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天绝如此一言,白子清一直紧绷的脸颊露出一抹浅笑。道:“没问题别说两瓶,就算是二十瓶、两百瓶都没问题”再好的酒能比得上他姐姐吗他的亲姐姐十年未曾相见的亲姐姐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感觉身体里一股子极度膨胀的酸气直冲脑门。红了眼圈、颤了心扉。“十年前,我姐姐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恩断义绝,时至今日,我脑海里都清楚记得那日所上演的一切,我以为我姐会过的幸福、过的快乐,因为她每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洋溢着兴奋的膨胀,可是直到今日相见,虽然没有只字片语,但就如同你所说,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幸福,有的只是无尽凄凉我父亲的脾气刚硬、倔强,容不得别人忤逆他的想法,而我姐姐跟我父亲是同一类人,一旦他们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死也要做到,这十年来,我虽不知道我姐姐的生活怎样可父亲对我姐姐的思念我可是看在眼里,他表面上刚硬、倔强,可每每深夜都会走进姐姐的房间,抚摸她的照片、老泪纵横,这些年来,父亲虽下令整个白家不准提姐姐的事情,可是他却暗地里派人查找姐姐的行踪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个做儿子的却什么都为他们做不了”说到这里的白子清红了眼眶,泪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让它掉落。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纵使心里再痛苦、再难受,他都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落泪,哪怕是自己相识二十多年的兄弟。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家族,谁又能想象得到他们的身后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凄凉。白子清如此、殷天绝如此,司洛辰、顾凌翔呢又何曾不是白子清所说的这些,殷天绝都知道。白老大跟白若非的脾气,如出一辙,都属于雷厉风行霸主的类型,惟独白子清生性温文尔雅,小时候他们三人常调侃他,说他投错来胎,做错了儿,转而应该做女儿儿时的一幕幕仿若昨日,可如今一晃已经这么多年。殷天绝性情孤冷,从不懂的人间冷暖、人情世故,这可能跟他二十年前亲眼目睹那场强杀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所以他不会安慰人、不会关心人。只是道:“我相信白老大跟若非姐的误会,终有一天会解除的,因为他们身体里流着同一种血”未曾料想殷天绝会如此说的白子清,仿若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一笑道:“绝,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不一样”殷天绝眉头上挑、问“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性情冰冷孤傲的殷天绝会说出这一番话,这不像是一个冷情动物所能说出的”白子清说到这里一顿,紧接着道:“你谈恋爱了”白子清突如其来的问话,殷天绝那低沉的眸闪现几抹凌乱,但硬是被他压抑住。很是不爽的声音反问道:“你管的有点多”听殷天绝如此一说,白子清心中更加确定了。调侃道:“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能够让冷血罗刹殷天绝动情”“动情这天底下能让我殷天绝为之动情的女人还没出现”他殷天绝会对一个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的女人动情天大的笑话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殷天绝就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小女人可想而知,那日的事情对于殷先生而言有着不小的打击,足以让他每每一想起,就思维错乱。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话一点不错。这才简短几句话,白子清就知咱殷先生深陷泥潭不轻啊。这话语间满是浓浓的赌气韵味“说实在的,我真的有点好奇,能够征服你这头野兽心的女人长什么样”白子清偷笑。白子清话音刚落,便见殷天绝那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眸射去。接收到这几眼神的白子清干咳一声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这就是魔鬼的魄力,不需言语,一记眼神便让人心生骇意。“你父亲现如今状况如何”殷天绝问。“命虽已经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恐怕以后要好生调养了,而他那白老大的名号也又随之沉溺一段时日了其实这样挺好,我就希望他在家里安安生生做一个老人,而不是整日在外面拼搏的黑帮老大”白子清道。“是谁干的有查清楚吗”殷天绝问话的同时一脸沉重。“当时我接到线报,说父亲遇难,我匆匆赶到,在热带雨林里发现我父亲时,他已连中六枪,陷入深度昏迷,当时我顾及父亲安慰,所以没深一步探查就匆忙离开,不过好在我父亲命够硬,在这六枪下,竟存活了过来,父亲醒后,我也询问了我父亲,是谁干的他说不知道,他去非洲本是进行一场宝石交易,但却未曾料想在回来穿过热带雨林时,遭人埋伏”“是为了那批宝石”殷天绝问。白子清摇头,道:“父亲此次非洲之旅没带多少人,但所有人都中枪身亡,我感到时,那箱钻石就在地上扔着,所以我敢肯定,这群人并不是冲着钱来的,而且不屑与钱,他们是要我父亲命的只有我派人深入非洲调查,但一直都没消息”白子清这一番话,叫殷天绝陷入无声沉默。第231章帮小女人准备行李几十秒钟,只听白子清问:“听说亚洲各老大将在最大军火商鬼将军那里聚首,探讨军火分配问题”“就在最近”“最近时局很乱,你可要当心了”白子清叮咛。“难不成你怕他会一窝端呵呵这群老大中哪一个是吃素的恐怕这边枪声刚打响,下一秒就会有人把他的小岛给夷平,鬼将军不傻,更何况我跟他已合作多年”殷天绝道。“总之万事小心”白子清道。“顾凌翔呢那小子回韩国一趟怎么无故失踪了”“他父亲突然重病,恐怕公司一摊子的事情都落在他身上了”白子清道。随着年龄增长,他们不能再像以前般放荡不羁,肩头上的担子重了,首先要做的就是承担起家族企业的衰亡荣辱。不知不觉间,只见窗外的天翻起了鱼肚白。殷天绝想到苏桐,再也不能淡然坐下去。起身道:“若非姐想必快醒来了,你跟她好好谈谈,我还有事”殷天绝说罢,不给白子清开口的机会,迈着箭步便朝玄关走去。