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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角后面传来刻意压抑着的呼吸和脚步声。周围本就极为安静,展昭耳朵又灵,当即向柴心农作个噤声的手势,几步掠到转角边静待。只听脚步声渐渐接近,有些杂乱,轻重也把握得不稳,来人功夫相当平凡。展昭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仍然待着不动。他听出来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展昭不等他露出眼睛,一指点上他额头。虽非要穴,但内劲充盈,若是发力,也必将造成重伤。那人显然没想到转角后这么近有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向后急退。与他同来那人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又被他一脚踩上小腿,痛得也倒抽一口气。展昭身子随即逼近,手指仍是不离那人额头。但三人照面一打,不禁都吃了一惊。展昭急忙撤手,又一把拉起地上那人,连声致歉。那两人犹在发愣,听见道歉,赶紧回礼,尽管都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这两人非他,正是赵虎和马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展昭带他们回到马车边,随口问道,“怎么从殷府出来的”赵虎一眼看见庞煜,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想过去揪他起来,却被展昭眼色止住。赵虎揉了揉手腕,定定地站到庞煜旁边,一眼也不眨地盯着他。马汉道:“那日你们走后,我和虎子活动了下手脚,觉得还撑得住,便想出来。那个殷爷把所有人都弄去找什么玛瑙了,也就没人有空注意到我们。房门口倒着的那个人一直不醒,我们也无力顾及,只好把他扔在那里。”展昭想起当日白玉堂为引殷鉴远离开而去盗的那颗玛瑙,皱眉道:“那玛瑙如此重要季高再三吩咐他不许看丢了你们,他却为了一颗玛瑙把人手全调走了”“是啊,谁知道那玛瑙是什么东西。”马汉觉得腿还有点痛,便在车座上靠了靠,“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又不可能问人。好在不久天就黑了,我们只想离开殷府越远越好,就趁夜走快些。但我们不认识路,也辨不清方向,越走越是偏僻,不知是什么地方。路两边有民舍,可是我们也不敢随意借宿。就在这个时候,听见路上传来奇怪的声音,竟像是像是官家出巡。”“什么”展昭和柴心农一起冲口而出。马汉看了看柴心农,见展昭没叫他避开,也就续道:“我们随大人也侍奉过几次,官家出宫时的礼仗那是听见过的。可是官家此刻决然不可能在这里。我和虎子躲在角落里看,只见四名宫女打扮的女子走在最前面,执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旗;后面是两列队伍,总有三四十人,都举着纹龙幡;再后面是一乘八人舆,上面蒙着纱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最后是十几个押队的,手里擎着珠络灯笼。“虎子想要出去看清楚点,我拉不住他,只好使劲让他别探得太出,免得被发现。但那群人好像根本没见到我们一样,就这样走过去了。我看到那八人舆前面有人举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幽冥天子。“我们就是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路跟到这里来的。因为怕被发现,不敢跟太紧。谁知道刚刚拐到这条路上,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实在是太奇怪了”赵虎插口道,“我们虽然跟得不紧,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失去他们的踪迹。我跑了几步,跑到这边院墙附近,一点人的影子都没有。”他似乎心有余悸,伸手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马汉苦笑道:“说实话,真以为自己见鬼了。何况又是写的幽冥天子。捱了几个时辰到天亮,我们以为总有迹可寻了吧。结果来来往往的人不知是聋子还是哑子,不管问什么都没反应。我们问了好几个,最后发现只有我们自己的声音,他们走路竟然完全没声的。不瞒你说,展大哥,我那时候是真有点怕了。”赵虎接道:“我是不甘心,想接着看看,小马却说是怕展大哥你回来找不到我们人,那就不好了。因此我们就沿原路往回走,因为这边也没有别的路了。结果一路全洒了纸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那晚上也没见有人洒啊。”“这下子真的脊背发凉,”马汉道,“我们越走越快,也顾不上分辨方向了。