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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日情份上别恼了,做新娘的总要欢欢喜喜出了门子才好。”那荀薰兀自有些负气的,听得飞天打趣自己,倒也绷不住噗嗤一笑道:“他既然请得动姐姐前来说项,我也不好拿大,况且我不过是他家的家生子儿罢了,幸而遇见这样好的人家,并不朝打夕骂的,养在主母深闺之中数年光景,端的比外头中等人家的小姐还要体面一些。便是我哥哥要打要杀要卖,难道我们做奴才的能说一个不字况且姐姐金玉一般的人来替他赔罪,我却更加消受不起了。”飞天见这薰姑娘这样好性儿,心中倒感叹那钱九郎家中规矩十分大的,虽然这些人面上称兄道弟,实则内中辈分一点半点也差错不得,不由得心中又有些可怜那钱九郎,生长在那样森严的门下,怨不得他自己也说不知道怎么疼人的,原来出身与自己一般都是冷冷清清,并无半点温情在里头,当真是不闻过庭训,难得慈母衣了。飞天一面想着,又将手中花样子给那薰姑娘瞧了笑问道:“我合计了四个花样儿,六姑娘看看那个好,我好跟三奶奶比对着描上了赶着绣出来,还有那银楼定制的头面,因为是现挑现选的,不方便让你过目,我就大胆做主了,打了一副丹凤朝阳的冠儿,胸前配了一副观音图样的满池娇,不知道姑娘觉得怎么样,若是不满意时再遣人下山叫银楼换了吧。”那薰姑娘尚在未经人事的年纪,因好奇笑道:“丹凤朝阳却好看,只是为什么胸前要织绣观音图样的满池娇呢,怪老气的。”飞天闻言掩口而笑道:“当日我也是这么说,还是三奶奶有准谱,对我解释那观音图样原是送子的”话还没说完,那薰姑娘倒羞得了不得,因拉了飞天的袖子不叫他再说了,两个又说笑一回,飞天方才起身告辞出去。出了薰姑娘的绣楼院门,又惦记着那三奶奶牡丹,到了他家院首,却不打门,因向门口玩耍的小丫头打听得三爷不在家,往前山带着兵丁操练去了,方才放心进来,但见牡丹春睡未醒,尚且不曾梳洗。飞天因为自己两个都是上三门的门户,倒也觉得亲近,因蹑手蹑脚进了内间,见那白牡丹玉体横陈睡在帘子里头,隔着月笼纱瞧不清爽面目,一旁睡着他家新诞育的哥儿,却是早已醒了,正在铺盖上耍子,见了飞天倒不怕生的,咯咯笑了起来,一面张开小手要往他怀里扑,怎奈年纪太小还不会爬的,急得只在席子上面乱滚。飞天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牡丹姑娘是当娘的人了,睡眠向来警醒,前头隐约听见有人进来,还道是小丫头们过来服侍的,也不甚在意,末了听见笑声好似飞天的模样,不由神识一惊醒了过来,果然见那姒家娘子站在地上等着自己起床,不由脸上一红道:“这么早晚你又进来做什么,昨儿也玩的累了,还不歇歇。”飞天闻言笑道:“奉了山主之命,来与温大哥和姐姐赔礼,谁知不在家的不在家,睡觉的睡觉。”牡丹闻言哎哟了一声道:“这山主爷果然好本事,昨儿我看你那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只怕你们两个要闹一场,谁知竟好了,他还有脸烦你来给我们赔不是,当真说不得,只这一样会哄人的本事,就比我们当家的强百倍了。”飞天听见她打趣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我与他是朋友之意,你和温大哥是夫妻情份,怎好比的,再说姐姐如今说温大哥不会哄人,为什么此番也不恼了呢”那白牡丹闻言掩口一下,对飞天招了招手教他近前来,一面整理好了寝衣隔着帘子附在他耳边笑道:“昨儿他给我跪了,不然能这样放他干休”飞天听了人家夫妻两个的闺房私事,不由满面红晕嗔了两句道:“姐姐越发自来熟,谁要听你家里的事情。”说的牡丹笑了几声,又见孩子醒了,因叫飞天往外间坐坐吃杯茶,自己奶了孩子再起来梳洗。一时间打点已毕,宾主献茶落座,那孩子因给娘亲抱在怀里闲谈,一双乌黑眸子只瞧着飞天滴溜溜乱转,小身子总往飞天那里挣扎。牡丹见了没奈何道:“这小厮儿作怪,才多大就知道往美人儿身边撺掇,跟他老子一个德行的。”飞天见了那哥儿十分怜爱,因伸手抱了过来,搂他在怀中耍子,一面笑道:“志新十岁多了,都忘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带的。”