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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如今你越发僭越了。”“可您该知道皇上最终会如何处置衣少颜,皇上意属衣家的财产了,衣少颜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够了闭嘴”我竟然在王爷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我想,大约正是这个时候,王爷意识到他对衣少颜的情感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再次跑腿又是一个长途,我心中哀叹,衣少颜比之我们王爷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回回叫我跑长途我咬牙切齿地一路往汴京方向去了,心中也有过玩忽职守,不用全力去追赶南秋姑娘的念头,反正王爷在找衣少颜犯罪的证据,此番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么,奈何再一细想,我要是截不住南秋,王爷可能会当场要了我的小命,思及此,只能高扬手中马鞭,一路风雨兼程。小爷我这七个日夜,披星戴月,差点把屁股颠碎了,回到衣家堡只换得衣少颜一句你果然如我所料一般不中用,若不是王爷在场,我的巴掌早就落到衣少颜脸上去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没有王爷你还能在我跟前嚣张什么当然,这只是我内心所想,面上,我却只能条理清晰地将我的推测说给她听,她听完依然一副鄙视人的眼神,我内心中箭,飚出一口老血,对衣少颜的仇视也是与日俱增。王爷其实同衣少颜一样放心不下南秋的去向,特命我将话传给他的一些旧部,在各地留意着,若有南秋的消息,立刻来报,我想,王爷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呢,当然,我已经不敢再问王爷为何要替衣少颜挽救局面。因为王爷透着寒意的眼神,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看一回就像是死一回。当然,我个人是完全支持王爷的任何决定的,谁叫他是我心中的神呢。直到有一回,王爷说他可能会死在衣家堡,我心中咯噔一声,立刻放下手中捕蚊的布套冲到矮塌旁,紧张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王爷慵懒半躺,和着月色,神情凄楚道:“我可能会因欲求不满而死。”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感受么关键是王爷是在认真说这句话,我自然能懂他的感受,回回求而不得,就像习姑娘,嫌弃我是一介武夫,总不拿正眼瞧我,让我随时随地想要强要了她却又不敢真的付诸行动,这种伤痛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于是,我很认真地建议王爷:“公子,去孟云阁找个姑娘吧。”王爷考虑再三,接受了我的建议,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我不过是被孟云阁的姑娘拉开片刻,衣少颜便站在了门口,并且,踹开了门,并且,看到了王爷与桃枝姑娘交欢的画面。我冷汗骤下,心中狂念完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不仅是因为找姑娘这个建议是我提的,而且还因为我没能替王爷站好岗,让最不愿被瞧见的衣少颜看见了这画面,我这是死罪啊,我强行挣脱身旁姑娘的拉扯,举步冲到王爷身边,王爷临脚一踹,我整个人被踹到了一楼,木栏碎了一地,我想,那当下,王爷是有些慌乱的,因为他一时口不择言,竟然对衣少颜说出了我真想看到你被折断羽翼的摸样,王爷因为这句话,悔恨了多少个夜晚,且总会加一句衣少颜反应那么大,我可以理解为她也喜欢上我了么当然,王爷后来得到了证实,衣少颜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为了一个严崇玉,只为那一个人。王爷知道答案后跟我说的时候,临风而立,满身被忧伤笼罩,我简直快要看不下去了,王爷,您醒醒啊,您是京城四大恶少之首啊,您振作点啊奈何,王爷就形同中毒之人,一天天任由毒血侵染至肺腑,直到那一日,衣少颜为了挽留那个大面瘫严崇玉而换上女装的那一霎那,美艳不可方物到令人移不开眼,我心中感慨,幸好衣少颜脾性不好,不然,该叫多少好男儿不计生死为她鞍前马后啊。我都震惊了,更别提王爷了,衣少颜携精致面容,锦衣华服坐在衣家堡门口一株枯黄桐树下,美得像是从画卷中走下来,王爷就这般坐在墙头从中午直看到天黑,王爷说,这一眼,让他确认自己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了衣少颜,王爷用了爱这样的字眼,我心中感慨,有必要搞这么严重么王爷一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便开始着手安排衣少颜的退路。