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城主之类的人物,不幸后来事实证明,这种出场牛“哔”的风云人物,结局都挺惨的。装“哔”遭雷劈啊画风不对啊亲。好了,言归正传。秋秋本来指望着这位最后出场的重量级人物搞搞排场让她开开眼界。结果让她失望了。丝竹声响起之后,的确有人走进了大厅。可是走进大厅的只有一个人,没什么撒花舞绸带的精彩表演。这人披着一件玄色的大氅,瘦高个子。明明走过来的只是一个人。可是厅里众人的表现却象是一座山缓缓的压在了头顶一样,刚才那些吵攘喧闹的声音渐渐变弱,变低,很快全都消失不见,大厅里一片寂静。刚才秋秋还觉得有点吵,可是现在才发现,吵也比这样的静默好,让人很不自在,大气也不敢喘。太静了,真是落针可闻。秋秋的脑袋不受控制的突然想到。要是有人这时候突然放了个很响很响的屁怎么办呢一想到那种场面。秋秋赶紧捂着嘴忍笑。正在向前走的那个人忽然脚步顿了一下。侧转目光朝这边看过来。秋秋正忍笑,发现那人停步凝视,本能的心虚的一缩头。藏在了严姑姑身后。那人似乎只是无意中的停步,很快就继续往前走了。秋秋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用躲。她刚才的想法是有点不恭,可是她又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那么一想,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呢吸引他停步转头的肯定是别的原因。倒是自己,因为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没等人家追究自己先心虚上了,真是太不镇定了。厅里原来入座的也都站起来了,等这位贵客走到他那一席前头。众人也一起陪着站着。这是当然的,哪有强者站着,弱者先大模大样坐下的道理接着出场的是掌门人,她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三绺长须又飘逸又柔顺的垂在胸前呃,看起来挺仙风道骨的。秋秋觉得这人好象有些面熟。她小声问:“师父,这是谁啊”“是东方岛主。”哦就是上次那个岛主当时在岛上的时候师父说过的。这位岛主和掌门的关系很不一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岛主生辰,掌门特意过去捧场助阵,还献了一支舞,堪称天魔妙舞,美不胜收。原来两人的感情这么好,这都要结为道侣了。怪不得自己觉得他面熟呢,上次去人家岛上做过客等等,秋秋突然想起来,她上次好象没有见过东方岛主啊。虽然这位岛主生辰的时候她也跟着严姑姑去了,可是她这样的小卒子只能在外围看看,没那个荣幸面见岛主本人。那她怎么会觉得这位岛主面善呢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他想不出来,秋秋也不会钻牛角尖。她这人一大好处就是从来不为难自己。当然,换个角度说,她也很缺乏竞争意识和进取心。什么事情觉得顺其自然就行了,为了一点想不通的事情寻根究底不是她会做的事。掌门和东方岛主站在一起,两人穿着同样质料的玄紫色长袍,看起来十分相衬,简直就象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一起遥遥对着宾客们躬身,主宾席上那人颔首还礼,而其他宾客也纷纷还礼不迭。这样的场面让刚才还存着看热闹心思的秋秋心绪一下子就沉淀下来。掌门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很不容易。横亘在这样两个人之间的东西太多了。他们现在站在世人面前,携手相伴,让众人见证他们结为道侣。这需要多少努力,又需要多少勇气。有人高声赞礼,掌门人与东方岛主行过仪式,然后饮下了礼酒。典礼简单而肃穆,一点没有花哨。严姑姑也有些出神。一瞬间她想着,倘若上面站的人是她和金真人呢秋秋恍恍惚惚的站在人丛中。她觉得她好象也经历过这么一次仪式一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秋秋早就学会对这些时不时冒出的感慨抱以轻松的心态。要是整天为了这些事苦恼,那她就没功夫干别的事了。一天光愁这些,时间就不够用的。秋秋就是在想,礼成之后结为道侣的两个人打算如何安排生活呢按说,结为了道侣。应该在一起待着吧那,难道掌门要到海岛上去生活那她还当紫玉阁掌门吗还是,东方岛主到紫玉阁来生活这可能性更低。人家一大片偌大家业世代在那里盘踞经营,哪能说扔就扔再说,紫玉阁这种地方连飞过的蚊子都是母的,他要是待在这儿,那真成了万红丛中一点绿了咳,感觉会被人说闲话的。典礼一完,他们也散场了。严姑姑一眼看见徒弟小脸儿皱着,一副苦恼的情状。问她:“怎么了”难道看了这大典。心生所感毕竟紫玉阁弟子成百上千。可是能走到掌门这一步的寥寥无几。“我在想,他们成了结成了道侣之后,是掌门人嫁过去呢。还是东方岛主倒插门儿到咱们这边来呢那他不成上门女婿了吗”这时候上门女婿可是个贬义词,这身份很受人歧视的。严姑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诶,师父,这有什么好笑的要是成了道侣之后还天各一方,那这道侣有什么意思啊”“没有没有,师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严姑姑忍着笑说:“你所虑很是,师父也不知道掌门人以后是如何安排的。等回来见着了她,有机会的话师父会替你问问清楚的。省得你老在心里惦记这事。”秋秋想说她没惦记这事。不过看师父这么开怀的样子,秋秋实在不想再给她提供笑料了。“对了师父,最后来的那人是谁啊,好大的来头啊”离得远,秋秋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后来嘛,因为自己心虚,也没敢仔细看。“哦,那是九峰的白峰主。”秋秋的脚步顿了一下:“九峰的”回来这些日子也没听到人提起九峰,秋秋都以为自己把九峰忘记了呢。可是突然听师父再提起来,秋秋才发现,只是听到九峰两个字,她心里就泛起了涟漪。