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做出一些不像他的事。他想问她问什么从来没有察觉到哪怕一点点,他想问她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他甚至想说你不是真的喜欢入江正一,或者不要和他在一起。可他是云雀恭弥。有些话,也许他一辈子都说不出口。所以,只能造就伤害。她的反抗无关痛痒,又没办法真正狠下心肠。他在尝到自己的血时想着如果她真咬断他的舌头又会怎样,可她连让他疼到放弃亲吻都做不到。于是只能任由他将鲜血在交缠的口腔间辗转,换了别的方式,毫无意义的挣扎到耗尽力气。到最后,她已被他变成一个女人,却半阖眼睑,泪痕依稀,用略显微哑的声音,一遍遍的低声反复:救救我。如同着了魔。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心中的愤怒、不甘、以及沉迷、满足,一闪而过。这个女人,或许算得上聪明,可就身体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的健康,都无法拥有。因此他知道现在的她什么也听不见,因为她只要情绪过于起伏,就会激生不算轻微的耳鸣。所以他可以紧紧抱着她,低声开口。就像草壁哲矢曾经劝说他的话,他其实已在心中练习无数次的话,却只能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不起。”“无法忍受,你和别人在一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依然希望,能有那样的一天。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作者有话要说:二雀黑了么也许莫名其妙的,检查时看到对不起三个字,以及写到最后三句时,泪了口胡说起来,关于日本人“拥抱”有另一层意思什么的总觉得比较微妙啊、第四十一章本已轮回成轴,覆水难收。若是被平行世界撕裂了因果,又待如何不论如何。终是起点不变,记忆不变,执着不变,本心不变。爱不变。一觉醒来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上一只身形娇小的蚊子标本,随即是混着消毒水气息的特殊气味涌入鼻端。洛洛茫然的眨眨眼,下意识动了动手脚“嘶”这个全身像是被片成刺身然后沾了芥末配上酱油停。总之谁能解释一下,明明痛到死却完全动不了,一般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随即有大量画面不受控制的突入脑海,暂时停滞的脑细胞重新运作起来。一时间眼前充斥着意识最后残留的尖啸声与血色,从休闲片瞬间变成动作片的刺激感,让她不适的闭了闭眼睛。好吧,照这样看来,在医院什么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了。不应该说她没有被直接送进太平间已经足够命大,看来即使是经历了小月哔事件和老人哔骗事件,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勉强平静了心情,洛洛再度睁开眼时,就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好人”。唔,这好人卡发的不亏,真是人如其名啊。面前的男子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她曾经很想吐槽小说里那些人究竟怎样对第一眼见到的陌生人准确判断年龄的。就像现在对着这张清秀甚至依稀青涩的脸,她只能表示不知官爷成年否不过神情倒是不似作伪的沉静,温柔又包容的气质一如那双仿佛十分柔软的棕色眼眸。比较非主流的是他的头发,与眼睛同色不长不短,却脱离地球引力的蓬松而微翘。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伪ser,洛洛确信这是正常人对着镜子抹一夜发膏、加入口水粘合也未必能整出的成果。何况对方的一头毛十分自然,柔软而根根分明,完全没有半点后天加工的痕迹。