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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棋“我现在便去。”不知玩忽职守会有什么责罚呢。先前我曾不小心烧毁了琅嬛的一架子书,结果被克扣了一年的俸禄,应该说是棋盘山一年的俸禄。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不少吃少穿。听说有一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酷刑,便是把犯错的小仙投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不仅要每天打扫数不尽的陈年炉灰,还要听炉子外老君絮絮叨叨的讲道念经。当然,我是绝无可能让太白金星抓住我的把柄对我施以这种惩处的。下凡后,我所做的第一件是便是,去花果山,找公子泽。听说先前曾有一段时日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那时候真武帝君还未隐居紫霄峰,三界遵循着不同的时辰安排,正如俗语所云,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但后来羲和提出了异议,因为他是掌凡间日出日落的神,所以一天之内他要驾着他的日车在东海与昆仑之间往返三百六十五次。于是,径过众仙商议,三界的时差被逆转,我在天宫呆了一年,凡间,应该也是一年才对。我轻车熟路的回到了马尾村,站在村口犹豫不决,不住爹爹娘亲可安在,身子可康健。只是,如今我已不再是凡人,再与他们向人怕是会骇到两位老人家,終是下定了决心,化作一只百灵,飞向花果山去了。公子泽还在下棋,只是此番并不是与自己,他有敌手。我停在了公子泽对面的树梢上,从此处可以将他美好的身姿、脱俗的眉眼,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一览无遗,只是瞧不清公子泽对面的那个男子的模样,但是看那身段与气势,该是在哪儿见过的。为了一探究竟,我飞落到了公子泽的肩上。幻化做了百灵鸟也没什么顾虑,若是犯了错也无人知晓我的身份。当我望着翅膀边上公子泽专注的模样时,心下突起一阵温柔的波澜。不过抬眼看到公子泽另一侧的对手后,略有微波的心立刻静如止水,死气沉沉。便是那日在老君府遇到的那个男子。似乎是为了向公子泽挑衅,那男子故意唱反调,一身烈红长衫与公子泽的月白锦衣对比鲜明,还有他飞扬的神采与公子泽淡漠的眉眼,分明是冰火两重天。那男子的棋艺不差,只是相较于公子泽来说,实力相差甚远。只是我有些讶异,为何今日公子泽的棋艺总像是不如先前了呢我看过他与自己对弈时的手笔,子子精妙次次叫绝,可现下看这棋盘上的战况,二人也仅仅只是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戊位左。”我蹦跳到公子泽的耳畔低声提醒。公子泽愣了愣,握着棋子儿的手略有迟缓,却最终还是落在了旁的地方。我心下里着急,难不成他听不懂我的鸟语我正准备开口提醒他的下一步走法,忽的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一股灵力扑面而来将我掀翻在地。我抬眼看见对面那个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阴影覆着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可以想像到他脸上鄙夷又张狂的笑。“区区山妖,竟敢插手本尊的事。本尊不杀你,算你命大”看来他还未认出我来。这已是万幸。我初为仙,灵力低微,受此重创,已隐隐有变回原形的迹象。那男子又转身,盯着公子泽淡漠的背影,泼洒而下的青丝被山风扬起,恣肆汪洋。“明日我再来。”“随你。”公子泽并未起身送客,对方才男子所说的话漠不关心。我强撑一口气,一直等到那男子离开,直到他没了影儿,才敢把那口血吐出来,恢复了我的真身。“让他赢一局,以后便不会来纠缠了。”公子泽的声音依旧清冷无尘,似乎他待任何人都是这般客气。见他转身来瞧我,我才狼狈的站起,轻整素罗衣。原是方才为了甩癞皮狗才做的假戏,被我给搅局了。公子泽不紧不慢的拣着黑白棋子儿扔进了钵里,姿态安详有如山间清风,竹间叶涛,熠熠生辉,温润如玉。我便这般怔怔的盯着公子泽看了良久,直到他收拾完手里的东西,拎起棋盘,从青石小凳上站起。