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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连接。汤姆冷眼看着站在烛台上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猫头鹰,狠狠握紧了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脆响,手指尖被冰冷地濡湿。笔,竟被他硬生生按成了两半。男孩沉默了一下,才抽出魔杖,一声“恢复如初”让羽毛笔回复到原样。深吸一口气,汤姆才僵硬地控制住愈发狰狞的表情,狠狠落笔。“哈利:”一笔一划都极其用力,笔尖渗出的墨水恨不得将纸背面都浸透。男孩英俊的五官再次扭曲了一下,但马上又强制性压抑了下来。汤姆继续落笔。“这是我写出的第十二封信,如果你看到,请回复。”是的,第十二封。从九月一日入学,到现在十二月初,他一共派猫头鹰送了十二封信。但很明显,一封都没有收到回复。纵使汤姆的心底有多少种宣泄愤怒的恶毒方法,他也只能压下焦躁,僵硬地平缓语气。至少,他现在还没能力。“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句话我已经写了十二遍。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地势低,所以冬天的是斯莱特林特别冷,不知道你那儿冷吗也是,你会用保温咒,只可惜我们还没有学到如何施展保温咒。”汤姆轻嗤一声,为自己的谎言感到好笑,另一只手转动着魔杖,完美地抛了一个保温咒。若是哈利看到了这段话,会是怎样的反应大概会赶紧给他送保暖的衣物、被子之类的吧,而且还会附上保温咒的施展手势、咒语。但不知道他能否看到这段话想到这里,孩子本有些软化的表情又陡然冷鸷起来。汤姆还记得在站台时,那个人亲口对他说:“等你回来。”线条已经连到了信纸的末端,汤姆坐在空荡的休息室里,沉着脸。在胸口翻滚的怨恨已经沿着神经蔓延到了指尖,孩子的呼吸都有些颤抖。黑发黑眸的孩子捏紧了笔尖,绷着唇角,在纸面上刻下他带着偏执的、最后的警告“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汤姆将信纸折起来放入信封,让站在一边不敢做任何小动作的猫头鹰咬着,也不管天外飘着的雪,将冷得有些发抖的猫头鹰扔了出去。圣诞节的假期快到了,整个学校将会空去一大半,几乎所有学生都会回家。你说过的,你会等我回来。汤姆抿紧了嘴唇,又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唇瓣下泛着冷光的獠牙与阴戾的眸光让壁炉里的火丝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似乎就是随着课程表进行的。每天的早晨,就是固定不变的早餐时间。斯莱特林的早餐总是比其他三个学院的要丰盛些,据说纯血家族们不满城堡里小精灵的手艺,从自己的仆人里抽选了一对出来,专门为斯莱特林们服务。汤姆舀起布丁,放到嘴里,没有经过太多品尝就吞咽下去。舌尖上的享受不也只是一时的快感,未来的魔王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快感毫不在意。“嘿,汤姆”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孩子不太高兴地皱眉,但在扭过头之时已经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孔。“早上好,斯拉格霍恩教授。”漂亮的孩子笑得极其灿烂,连纯粹的黑眸都灿若晨星,讨喜极了。霍拉斯显然对这个孩子满意极了,他似乎看到了又一个未来可炫耀的学生。“诶你怎么不和同学一起吃啊”看着孩子对面、两边都空出来的座位,霍拉斯装作疑惑,明知故问。果不其然,他看到那孩子眼里的光辉减了三分:“教授,你也知道我是个混血。”在斯莱特林呆了三个月,孩子也逐渐明白这群斯莱特林中间的游戏规则。霍拉斯宽容大度地一挥手,海象一般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肚子里的脂肪也开始摆动,他一脸善意的笑容:“就算是混血也是最棒的”别有用心、爱慕虚荣的老白痴。看着霍拉斯离开,汤姆在心底哧声。这么多教授之中,只有这个霍拉斯最狡猾,但也唯有他最愚蠢。说他狡猾,是因为他懂得挑出最让别人尴尬地处境,再充当救世主安慰一番,将自己包装地如何善意温和,这对困境中的人自然是黑暗中的太阳,如何能不感恩戴德说他愚蠢,而因为较之其他教授,他有更多的欲求,暴露在阳光下的把柄越多,越容易成为弱点,而他还恍然不知地再次欲求,也就越愚蠢。在霍拉斯双手背后慢悠悠走着,顺便在心里感叹“小孩子真好骗”的时候,他口里的“小孩子”在背地里轻蔑地嘲笑:天真的白痴。