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声音,他更是从未曾忘。亦或从那时起,明日便已在他心中烙下了无法驱逐的印记。谈到两人相互试探与怀疑,欧阳少恭言语中不胜唏嘘。随后又将自己为炼制丹药祛除煞气,这才与半天月达成协议等事一一道来。他想拿到龙魂刀,即便身受天雷之压却并未施出重手,他想取得凤血剑,更为伤及到过上官燕,相反若不是他在场,恐怕女神龙早已香消玉殒,丧命于金银护法的剑下。后来,他发现巽芳的身影已慢慢淡去,欧阳明日的样子,却在脑海越发的清晰。心中之情无人能可诉,伤怀中他不惜以琴音震伤自己。那一夜,他终究没能忍住,跑来此地,想再见他一面。而后,他们终于破开了阻拦彼此屏障,将自己交托给了对方“过去种种,均已逝去,少恭也不必介怀,从你出手重伤半天月时,我便知道你不屑与他为伍。”欧阳明日安慰的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忽地抬眼嗔道“只是你骗我骗的好苦,你自己就是医者,却还让我出手相救。”欧阳少恭正要接话,却听欧阳明日叹息了一声。“那人善于变化,他既然能冒充司马长风,自然也可以冒充别人,九天峰之事,早有很多人将矛头指向了金面人,少恭,此后行事千万不可轻举草率,以免落人口实。”欧阳明日的良苦用心,欧阳少恭哪会不知,他定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戳穿后,那些名门正派会群起而攻之,更怕自己对他师父心生怨恨,痛下杀手。见欧阳少恭颔首不语,欧阳明日直起了身,他侧着头问道“那人为何叫你太子长琴莫非是你以前的名字还有一事若不问个清楚明白,只怕我会睡不安枕。”相柳,若是你毫无用处,我必给你一个人世间最惨痛死法欧阳少恭眸光一冷,随即含笑道“太子长琴确实是我从前的名字,但我现在是欧阳少恭,以后也只会是欧阳少恭。”轻柔的梳理着欧阳明日垂落于肩的鬓发,发丝离开指尖时,他开口道“明日,你我之间早已无须隐瞒,想问什么,就只管问出来,不必心存顾虑。”“你你从前是否认识一个”欧阳明日喉结连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如果说出来,有失男子的胸襟,但若不问,却如鲠在喉,始终都无法安心。他咬了咬牙道“是否认识一个精通音律的持箫人”欧阳少恭身体一僵,对相柳的恨意又深了一重。瞬间他温声道“这话也不假,但他你勿需介怀。有些事现在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却想让你知道,我欧阳少恭也从未把你当成其他人的影子。欧阳明日便就是欧阳明日,天下间无人可代,更无人能及。”“有你这话就够了”欧阳明日低低轻语,放松了身体靠到了欧阳少恭的肩上。年少轻狂,谁没有几分珍藏在胸的往事,他不是不识大体的妇人,自然不会把欧阳少恭的过去翻弄出来,去触及他的痛处。不论他回答是真是假,只要他说了,便是为自己解了疑,若到此刻还要相互疑虑,那不单是玷污了这份感情,更侮辱了自己。“明日,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了”脱去了脏污的外袍,欧阳少恭抬腿上床,挤入了被子。欧阳明日不解的看着他,思量片刻,郑重的道“想问的俱都说了,从今以后,绝不在对少恭提起过往之事。”欧阳少恭弯唇一笑,搂他躺在了软枕上,神情暧昧的道“那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欧阳明日神情讶然,抿了抿嘴道“那便问吧,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想我了吗”话一出口,欧阳少恭竟也有些脸红。欧阳明日更觉耳根发热,遂转过脸,不予回答。“这算是默认了吗”欧阳少恭的声音越发柔和,呼吸却失了方才的沉稳。他快速的解开了欧阳明日的封腰,伸手便往内袍中探去。“可是我很想你,这一路上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欧阳少恭在他耳边低缓的说了一句,接着便吻上了那两片令他魂牵梦绕的双唇。“少唔”欧阳明日轻微的挣扎一下,他的抗拒很快就被欧阳少恭温热的鼻息所淹没。一股异样的暖流在彼此的身体内化开,欧阳明日尚存的理智早被这种无法抗拒的酥麻击溃,他已忘却了羞涩,完全被情爱的激情迷醉,双手不自觉的扣紧了欧阳少恭的蜂腰,嘴里溢出了婉转清扬的呻、吟声。