只是他脚步刚迈出,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只见卧室的门被拉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若非因为口干,所以爬起来找水喝,但谁知这一拉开房门只见殷天绝的身影映入眼帘,恍然昨日餐厅里的画面闪现脑海。道:“绝,你还没走”白若非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只见不远处白子清的身影闯了进来。下一秒,只见白若非浑身一颤,酒更是醒了七分,抑制不住颤栗的眸满是不可思议的紧盯白子清,刹那间,泪水直冲脑门、涌入眼眶。“小清”白若非嘴唇蠕动,颤栗的声音道。声音刚落,便见白子清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生怕下一秒她会消失不见般。“姐姐我是小清、我是小清啊”白子清那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一便便道,这会,纵使他是个男人,依旧抑制不住泪水涌动、奔涌而出。殷天绝没说话,而是悄然退出。因为他相信这对长达十年没见的姐弟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香樟园。推开卧室房门的殷天绝放缓脚步走了进去。看着床上那缩圈成一团的人儿,牟宇间流露出难掩的柔情。俯身,本想在他的额头亲吻,但却发现她的双眼一片湿润。哭她为什么要哭因为什么伤心这瞬间,殷天绝多么希望自己会法术,钻进她的心里看看她究竟怎么了可是他不能。看到她伤心难过落泪,他的心就好似针扎了一般的痛。女人,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伤痛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吗我多么想当聆听你故事的男人。满是深情的吻在她额头落下。欲要起身时,只听小女人呢喃的声音道:“爸爸,爸爸”殷天绝身子一怔,眉头紧锁,看着那仿若处于梦魇中的小女人。沉思。爸爸苏政华他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殷天绝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萧炎的电话。这几日萧炎一直没日没夜探查黑斯特的消息,虽然他好似没头苍蝇般乱转,但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因为那男人的可怕程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纵使萧炎才刚刚沉沉的睡去,电话一响,便见他急忙接起。急促的声音脱口而出道:“绝,是不是有黑斯特消息了”“我已经拜托蒋国文暗地里查找在做基因研究的军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殷天绝低沉的声音道。“靠我说殷天绝,你大早晨打电话来不会就是告诉我这个消息”下一秒,只见萧炎仿若那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尖叫道。“我不在这几天,帮我解决下苏政华的案子”殷天绝吩咐道。“苏政华谁是苏政华”萧炎一头雾水。“苏桐的父亲赶我回来把这件事办好”殷天绝说罢,直接挂断电话,根本不给电话那边萧炎定点反应的机会。挂断电话的殷天绝,又溜进卧室,从柜子里提出苏桐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却发觉里面空荡的可怜。只有简单的两身换洗衣服,泳衣、遮阳帽、遮阳伞、拖鞋全都没带。该死的,这小女人是去度假,还是避难想到这里的殷天绝立马夺门而出。打电话给了李静,让她通知欧若商城的经理十分钟之内给他开门,否则即刻滚蛋。欧若商城,云市数一数二的大商场,里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是殷氏旗下财产。十分钟后,当殷天绝一路狂飙抵达欧若商城时,只见以李静为首的一干人已经等候在那里。殷天绝再次从商场出来时,手上已提满了大包小包,他并未立即回香樟园,而是去了24小时营业的超市跟医药超市。一小时后折回家时,万幸那小女人还没起来。殷天绝将苏桐箱子里那两身破旧的衣服拿出,将自己买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然后从新将箱子放回原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一刻了。十点飞机,这女人该起来了。想到这里的殷天绝果断悄然离开。而此时sk国际总统套房里。白子清跟白若非相对而坐。白若非手中紧握白子清给她倒的那杯白开水,低垂的着脑袋,不敢抬头,更或者说她在逃避,不敢面对,她不已经逃避十年了吗十年,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个十年白子清起身,坐到白若非身边将她那冰冷的小手紧攥。道:“姐,告诉我,告诉我你这十年都在哪过的好吗姐夫对你好吗还有那个孩子”孩子这两个字刺激到了白若非最薄弱的地儿。只见一直处于沉默中的她,下一秒掩面痛哭。白若非突如其来的哭声叫白子清乱了分寸。慌忙问道:“姐,告诉我,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处于坚强中的白若非,在这瞬间崩决了。扑进白子清的怀中,双手紧抓他的衣服,由于力度过大,只见指骨都泛着惨白。第232章白若非的故事一低沉狰狞的声音道:“孩子,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死了怎么会死呢那姐夫呢”白子清一脸茫然。原来十年前白若非从浪漫邂逅那男人的瞬间起,就是一场阴谋的开始。白若非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风流人物、极具女王范的一女孩,多少男孩追逐而去,但都已失败告终,没人能顾想象是怎样一个极品男人能将这女人的心拢惑。直到王辉的出现。临近大学毕业,他们几个同学约好一起去野外宿营。但却未曾料想意外遭到一群小混混玩打劫。白若非自小跟着白老大,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畏惧,所以当即跟那群小混混干了起来,但谁知他们竟有枪。白若非不得已束手就擒,但跟为首的小混混,做交易,说只要放了他们同学,要多少钱她给,并亮出了自己身份。白家可是大企业,这群小混混自然知道。本想弄点钱花,未曾料想钓到了大鱼。当即萌生了绑票的想法。他们将白若非的同学放了,将白若非带走。很快白若非被绑架的消息带到了白家。想当初白老大何等威风,竟敢有人绑她女儿,纯粹不要命。当即吩咐下去,全面搜索。同时一方面他跟这群小劫匪谈着交易。白若非被这群小混混带到了山上一废弃的林场。本以为这群小混混只是要钱的白若非,未曾料想他们深夜竟狼性大发,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在这里丢掉清白的时候,只见一男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