牡丹闻言噗嗤一笑道:“这事儿还有忘了的”飞天点点头道:“当年养下哥儿来的时候我才十五岁,自己还小呢,哪里知道心疼人的,都是我一位高邻家的娘子帮忙照看,如今姐姐花信之年养下孩儿来,算算却也刚好,正是母仪的年纪,哥儿倒好福气。”一席话说的牡丹芳心暗喜,因点头笑道:“想必昨儿那钱山主也跪了你吧”飞天闻言脸上一红,又不好与她急了,只得蹙眉道:“姐姐说哪里话呢,他为什么跪我,也犯不着跪我,如今我们母子两个还要靠着他回护庇佑,哪里敢这样拿大的”牡丹见状,方才想起如今这姒飞天不曾得了一纸休书,依旧是那金乔觉的浑家,此番打趣他与钱九郎,倒是犯了忌讳,连忙出言找补道:“你知道我的出身,江湖儿女不会说话,妹子别放在心上。”飞天闻言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我都理会得,哪里就恼了呢。此番进来除了赔礼之外,还要讨姐姐一个主意,我因为往日自己抚养孩子,却也没什么忌讳,不会看祟书本子玉匣记什么的,姐姐可会瞧么,不如咱们现下拟个日子,给他们爷们儿看过,也好打发薰妹妹出聘,给那钏儿姑娘回话,到底几时请她们的班子进来服侍。”那牡丹三奶奶听了点头道:“这话很是,只怕还要往涟漪兄弟那里走一趟,他单管着这一对小鸳鸯山里山外传话的呢。”飞天闻言蹙眉寻思,心道不如趁此机会也替钱九给那阚涟漪陪个不是,他昨儿平白受了自己连累,去说一声也不值什么。想到此处点头道:“我正受了山主委托前去寻他的,如今就去问问那孤竹明哲可有回信,若有了,再烦姐姐给我瞧瞧玉匣记定日子罢。”因说着,复又逗弄了三奶奶家的哥儿一回,方才起身离去了。飞天因为与前头爷们儿不熟,却不知那阚涟漪歇在何处了,因试探着往前山信步闲游,可巧迎面赶上那对江澄,见了他还不曾问好的,倒先念了生佛号道:“阿弥陀佛,娘子不曾赌气去了,倒是我们一家子的造化,若是恼了不可回转之际,只怕我们这一干小弟兄们少不得又要吃了娘子的挂落呢。”飞天闻言心中有些不好意思道:“如练兄弟,你起得早昨儿到底是我太急躁了些,也怨不得你哥哥动怒,只是连累了两个无辜的兄弟姐妹,我心里故意不去,又受了你们兄长之托,正要往前头去寻寻涟漪陪个不是,可巧遇见你,能否带我去他寓所之处,我初来乍到的,路还不熟。”那对江澄听闻此言,心中却好生感叹起来,他往日看得通透,那姒家娘子心中对兄长并无男女之情,倒是十分挂记他的夫主金乔觉,如今大哥错怪了阚涟漪和荀薰,他明明是替人前来说合,又推说是钱九央求他来的,里外里倒给自家兄长收买了多少人心。作者有话要说:飞天贤良淑德、第百三十四回对江澄想到此处,不由对那姒飞天心中越发敬重起来,因点头笑道:“大娘子说的哪里话,就算兄长一时恼了教训我们,难道真能不认么,少不得陪着小心听了才是正经,如今我正要去往涟漪兄弟处路过,可巧带了大娘子过去倒也便宜。”飞天闻言点点头道:“如此偏劳你了。”两人行动之间说些闲话,一时之间来在那阚涟漪的门房之外,飞天正欲上去打门,那对江澄却扯住了他的衣襟笑道:“姒娘子且慢,咱们瞧瞧进去,看看他作怪了没有。”飞天闻言觉得不妥,转念一想那对江澄与阚涟漪都是一处玩笑惯了的兄弟,此番淘气一回却也不妨事的,因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先进去,我随着罢了。”两人说着轻手轻脚往那涟漪的院房之中试探而去,行至窗边之际,却听得内间有人耳语,倒把两个唬了一跳,只听内中涟漪的声音道:“如今我哥哥是疑惑上我了,虽然恩准了你们的婚事,倒因为昨儿姒家娘子擅自外出的事情责打了我们两个一回,如今你进来只怕不是时机,不如晚几日听我号令再进来呢。”但听得另外一人的声音迟疑道:“前儿是你亲自传了薰妹妹的手信给我,教我速来提亲的,怎的一日之内又变卦,我们的婚事不好耽搁的,内中缘由你岂有不知”又听得那阚涟漪的声音似是有些羞涩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倒将这些风月故事教训我来”姒飞天听得半懂不懂之时,倒是那对江澄有些见识,因猛然推门进去呵斥道:“孤竹明哲,你混说什么”房内两人见了他都是一惊,阚涟漪定睛观瞧之际,却是他自小亲厚的兄弟对江澄,因稍稍放松了警惕道:“你却做什么装神弄鬼的前来糊弄人了,他虽然前番反出山寨去,到底不曾投靠了朝廷做鹰犬,此番跟薰姐姐又是大哥允婚了过了明路的,怎的就不能来。”