刹那间,欧阳少恭燃烧的浴火便被这勾魂夺魄的声音点燃,屈指解开了欧阳明日的衣扣,紧抱着他微现细汗的身体,让他发烫的皮肤与自己更为紧密的贴合。双唇离开了欧阳明日的唇齿,便又吻上了莹润脖颈。他的手亦如蝴蝶恋花般,在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弋不止,千般爱怜。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万分迷恋,不想错过。“明日”欧阳少恭含混的唤道。舌尖顺着他锁骨向下滑落,吻上了他胸前的一点朱红,围绕那点凸起,欧阳少恭轻允含绕,细细的挑、逗。“唔嗯少恭别碰”欧阳明日颤声的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溢出他微微开合着的嘴唇。蓦地他身体一紧,呻、吟声忽然急促起来。欧阳少恭已滑到了他的双腿之间,他托起了欧阳明日的腰臀,将他炙热的吞入了口内,灵活的舌尖在他轻颤顶端温柔的打着转。尽在此时,帐内莺鸾迭起,凤吟春生。待欧阳明日颤抖止歇,欧阳少恭又把他抱到了腿上。“我想看着你为我癫狂的样子明日,你愿意与我面对吗”欧阳少恭一手搂着欧阳明日光洁的脊背,令一只手仍在他滑润的股间流连不去。欧阳明日神色微变,便再次轻喘起来。他转过脸,好半晌才慢慢的点头。他的神情突让欧阳少恭想起了什么,暗骂自己一句,便又把他放回了枕上。“其实这样看你,才觉得更美”清澈的双目陡变得朦胧而又湿润,欧阳明日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心中说道。“你的心思我都懂,谢谢你,少恭”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嘴唇,唇舌纠缠之时,欧阳少恭已将自己隐忍了多时的欲望柔缓的送入了欧阳明日的身体须臾间,臀浪飘舞,浓情蹂踏汗方滴,温紧幽径,顷刻跌翻深涧底欧阳少恭情倾于此,而另一处,却有人为他受着铁索穿身之苦。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个真是逼死作者的节奏,写别人我也能写,可为毛每次写他们俩亲热,我就会不住的发笑,并带着满满的羞耻感简直不伦不类,词穷摊手,我尽力了哦作者已死在键盘上,大家白白,来生再见挥手帕、双欧阳第二日一早,两人共同沐浴。软玉温香在抱,欧阳少恭自是少不得一番轻薄。脖子以下不能写,请自行想象,你滚幸好欧阳明日还没有失去理智,怒斥了几句跃出了木桶。穿戴整齐后,便拿出了一套新的外袍递给了欧阳少恭。一见到这袍子的样式,欧阳少恭顿有些心惊。衣服的外袍黑中带赤,中衣的前襟与蔽膝则是沉稳的深灰色,襟边处的凤纹以红线绣成,封腰上坠两条龙眼大小的古玉,下面的丝绦却也和领口的颜色一样,俱为朱红,这与他穿过的梦魂装极为神似。此套衣衫又让他想起了原来世界中的一些往事衣衫犹可重做,然残缺的命魂却再也无法取回“这袍子的样式与少恭之前那套杏黄色的差不多,而此际天气寒凉,或许玄色会显得厚重一些。”欧阳明日的穿着也令人耳目一新,黑蓝色外袍以金丝绣着大片的花纹,就连扣子亦不例外,全是以金线盘制而成,发髻上亦束着金缕戴冠,一如往日般的华贵清美。他手托着外袍,凤目含笑,清澈的眼神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欧阳少恭猛吸一口冷气,收回了满心的不甘,他感激的接过了袍子,道“明日,我又让你操心了,颜色与样式我都很喜欢,这就穿给你看。”焕然一新的欧阳少恭顿使人眼前一亮,这身衣服衬得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沉稳中有着几分令人不敢小觑的凌厉,洒脱中尤带着一份傲立于天下的威势。“怎样你可还满意”欧阳少恭展开了手臂,站远一些,想让欧阳明日看的更加清晰。欧阳明日干咳了一声,别过脸道“还算可以”欧阳少恭抿嘴笑了笑道“那就走吧,再过一会易山又会来催了。”“嗯”欧阳明日抬了抬手,示意欧阳少恭可以出去,眼角余光一转,忍不住再次看了两眼。每次见到少恭他的心绪都越发的难以控制,没想到情之一物,竟会让人生出如此大的转变。上天虽然夺去了他的双腿,却把欧阳少恭送到了身边。所谓有得必有失,这便是天道的公平吧今生今世,得少恭相伴,于人世间走了这么一遭,他已无悔无怨。若是能与亲人相认,即便永远都站不起来,他也再无遗憾了。