“看够了没有”我猛地惊醒,抬眼却落入了他略有波澜的眼眸。“叶知棋”饶是这张脸我肖想过千遍万遍,每每春梦中也会浮现公子泽的音容笑貌好吧,一夜春梦了无痕,可再次见到他仍旧是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僵硬的点点头。作者有话要说:、第 4 章公子泽莫名其妙的舒展开了眉眼,笑意在他脸上荡漾了开来,到了深邃的眼底便戛然而止,教人看不真切。“在下是来赴约的。”时隔一年,凡间那些客套的礼节我还未忘记。想我现下这般狗腿子模样,若是再配上一把绘有大朵牡丹或是轻纱艳女的折扇摇啊摇,便同那些个附庸风雅吟诗作赋烟柳花巷调戏民女的江南才子们一般了。“难为叶姑娘还记得。”公子泽眸中涟漪荡荡。我惊觉,此刻原是女儿装。早知便该矜持含蓄一点,也好过现下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看着公子泽重又放下了手中的棋盘,摆棋、布子,动作自然的如同行云流水。忽的想起方才那男子喝斥我时喊的那句“山妖”,公子泽定是听见了。不会,他也把我当成山妖了吧。先发制人强出手,虽说有些突兀,我思虑良久,脚尖儿在地上抠出了个打洞,方才嗫嚅着开口道。“我不是山妖。”“那是”似乎有些敷衍的意味,他一直是这般口气同我讲话。“我在天宫当了差,做了个棋仙。”不知是不是我看错,在我提及“天宫”二字时,公子泽的眸色更深了一分,怨愤、鄙夷如同夜幕般搅和在他的眼中,随即又转瞬即逝。“怪不得我派出的人手皆找不着你,真是恭喜。”公子泽竟派人去找我我的桃花雀跃了一下子,又沉寂了下来。莫不是我负了他的约,惹得他暴跳如雷,他才想四处找我杀之泄愤吧。不过,真想瞧瞧这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公子泽,若是暴跳如雷起来,该是甚模样。“不是,是因着我死了。”我看见公子泽蹙眉,便知此话说的唐突了,改口道。“我意外暴卒后才成仙的。”公子泽指着白子一侧,望着我笑而不语。这样,该是原谅我了我挣扎万般,还是在棋盘边坐下。白子先行。我拈着棋子,正欲落子,身后便响起了唤我的声音。“叶知棋,师傅让你回去一趟。”这声音似男似女非男非女可男可女雌雄莫辩,莫非是“大师兄。”我立刻摆出了一幅谄媚的嘴脸出来,“师傅急着唤我,可曾说是所为何事”大师兄朝公子泽做了个揖。公子泽举棋致意。转过脸来的时候,大师兄已不是方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满脸的凶神恶煞。“青龙神君说要讨教棋艺,咱们棋盘山就你棋艺最高,这等好事自然是第一个想到你。”青龙神君便就是那个被困龙局困住又莫名其妙的逃了出来最后还别扭的不肯扬丑的怪人吗他的仙品可是比我们要大得多。我只知天宫除了天帝外,有一帝君三神君,数位上神、星君,以及各式杂七杂八三教九流的地仙。官大一级压死人,既是青龙神君拜访,身为棋盘山一霸,总不能够袖手旁观。只是,今日又要违约不成我犹疑的望向了公子泽,却见他淡淡一笑:“无妨。”何事他都是处变不惊。我忽的想到了他只是一个废黜乐的公子,料想以公子泽之资质,若要争皇位并非难事,怕他应只是不争不求,甘居人下吧。我对公子泽投以感激一瞥,然后便随着大师兄离开,未得留意到身后那骤然变冷的目光。师兄比我年长三百岁,故修行也是比我高得多已能简单的变幻出自己的坐骑来。虽则不必太白金星的仙鹤,只是一只瘦骨嶙峋的红毛猩猩,大师兄骑在猩猩头上飞奔在云端的模样也着实不太雅观,但单单只要是坐骑便让我羡慕不已。况且一只红毛猩猩,总比二师兄的老母猪,三师兄的擀面杖要强。回到棋盘山栖凤居时,师傅与三位师兄皆一概往日的聒噪狂放,全都噤若寒蝉。“是你”厅堂之中原本负手而立的青龙神君瞧见了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扶额,原来那个令人头疼的男子竟是青龙神君。饶是他长得好看,但再好看的一张脸连续看上许多次也会厌烦,更何况,这张脸的主人方才差点儿把我给打死。“不是我神君上安。”因着几次的纠葛,我对这个骄纵蛮横的神君无半点好感。恨不得撇清关系,离得远远儿的才好。一旁师傅与三位师兄皆面露尴尬之色。半晌之后师傅掐着腰龇牙咧嘴的站了出来,身旁三人极不自然的抬头望天。“叶知棋初来乍到,又生性顽劣,望神君海涵。”看见师傅点头哈腰,我方才惊觉那时的口气确实是太过无礼了些。毕竟眼前这位是青龙神君,抬一抬手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捏断我们的仙根。