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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她都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了。相比头发滚成一个鸟巢,嘴角还有可疑水渍的秋秋,那人清爽的简直人神共愤。“你你一晚没睡啊”“该起身了,令师来了。”严姑姑来了秋秋傻气的左右张望:“师父没来啊。”不过她还是坐了起来,用手耙了两下头发,还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形象这种东西,反正她早就丢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想捡也来不及。秋秋现在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豁达。她刚站起来。就听见严姑姑的声音了。“秋儿。醒了吗”师父还真来了秋秋先看了一眼那个人,嘴里忙应着:“我醒了师父。”他要么就是神棍,要么就真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厉害人物。奇怪的是秋秋一点都不觉得该对他肃然起敬。反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他要是不厉害,那她才要觉得奇怪呢。秋秋飞快的梳洗,换衣裳的时候还是跑到书架后面去换的。严姑姑领着秋秋往前面走:“今天门里可热闹,来了不少客人。你呀,也得学着应酬说话,别整天闷在屋子里一声不响的。”“是,师父。”严姑姑问她:“你记得昨天来的客人叫什么吗”秋秋呆了一下。严姑姑就知道她不记得:“这可不成,就算不套近乎,不拉关系,总得知道对方的名号来历。下次见的时候知道招呼见礼,不然的话,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得罪了人。人家不会觉得你是不记得,只会觉得你是目中无人。”这说得也是。秋秋低头反省一下。可以不去拉关系,但是人脸还是有必要认清楚记牢固的。要不然真象师父说的,下次见了连名都叫不出来,也不和人见礼,那是肯定要得罪人的。可是严姑姑接着又说了句:“有的人净会痴心妄想,不想着怎么踏踏实实的上进,净钻研歪门邪道”师父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秋秋也不知道她是说谁。到了前厅,厅上果然有不少人了。严姑姑有张椅子坐,秋秋就站在师父身后。师父和人寒喧的时候,秋秋就注意观察厅上的其他人。有心要记的话,人脸和人名其实并不难记,找准特征,重点在心里重复一下。实在不行,秋秋打算回去拿张纸支笔再巩固一下,好记性不如果烂笔头儿嘛。比如那个脸胖胖的一位前辈,姓袁。这好记,和她的圆脸结合起来,下次见了只要她没来个魔鬼瘦身,指定能认出来。她旁的那一位前辈姓梅,嗯,在她脸上找找特征有了,她的眉毛完全是个八字型,整张脸看起来跟个囧字似的,确实很有倒霉不走运的感觉。嗯,霉前辈,这个也忘不了啦。如此这般,秋秋记得不亦乐乎。其实认人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秋秋还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些前辈们相面。她曾经翻过一本相面的杂书,在秀才的书房里。当然,秀才看这种“杂书”可不会光明正大的看,是包在一本中庸的书皮里的,里面说了什么样的长相长寿,什么样的长相福薄,什么样的长相犯桃花。秋秋看着这个一脸霉相的前辈,按相书上说得,她这种相貌可不是长寿之兆。但这位前辈少说也得活了一二百年了吧按普通人的标准,这绝对是个寿星啊怎么能算是不长寿呢大概这些相书只能适用于普通人。对修真的人是不适用的吧昨天来的那对师徒正和杨长老说话。当师父的做着,做徒弟的当然是侍立一旁。秋秋的目光在那个姑娘的身上顿了一下。她生得并不是特别的美,衣裳也简素,头发还是象昨天一样梳着双丫髻。用丝带一绑。秋秋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反正心里总有点儿别扭的感觉。外头的弟子又引领着几位客人走了进来。老老少少好几位,都是女客。秋秋一抬头,正好看见那几位客人中间夹着一位个头略矮的姑娘。她也梳着双丫鬟,束着丝带,穿着浅浅云青色的一身衣裳,那眉眼,那模样秋秋转头又看了一眼昨天来的那位。这挺象啊。这两位不同路来的,难道是姐妹吗秋秋和小妹长的可不象。小妹生的更秀丽。小时候还不大看得出来。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出落得十分秀丽了,通身的气质更是不凡。可是看她们之间的气氛。秋秋又推翻了这想法。当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块儿的时候,竟然同时露出了惊愕、气恼,甚至是敌视的态度。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怎么会生得这样象呢眉眼,脸形,连打扮都象约好的一样。可如果是姐妹,这二位为什么互相之间有这么重的敌意啊这件事并不太重要,秋秋没一会儿就把它抛诸脑后了。严姑姑对徒儿今天的表现比较满意,一看就是用心了,没有走神。她们附近,还有今天说过话打过招呼的人,秋秋都记得挺清楚,让严姑姑大感欣慰。当然,秋秋可没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记住袁真人,梅前辈的,也没告诉她还有诸如黄前辈,牛师伯,陆师叔这些人,又都是用什么方法记住的。不然的话,她怕严姑姑还没夸上她两句,就该翻脸要揍她了。这会儿秋秋才想起来问:“对了师父,今天来的那好象是海云派的前辈,带的徒弟,您有印象么”严姑姑嗯了一声:“怎么了”秋秋看出来严姑姑的情绪变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她和前一天来的那位姑娘是姓何吧两人长得很象呢,连打扮都象,我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严姑姑冷笑了一声:“她们不是姐妹。”听严姑姑的口气,她是了解内情的,而且对此事好象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们都是在学一个人。”