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的股份转移,下午才正式签字生效,如果你肯回头,还有机会。”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当诱惑又一次出现,是不是每个选择都变的艰难重重赵以敬眉梢扬起,勾唇一笑:“笑话都做了决定,还回头做什么。”说着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坚定:“我认定的人,这辈子只会是她。”我的心跟着重重的一颤,一辈子能得这样一句话,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真的不枉一生。此刻,我忽然觉得,如果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赵以敬,会是多么平淡似水。也许以前我会认为那种平淡是幸福,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和这样强烈的情感相比,那样的平淡是多么遗憾。姚清莲眸子里的火星一点一点的彻底堙没,她的神色变得凄寒绝望,看着赵以敬欲言又止,转看向我冷声道:“宋清扬,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贱,什么男人都下得去手。不过,我会让你知道,抢别人的东西,会有代价的。”赵以敬眉间一蹙,声音很冷:“要是装修养装不下去,就滚出去。”姚清莲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随着微微晃了晃,眸子阴阴一笑,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看着她的神情,我忽然有丝心慌,看向赵以敬道:“你真的确定局面能把握吗我有点担心。”赵以敬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放心。现在就这么啰嗦,当了老婆后可怎么办”我的脸顿时绯红,瞪了他一眼咬唇不语,心里却是丝丝甘甜。赵以敬外面还要去忙,我在会议室自己待了一会,听着外面不再喧闹,偷偷的从侧门溜了出去,躲过了各路记者的眼线,钻进车里,等着赵以敬出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赵以敬的电话,让我到会展中心的东侧有一家饭店的包间等他,我开车过去,又等了一会,他也到了,还带了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看到我介绍着:“这是宋清扬,这位是杨律师,我的法律顾问。”我和那位姓杨的律师握着手,却不知道赵以敬找他来做什么。三人落座,点好了菜,寒暄了几句,赵以敬开口对我说着:“清扬,我名下有一些资产,我想转到你那里。”这句话把我彻底打懵了,我不由问着:“为什么”“这场斗争,虽然我有把握,但还是以防万一。”赵以敬看着我,声音很沉,“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也有个保障。”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明白,这场斗争,就算最后输了,不也就是当不上董事长吗,还有股份在,还有公司在,还有生产线,还有成悦锦,怎么会到了把所有资产赔上的境地我微微摇头:“不用,以敬,我们不会到了那个地步。”我在给自己信心,也在给着赵以敬信心。“听我的。”赵以敬的声音笃定,“只有把你和暖暖安顿好了,我才能豁出去。”这时一直沉默的杨律师开了腔:“宋小姐,你还是听赵总的吧。转到你名下,万一有闪失,有这些资产,也还有翻盘的机会。”杨律师的话让我犹豫了,如果可以帮助赵以敬日后东山再起,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心里隐隐仍然觉得别扭,好像这样一来,赵以敬这场斗争的结果还没出来,已经有点肃杀的悲凉气氛。赵以敬拍了拍我的手:“只是以防万一,我相信用不着。”他的话沉稳有力,我的心才又踏实了些。饭后杨律师和我详细讲解了资产转移的手续和办理流程,我签好字后,又和我约了办理转移的具体时间。杨律师先离开,留下了我和赵以敬。“以敬,其实我自己也有公司,生活也没有问题,你又何必非得转给我”我看着赵以敬有些不解。“那不一样。”赵以敬似乎轻松了不少,“说钱俗,但一个男人要是什么也给不了自己的女人,太窝囊。”这也算理由我抽了抽嘴角,冲他撇撇嘴,倒把他逗得勾唇一笑。下午回到小镇,接上暖暖回家。