汤姆取过一旁的毛巾,将嘴角的糖渍拭去,干脆利落地离开长桌。上午第一节课,变形课。汤姆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课表浏览一遍,视线停在变形课三个字上,不厌烦的轻啧一声。他不喜欢变形课,不是因为不喜欢变形术,而是因为他不喜欢变形课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琢磨不透邓布利多,这就说明,他比任何人都要危险。在九月一日之前,他就见到过那个人。就是他,带着霍格沃茨的通知书,叩开了伦敦街十五号的大门。他穿着格子大衣,棕色的胡须垂到胸前,笑眯眯地朝两人打招呼说:“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请问汤姆里德尔先生在吗”邓布利多孩子提着书包向变形课的教室走去,默默在心底咀嚼这个名字。他记得在哈利手稿上经常提到的邓布利多军,他还记得哈利常常闷在房间不出来,为了制定邓布利多军训练计划。他疑心哈利是不是跟邓布利多认识。当哈利看到邓布利多,孩子能看到年轻人眼底隐约泛起的水光,可邓布利多却对哈利没有任何反应。“孩子,你怎么了”邓布利多看着眼角有些泛红的哈利,有些奇怪,不觉柔声问道。“没事,只是您太像我的老师了。”哈利这样回答。他们就像根本不曾认识一样。汤姆看得出来,哪怕仅仅只是一个钟不到的交谈,他就看得出来,邓布利多很喜欢哈利,哈利也很尊敬邓布利多。这种感知让孩子感到了被冷落的愤怒,他无法对哈利宣泄,也只能发泄在邓布利多身上。“早,汤姆。你总是最早到的那一个。”邓布利多睿智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带着笑意注视着走进来的、刚比讲台高出一点点的孩子。汤姆礼貌地点头回礼:“不,教授你才是最早的那个。”孩子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马上问道:“教授,不知道你有没有军队”“军队”饶是见多识广的邓布利多,也猜不透孩子这样问的目的。“比如邓布利多军什么的。”孩子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人褶皱的面容上一丝一毫微笑的表情转变。老人抚着胡子大笑,身上的星星月亮袍子看上去无比诡异:“要是真有,我一定要叫甜甜蜂蜜军”汤姆嘴角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又惹得邓布利多一阵笑声。“你妈又给你捎糖来了还不快分一些是不是兄弟”对桌的格兰芬多们闹哄着,在寒风凛冽的冬天竟闹出几分暖意。“啧,又是这件衣服,我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不穿。”离汤姆两三个座位的斯莱特林女孩不满地从包裹里抽出一条裙子,抱怨地将衣服又塞回包裹中。“巫师棋盘我哥哥竟然把他的棋盘给我了”“记忆球”“噢又是这些东西”汤姆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对大厅上空乱窜的猫头鹰视而不见,只是埋头看着手中的书。第十二封信投出去了,却依旧没有回信。耳旁近乎炫耀的惊呼、抱怨、开心似乎都是为了衬托出他一个人的冷落,哪怕他强迫自己刻意忽略,那些声音也盘桓着不肯后退。汤姆低下头,如同黑色丝绸一般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下,遮住了眸中四溢的寒意如果能,让他们全都闭嘴就好了孩子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住的暗示自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他就能回去了很快,他就能验证那句话到底是不是谎言。等你回来、1938年12月20日27日1938年的12月也只剩下尾巴,霍格沃兹也终于准备放假了。“圣诞节礼物我让猫头鹰送到你房间了。”“谢谢,我也给了你惊喜”汤姆从走廊上走过,听到的几乎都是这样欢喜的语句。孩子紧绷着下颚,似乎至少稍微松懈一下,就会如同饿狼一般龇出牙齿从喉咙里滚出凶恶的警告。他不喜欢这样欢闹的气氛。周围愈是欢闹,就衬得他愈是孤单。孩子并不害怕孤单,他只是不敢享受被那个人抛弃而遗留下的孤单。被抛弃一想到这个可能,最恶毒的想法从心底如同萌芽破土那就把他扔到山洞。哪怕变成阴尸,他也不能离开他犹记得三年前被留在偌大房子里的空荡,纵使有保姆,但也不过每天出现三四个小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如同被困在古井中等待救援的受害者一样,狭隘幽暗的空间、未知的迷茫、濒临死亡一般的噩梦于是他开始在外游荡,在山洞、在黑市徘徊,不肯回家。