。此时此刻,那仁和尚和措极喇嘛的第二轮斗法开始了。那仁说他能做法让永温河河床上的裂缝合住,并能让河从新流淌起血液,重新唤醒它的生命。结果那仁和尚还是做到了,永温河的水更清了,而且还冒着热腾腾的白色气雾,就连旁边阿妈的坟垠,也似乎有了生命。措极喇嘛说,这是自然的结果,而不是那仁认为所至,但对于一向沉溺于迷信的熬吉土司来说,措极的话是为自己的无能找的光鲜的借口。于是措极不服,说是要等他师兄来再比究竟,此时的疯癫僧人甘珠大藏也已经到了寨门前。可就在此刻,夜幕笼罩着大地之际。那仁和尚摆开了法坛,挥舞着法器,口中念着他们黄教格鲁派号称所谓五部经典之一入中论经文,此时的措极喇嘛似汉皇帝失宠的妃嫔一样,被打入了冷宫。于是他像是得了藏族人眼中最恐惧的麻疯症一样,又像一只受惊的疯狗,咆哮着道:“邪恶的黄教人,你们所谓的尊守清修,就是心中像着女人的赤身裸体而做着自身躯体的自我安慰意淫吗,太龌龊了,让佛陀蒙羞啊罪过啊,佛不会原谅你们的”喉咙喊的沙哑了,才停了下来。就在这时,黑暗的天际出现了一道五彩的光芒,将大地照射的五颜六色,好像是将无数条彩色的哈达缠绕住了大地,壮丽的光景让人心底发颤。熬吉大喊着跪倒在地,说:“佛显灵了,佛祖真的赐福我们了。”一旁做完法事的那仁和尚讥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失落的措极喇嘛,沉浸在了无尽的喜悦中。突然有土兵说,外面有一个疯癫的僧人求见,说是措极大师的师兄。熬吉此刻还能容忍他们吗黑夜中,熬吉发出了驱逐措极喇嘛的命令,措极更是发疯了。口中楠楠的说:“我看到了看到了灾难就在不远处,你的土司位子就要不保了,万恶的土司呀将会永远消失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说着被几个蛮横的土兵架出了寨门。听着措极喇嘛还未消失的康巴口音,不觉间一种悲凉和哀思涌上心头,他真可怜呢一个僧人争名夺利,真是应了甘珠大臧的话了。甘珠又对熬吉说,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论,他始终是沉默着的,他还未站稳脚跟,就被熬吉送进了自家的牢笼。我就站在寨子的门楼上,感觉着措极喇嘛的身体渐渐的被黑暗吞食,静静的听着他带着怨气的诅咒包围了整个官寨,他说所有人都要为熬吉陪上性命。而我心中却充满了甘珠无尽智慧的力量,仿佛看到了他诅咒应验的那一天。梅朵的屋子还亮着灯呢黯淡的光投出了她瘦弱的影子。耳旁又回荡起了他们赤身裸体碰撞的邪恶声音,突然间,风变的更紧我好爱我好恨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娑婆世界娑婆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佛菩萨声闻缘觉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为六道众生六道众生要经历因果轮回从中体验痛苦。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凤凰涅槃。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佛曰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我问佛今年是否还会下雪佛说今冬的错过才有珍视的明年我问佛世事本无常是什么意思佛说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我问佛为什么我的感情总是起起落落佛说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佛曰执著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佛曰执著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佛曰执著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我问佛何为缘佛曰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问佛、第十三章自由颠倒那颗引领光明的星啊闪的越加的肆无忌惮了。遥远的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放眼看去,偶尔还散布着几颗孤单的晨星。我就这样眨着眼看它们,我的眼睛睁了一夜,其实是我害怕孤单和冷漠突然间天边那淡淡的白色消失了,我知道这黎明前的黑暗是无法躲避的,如果你想闭上眼睛去躲避它,它就会偷偷爬进你心里,如果你睁眼看它,它才静静的在那不懂。