基本上,我不认为衣少颜还有什么退路,被皇上盯上了她手中的东西,怎容她有活路,皇上万不能担上一个强取豪夺的罪名的,所以,我很是为我们王爷糟心,你爱上谁不好啊。王爷的计划得到了老天的帮助,很快,被掳至关外的南秋来了信,送信的是乔装打扮过的一名胡人,送完信便被王爷截住送到了知府府上去了,告知沈知府近日便可行动。私通番邦是皇上最不能忍的大罪,我想,王爷这当真是一招毙命啊。王爷打算以私通外邦的罪名囚禁她,再故意放她逃脱,途中将她送到皇上打算分给王爷从前的封地去,那封地所在地有一些王爷旧部,普天之下,王爷最放心的也只有那里,待王爷再与皇上合力扳倒权倾朝野的丞相之后,功成身退,与衣少颜一起在封地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美好的设想是可以有的,天不遂人愿也是有的。王爷打算行动的这一个晚上,衣少颜的爹竟然被找到了,失踪了六年的衣家堡堡主竟然就一直被囚禁在祠堂的暗室里,而且找出来没多久,就咽了气,衣少颜顿时崩溃了,那样要强的她在众人跟前哭成了泪人。看着她就那样跪在地上爬到梁大夫跟前央求他救活她爹的摸样,连我都心有不忍了,我们王爷的心大概跟着她一起碎了,只能跪到她身旁,揽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抹掉她脸庞上的泪,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肩,柔声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我以为王爷会放弃原本的计划,王爷却只冷静道一切依计行事,我提醒王爷若他执意行事,衣少颜或许该恨他入骨了,王爷只无力笑道恨我入骨总也好过她了无牵挂,一心寻死,若对我的仇恨能叫她重新振作起来,我愿意。我们王爷伟大的情操简直感动天地。当他亮了身份时,衣少颜简直想要将他拆吃入腹,气性高如衣少颜,生生被王爷气得喷出一口鲜血,我想,王爷该是心如刀割的吧,看着衣少颜就那样瘫软了身子晕死过去,王爷终是没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王爷说:衣少颜,你不能有事。是啊,你若有事,王爷的苦心安排岂非成了泡影王爷站在门外,听得衣少颜字字泣血控诉王爷道:“我竟然叫那燕王别离开我,我真可笑,我当真可笑。”王爷差些破门而入,他说那一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想拥着衣少颜,让她在他怀里,所有风雨他替她挡,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这些无妄之灾。被我拉了下来,重拾理智的王爷换上夜行衣,打算替衣少颜挣得一些逃跑的时间,生生手臂上受了一剑,血流不止,自从有了衣少颜,王爷不再将自个身子当血肉之躯,刀剑无情,他又是金贵之躯,我跟着王爷,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当王爷收到衣少颜所歇脚的茅屋着了火时,王爷完全不顾还在沁血的伤口,一把推开沈知府派来的大夫,面色凝重地往外走。当王爷站在已烧成空壳的茅屋前,身子晃了晃,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衣少颜的,不会是她的。当王爷在一片废墟中发现衣少颜随身携带的碧玺玉佩和那把折扇的扇柄时,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往下坍塌,我伸手扶住他,他的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他惨白着脸握紧手中的玉佩:“是我害了她,终究是我害了她。”呜咽着唤衣少颜的名字。哀莫大于心死,王爷在茅屋里跪了一天一夜,最终出来时,王爷说:自由从前于我大过天,可是丢了她的命,自由于我,还有何意义王爷伤痛欲绝便失了理智,直接处死了协助衣少颜逃跑的衣家管家景上华和那个叫雅筑的丫鬟,还收押了大掌柜、肖状师、衣家的账房等一干人,连易在慕七万那儿,王爷已经将他给忘了,王爷怒火甚至延烧到了沈知府那儿,待得拾回一些理智时,将沈知府也扣押了,彻夜审讯,叫沈知府承认是他派人杀了衣少颜,沈知府却矢口否认,称并不知情,于是,沈知府也锒铛入狱。最后,王爷看着衣家堡这块伤心地,命人一把火将它给烧了,此后,王爷回京交差,皇上本欲侵吞所有衣家产业,奈何衣家大掌柜有先见之明,早将盐矿转到连易名下,皇上本欲破釜沉舟,直接抢过来的,奈何,在此时,各地盐商纷纷闹事,以示反抗,这也是大掌柜此先安排好的,皇上顶不住压力,此事只得暂搁,。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八章我虽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却还依然能在一片混乱中看清未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走,揣着一颗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心,我先去了姑苏,找到了柳大人,柳大人完全状况外,拉着我要去水榭饮酒赏菊,我自然是没那份闲心思,将我最近的遭遇全盘托出,柳大人听完不住叹气,看我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同情,拍着我的肩贤弟贤弟地喊。