所以是基因的作用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发现对方依然只是看着自己完全没有理解,于是更加专注的瞪着他,以每秒十下的速度疯狂眨眼我动不了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求水喝啊喂estion:假如某人在某天遭遇车祸活活痛晕,醒来后发现自己从中国内陆向西北方向平移到意大利,然后竖直平移至某大楼一侧高空,最后以自由落体运动砸向某男子头顶。先不论传说中三十楼掉一硬币能砸穿人脑那么掉一人却能被接住的概率,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某人应该如何反应洛洛:先问对方你是谁,如果不幸对方不懂中文,切换语言模式询问who are you,如果更加不幸喵的他中文说的如此流利是肿么回事“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洛洛,嗯,来自中国。”最后一句其实是废话。对方笑了笑:“我叫沢田纲吉,日本人。”沢田纲吉,日本人。洛洛瞬间觉得,她需要一颗速效救心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一枚新鲜出炉的六年级毕业生,漫漫长假何等无聊,除了动画片还有什么可以打发空虚寂寞的时光于是被某动漫发烧友拖上电脑,看着对方输入“家庭教师rebo”,回车切页面,直接跳到二三十集的地方开始往后看。整整十个小时,陪对方跳着看了大概二十来集。最后直到她翻脸撂鼠标,才勉强让对方退烧妥协关视频,换成双人小游戏。这种应付心理日久天长时导致的结果就是,等到她高中毕业上了大学,某次和旧友怀念童年时,对这动漫里看过的主要人物和场景细节留有六七分印象,至于主旨深意背景之类大概是成长系刺猬头男主率领一群少年人拯救世界的故事雾依稀记得男主脑袋冒火别人手指冒火日漫不大都是这个调调么于是现在,是英雄褪下铠甲后开始平凡人的生活了大雾洛洛,女,十九岁,中国大一生,生日10月14日,血型a,身高166,体重三围咳咱没听见。20xx年x月x日,疑似穿越。沢田纲吉走在略显空荡的回廊间,偶尔有医护人员与之擦肩而过,其中少数几人不动声色的垂首点头以示恭敬。“吱”推开主治医师半闭的房门,皮鞋踩过瓷砖滑而微凉。一侧的墙面挂着几张新拍的x光片,光线穿过半透的区域,在黑色底片上显出一片骨色森白。这是小腿骨的位置,却早已破碎得难辨原貌。“她的伤怎么样”靠坐桌前的男人懒懒站起,缓步走向挂有x光片的墙面,微微摇头:“比较糟糕。”沢田纲吉看着他,右手缓缓收拢成拳:“无法恢复”已近中年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骨骼影像:“你当我的名声是假的当然不至于。不过一年之内康复的可能性不到三成,三年内如果治疗顺利能提高到六成,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五年后还没有起色,大概就得一辈子坐轮椅了。”“六成吗”沢田纲吉低声重复,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神情稍稍放松下来:“夏马尔,多谢。”夏马尔依然是满脸胡茬的颓废大叔脸,此刻的表情却难得严肃:“boss,作为属下我不该多问,可作为医疗部首席,我想我有权对病人的情况向你询问。”“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五年,漫长又短暂的时光,可以将当初的废柴雕琢成精木,可以使白兔子染黑披上狼的外袍。眼前的青年早已不复年少软弱,或许本性里的温柔依旧,可早已手染鲜血,学会在觥筹交错的阴谋中怡然谈笑。而这样藏不住失措情绪的他,熟悉又陌生。夏马尔想起昨天遇到的情形少女在他们经过大厦时从天而降,直直朝着棕发青年的头顶而来。这样似乎是轻生跳楼的行为,然而在沢田纲吉使了巧力接住她时,才发现对方几乎满身鲜血衣衫尽透。他们看清那张年轻的脸。女子的脸庞五官剔透如琉璃,即使溅上血迹也难掩那份干净透彻。然后是面色陡然剧变的沢田纲吉,额头焰色一瞬燃起,抱着少女飞向医院的速度如同他的行为般几近失控。最终,抵达这家属于彭格列暗中管辖的医院。“沢田纲吉,她是谁”面对夏尔马几乎质问的语气,沢田纲吉叹了口气:“她是洛洛。”黑发的大叔微微一怔。洛洛。这个名字在彭格列上层家族成员中,称得上人尽皆知。五年前指环战前夕出现在彭格列十代目候补沢田纲吉身边的魂体,具体来历无人知悉,却成为沢田纲吉最有力的伙伴之一,甚至屡次救其于危难之中。然后,在四年前的一次暗杀经历中,为护彭格列十代目而耗尽力量,彻底消散。