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生出几分心惊肉跳之感,直到听见尹千觞爽朗的笑声,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正准备进去,忽觉流动的气机有异,欧阳少恭眼中精芒一闪,飘身而起,一步便迈入了虚空。“欧阳长老,好俊的轻功。”空气中传来一个黯哑且带着几分回音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欧阳少恭脸色变了变,最后竟笑了出来。“半天月,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来了。好、好、好”他姿态闲适,神色从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若不是眼底那层化不去的冰冷,恐怕别人会以为那是他的夸赞。“哈哈哈,你身为一个小小的长老,就不觉得我来见你是天大面子”半天月的身影在他对面慢慢的显现,仍旧是黑袍脸谱,但却依稀有些不同。想是他并未打算撕破脸,对欧阳少恭说话用的传音入密之法,以至于两人站在院子上空说了这么久,室内的人都没有发现。“可笑,今夜你敢来到别院,就足以死上千次万次。”欧阳少恭已存杀他的念头,自然不必再和他客气。半天月阴声一笑,道“你果然深藏不露,殊不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若你跟我回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若执迷不悟,下面那三个人今晚必死无疑。”他抬手一挥,对面的房顶陡然多出了数十名手持强弩的黑衣人。月光虽暗,仍可看见弩箭上泛着绿莹莹的青光,只需一眼,欧阳少恭便知那些都是淬了毒的阴损之物。“凭这些废物,就能杀得了我的人”欧阳少恭浑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半天月,你以为吃了我丹药,当真可以天下无敌你以为我当真杀不了你”脚步一动,人已如闪电般到了半天月的身前,森然说道“交出日镜,或许我会免你一死,否则,我便让你化为齑粉,死无全尸。”袍袖一卷,便有一股阴柔的内力向半天月当头压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真爱粉做得特效都比剧组的好啊,震撼,来看老板的黄金大鸡翅,听听老板的沧海龙吟。古剑奇谭大结局蓬莱决战游戏剧情电影风格重制分分钟秒杀五毛特效,大片即视感,有没看过的就在被虐一遍吧,作者心眼好坏的说,噗明天找一发傻白甜。u主:波奇陈皮君悭庾曾与我约定,有一天他修成新鲜味美的红烧龙,就让我坐在他的龙肉旁,拿起筷子,品尝他的美味。、双欧阳半天月人老成精,早就注意着欧阳少恭的一举一动,见他袍袖一展,人便飞速向后退去,即使这样仍被那股阴柔之气刮到了少许。真气入体就直冲经脉,体内的气机顿被那股真气打乱,半天月心中不禁骇然。从见到欧阳少恭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欧阳少恭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高到了如此神鬼莫测的地步。欧阳少恭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半天月,若你现在肯交出日镜,我仍可以饶你一死。”半天月哼了一声,他仗着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和武学上的自负,将内力聚于掌心,猛然发力,正面轰出了一掌。欧阳少恭抬袖一扫,便将那股罡风化于无形。 随后五指一曲,指尖上生出了五道绵柔的真气,就像五条颇有灵性的金蛇,准确的朝半天月缠绕了过去。半天月也知道厉害,身体竟凭空拔高了一丈,欧阳少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手腕一转真气掉转了方向再次卷向了半天月。情急之下,半天月气沉丹田,又如苍鹰般俯冲而下,他自知无法在空中坚持太久,要想取胜只有站在院子里,并可用屋内的三个人牵制住欧阳少恭。欧阳少恭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五指做了一个抓的手势,那五道真气便如闪电般倾泄而落捆向了半天月。真气马上就要触到半天月的身体,不想他竟能在空中改变方位,硬生生向斜里滑出了三丈,四道真气俱已落空,却仍被最后一股真气却击中了右肩。