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时候救她的人到底是谁。回到屋子里秋秋心里也不平静,一会儿想起刚才的典礼,一会儿又想起当初在海岛上与九峰的人见面的情形。小龙用鼻子拱她的手,这动作简直象只撒娇的小狗,哪有点龙的风范。“别调皮,痒。”秋秋摸摸它的脑袋,随口问:“火儿,你知道九峰吗”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她其实并不是想问火儿问题。可是火儿居然很正经的向她点了点头。秋秋愣了一下。“你你真去过”火儿确定的又朝她点了一下头。不是她看错,火儿是真的明白她问的意思,而且还用秋秋能懂得的方式回复了她啊不愧是灵宠,果然很通灵“火儿你,听得懂我的话”这回火儿的反应依旧是点头。秋秋顿时把刚才的问题全抛到脑后去了,专心的研究起“火儿听得懂人言并且可以思考和回答”这件事。她甚至竖起一根指头问:“这是几”火儿的大眼睛里露出有几分不屑的神情,吱的叫了一声。秋秋还是觉得它叫的声音象耗子。“那再加二呢”火儿十分配合的吱吱吱叫了三声秋秋乐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捧起火儿照着它的小脑袋“叭叭”亲了两口:“火儿你真是好样的”话说,她好象没想过,一条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龙,懂得一加二等于三,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骄傲表扬的事吧被秋秋亲了两下的火儿整个人呃,是整条龙都呈现中出一种晕陶陶的找不着北的梦幻状态,而秋秋的表扬也让它十分受用,高高昂着头,翘着尾巴,神气活现的在桌子上走来走去。秋秋讨好的把打算留种的花生也剥了喂它,大半天过去了,秋秋才想起件事来:“对了,你家主人呢你知道拾儿去哪儿了吗”255 若水火儿做了个侧头思索的动作。秋秋笑了。火儿就算再通人性,它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写字,要问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它还能回应,问这么复杂的话,它上哪儿答去。结果火儿居然直起身来,直接窜下了桌子,从窗子跃了出去。秋秋没功夫管别的,纵身也跳出窗子,赶紧追上去。火儿这是去哪儿要是把它给弄丢了,自己回头可没法儿跟它主人交待。这样稀罕的灵宠,全天下只怕没有第二条,起码秋秋从来没听说过谁家随随便便养着几条龙玩儿的。丢了它,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火儿并没有头也不回的猛跑,事实上它正趴在墙头上呢,秋秋冲它喊下来的的时候,它的尾巴晃了晃,从墙上跃了下去。秋秋心里叫了一声祖宗哎,苦命的跃上墙头跟着它翻过去。火儿走走停停,速度不算快,就维持在秋秋能跟上不吃力的水平。秋秋要是慢了,它就停下等等。要是秋秋跟得上,它也就跟着快跑一阵。秋秋愣了一下。这它这是打算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吧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问它主人在哪儿,火儿无法回答,所以干脆带她去找人这一片地方都是紫玉阁的,但是火儿来的这个方向,秋秋从来没来过。紫玉阁地方大得很,掌门就不说了。长老、真人们住的地方寻常弟子是不能去的,还有一些重要的地方,也被告诫是不能靠近的。这里是什么地方秋秋的脚步下意识的慢下来,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这儿真称得上幽静二字。小桥,流水,一面是青郁郁的山壁,另一面则是绿幽幽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轻响。再往前走,转一个弯。就是三间很普通屋子。说普通,是因为它们并不花哨,乌瓦粉墙,门前有一只大的瓦缸,缸里还养着睡莲,叶子浓绿。花朵娇美,金鱼在莲叶间游动。火儿跃上了窗台,回头又朝秋秋晃了晃尾巴。秋秋有些犹疑的跟着走了过去。窗子是敞着的,屋子里比外面的光线要暗一些,陈设看上去都用了很多年的样子。秋秋伸出手,火儿这回倒是没再乱动。乖乖跳到了她的手上。“你是带我来找拾儿的”火儿猛点头,还向她吐舌头。这是一副标准的卖萌讨赏做派。秋秋心想。这几天花生枣子加点心,真把它给喂馋了,也喂熟了,真不拿她当外人。说起来头次见面它还咬了她一口呢。“好象他现在不在。”主人不在,秋秋也不好随意进别人的屋子,甚至在这儿逗留都显得不太方便。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身边就是那只瓦缸。火儿不知怎么。一直想往那缸上跳。秋秋琢磨着,它对花不大可能感兴趣。多半也不是想跳进缸里去游个泳什么的。难道是想吃那几条金鱼这秋秋可不能撒手任它去。这几条鱼看起来小,可是身上的鳞漂亮得跟宝石一样,体态优美,肯定不是什么随便品种就算是随便一点的品种,那也是观赏鱼,不是食用鱼火儿咱能不这么丢人吗秋秋觉得自打认识它以来,对龙这种传说中高端生物的崇敬心态一落千丈。合着传说中的高端生物,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吃甭管到了哪儿,甭管见了什么,先咬上一口再说。所以偶像啊,幻想啊这些,大概都是用来破灭的。这只缸并不算太大,有半人高。里面的花和鱼都显得生机勃勃,达到了一种很完美的生态平衡。外面的天地宽广,但是它们的天地只有这么大。秋秋的影子映在水面上。水面平整的象一面镜子。秋秋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仍旧穿着今天给她招惹了麻烦的那一身儿。凭什么为了她们看不顺眼她就不穿了衣裳是她的,师父特意给她做的,秋秋才不会为了旁人的白眼和误解就改变自己。穿上一身儿新衣裳,秋秋觉得自己和平常看起来都不大一样了。也可能是因为水面映出来的影子,和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