我此番前来自然不是与他哀春伤秋,感叹人生际遇的,我只与柳大人说了要西行至关外,但一路或许凶险,柳大人可否帮助一二。柳大人仗义,从屋里拿出来一支毛笔,递到我手中:“这支笔,我用了三十年,我的学生都识得它,你一路往西可途径合肥,信阳,襄樊,安康最后直抵山海关,到了这些地方,你分别可以去找合肥太守辛志远、信阳都监何常书、襄樊府尹朱汉卿、安康通判冯绍君,这些都师出于我门下,也是我较为信任的学生,夜宿客栈太不安全,到了之后,将这支笔给他们看,他们会好好安顿你的,另外,我再修书一封,到了山海关,给守关的赵生林看,他会给你开门的。”我接过柳老手中的笔,笔杆光滑,木质透着暗紫,麾毛整齐,笔杆上刻着一行小字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我将笔收进袖口,抱拳答谢,柳老摆手道:“绵薄之力,不知可否帮得上贤弟的忙,千言万语,只盼你安康。”我对柳老的祝福表示感谢,并为他的际遇扼腕叹息,柳老倒是不拘道:“我写檄文讨伐丞相之前,便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了,皇上羽翼未丰,丞相权倾朝野,朝堂之上黑云密布,但总也要人站出来的,我个人安危比之江山社稷之稳算的了什么。如今在这山水之地,真正如五柳先生一般,采菊东篱下,日子倒悠闲,素日里看看书,赏赏景,偶尔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写写家书,日子还不是如行云流水般往前过,皇上没治我死罪便是皇恩浩荡了。”柳老说了这许多抬眼看我,我心中自是不平,奈何也无法苛责柳老,皇帝虽是我的仇人,却也是他的主子,人家忠心事主有何不对。柳老只表抱歉,却又跟我说世上的人总都有自己的难处,他这个局外人不好说些什么,让我不必介怀,我笑笑,饮下手中的一杯酒。是夜,落起秋雨来,宿在柳大人的竹屋,愁卧寒榻,忧听细雨,我忽而心生惶恐起来,茫茫然不知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翌日作别柳老,柳老竟要送我一锦袋碎银,我感动唏嘘,婉言谢过,柳老清廉,生活本不宽裕,我又怎能再收下他维持生计的钱,甚至,我还回送了两张银票给他,大掌柜先见之明,准备了一些行路的盘缠,而今钱财于我自然是身外之物,柳老推辞再三,我将银票放在他手中,尔后匆匆离去。我无数次感慨,西行之前幸而先走了趟姑苏。我人生的前十七年并无真的体验过一回人间疾苦,我甚至连衣襟上的盘扣都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全部扣好,我甚至连个简单的发髻都要摸索许久才能别好,我甚至不知道原来坊间白馒头是三文钱一个。所以,我自然不知道世道艰辛,人心险恶。所以当我骑着高头大马经过一处巷弄,看到弄口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年跪在冷风里,心中多少是有些动容的,却谈不上同情,便没停下脚步,听的少年略心酸地向路人讨钱,当听到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我无父无母还要喂养年幼兄弟时,终是停了脚步,下了马,走到少年跟前。少年比连易还小了几岁的摸样,他抬头看我,却是满眼风霜,与我们连易满脸天真的小摸样真的形成了强烈对比,我的手不自觉伸向了袖中银票,讲真的,我这辈子只用过银票,所以大掌柜也是疏忽,没给我备碎银。我抽出一叠银票时,跪着的少年顿时眼前一亮,立刻站直了身子,吹了一记口哨,我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群小乞丐包围了,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时,为时已晚,手中银票被哄抢一空,小乞丐们抢完银票往四面八方散去,只留我在风中伸着手,来不及喊一句,那可是我全部家当啊。我在巷口站了许久,心中难平,我衣少颜破天荒发一回善心,竟落得如此下场,人心险恶啊。靠着典当掉玉骨发簪换回的一些碎银子,勉强度日直捱到合肥,见到柳老的学生辛志远时,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超过三日未换衣着,辛志远中年人,家中妻儿见我到来,热情招待,将我视作座上宾,辛志远同我感慨,有生之年,幸得先生指点,深受先生影响,才有了如今的他,柳公的贤弟便是他的师叔,于是,在辛太守处,我好一顿吃喝,最终,辛志远看了看我的衣裳,建议我不要这么招摇。我倒是疑惑,这怎么能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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