学一个人什么人呢“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硬扮出来,也变不真的。”既然这件事会招致师父的不快,秋秋也不再寻根究底了。如果说穿着打扮这些都学得来,那长相是怎么回事儿呢一个人肯定是有招人敬爱的地方,才会有人想要去模仿她。但是至于连长相都弄得这么相近吗这感觉已经不是一种敬慕而是一种山寨好吧,没经过秋秋那个时代的人不会理解山寨的含义。这可不象是对一个人的敬意,而是对一个人冒犯和侵权了吧秋秋摇摇头。她们这么做,遇到人家正版的时候,真的不怕人家会生气也或许秋秋忽然想到。也许因为遇不到的。那个原装正版,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原版还活着,大概不会有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仿冒她吧这么一想,秋秋觉得这两个姑娘的动机也很值得探究啊。她们这么干,师门长辈们就在旁边只是看着吗她们不干涉或许,这根本就是一种集思广议的门派集体行动的成果这种仿冒难道是有利可图的事利用已经死去的人,谋求一些可能本不属于她们的东西。秋秋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厌恶。她想,也许一开始她感觉到的违和感,就源自于此。那两个姑娘可能一开始都不是长成那样的,那相貌、打扮、说话时的神态,大概都是人为强加上去的,所以不管她们学得有多象,都会让人觉得不自然吧。251 犹恐秋秋和严姑姑在前面走,后面有个弟子快步追上了来,离着几步远就唤了一声:“宿秋师姐。”秋秋站住脚回过头。后面是个穿着杂色服色的门人。如果秋秋没有严姑姑收留,和她应该穿的一样。“宿秋师姐,这是你的包裹,好象是你家里捎来的。”秋秋怔了一下,急忙接了过来。半旧的蓝布花包裹,果然是家里常用的样子。“送东西来的人呢”那个弟子摇摇头。严姑姑了解她的心情:“你快去看看吧,兴许送东西来的人还在。”秋秋急忙点了一下头,拔脚就跑。严姑姑在后面喊着她:“慢着些。”秋秋远远应了一声。可是她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到了门前,守门的弟子客客气气的告诉她,捎包袱来的是一个赶车的,并不是秋秋家里的人,放下包袱对方就走了。秋秋的满腔希望被一盆冷水全浇灭了,失望的应了一声,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来的时候脚步急的象是要飞起来,回去的时候沉得象灌了铅。这里离家很远,能捎东西就很好了,秀才或是秀才娘子都没办法出这么远的门,家里的一摊子事扔不下。包袱里是两件衣裳,一双鞋,两双袜子。秋秋把鞋拿了起来,这是秀才娘子亲手给她做的。鞋底纳得又软又厚实,秋秋几乎能想象得出她在午后的院子里,一针一针的纳着鞋底。她的眼睛已经不那么好了,经常看不清楚穿针。以前秋秋还在家里可以帮她。现在她都怎么办呢秋秋握着那双鞋,把它贴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她很想家。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真的想过,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些光怪陆离的一切,她现在肯定还好端端的待在家里,待在秀才和秀才娘子的身边。圆圆的水滴落在桌上那件新衣裳上面,溅出了一个深色的圆的痕迹。秋秋忙去擦,还不敢用多大劲儿,生怕把衣裳弄皱弄坏了。衣裳在身上比量了一下,长了一些。秀才娘子也许觉得秋秋会长高,所以刻意做得长了些。但其实秋秋没有再长多少。她想。可能这辈子她就会一直保持这个身高了。即使大小合身。秋秋也不会穿的。她舍不得穿。秋秋打开箱子,爱惜的把衣裳鞋子摸了又摸,才不舍的放进了箱子里头。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这是家里送来的”秋秋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说:“是。”她盖上箱盖前最后看了一眼。过去人生的痕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留着,留在她心里。那人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着那件盖在最上面的衣裳。秋秋合上了箱盖。小龙跃上她的肩膀,轻轻舔着她的脸颊,象是无声的安慰。秋秋摸摸它的小鼻子,示意她领受了这份儿心意。平时秋秋话也不多,今天的话就更少了。外面的雨声绵绵,屋里显得静默。“小妹离开家的时候,娘就很舍不得。等到我要走。她真的受不了。我跟着人出了门,心里难受得要命,我想跟那人说我不走了,我要回去。”可是现在她还是在这里,与秀才和秀才娘子相隔了有千里之遥。她每天每天都在想家,时时会想一想,这时候他们在做什么小弟在做什么秀才娘子的腰痛病有没有再犯小妹离家近,可是她一年到头也难得回一次。秋秋甚至有些嫉妒小妹。如果自己也在玄女观拜师多好离家那样近,想回去看看也容易。现在离得这么远“想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秋秋抬起头来。那人安静的注视着她。“太远了。”秋秋轻声说。她当然想回去。可是她不能随意离开门派,以她的特殊体质,回去了怕再给秀才夫妻招来祸端。“不要紧的。”他把手伸了过来。秋秋犹疑不明。她缓缓把手伸过去,放在他掌心里。“你闭上眼。”秋秋再看他一眼。这人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心神安定的力量,秋秋把眼睛合了起来。忽然间手掌一紧,身体陡然失重,仿佛一下子悬在了空中,脚踩不到实地,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秋秋吃惊不小,可是她的本能反应却不是马上睁开眼看个究竟,反而眼睛闭得更紧了,手也紧紧抓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个人的手臂揽住了她,把她抱在怀中。那样珍惜的拥抱,丝毫没有让人觉得被冒犯唐突了。就象那天雨里的那个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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