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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这只年糕已经不是很久之前的那只。随手在宣纸上画上几笔,看着那自己画的那个人,吴言笑出了声,不知冷御看到这幅自己的“画像”会有什么表情。他确实很思念那个人,刻骨的思念若是以往的他还好,最起码不知爱人的滋味便不会像现在这么思念入骨,吴言对着那画像出神,好像又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从窗子上蹦下来,年糕最近甚少看到吴言这样开怀没有忌惮的笑,吴言可以说是冷漠的,但有时候感情又强烈的很,年糕还记得最开始吴言笑的相当僵硬的样子,只是现在他的笑却很自然,让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只是当看到那让吴言笑出来的东西时,年糕却有种说不清的滋味,那时一个小小的人物,有鼻子有眼睛的,但不管是吴言还是年糕都知道这人是谁。一时间年糕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明明他们在这个世界之初便是在一起的,一起开了灵智,一起生活了千百年,但不知何时这个人开始对自己拔剑相向,甚至现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却已经有另一个人占据了他的位置。吴言看到跳到宣纸上的那只年糕,顿时没了笑的心情,他也不知这只年糕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不让没了武功的他出皇宫,却不干涉他的一举一动,平时也总上他这里来刷脸,让吴言想轻易无视掉它都很难。“喂,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就算你要得到拜日教的势力或者干些什么别的,也不能只把我关在这里呀”吴言已经听说了冷御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江湖闹的满城风雨,只是没了武功的他要在这皇宫里出去也实在是一个难题。就算他神经再怎么大条,现在也真的有些为冷御担心了,端起桌边的茶水,吴言皱着眉将一杯上好的龙井当作白水喝下去。“拜日教算什么,这个天下我都不会介意,只是从那时候你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中最贴近的两个,但那时你眼中满是天下,现在你眼中只有另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将目光放到我身上”年糕看着吴言的动作,它知道吴言现在已经坐不住了,明明担心那个叫冷御的却还是不肯松口问他,这个认知让年糕痛恨起来。吴言听到年糕的话手一抖,却没有反驳,他不知怎的,不是应该立刻反驳自己从来没有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最贴近之说,但却说不出口,好像被什么力量阻止,让他反驳不了。吴言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罢了,他现在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还是相信他家男人吧,若事情真的无法挽回,那他就是死了又如何。和冷御死在一起,他不会有什么遗憾。年糕看着吴言的脸,说不出到底是痛恨还是什么别的,曾经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想过,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回来,那一定要杀了背叛自己的人,然后就这么和他再归于混沌,这样这个本来就属于他的人就还是他的,只是现在他更坚信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现在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了,原本冷漠的,能睁眼看着别人生死的人现在却被情感充斥,只是那个情感不是自己带给他的。“三天后就是流清岚的登基大典,你的冷御肯定会出现的,不用急的不是吗,他会出现的”年糕的声音让吴言皱起眉头来,他有预感年糕绝对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提醒。吴言冷眼看着年糕的背影,思索着他到底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不管他怎么想,在记忆中怎样找寻也不知到底和年糕有着怎样的纠缠,看着画出来的小小冷御,吴言最起码放下了心,冷御没有死,他也没有死。吴言发现仅仅是这个认知,他便放下了心,冷御,看来我是真的陷进去了。