半天月肩部吃痛,一口内力没提上来,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如此大响声足以惊动了屋内的人,只听欧阳明日清喝道“什么人”半天月哪还有功夫报上名号,他强忍着疼痛翻身跃起,对着房上的黑衣人道“弩箭齐发,格杀勿论。”话音刚落,欧阳少恭的真气便已来到了眼前。仓促间他举起左掌与那几股真气硬撼了一记,谁料那真气就犹如树藤,一经接触便四下分散把他紧紧的捆绑起来。欧阳少恭左手倒提着半天月,右掌闪电般拍向了纷纷跳到院子中的黑衣人。尹千觞与弄月最先出来,紧着就是易山与欧阳明日。一阵接连不断的闷哼,数十名黑衣人顿被欧阳少恭的掌风击飞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则瞄准房门放出了弩箭。除了易山这三人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当下各展神通,将门口防的滴水不露,只见弩箭纷纷而落,并没有一人受伤。即便如此也足以挑起了欧阳少恭的怒火。“你以为没有日镜我便去不了沙漠之甍,只要我欧阳少恭想去的地方,天下间谁人能阻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妄动我的人,半天月,你真是打错了算盘,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这些所谓的精英是如何的死法。”他左手虚虚一划,空气中竟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听到了琴声后下面的黑衣人神色一怔,齐齐看向了立天上的欧阳少恭。琴音倏然一变,隐传出阵阵杀伐之意,黑衣人听到后竟诡异的掉转方向,将弩箭射向了自己人。哀嚎声此起披伏,但凡中了毒箭者无不七孔流血倒地身亡。“哈哈哈哈”欧阳少恭仰天长笑,神色中多出了几许癫狂。“若这些箭射向了你,滋味一定十分的美妙,半天月,你想不想尝尝。”从被真气捆住半天月就没有发一语,此时他忽然大喝一声将缚体真气震断,人已如弹丸般向欧阳明日激射而去。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三人一直盯着黑衣人,谁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看一掌便要拍在欧阳明日胸前,忽觉眼前一花,手掌触到的却是一个身穿蓝衣的身影。除了欧阳少恭恐怕任何人都没办法以这么快的速度挡在欧阳明日的身前。“少恭”三人同时大喊,金钱与掌风齐齐击向了近在咫尺的半天月。能打到欧阳少恭实乃意外的收获,半天月一击得手,便飞身而退,他大笑道“你可以控制了他们却无法控制住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药有问题,你以为我真会傻到吃下去,欧阳少恭,你未免太过天真。”欧阳少恭微微一晃,便稳住了身形,并在瞬息之间稳住了胸口翻腾的气血。半天月虽与二老有些差距,然这一掌打的实实在在,欧阳少恭也不会好受到哪里。“我到是低估了你,这样才有些意思”欧阳少恭袍袖一甩,缓慢的朝半天月走去。他语速颇慢,腔调也极为怪异,抑扬顿挫中满满都是邪魅之气。“少恭”欧阳明日轻唤一声,刚摸到椅轮,就被一旁的尹千觞给按住。尹千觞对他摇了摇头,低低的说“公子放心,少恭他不会有事,现在他恐怕”尹千觞皱了皱眉,仿佛想起什么般又闭住了嘴。欧阳明日不明所以的看了尹千觞一眼,这一耽搁欧阳少恭已走出他可以拉到的范围,再过去又怕会使他分心,只得将内力灌注于天机线上为欧阳少恭压阵。“哈哈哈,欧阳少恭,你能耐我如何”半天月嚣张的笑了数声。他对自己那一掌相当的自信,他倒要看看欧阳少恭还能撑多久。“是吗”欧阳少恭的脸色冷如寒冰,声音却越发的柔和起来。恐怕没有人可以想象如此的声音会配上这样一副表情,然站在他对面的半天月就真实的看到了。两人之间很快就剩下了十余步,半天月忽地收敛了笑容,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一股滔天的威压自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仿佛山岳般将他挤在了中间,就连动一动小指都相当的吃力。欧阳少恭依然一步一步的走着,森冷的眼神犹如寒冰利刃,两片薄削的嘴唇却溢出一丝浅淡的笑容,仿佛在问半天月“你觉得这样如何”“你你给我站住”威压犹如实质,一寸寸的挤压着半天月的胸腹,此时说话亦有些费劲。半天月说完后欧阳少恭真的站住了,两人脚尖对着脚尖,这等距离若不站住便已无路可走。“且好好看着,我给你选择的死法。”欧阳少恭的笑意更为的浓烈,眸中的色彩却更显阴冷。