没走多远,忽然看见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对面冲过来,直奔这里。我认出来他,就是涂善那混蛋绑我们走之后,和他一路的那个使鞭子的。所以我扯了下虎子,回头去看,只看见他急急忙忙地冲进这门洞。”庞煜在赵虎脚边哼了一声,被赵虎很不客气地踢了一下。展昭没管他们,只是盯着那门洞出神:“幽冥天子竟敢用皇家的仪仗,这绝不是一般人。使鞭子的那该是莫然了赵虎马汉绝不是这里的人,他当然能看得出来,却根本没管,自是有要事了。莫非”展昭猛然浑身一震。莫非这里是襄阳王府邸白玉堂跌跌撞撞地冲进黑暗的甬道,直到入口栅栏外的阳光被完全挡住了才停下来。他扶着墙,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好不容易才重新镇定下来。罗鹊最后给他的那一掌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事实上她几乎没有用真力。白玉堂之所以会方寸大乱顺着那力道闯进山体地下,完全是因为脑子迷糊成了一团。他肯定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罗鹊,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虽然听苏虹叫鹊姨叫了一路,可是当他真真切切看到面前的女子已是徐娘半老时,仍不免吃了一惊。也正因罗鹊体态婀娜身法轻盈全如少女,白玉堂才更确定从前见过她。屈指算来,白玉堂去过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出道没有很久就耽在了开封府。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努力回忆着。老家金华是什么样子,早就淡了;陷空岛连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决不会见过什么人却记不起来;而开封自然不是开封府里的。皇宫里只见过官家、内侍,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留下印象。如此算来,若不是在大街上偶遇,便只能是太师府或贤王府了。刚想到这里,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响。白玉堂心里一凛,立即收敛心神,蹑步循声过去。转了几个弯,不久便觉眼前一花,有一根蜡烛孤零零地立在一道石门边。白玉堂尽可能轻地靠近,张目望去。石门后是一间房,房里有人正背对着门口。白玉堂几乎立刻就想起了青楼中的那间刑室,一样的刑具林立,一样的上半部分干净下半部分满是血迹。这样一来,房中那人的身份似乎很容易确定了。果然听得莫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凉:“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说”没人答话。白玉堂看见莫然俯身下去拉起了什么东西,随即响起一声十分微弱的呻吟。莫然放开手,又问了一遍。这动作使得莫然的站位略有变化,白玉堂可以勉强看到他身边的台子上躺着一个人。那人只露出一只手,其余的部分都被莫然的身子和房间的墙挡住了。那只手肌肤白皙,曲线柔美,应该是个女子,可是手上只有四根手指。“你真忍得。”莫然阴森森地道,“这么多年了,就剩了你一个,我倒真该佩服一下你。”话语中透着很明显的讥刺意味。那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让莫然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总有人知道吧,既然她们都不知道,自然只有你知道了。哼,王妃口紧没错,可也不能一丝儿消息不露。你说什么大声点”他越靠越近,努力想要听清楚那女子的话。猛然他痛呼一声,跳起身来,扬手就给了那女子一个重重的耳光。另一手捂着耳朵,有血从指缝间慢慢渗出来。“你他妈的够倔,本公子喜欢”莫然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点点逼近那女子。寒光一闪,匕首的青锋贴在了她那只手的食指根部,缓慢但毫不犹疑地割下。那女子用尽全力惨呼起来,却也只能发出喘气一样的声音。白玉堂心里一凛,四处摸索,却全没摸到有什么细小的石子,匆忙中撕下一片衣襟,使力捏成一团,扣在指间弹了出去。布团准确地击中了莫然执着匕首的手。匕首铛一声落地,那根食指还剩一半连在掌上,危险地颤动着。莫然大惊回头喝道:“什么人”白玉堂在布团弹出的一瞬间已经如电般倒射出去,隐在了完全的黑暗里。他方才进来时已经摸过,甬道里没有灯烛。莫然持着灯追出门来,四下里一照,没看见人。他本来应该继续往甬道中找,可是不知如何竟然没有。白玉堂屏息凝神,直到听见他转身,才慢慢伸出头看去,发现莫然腰上拴着一条细细的铁链,不知被绑在哪里。想来这就是他没有往远处搜寻的原因了。只听房中窸窸蔌蔌响了一阵,随后是泼水的声音。那女子嘤咛一声,大约是从昏迷中醒来。