皇帝登基声势本应该浩大,但整个皇城都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甚至连街上的商铺都门户紧闭,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冷御一身黑色的衣袍,那属于暗夜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深沉了不少,手里的冥剑择人欲噬,一个人走在这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皇城街道,冷御微微勾起嘴角,吴言,不管怎样,我都会带你回来。宽阔的宫门被打开,礼乐声合着军队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听起来震人心魄,御撵上坐着一个身着皇袍的人,十二条珠帘的冕冠遮住那人的面容,尽管看不到脸但是冷御却能觉察到里面的人正是一个女子。一身黑衣的冷御就那么站在无数军队和皇帝的御撵之前,面容冷淡至极,只是手中的那把一看就冰冷锋利的划过地面带来的压迫便比及这些声势极大的众人。一人,一剑,那危险的气息便足以让这些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士兵停住脚步。“前方是何人敢拦住御驾”尖细的声音让冷御皱起了眉,却没有让他有所退却,带走他宝贝的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行。“冷御”冷御仅仅报了个名号,却让这些人都胆寒不已,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凭着一把剑便坐稳了天下盟主之位,而且只在一个月便让江湖蒙上一层血色,这些事就算是深宫也好,在军队也罢都无人不知。尽管如此,迫于皇家的威势,那太监正要呵斥几声,却见端坐在御撵上的女帝挥挥手,随即便有一个小太监弯下脊背供女帝踩踏。“什么事竟然让冷盟主亲自到来”一身龙袍的女子满身华贵与威势,若流清岚在之前只是个清澈而素雅的女子,现在的她却可称得上风华绝代,那皇权带来的光环让这个女人看起来明丽动人,只是冷御看到她的时候明显身上的气息都冷了。“是你”冷御对流清岚明显很敌意,而且他只听说皇帝主动让位给他的妃子,却没想到这个即将登上皇位的竟然是这个女人。“怎么,冷大盟主还有这么惊讶的时候吗”流清岚口中含讽,若是往常她或许还会忌惮冷御的武功,但周围埋伏了近千士兵,就凭这一点她也不用顾忌,况且她还有另一张底牌。“本尊只是想问,吴言,是不是在你手里,若在你手中,就将他交出来”冷御面容冷淡,他已经感受到吴言就在这皇宫之内,却无法判断人究竟在哪里。“不管在还是不在,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好了”流清岚轻一挥手,整齐的脚步声便传入众人的耳中,让冷御瞬间明白自己进入了一个陷阱。大量黑色衣服的士兵围上来,将冷御一个人包围在中间,尖锐的兵器直指着冷御。冷御面容冷淡,那冥剑在手中颤抖,它也早想痛饮血的滋味了。流清岚被守护在士兵之后,只是带着邪佞的笑,配着那身皇帝的冕服,多了几分魅惑和贵重,却不再是那个淡雅出尘的女子。“谁能摘下我们冷大盟主的首级,赏黄金千两,寡人赐他大将军之位”流清岚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士兵的耳中,当士兵的哪个不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女帝的承诺让有些退却之意的士兵个个眼睛通红,这权势的诱惑可以让任何一个懦弱之辈拼命死战,只求一个站在众人之上的机会。冷御身上的威压愈重,只是简单的招式就能带走几条性命,那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冷御只是一人一剑而已,剑所指,便是性命之终结。剑到极致便无招,冷御并没有用什么高级的剑法,只是挥剑之间,那剑气便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几条性命。流清岚看着冷御的动作,那男人不愧是吴言最后喜欢上的,就算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也丝毫不见他有退缩的意思,流清岚的手指恨恨的掐入木头中,让涂着丹蔻的指甲都断裂了。她已经是九五至尊,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不应该超过她的掌控,流清岚带着恨意的目光投向那个和士兵砍杀的男人,没有人能够超过疼的权威,不管事吴言,还是冷御,都不行。85、远古秘闻冷御手中的正是那把形状奇特的冥剑,血流不尽,溅在冷御的衣襟上,本就是一身黑衣,就算那血色再鲜亮,也被那身漆黑的颜色掩盖。在强者面前,这些不过是蝼蚁耳,但冷御却不知为何有些触动,不管性命如何珍贵,也不过是权者手下的棋子罢了,他不想杀人,也不想手下再多几条人命,只是为了吴言,他不介意一身鲜血,将自己染黑。流清岚美目含煞,说是被冷御无视了身为皇者的面子,不如说她有些嫉妒冷御,连带着也不想看着他和吴言真的能得到这份被世人不容的情感。站在士兵身后眼看着血飞溅,看着厮杀和嘶吼,看着被冷御气势所惊住,一步步后退的士兵,女皇帝大声呵斥,“都站着干什么,他只有一个人你们还不能挡住这一个人吗”。确实是一个人,但是这是个杀神手起剑落,精妙的步法如从鬼魅,转眼便从一个人身体穿过,剑上却已经被染上了血。冷御微微闭上了眼,他不想这样,但是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完美。