这等距离半天月突然发现他的瞳仁竟有一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犹在此时半天月才发觉,欧阳少恭不但强大,更是强到了他无法估计的地步,专研武学几十载,到现在竟连一招都发不出,他终于明白,之前不过是被欧阳少恭当成小丑耍着玩。欧阳少恭并没回答,反而抽出了凤血剑,弹指褪去剑鞘,精准的刺入他的心肺之间。半天月痛的浑身发抖,却连半点声音都发出不来,他双眼暴突,狠狠的看着欧阳少恭,目光中又怨恨也有吃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金刚不坏之体竟会这么容易便被破除。欧阳少恭微微倾身,低声道“你竟敢打欧阳明日的主意,若不让你吃些苦头,怎能解我心头之恨。”他慢慢的转动着手腕,锋利的剑刃顿时搅烂了一大片皮肉。随后他将剑拔出,换了一个不能致命的地方重新刺入。“任何人想伤他都要付出代价,就算是神仙也不例外。”半天月似乎听到了自己血肉落地的声音,他大张着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欧阳少恭勾唇一笑,再次拔尖,剑芒一闪,已刺入了半天月的锁骨处。“少恭”欧阳明日看了半天,终于无法做到视而不见。若他把半天月一剑杀了也就算了,这样折磨,就算半天月十恶不赦,欧阳明日也不忍再看。转动轮椅到了近前,一把便抓住了欧阳少恭的手臂,用力一带,将凤血剑从半天月体内抽出。欧阳少恭猛然回头,好半晌那种陌生而冰冷的目光才渐渐的柔和起来。见他眸中血色尽退,欧阳明日总算放下了心。他急切的说道“半天月受了如此重的伤想来也活不了多久,而凤血剑的伤口又很难愈合,少恭不如让他自生自灭,也省的脏了自己的手。”欧阳少恭没有点头,却将威压尽数撤去,也算间接答应了欧阳明日。半天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前已是血肉模糊。他喘着气道“我愿意交出日镜只求你”“日镜”欧阳明日惊问一句,却见欧阳少恭背过了身。半天月费力的点了点头,颤抖着从胸口处掏出了一样东西,欧阳明日伸手接过,并以金钱封住他的穴道为他止住了血。“你走吧”欧阳明日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就在此时,一条青衣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原地,他身法奇快,抄起半天月便飞身上房,几个起落便失去了踪影。隐约间只听半天月喊了一声“相柳长老。”听到这个名字,欧阳少恭周身一震,腾身追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欧阳家两个家长,和他家两个熊孩子的故事,欧阳少恭是粑粑,欧阳明日是麻麻。熊孩子一是呆呆哒刘海,熊孩子二是萌萌哒方宝玉。我家公子真带感啊,一句“独拥佳人一夜”就把少恭吓跑了,哈哈。、双欧阳相柳。欧阳少恭不但熟悉这个名字,更熟悉那身千年不变的青衣当年父亲因不周山一事触怒了伏羲大神,与共工被罚于渤海之东的深渊归墟思过千年,相柳正是共工手下的一大爱将,亦是他欲杀之而后快之人。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便是千年,想来他们已重返于天了。一瞬间,欧阳少恭忽然想起了很多往事,尤为清晰的,就是他与赤羽分开的那天,而那时他还是太子长琴。那日他与赤羽匆匆而别,回到光明宫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父亲。“不知父亲因何烦忧”祝融脾气火爆,这般忧态当真很少见,太子长琴忍不住出声询问。祝融沉默了半晌,语气凝重的道“长琴,此去凡间一定要小心谨慎,奏琴时切记不可超过七弦。否则会误伤到凡人。”太子长琴应声说道“孩儿必会谨记在心。”随后又不解的问“只是一条兴风作浪的恶龙,父亲何必如此紧张。”祝融“哼”了一声道“我岂会在意一条龙。这次去人界的名单上本没有你,只怕推荐你的人不存好心。”“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还请父亲安心。”太子长琴自然知道父亲说的是谁,此人与父亲水火不容,日积月累下仇怨不但未得化解,反而更深。祝融仍不放心,他加重语气道“共工心胸狭小,阴狠狡诈,我是怕他害我不成转而害你。”太子长琴皱眉问道“几十年过去,难道他还因赤水女神之事而记恨父亲”“何止如此,你以为你和赤羽的事别人就都不知道他手下的相柳更对赤羽念念不忘。”“相柳”太子长琴眼神顿冷,这段日子他与赤羽耳鬓厮磨情意绵绵,要不是父亲提醒,他差点就忘记还有这样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