呵,真像个顽皮的孩子哩腿麻的厉害了,我就保持这个姿势在寨门上面的木台上坐了一夜。赶紧揉搓着早已麻痹了的双腿,慢慢的试着扶着栏杆站起来,远处的河谷的风好像也刚睡醒似的,跑来摇拽着挂在门楼上的铜铃铛。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洗去了我昨日一切的疲惫,好像什么都忘了。惹人发笑的事,被驱逐的喇嘛,暗自偷笑的和尚,一切都似乎随着风吹铃铛的响声变的很淡很淡。天还是亮了,我期待着天明将要发生的一切。现在总觉得自己变了,变的只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不是眼睛,也看来,在这黑暗的漩涡中,自己正的是脆弱不堪的。一缕轻盈的阳光洒在了土司阁楼前的铁树上,又一会倾泻下来,洒在娴静的广场上,一会儿爬上阁楼,一会儿缠绕着朱红色的窗棂轻柔的跳动。我看到梅朵从五楼的屋子里出来了,披着乌黑浓郁的发,她没有看见我,只是抬着头,微闭着眼睛,感受这晨光中清新自然的空气,看她陶醉的样子,全写在了布满红晕的脸上又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不自然的又唱起那高山上的情歌来,那略带着微风的河谷,似乎又在脑海里游荡了。我看梅朵在看我,忧心忡忡的盯着我的脸看。熬吉说来也怪,自从赶走了措极喇嘛,不知是良心发现了,还是使用他的虚伪的惯用伎俩。他突然的怀念起了他的太太,我的拉姆阿妈。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听仆人说,他昨晚在阿妈的坟垠旁守坐了一整夜,面对梅朵这个他现在的太太,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理不顾了不说,更是形同陌路,竟不知梅朵脸上的愁云是为此而布吗反正,我是和格桑梅朵没有任何交集了。因为我从来都不会接受一个背叛过我的人,而且是你回忆中最痛的那一部分。突然间,我想去暗牢中看看那个被熬吉囚禁的疯癫僧人甘珠大藏,他是被某些力量无端的霸占了自由的,或许在他的心里,黑暗的牢笼和外面光明的天地没什么区别,或许他还真看透了这一切呢的确呀那黑暗的牢笼和外面光明的天地是没有区别的,正去我所说的虚幻和现实,又如他所说的福和祸,二者之间永远是混淆视听的,你没有办法去分清它们。呵,太乱了,这个世界。我让多吉泽让和我去牢房中看他,多吉泽让说那个疯和尚就要成为行刑人玛波的猎物了。我说这事来的太突然,我竟然会不知道。其实这又有什么突然的,自从措吉失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到了一切不是吗,我只是不能接受而已,因为我想让他活着,我更不想看到智慧的力量淹没于邪恶的深渊呀然后我到了暗劳中,又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呵那个曾经扼杀过我自由的地方,如今又扼杀了他的自由,还不知道它曾经又扼杀过多少人的自由,这些太远了,想来也未免会让人头疼,再说,我左右不了一些事,有些时候,我甚至都左右不了自己活着,又何谈抓住别人的救命稻草呢泛泛而谈在这些面前,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又看到了那个墙上没有狗洞大的洞,从外面洒进来的吝啬的光。甘珠大藏盘坐在对着那个洞的地方,那正是我的阿爸曾经坐过的地方呀我看他的头发凌乱的蒙住了脸,就静静的在那,好似一个不会呼吸的物体一般死悄悄的布置在那里,他甚至没有发现我和多吉泽让进来。“我们还是出去吧”多吉泽让这个从来都不爱说话的人开口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狠狠的扫了他一眼。他害怕的一抖,微声说:“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我就知道他不是惧怕我,而是这个曾经也扼杀过他自由的地方。“哈,哈,哈”甘珠大藏突然大笑了几声,我惊的往后退,被什么东西一拌,连身的躺到了地上,我抓起那个拌我的该死的东西,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快要风化了的死人头骨。多吉泽让的脸瞬间变白了,只见一个劲儿的往墙角蜷缩“你们出去吧小朋友,外面才是你们的天地”甘珠大藏突然说道,用手梳理了下凌乱披散着的头发,像干枯的茅草一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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