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再争辩,安分了下来。青龙神君对我的退让很是满意。“你们都退下。”我松了口气。“叶知棋留下。”我忿忿的退到了一边,眼巴巴儿的瞧着师傅一行人得得瑟瑟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心里头将那神君诅咒了千遍万遍。莫不是这神君色胆突生,瞧我对上了眼,想趁着众人不在霸王硬上弓我真是这般,我必要誓死捍卫贞操绝不屈服,别的不说,但是他这特立独行的识人眼光,便让我不敢苟同。“那,神君”青龙神君侧过脸来,眸子如同辰星一般清澈,还微微红了脸。“叫我孟离便可。”我暗自咋舌,先前只觉着他矜持自傲,不可一世,未曾想他也会脸红。孟离欲言又止,耳朵尖儿红扑扑,挣扎了一番,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可否教我下棋”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前奏吗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见他无半分羞愧或贪婪的神色,方才信了他的话。“拜我为师”“不,只是请你教我下棋。”方才真不该对他另眼相看,这个人可是别扭得很。教他下棋不难,只是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先前他伤我一下,虽说是无心之失,如今既是有求于我,我必得本息全收的才好。“那,报酬呢”孟离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想要什么”“坐骑。”我按捺不住心头狂喜。相比此刻一定是一副贪婪谄媚的模样,“你予我一直坐骑吧。”孟离皱眉,显然是在掂量我提出来的条件。“待我先看一看你的棋艺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精湛。”他们,自然是指那群忘恩负义重色轻友的师傅师兄们。我撇了撇嘴,便从小几下抽出一个棋盘来准备布子。“不是与我,是与宋泽。”孟离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以示不想再与我对弈之意。宋泽我灵光乍现,楚国国姓便是宋,那么,此宋泽便应是公子泽了吧。以我昨日所见孟离之棋艺,莫说是宋泽,便是与我,怕也是不倒十子儿便溃不成军,若不是宋泽有意谦让还算他有自知之明。“我知你明日与宋泽有约,届时我与你同去,在一旁观棋。”虽说有些莫名奇妙,但坐骑的条件实在丰厚,有利无弊,我隐隐有动摇之势,心下里有两个发光的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去吧去吧,答应他便会有一只霸气侧漏的坐骑了。另一个小人说:去吧去吧,答应他以后便不会有人在骚扰公子泽了。“成交”我当机立断,却不小心看到了孟离脸上得逞一般的奸笑,忽然有种被钓上钩的不甘。翌日一大早,孟离便闯进了我的闺房里。幸而我并无脱衣入睡的习惯,但略微趁势发发起床气也未尝不可。自然,堂堂青龙神君是不会与我这等小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一路上孟离皆是和颜悦色,轻声细语,几乎让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若不是到了花果山上他抽掉了我脚底的云气让我直坠山顶的话。未曾想宋泽竟是起的这般早。山间仍有薄雾,沾衣欲湿。宋泽独立于竹屋前,在篱笆上挑挑拣拣。他的背影清冷疏淡,如同山路深处的云气,如同阶前银白的月光。“公子。”宋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眼瞧我。不知是山间雾气荫翳还是晨起未曾清醒,他的眼中总氤氲着一层朦胧,深不可测,教人看不真切。“宋泽,表字随之。”我拘谨的手足无措。唤其表字大抵要两人熟识,现下宋泽亲口告知我他的表字,莫不是要同我交游之意孟离在身后掐了一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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