流清岚快要咬碎一口银牙,被身后的声音惊动,向后望去,之后便微微勾起了笑意。带着笑意的女皇妩媚勾人,淡淡的清雅和女人独有的魅惑融合为一体,转过头去看着冷御那被寒霜遮盖的面容,“你确实很强,只是”。冥剑微微颤抖,瞬间便让冷御觉察到,同时一股不容忽视的气息让冷御注意到。冥剑剧烈的晃动,尖锐的声响伴随着丝丝鲜红的血气被吸引到那剑尖,那剑如一个活人,正在痛饮流水,只流水正是带着鲜红颜色和刺鼻气味的血。冷御本能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剑呼啸的声音更加尖锐,那声音太过刺耳甚至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女皇,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两个人没有受到影响,一人是冷御,而另一个则是被冷御死死盯住的东西。是,那并不是人,只是却让冷御觉得熟悉的很,剑从冷御手中脱离,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带着一道血光插到那个东西的面前。冷御的手上微微滴下血来,那剑刚刚传来的排斥让他皱起眉来,而且冥剑不知为何会突然锋芒四溢,甚至会伤到他自己。那剑不是吴言的吗,但现在周围却没有吴言的气息,那剑是为什么会自己爆发了冷御直视着那东西的所在,戒备起来。那时一只年糕,白白软软的看起来倒是可爱的紧,看样子周围人都没有看到它,只有他和那个流清岚能看到那年糕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冷御直觉那剑的异动就跟这年糕有关系。年糕露出大大的笑容,隐约可见几颗大白牙,插在土地里的那把剑还在泛着淡淡的红芒,那是血光,若是被愚昧的百姓看到或许会以为是什么不祥之兆,虽然,这也确实是如此。但,年糕看着那被围攻的冷御愕然的样子,突然感觉到很可笑,不过也是一蝼蚁而已,在已经恢复了一半力量的他看来就算这人在凡人中已经是很难得的强者,但是还不够。年糕微微伸出手,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或者是终结之前的掌控,那剑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直接飞到那年糕手中。“不那是吴言的剑,没人可以夺走”冷御现在恨不能将那只年糕炸了,只是在那剑落入那年糕手中时却转眼发生了异变,大片的血雾将剑掩埋,随后便遮盖了那只年糕的样子,一声嗤笑从那片雾中传出来,“呵呵不管是吴言的,还是我的,这剑都不会属于你”。冷御的手还在流血,那剑伤奇怪的很,以冷御的体质这点伤应该不算什么,但这口子却挣裂一样,还在不停向外张开。眼见得那片血雾扩散一样慢慢弥漫,转眼间便扩散到冷御眼前,年糕小小的影子被掩盖在一片血色中,冷御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只因那些刚刚还围在他身边对他刀剑相向的士兵在一声声响声中也化作一片血雾,融入其中。那血雾中的气压越来越低,就算是以冷御这样的强者都感觉到心悸。“嗒嗒嗒”均匀的脚步声就那么传入冷御耳中,清晰的很,稳住自己身体的冷御微微一瞥,地上已经满是残骸,不管是那些士兵还是皇帝的仪仗,就是那面容娇嫩,一身皇袍的流清岚都没了影子,一片血色,一片荒寂,只是还剩下冥剑还在翁鸣作响,血色中,一个人的影子缓缓出现在冷御面前。冷御第一眼便注意到那双薄凉世人的眼睛,深邃的不见地,但是带着对天下绝对的藐视,那样的一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让冷御惊觉不已,他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拼了全力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的感觉,现在却在这男子身上感觉到了。冷御看着那人手里的剑,狰狞的剑柄,那剑身上流血一样的印记,那血煞一样的气息,正是冥剑无疑。冷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论如何,他都放不下吴言,那人还在等着他。“世间一切归于虚无,有生便有灭,有存在便有消亡,这个世界也应景存在的够久,为什么还要存在呢”轻抚着冥剑,那被血雾包裹的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黑色的发丝飘扬,眉心一簇黑色的火焰印记似乎在燃。“你是什么人吴言在哪里”若是以前的冷御或许会赞同这人说的话,在他看来若是得不到吴言,那这个世界便也没什么意思,但现在他却舍不得,在这里他碰触了那人的唇瓣,在这里他和那人相互融合在一起,感受到那人的信赖和温度。就算手中没有剑,就算这个男人只是站在自己面前就有强者的感觉,但他不会退缩。“吴言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你了解他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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