只可惜这终是一个触手难及的愿望到了正厅,欧阳少恭轻问道“明日,你怎么了,你的情绪因何如此低落”欧阳明日抬眼笑道“你多虑了,我只是再想什么时候把玉玺送给我父亲才最合适。”“哦你已经拿到了玉玺”欧阳少恭惊喜的问。欧阳明日点了点头,说道“这拿与抢也没什么分别,差别只在于动手的不是我,而是千觞。”接着把上官燕与假司马长风如何到来之事说了一遍。“不管怎样拿到就好。”欧阳少恭宽慰的说了一句,想起那卑鄙的相柳,心中的恨意尤不能止。从一回来他的心思就都放在欧阳明日身上,经欧阳明日一提他才发现此处少了一个人,遂惊问道“为何一直都没有看见尹千觞,难道他不在欧阳山庄”欧阳明日正待解释,易山却抢他一步开了口。他愤愤的“哼”了一声道“他被爷激了两句就走了,可恨我功力粗浅,没有听到爷与假司马长风的打斗声,否则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挡在爷的身前。”早晨他去服侍欧阳明日洗漱时,见到房中桌椅俱散,窗棂更被破出了一个大洞,隐约中忽听欧阳先生的房内传出了人声,看到两人,易山才知道自己离去后竟发生了如此多的曲折。欧阳少恭猛一拍桌,继而怒道“千觞真是糊涂。”“你不要怪他,当时我也心存疑惑,故而设此局让那相柳自露破绽,若千觞没走,恐怕我一时半会也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欧阳明日说的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然一想到他被撕裂的外袍,欧阳少恭便无法压制心底的怒火,若是再晚回来一会,岂不是每次回想他都忍不住害怕,他到不会在意那些表象,怕的是以欧阳明日高傲的性子,受此侮辱他定然不会存活于世。“仓促之间千觞怎会明白我的用心,那种时候我也不方便对他解释。他气急而走岂不是更能看出他对少恭的忠心吗若我是少恭断然不会怪他。”欧阳明日说完,便拿起筷子在欧阳少恭手背上敲了一下,佯怒道“再不吃,饭菜可都凉了。”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即便再世为人,心性亦不曾改变。心中叹息不已,嘴上却笑道“千觞的事暂且不提。明日,你也多吃些,易山也别站着了,省的饭菜冷了,你家爷又要发怒。”早膳吃的其乐融融,欧阳少恭与欧阳明日之间的事,易山早已知道了一个大概,两人眉眼传情他也就见怪不怪了,待两人吃完,他便借口收拾悄悄的退了出去。品了品沏好的香茗,欧阳明日慨然道“相柳的武功极为邪异,如果九天峰之事是他做的,不知又要妄伤多少人命。”复又质问道“少恭于半天月都不曾容情,为何昨晚要留相柳一命”“相柳不足为虑,我在意的是他背后之人。”“背后之人难道他所作为并不是半天月所指使”欧阳少恭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帮欧阳明日加满了茶,又道“如是半天月到还好说,相柳的武功高他许多,以他的狡诈恐怕不会甘于人下,若他的背后另有其人,他所图谋的自不会小,或许他早就计划如何将各大门派收于掌下。”他要不说出些什么,欧阳明日必会因他放走相柳而恼怒,若说出真相又怕他会担心,权宜之下,欧阳少恭只得编造出这种老套却又让他可以相信的说辞。“莫非他想称霸武林”欧阳明日惊疑的问了一句,随后笑道“神月教的教众虽有万人之多,然各家皆有所长,想一统江湖哪会那么容易,若事情可为,半天月也不会蛰伏这么多年。”继而眸光一转,看着欧阳少恭道“少恭之虑也不无道理,凡事小心,总无差错。”“这都拜公子昨晚所教。公子的金玉良言在下句句记得,更是感铭五内尤不敢忘。”欧阳少恭文绉绉的说了一句,又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这番怪异之举顿把欧阳明日给逗乐,他秀目流转,伸手在欧阳少恭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嗔怪的道“你啊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吗”于相柳之事总算揭了过去,欧阳少恭心神一松,勾唇笑道,“为何我从未觉得要不要就此印证一下”说罢便慢慢的俯下了身。此等融洽的时刻,却从外面传入一个极不融洽的声音,门口亦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人欣喜的喊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