明天下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那夜,我竟然紧张的失眠了。心扑通扑通跳着,愣是翻来覆去,满脑子的股票上上下下的曲线。第二天一早,把暖暖送到幼儿园,我顶着黑眼圈赶紧到了公司,好歹公司还有几个会看k线的,比我这个门外汉强了不少。在茶水间听到小杨和张帆聊天,我知道了昨天下午,丝之恒的股票有一点下降,但很快又强势抬头了。想来是上午,赵以敬在交易会的表现影响了股价,但随即又被赵信俭强行扭转了势头吧。我焦急万分,下午就一锤定音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怎么抄底虽然股市行情是旦夕有变,但那也需要时间啊。我心里阴云密布了起来。从茶水间出来,看到一诺她们几个女孩子正在议论纷纷,偶尔窜到耳朵里“丝之恒”“赵以敬”,我不禁探问着:“丝之恒怎么了”一诺她们看到我,都停住了议论,眼神却怪怪的,我凑到她们围着的电脑前一看,愣在了那里,果然有好事的记者,昨天下午就已经发布出了赵以敬牵着我的手的照片,还有赵以敬那句:“如果她愿意,她会是我的妻子。”“宋姐,这是真的吗”有个女孩忍不住大胆问着。我犹豫了一下,如今也没有必要遮掩了,情感就在这里,无暇顾及别人怎么看。他都能承认,我又何必掩饰我点点头:“是。”那些女孩子倒吸了口凉气,半晌终于有人愣愣的说着:“原来是真的,宋姐恭喜。”说着几个人纷纷散开各自去干活了。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事荒诞的可笑。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把一个未婚的世家女子k了下去。这不符合常理。可爱情,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何况我的等待,我自己也说不清是多久,是两年,还是近百年世人只觉得我今日的幸福来的轻易,来的无厘头,谁又知道我背后的等待和煎熬我回到办公室,默默的刷新着网络,看着丝之恒的新闻,也看着对面的挂钟,一圈一圈的走着,好容易走到了下午五点,我不知道丝之恒的股东大会结束了没有,给赵以敬发了条短信,他也没有回复。我只好给肖彬打着电话:“你知道股东大会的结果吗”肖彬笑道:“就知道你等不及了。我也刚打听到。下午简直是惊魂一幕。”肖彬说着顿住了。“别卖关子。赶紧说。”我催着肖彬。“据说会议定在2点开,直到3点半,赵以敬才出现。但是一出现,就带来了惊人的消息。他把赵信儒的股份解押了。赵信儒的,不就是赵以敬的吗,哈哈。”肖彬说着。“他怎么会有那么多资金”我忍不住问着。要解押赵信儒被质押的股权,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把自己的股权质押,换了赵信儒的。”肖彬笑道,“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股票一个劲的涨了。之前还以为他要抄底,原来是这个用途。以小换大,懂了吗”我在默默的算计着,赵信儒股权质押时的股价,比现在低的多,打个比方,如果股票价格涨了10倍,那就是说同样的质押金额,如果以前需要10万股,现在1万股就可以。那差额的部分,就是增持的部分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肖彬说着:“是这么个道理吗”肖彬笑道:“具体操作还有讲究,但大致是这个意思吧,低价押入,高价质出。赵以敬啊赵以敬,就会打这个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仗。赵信俭这回傻了,他还以为赵以敬要抄底,生怕跌了下来还使劲上抬价格。现在知道自己在帮他人做嫁衣裳,估计气吐血了。”我开心的几乎要叫出来,忍不住对肖彬说着:“是啊,他还一直努力帮着抬价。要是早知道,估计他就会让股价暴跌了。”“暴跌以敬就抄底。这回围追堵截的严实。涨也是以敬得利,跌还是以敬稳拿,只不过跌的话,拼的是速度和资金了。”肖彬笑得很爽朗,“我是服了赵以敬。”我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才是赵以敬,玩的过天下人的赵以敬。我也抿唇轻笑起来:“那赵信俭怎么办”、真假成悦得鉴别“那个老滑头,当场晕了过去。赵茵说他心脏病发作,赶紧抬着去医院了。他哪来的心脏病找借口拖延。”肖彬的笑敛了去,“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我的心也随着一下子沉了,看来这场斗争还任重道远。肖彬听我沉默,安慰着:“不用担心。就赵以敬这智商,他不把人玩哭就不错了,谁斗的过他。你就省省吧。”我无法踏实,关心则乱。