对江澄闻言冷笑一声道:“你听听他方才言语之中说的什么你是个小孩子家听不懂这些混账话我也不怪你,如今你且问他可是做了什么作践薰妹妹的事情,若说没有,我对江澄此番给他磕头赔不是”飞天在门外听了半晌,心中揣度着,竟是那孤竹明哲与薰姑娘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勾当,只怕就如同自己年幼之时一般偷尝了禁果犯下大罪,如今要说那对江澄怨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们既然是未婚夫妻了,终究无妨,计较那些闺房之事也是无益。想到此处因打起帘子进了房门。房内三人剑拔弩张之际,忽见外面有人进来,阚涟漪与对江澄见是飞天,连忙上前见礼,剩下那孤竹家的孩子愣在那里,还道是天仙下凡一般。飞天见了这样的反应倒也见得多了,因点头微笑致意道:“这位想必就是孤竹家的哥儿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几岁年纪,念什么书。”那孤竹明哲兀自惊艳之际,但听得对江澄咳嗽一声道:“问你话呢,做什么只管愣,这是山主的贵客,姒家娘子,小子还不上前见礼的”那明哲听了,方知是近日名动竹城水寨的姒飞天,听说早年与山主不知有什么恩怨瓜葛,两人养下一个哥儿,却又不是夫妻的,如今好似得罪了什么江湖上的歹人,带着孩子往山寨之中避祸来的。却不想生得这般面嫩貌美。想到此处,连忙上前见礼道:“孩儿给夫人请安。”飞天见他十分懂得礼数,心中就有些欢喜了,一面上前亲身将他搀扶起来笑道:“哥儿不用恁般多礼。”那孤竹明哲听闻天籁,因躬身答应了道:“是,孩儿属羊,今年十九岁了,尚且不曾行了冠礼,不曾读书,上了几年学房,些微认得几本书几个字,不敢在夫人面前卖弄。”飞天见他此番行状举止温文谦恭,与志新有些相似之处,因点头笑道:“这样知书达理的孩子是错不了的,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如练恼得也是有礼,只是如今既然家中大人双方都允婚了,这些细枝末节却不用十分拘束的,不过留他在涟漪房里到底不便宜,不如跟我往后头去吧,我带他见见小官人,两个差不了几岁,只怕说得上话也未可知。”阚涟漪见状,知道飞天替他解围,因心中十分感念道:“多谢姒家娘子此番回护,只是哥哥面前”飞天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我替你说去,断然不能叫你吃了挂落就是了,还有一节,此番正是你哥哥叫我替他给你赔不是来的,如今将话带到了,我也该往后面瞧瞧小官人去。”因说着,却是轻提罗裙盈盈下拜,唬得那阚涟漪和对江澄连忙就跪了下去,一面垂首道:“姒娘子此番折煞俺们兄弟了。”飞天方与他众人还了半礼,带着那孤竹明哲往后头绣房那边去了。沿路之上与这孩子攀谈之际,倒觉得他学问功夫都不错,只是还在年少轻狂之际尚需琢磨,怎奈山寨之中多数都是爷们儿,本就不够心细,略有了龃龉就将这孩子赶打下山,若是当年留有余地之时,只怕这孤竹家的孩子倒是龙虎山的一个好助力了。两人谈讲之际,转眼到了校场之处,远远的瞧见了那钱九郎正在督促志新练武,明哲见了,心中却是有些不乐意过去的,因在校场边上逡巡着不肯上前,姒飞天见状,知道他心中依然有些过不去,因上前柔声说道:“当年他自己年纪也不大,与你一般正在年少气盛的时候,知道你与自己的小姑姑有私,心中怎能不动了雷霆之怒,况且那是他自己还不曾说亲,个中滋味怎能明白体谅,如今十几年牢狱拖磨,早已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再不是往日独断专行之人了,此番你既然前来提亲,要娶他妹子,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越过他去,倒不如趁着我在这里与他厮见了,他看在我和孩儿面上绝不会为难你的。”那孤竹明哲原本心下不乐意前去厮见,如今给这如花似玉的娘子劝住,心中不肯拂了他的好意,因点点头道:“既然这么说,孩儿都听夫人安排就是了。”飞天见状含笑点头道:“这才是。”因说着,一面引了那孤竹明哲往校场进去。志新眼尖,见了母亲也不等那钱九郎发话便收了架门往他身边飞奔而来道:“一早晨不见娘了,又去找三奶奶家的哥儿耍子么如何不带了孩儿同去的。”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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