莫然狞笑着道:“被人阻挡了下,割了一半,你是不是宁愿全割掉的好我估计是老三干的,看上你了才怜香惜玉不过老三再心疼,也救不出你去。”他捡起匕首,在伤口上来回滑动。那女子没出声,想是死命咬紧了牙关。“你死活不肯说,害得我也被关在这里。”莫然轻声细语地道,“不过没有关系,我耐心很好的。王妃当年到底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了你乖乖说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消息,我就放你起来。否则你就跟你那些姐妹一起,堆在你脚下这洞中吧。”白玉堂又一次悄步靠近,瞅准了莫然不会看到门口,倏然欺近,掌缘狠狠切在他脑后。莫然哼了一声,软软倒下,匕首再次落在地上。作者有话要说:我好久没更了tat不是故意的接下来要更忙orz真想找块豆腐撞第30章 第30章“展大哥”马汉看着发呆的展昭,不知他在想什么,试探着叫了一声。展昭回过神来,道:“二位兄弟,你们且先陪着庞公子和这位兄台,”他指了指那个还在昏迷的倒霉蛋,“和柴捕头一起寻间客栈住下。展某登门拜访这位幽冥天子去。”柴心农刚刚听到赵马二人叫“展大哥”,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听了“展某”二字,又想到他们说的官家,忽然一个激灵,失声道:“你是展”展昭叹了口气,心想:“还以为他知道玉堂身份以后就已经想到了”抱拳作礼道:“在下开封府展昭,一路隐瞒,还请柴捕头见谅。”他等不及柴心农答话,只略略向赵虎马汉点头作别,便匆匆沿着院墙直掠而去。走不了多久,拐过墙角,忽觉眼前一亮。之前罗鹊引路过来时,只觉得两旁的树茂密浓绿十足阴森,没想到穿过树障,其后竟是个全新天地。爬墙虎疏密恰到好处,隔开几步就见点缀着的半开紫红牵牛,石板路间散落着野草,并不显出荒芜,反倒折腾起一片别样的生机。展昭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美好。石板越来越齐整,爬墙虎也越来越少;再走一程,青砖灰瓦森然陈列,一派肃穆气象。展昭凛然,更增了万分小心,拐过第二个墙角。这是大路了,路上行人却也不多。展昭深呼吸了一下,装作路过,跟在几个人后面往中间走去,不久便见到正门。朱红大门紧闭,门上牌匾赫然是“襄王府”三字。展昭整整衣襟,走上前去。才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忽然吱呀一响,旁边的偏门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道:“你是谁”想必是王府的门人。那门人着装平常,容貌也无特别之处,可声音里带着一股威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展昭平日拜访贤王府时,也从未觉得门人有这样气势逼人的时候,心下暗暗多加几分戒备,答道:“开封府展昭,求见襄阳王爷。”门人一愣,上上下下地将展昭打量了好久,道:“如此请展护卫稍待。”说罢关上门。约摸顿饭时间,偏门重新打开,那门人对展昭作了一礼,道:“王爷请展护卫花厅相叙。”展昭还礼道:“多谢。”门人将展昭让进偏门,随后引着他贴墙绕过正殿,进入后殿庭院;又沿着走廊弯弯曲曲行了一时,由小桥穿过一处莲花池,总算见到草木掩映下的花厅。那花厅不比方才正殿气势恢宏,只显出几分悠闲恬然来,却又不失大家气度。门人领路到门口便站住了,展昭谢过他,跨进厅门,向正中施礼道:“开封府展昭,见过王爷。王爷安康。”“展护卫请起,看座。”这声音浑厚和蔼,与记忆中有口皆碑的襄阳王形象十分吻合。但青楼一案还没结,李鹤轩与苏青口口声声道诸多事情皆与其有关;而由赵虎马汉所叙,这极为犯上的“幽冥天子”也明显与襄阳王脱不了干系。饶是展昭打点起多少精神,依然觉得心里没底。称谢之后展昭在仆从的指引下落座,微微抬起双眼。上座的襄阳王赵珏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全不似五六十岁的长者。他正面带微笑,拿茶盖撇着茶叶,问道:“展护卫不远千里来到襄阳,不知有何事情要办”展昭欠身答道:“回王爷,卑职奉旨捉拿钦犯庞煜回京,怎料途中庞煜和开封府校尉赵虎马汉二人一并为将军涂善截走。天幸机缘巧合,请得涂将军回去开封,公孙先生几番请问,查知庞煜行迹在襄阳附近。故此官家特命卑职继续追查,这才来到襄阳。打扰王爷之处,还请见谅。”这原因是几日前对莫然说过的,不知莫然是否已经转告。无论如何,总算没有冲突。然而当时说已经禀过襄阳王,这点却是非被拆穿不可。如今也只好推托说是信不过莫然之故了。但赵珏并没有提到莫然,只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但看展护卫虽然风尘仆仆,却没多少疲色,恐怕不是刚到襄阳吧既然之前没有来见本王,大约是此事不需要本王帮手,那不知现在又出了什么变故,可有本王能协助之处”展昭欲言又止,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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