纵然是众人眼里无所不能的赵以敬,可我依旧在担心着他,牵挂着他。我不由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那赵信俭背后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量”肖彬想了一下说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以敬会处理。何况以敬现在也不是赤手空拳。前几天我去南京陪的那个,这次也帮了不少忙,否则解押不会做的这么迅速,让赵信俭他们措手不及。你家以敬开始上道了。”“别胡说。什么我家的。”我的脸绯红,赶紧纠正完肖彬给赵以敬描补着,“别总想着红顶商人那套,赵以敬不会的。他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好好好。有原则,还没进人家的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肖彬轻笑着,“没良心的家伙。”我又开了几句肖彬的玩笑把电话挂了,正要给赵以敬发短信,他的短信已经来了:“我在会上,事情顺利。勿念。”我的唇角轻轻扬起,整个心都绽放了,看着赵以敬一本正经的短信,忽然玩心大起,让你这么严肃,我给赵以敬回了条短信:“知道了,老夫子。”赵以敬很快的回了过来:“淘气的小东西。”六个字,让我的心砰砰乱跳。有点甜蜜,有点宠溺,有点酥麻这个男人,几个字就能把人的心扯的天上地下。我还从没被人叫过“小东西。”可谁说,当了妈妈的女人,就不渴望有个男人的怀抱,任自己驰骋,撒个娇当回小东西呢。我捧着手机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我是小东西,那你不成了老”噗嗤又是自己笑出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边走边憋着笑去接暖暖。“丫头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我接了暖暖,豪气的问着她。小家伙可不掩饰,掰着小手指数了开:“芝麻圈,布丁,冰激凌”“你吃的了吗这么多。”我笑着嗔道。“存冰箱里。妈妈。”暖暖咯咯笑着看着我。我忍不住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门:“聪明,不愧是妈妈的女儿,这么小就学会囤货获利了。”夸完后,觉得不对,我好像没暖暖聪明,这股子鬼精样,和赵以敬有的一拼。心情好,真是万事好。回到家里,我在那张记录的纸上,又画了一个三角,里面写了“2”,重重划了一个向上的箭头,第二回合,以敬完胜。以小换大的结果,应该是超过了赵信俭增持的股份。但是不知道下一局,又会是怎样的较量。丝之恒在风平浪静里过了两天,这两天杨律师联系了我,把赵以敬名下的房产和其它的一些资产转到了我的名下,捏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红本,心里砰砰有点不踏实。从杨律师那里出来,忽然很想见赵以敬。爱着的时候,只要和他的直线距离在100公里之内,就恨不得哪怕扫一眼,也想见见。我给赵以敬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吗”赵以敬淡淡笑着:“只要是你,就有。”他下午还要去证券公司,我反正闲着没事,便约在了证券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吃完了他正好可以办事。我先到了找个包间点好菜等着他。不多时,他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但眸子很亮。“杨律师和我说都办完了。”赵以敬坐到了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定定看着我:“三天没见你了。”我敲了敲他的手背:“坐到对面去好不好,待会服务员进来笑话。”“谁规定两个人就一定坐面对面”赵以敬沉沉笑着,“我就喜欢坐这里。”严肃的赵以敬,无赖黏糊起来也不含糊。我抿唇含笑任他握着,随口问着:“赵信俭还在医院没出来呢”“还没。”提到赵信俭,赵以敬的神色凝了一下,冷笑着:“他至少会装一周。拖着吧,有他跳出来的时候。”“你又想到下一步了”我问着。赵以敬点点头,看着我说道:“成悦锦复审的结果出来了。”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这个结果,我也很在乎:“通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