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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人风中凌乱。没过几日,京城便开始流传起袁天师的一句批命绍历六世而女兴百姓皆言襄城长公主干预朝政,所图不小。这类谶语总是能广为流传,一时之间,不仅民间,连宫里都有人言论纷纷。作者有话要说:咳,好久不见了哈,虽然没有做大宝,但我很想你们啊谢谢投霸王票的亲们第37章 三十七流言流传的有多快,柏冉知道的时候已满天传开,想压也压不住了。她倒是一个劲的冷笑,难怪那死老头咬死了不肯说,这种话透与赵王也就罢了,透给她,不就是逼着她杀人灭口么他能算出“有女兴”,还算不出哪个女兴么死老头,还真有点能耐,算的可真够准的柏冉咬牙切齿,赵王,你又欺负襄城,我跟你没完她把上回兴安郡主和司马涟的账也算在了赵王头上,必要他还来。柏冉不去搭理袁天师那个死老头了,直接以蛊惑人心为由,一家子都关到大狱里去,什么时候放出来,看她心情。赵王不是利用流言么这招还是学她上回借兴安郡主这双蠢儿女来对付他的呢,比比谁用的好啊柏冉想了一想,就让人去传,袁天师从前是个走江湖的术士,混口饭吃,没什么本事,又编了若干充满了灵异恐怖色彩的轶事,诸如某郡有户人家家有一子三岁不能言,请袁天师算命,袁天师说是他家祖坟坏了风水,必要搬个新的才好,结果刚搬了没两天,祖坟被雷劈了,先人尸骨散了一地,那户人家自此时运不济,三岁小儿也病死了,如此云云的编了好几则,命人四处去散播。散谣言,看谁散得过谁。何人不关心自家风水运道百姓多单纯,便是不全信,也总有人会信,新信的这部分人多说说,不久能盖过旧言论了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不可小觑的,柏冉一个人乐呵呵的看着百姓还自动自发的又挖掘出一些不知哪听来的袁天师的失败事例,襄城那事反倒渐渐淡出。她见差不多了,正要决定下一步,就发现有人已替她办了。街市中到处有人在说,赵王杀死亲子,将司马涟过去的事迹夸大无数倍,镀上光辉的表层,再将他死时的惨象夸大数倍,对比起来,衬托赵王多狠心,此子死得多可怜。虎毒不食子,他连亲子都忍心下手啊这言论不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宫里都有宫人议论。柏冉大乐,笑呵呵的跑去问襄城:“这是你做的”襄城大方承认:“也没冤着他。”柏冉很欣赏的看她道:“我为你再添一把火”说完乐颠颠的走了,回去亲自编了新的谣言,这回的谣言十分有奇幻色彩,在襄城散出的版本的基础上升级,成了个新的,变成了,赵王喜食生肉,一日不食,暴躁不安,那日司马涟去寻他,就死了。很好,百姓们又自动自发的将此事传成了赵王食子。谣言的魅力在于,一传二,二传三,必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脱离真相,越传越令人信服,赵王喜食生肉是真,司马涟死了亦是真,真真假假掺一起,谁管你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赵王听了大怒:“胡说胡说胡说都胡说他怎会是我吃的他明明是我踢死的”他现在出门连护卫甲士都不用了,百姓见着他,自动避开,胆小的还瑟瑟发抖,为父母者还要遮起儿女的双眼,生怕看一眼就把孩子吓坏了,见着老虎都没这么恐怖的好么连先隆也炸毛了,他不至于相信司马涟是被赵王吃掉的,但他肯定司马涟是赵王杀的,当日赵王妃的的确确将事情掩盖了,但谁都知道赵王脾气暴躁,这事不是他做的是谁做的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没人相信不是他做的,坏人做多了,总是比较不易取信与人,也挺悲哀的。他跑去骂赵王了:“竟杀亲子,又不能掩,酿成祸事,怪诸何人”我女儿都替你压下去了,竟然还被翻出来,早知道当初别杀不就得了没脑子啊连先隆气得要命,本来陌毅那老东西叛变了就很危急,还闹出这事来。