没人知道那时还未十六岁的沢田纲吉究竟是什么心情,那是他第一次失去重要的同伴即使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以“人”的状态出现的。夏马尔皱眉看他:“她很像那个洛洛”青年微微苦笑:“不是很像。”“超直感很明确的告诉我,她就是她另一个她。”“我想,无论发生了什么,先帮帮她。”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未来篇里的那个270与洛洛的前尘往事也就是解释正文的洛洛成为正文27背后灵之前的人妻史雾10年前后的世界有一定不同,也有一定相似,不过大致起因是不变的可以说洛洛本来只出现在一个平行世界,结果因为十年火箭炮计划世界变成两个平行世界,于是最后成了两个平行世界有她具体的技术问题静待下文不过也许有人已经懂了另,洛洛记错了家教主题灭哈哈刺猬头成长系少年总是拯救世界神马的我想吐槽很久了、第四十二章三年。洛洛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救命恩人”的照料下,留居三年。三年前出院时,她被对方明确的告知,她提供的校名和家庭住址部分核实,最关键的部分却对不上。这个世界的“洛洛”,查无此人。难以避免的失落。或许人大都有些自欺与自扰的成分,即使最初猜想那坑爹而狗血的“穿越”,却也是带着几分好笑的心思胡思乱想。当这一结果真正被放在眼前,反而难以置信到当即丢脸的哭了出来。沢田纲吉并未过多询问,反而安慰她也许受伤时紊乱了记忆,又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方体贴到这种程度,感谢与庆幸的情绪再次涌出,冲淡了置身陌生世界带来的荒谬与不安。不管怎样,眼泪是难以为继了。沢田纲吉笑笑,似乎也松了口气。后来她没多做抗拒,接受了沢田纲吉“腿伤三年内很有可能治愈”的解释。半个月后出院,在对方的安排下住进了他名下的别墅。那时她对着别墅目瞪口呆,虽然当时听到那个来病房找沢田纲吉的人叫他“boss”,也听沢田纲吉说是继承的家族企业,可别墅这种存在果然,动漫男主就算功成身退,那抚恤金也是高大上的。大雾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或许别有意图,毕竟二三维世界转换的不真实感久久难散。但她身无长物,他们完全不必大费周章这样照料。于是最大的原因除了一点同情心外,或许确是那个有些荒谬的解释“洛小姐,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故人抱歉失礼了,不过既然您暂时找不到落脚之处,我可以提供住处的。”“请您别这样看我,”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举手之劳而已,并不会为我带来什么麻烦,您却很需要不是吗而且如果您认为有能力,也可以当做先欠我的,以后来我名下的公司工作。”“我相信世上有因果的存在,请您也相信我。”那时他用的是中文,意外流利的发音,用词也难以形容的微妙。洛洛不得不承认沢田纲吉的中文学的相当不错,语言的优劣往往不在于做出多高分的测试,优势只是一个词汇的选择。故人,可以解释为故交之人,或是已故之人。而当这个名词出现在男女之间,便又多了几分类似“红颜”、“知己”的微妙暧昧。那时的心情很难形容,即使到最后她点头应下道谢时,依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洛洛合上手中足有砖头厚的书籍,望着阳光在封皮上透落薄薄金黄,轻轻呼了口气。这本书看完,自己大学的金融课程,已经修了个七七八八。父母早早离异,她像部分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从高一就独自在外租住,房东是和母亲交情不错的朋友,顺带照看她。大学选了金融,出车祸那天,正是她大一的考试周第一日。沢田纲吉在了解了情况后,便送了几本他已修过的金融课本,外带一系列教程录像,以及意大利语入门相关资料。意料之外或是理所应当,这个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生,那时已是大二的学生。于是一千多个日子过去,洛洛呆在别墅自习完大部分课程,同时意大利语用于交流已然无碍。沢田纲吉安排了钟点工每日帮她洒扫,自己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