他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就算抛弃,只能他抛弃哈利,绝对、不允许、哈利抛弃他孩子快步向宿舍走去。霍格沃茨特快已经进站了,清脆辽远的鸣笛声哪怕在城堡都听得见。十一点搭上那列火车,晚上七点就能到达伦敦。再等一会,再等八个小时,然后去验证那句话究竟是谎言还是誓言,考虑回复以鸠酒还是甜酒孩子露出一个笑容,探出洞穴的毒蛇在孩子心上蛰了一口,名为偏激地毒素蔓延整个躯壳。回到宿舍,宿舍另一张床上已经空了。又是斯莱特林的财富起了作用,纯血家族们的资助慷慨地让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奢侈地住上了双人间。但显然,他的宿友,似乎叫帕金森,并不喜欢他,甚至三个月除了必要的交流,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汤姆自然不会在意。所谓斯莱特林森严的等级制度,也不过只是炫耀出身的噱头,导致的后果也不过只是内部的分散。看来,斯莱特林的狡诈并不是智慧。汤姆嗤笑一声。他的东西不多,只是回去两个星期,也没有必要带太多行礼,那摆放在床头的行李箱便是所有他打算拿的行礼。只是,床头柜上摆着的三三两两的盒子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漂亮的缎带和包装纸让孩子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圣诞礼物。也许有哈利的礼物孩子黝黑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血液中蔓延的偏执也因为这个猜想缓下了繁殖的速度。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两三个盒子,汤姆很意外。以他这样的身份,除了哈利,还有谁会送圣诞礼物给他一本来自霍拉斯的魔药精选,里边稀稀拉拉写了两三句批注,随意翻翻,竟然还能在里面找到诅咒类的药水。汤姆轻笑,那老头这真是爱慕虚荣爱慕得疯了,如此危险的东西都放得下心给他既然如此,那他就慷慨得收下了。孩子勾着唇角,笑得残忍,将那本厚重的书放到一边。第二份礼物颇为小巧,但包装的很精美,炫耀似的绸金带子以及华丽的深色包装纸,让汤姆不禁皱眉。拆开包装,打开盒子,竟是一枚镶了宝石的别针。翻过盒子一看,华丽的花体字勾勒出赠送人的名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汤姆挑起眉头,把玩着手里的别针,嘴角勾起的笑容让人无法看透。堆在床头的三个盒子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应该是哈利的吧汤姆再一次清楚地感知到何为紧张。他屏住呼吸,拉开扎得有些匆忙的包装礼盒。奥维帕金森。卡片上这样署名。汤姆清晰地感知到何为紧张,并且再一次清楚地感知到何为窒息。胸口如同被阴尸拉扯着沉入水底一般冰凉,大脑似乎都丧失了指挥的能力,动一动手指都仿佛抬千斤似的困难。不是哈利。卡片上整齐的字母显得格外眨眼,一个一个清晰地嘲笑着他所谓的希冀。汤姆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一次一次地希冀,又被一次一次地打破,纵使是天使也会因失望而堕落,那魔鬼呢魔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外溢,仿佛刚才的窒息只是幻觉。他提起行李箱,将所有的礼物摆放在床头柜里,唯带走了那本魔药精选,跨出了宿舍。魔鬼无处可去,无处接着堕落,只好将所有的负面感情化为戾气,装点自己。女子为心上人装扮,魔鬼为承受而装扮。冬天已至,天很早就黑了。夜幕方才降下,雪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洋洋洒洒。七点钟,一列火红的特快火车鸣笛进站,吸引了在站边等候的所有家长的注意。汤姆提着行李箱下车,十一岁的孩子还是忍不住抿着嘴张望了一圈,垂下视线,掩饰眸中翻滚的暴戾。伦敦街十五号,距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并不远,孩子一步一步踩在雪上,听着脚下雪粒与雪粒摩擦发出的嚓嚓声,走上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在雪中行走二十多分钟,能让孩子从脚趾到手尖都冻得如冰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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