赵王被老丈人骂了一通,也气,骂柏冉:“竖子误我”心中更是不忿,我说的是襄城关你什么事本朝公主难管,你干脆趁这事压一压她,使她绝于朝堂,省得日后麻烦不是挺好非要把我扯进来,你也蠢他原打算,借流言使襄城再不能置言朝政,小皇帝就少了个出谋划策的,至于柏冉,他再另置对策对付。他是想分儿化之,不想人家偏偏要将自己和襄城捆绑到一起。“多说无益借此事谋得好处才是要紧。”连先隆一挥手,斩钉截铁道。赵王也平静下来:“京兆督管不利,使京城谣言纷飞,应当免职论罪。”连先隆点头:“我去安排”言罢就走了,一面安排御史弹劾,一面安排人附议,还要去搜集证据,谣言不需要证据,但参劾朝臣是要证据的。柏冉则轻松了,她散完谣言,掸掸手,跑去陪谢氏聊天。谢氏在绣一个荷包,她就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替她拣线配色。锦娘从外头捧着茶进来,见柏冉低着头,做得十分专注,忙上前放下茶盏道:“大郎,这不是你做的事,快让我来。”柏冉心情好,就让了开去。谢氏笑道:“你的事都做完了”“已有成效,待观后果。”柏冉亦笑道。“连氏必恨上你了。”“本不是一路人,能为掣肘”谢氏点头,世家根深蒂固,枝条繁茂一般是不会杀绝的,她本担心事后连氏记恨,但到能记恨反击的时候,恐怕,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便不再多言,随柏冉去了。不过谢氏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柏冉,她怎么没把连氏编排进去谢氏之所以说连氏会记恨是因为赵王妃是连氏女,百姓很可爱,他们的在说“赵王食子”时,牵扯到了赵王妃不贤,不慈庶子,与丈夫狼狈为奸,害死庶子,导致连氏女这一团体集体蒙羞,连氏女在婚嫁市场上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柏冉觉得应该要补救,不能便宜了连氏,此时受到打击的只有连氏女,他们家族的男子还没照顾到。她开始考虑怎么照顾他们了,看到谢氏手中的荷包绣纹精致,很是用心,便随口问了句:“阿娘是绣给我的么”谢氏白她一眼:“没你的份,是给襄城的。”什么柏冉惊悚了:“我才是阿娘亲子,阿娘怎地疼她不疼我了”谢氏摆摆手:“你哪忙哪去,想要荷包,自己寻人绣去。”柏冉掩面而泣:“阿娘好狠的心,儿心碎成粉蓟,心痛难当。”谢氏:“”求你快走吧。于是柏冉就真的走了,跑去找了家令来问话:“殿下近日常来”家令回道:“襄城殿下来过几趟,与夫人言谈颇融洽。”柏冉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家令见此,便毫无隐瞒的都说了:“襄城殿下每来,礼数周至,必带亲备礼物,夫人见之甚慰。”世人普遍认为,皇家女不如世家女教养好,世家女温柔端庄,皇家女泼辣直爽,且公主有个很大的特点,她们的内部或掐尖争强,但对外从来就是团结一致,尤其是对驸马,一个驸马偷腥,公主能团结起来一起去对付他,驸马本人受灾不说,强势的还要牵扯整个家族,公主每人配备的护卫甲士有百余,威力很强大。故此驸马的家族大多不喜公主。“夫人自回赠,多以贴身体己之物。”家令又道。回赠是很有讲究的,越是贵重越显生分。看来襄城是得到阿娘的喜欢了。柏冉很高兴,等殿下下降,她亲再带她去谢家,一定也能得外祖母喜欢。柏冉自以为让襄城在她家过得好是她的责任与义务,上回对襄城言可来拜见谢氏便是出于此。“夫人还以家中事问询襄城殿下。”柏冉扬眉:“殿下如何作答,夫人满意否”“襄城殿下所言,夫人无有不从。”家令笑得满脸褶子,襄城殿下是新主人,妻贤则子慧,子孙聪慧,家族昌盛可期。家令想的很远。柏冉没想那么多,她就高兴襄城能与她家人和谐相处。环境和谐,生活才能舒适,她不想襄城下降后,觉得有很大的落差感。柏冉一高兴,心情一好,就将袁天师一家从狱中提出来,还要很霸道地告诫他:“毋使我再见你”言下之意,见一次,打一次。袁天师有苦说不出啊,他本是有大前途,可名扬千古的,因而他便将事透给了赵王,多的不敢说,说了会遭天谴的,他是术士,很信这个。谁想赵王来时有人坠在后头,赵王一走,他就被抓来了,这下好了,名声毁了,饭碗不保,京城的市场是彻底失去了,还要被柏冉这睚眦必报的囧货威胁。真是冤死了好么。袁老头出去后敢乱说么自是不敢的,他从前不敢将此女是谁透给赵王,让赵王自己脑补称襄城公主,以后自然也不敢透,说当朝宰相是女的,谁能信啊袁天师觉得自己真是命犯煞星,早知道今年年初就给自己卜一卦,出去避避风头也好啊。他满腹辛酸,带着妻子儿女,远离了京城。不过,史书还是笼统的记了他一笔:“赵烈王之失人心,由误信术士之言始。”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投票的亲们第38章 三十八柏冉把袁天师弄出京去了,下回再有人提起那个“有女兴”就是“口说无凭”。办完这事,已是日薄西山,柏冉心情大好的回府。直到第二日晨,上了朝堂听到御史参京兆渎职,她也没不高兴。京兆柏义辅是个聪明人,最显著的特征是忠心,柏氏从前也有人想自立门户的,也有生出异心的,最终统统被柏赞之拍死了,家族想要兴旺,不团结怎么行柏义辅属于从最初就跟着家主的脚步,扎扎实实,战战兢兢的办事,连长子的名字,都是请柏赞之取的,可见他的赤诚。现在这个忠心赤诚的京兆被参了。被参大臣可自辩,柏义辅出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历来便是堵不如疏,若为几句流言便大动干戈,恐致百姓恐慌。”说完还看了柏冉一眼。柏冉手持玉笏,垂眸望地,没什么异样神情,柏义辅便明白了,将心好端端的放回胸腔里,继续自辩。接下去就是双方大辩论,李绥、柏义社诸人自是帮着柏义辅的,赵党人数也不少。双方一吵起来就不可开交,大殿之上便显得乱糟糟的,一方说有人污蔑宗亲,京兆不管,当免职查办,一方就说不过寻常言论,出处已不可考,且也没造成恐慌,若京兆事事要管,哪还忙得过来。赵王是想着怎么都要把京兆参下去,他这回损失惨重,必要拿京兆一职来弥补。柏冉自然是不答应的,京兆加金吾卫,京师完整的掌握在她手中,怎么肯让她见吵不出个结果来,便也出列,朝上首道:“圣明天子从无掩百姓之口,不令其言的。陛下明鉴,京中哪日少过是非为何独独此事要禁言赵王既问心无愧,还怕人讲”她说着还侧脸意味深长的看了赵王一眼,很有其实你就是做了,还要小气不让人讲,你就是心虚的意味。赵王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气得想拿笏板抽她。说的好轻巧。这也能拿平常的那些八卦流言做对比他缺损大了这年头的君君臣臣并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乃是“君则敬,臣则忠”,即君择臣,臣亦择君,代代都有不少贤达隐士看不惯朝廷故不肯做官的。他的名声坏了,操行受疑,有点骨气的贤才,谁肯帮他原先中立的大臣见了他,恨不能绕行,就这么短短半月,王府清客走了有半更叫人噁心的是,他还不能要求彻查,司马涟之死,的的确确与他撇不清。更不能说这些“中伤”皆是柏冉布散的,正如没人有证据说他杀了司马涟一般,他也没证据就是柏冉害他。连先隆好歹是搜罗了证据的,死活抓住了宗亲被污蔑,要不要管皇室尊严要不要维护百姓被流言蒙蔽,固愚钝,要不要澄清教化这三条都是避无可避的,柏党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双方各说各的,对比起来,还是连先隆有事实做支撑依据。柏冉见好像说不过了,当机立断道:“陛下,群情激昂,各执己见,实非下定论的好时机,臣请容后再议。”这下,连先隆的爪子也痒起来了,说不过就跑,敢不敢不那么无耻小皇帝很痛快的准了,择日再讨论。赵王大怒,想要再言,被连先隆扯住了衣袖,以目示意他不要妄动。赵王只得眼睁睁看着在即的胜利被扼杀,咬咬牙,收拾起军心,下回再战柏义辅等人迅速向柏冉围拢,护着她出殿去,赵王与连先隆就算爪子真的很痒,数数双方人数也只得罢休。柏冉这一手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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