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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策不过话说回来,最近他真的在天天加班,纪尧姆看不过去也是正常的。这不,就被他爹找到借口了吧这么说起来,还是回去睡觉好了不对,这么想想,他本该不定时发给维克托关于工厂的进度汇报,好像也一个星期没写了吧没错,在纪尧姆回家之前,他正好可以把报表写完就在夏尔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前头有个人影挺眼熟。夕阳斜照,河水粼粼。那人身材高挺,背对他站在树荫下,来自天空和水面的光线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好像有点像维克托不会吧第47章十五分钟后,葛朗台家,书房。纪尧姆每年都会到埃佩尔纳购买香槟,通常要住一两个月,所以特意购置了一处房产。房子不大,只有一层。主体建筑也谈不上什么洛可可或者是巴洛克风格,就是乡间常见的普通民居,充其量打理得很勤快。不过它带有一座经过园丁精心照料的小花园,茂密藤萝爬满围墙,黄杨和菩提婆娑摇曳,凤尾草和不知名的小花遍布墙角,带着夏天特有的蓬勃绿意。这种田园风小清新的房子在巴黎绝对不流行,但住起来相当舒适。“事情都在轨道上。我让他们用北部出产的岩石修建,那比东部的石灰岩要坚固得多。将来,如果时间允许,石灰岩煅烧后再掺杂粘土,变成方砖;这样也能很结实,而且性价比更高。”夏尔半倚在桌边,一张张地翻阅上头的文件。“嗯。”坐在他对面的维克托回答,视线停留在窗外的一丛茂盛苦菊上。啧,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呢“工人们学法语的速度还行。只要他们能学会日常对话,就可以让他们教新招的人如何操作机器。虽然我们的机器在某些地方做了改良,但是操作起来只会更简单,任何人都能轻易学会。专利我已经让人去申请了,批下来就能开工。”夏尔从里面挑出来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一张一张地拿到手里。“嗯。”维克托继续道,但这回视线从橡木窗棂转向了房间一侧的桃木文件柜。柜子也是本地出产的,四方造型。抽屉把手被雕刻成了对称的葡萄叶纹,十分简单。因为年代有些久远,它已经沉淀成了一种深橙红色,带着抛光上油、精心保养后特有的润泽。能用,但也太节省了吧维克托心想,有点嫌弃。夏尔还在陈述:“马恩河一路向东而去,在沙隆时流向偏南;拐弯的地方落差更高,冲力很大,我觉得该投资修建一座水坝。如果可能的话,埃佩尔纳也该尝试。不过修水坝是件大事,会影响到下游所有区域,恐怕要上面同意才行。”“嗯”维克托漫不经心地点头,还在想之前的问题。就算纪尧姆之前是随便买的,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这附近建织布厂;以后肯定隔三差五就要来,那这么小的房子合适吗都没他住的地方啊“我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看维克托心不在焉的模样,夏尔没忍住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你到底在看什么”只是几个月不见,他们又有交流障碍了“没什么。”维克托果断回答。因为他觉得,如果夏尔知道他的想法,百分百把他赶去住旅馆。夏尔觉得这绝对是谎话。“我刚才说的那些,”他扬起一边眉毛,“你也听到了。那你的想法是”“你想让我说什么”维克托反问,微微摊手表示他的无奈。“该想到的你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你也想到了,我觉得我现在只需要坐等收钱虽然实际上我之前预料的不是这样。”这是抱怨没错,但同时也是一种肯定,肯定了他的能力。夏尔的眉毛弧度放平了一点,但并没有完全消气。“你原先预料的是什么”“不管是什么,现在都没有价值了。”维克托圆滑地回答,“所以说不说都没必要,反正浪费时间。”夏尔眉毛差点又扬起来。但他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转了回去:“你没有意见我想什么就做什么”维克托往靠背上一仰,懒洋洋地点头。什么泥砖石头工人专利,夏尔都能轻易解决;水坝么,大概就要他出手打点,这样会更顺利不过话说回来,夏尔只是去了英国一趟,就变得这么专业而面面俱到更别提那些别人说不定要很久才会想到的新主意。实力太惊人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夏尔在伦敦时和一群皇家学会会员混得很好,那也学得太快了吧还是说,夏尔本来就知道夏尔略微偏头,盯着维克托的动作,一时没有说话。他对他的计划很有信心,但那是因为他很了解将来的发展趋势;按理来说,维克托的接受程度不该这么大啊就算是同意他冒险,至少也该先问清楚细节、好确定风险吧维克托的投资要是真的一直这么随意轻信,果断是分分钟破产的节奏啊“你真没有问题”夏尔又问了一遍。“该说的你不都已经告诉我了吗”维克托反问,语气轻松。“我之前收到的那两份报表,难道不是你写的还有计划书十分详尽,我得说。”“所以你已经完全明白了”夏尔强调似的问,“从纺织到铁路,从人工到机器任何方面”“所有,除了机器。”维克托表示肯定。“但那个你明白就行了毕竟专利权在你手里,不是吗”夏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葛朗台家能动用的资金都投在了最近的几个工程里,但实话是,维克托的资金才是大头,大很多。在这种情况下,他在其中赚取固定百分比的利润值作为报酬。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维克托决定撤资,他的摊子越大,损失就越大。正常情况该是这样,但现在不是。因为维克托那种非常规的借钱方式,导致主动权都在他夏尔手里。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专利这回事,维克托也必须跟他合作;另外,万一他弄出什么问题,赔得最厉害的是维克托,而不是他。在普通人看来,这种做法真是蠢到家了没人会把自己的性命轻易地交到别人手上。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没法真正信任代理人,是不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维克托需要面临的风险都会变高。因为夏尔自认为,他是一个有能力也有信誉的人。不需要用争议手段,他也能成功,更别说龌龊下作的欺骗了那简直是对他智商和人格的双重侮辱正是这种自信,或者说骄傲,让夏尔接下了维克托的汇票本。他暗自发誓,他要成功,他也一定会成功;为了这个目标,他会竭尽自己所能;只要他能想到,他就必须做到也正是因为这种情绪,夏尔尽职尽责地把事项进度整理汇报给维克托。就算他们之间只有口头协议,但这绝不是他松懈的理由。然而现在,维克托第一次明白地提到了这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资金完全套牢在夏尔手里。他这是什么意思夏尔想。维克托不可能半途改主意他也改不了主意那他想要什么别的东西超出应得利益范畴的东西看到夏尔沉默,维克托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没那么朝三暮四。我既然能把我贴身带着的汇票给你,就说明我绝不会后悔。”夏尔盯着那笑容几秒钟,突然想到了别的方面。“你故意的”他沉声问。如果维克托对他的骄傲有所了解,就会知道,直白的刺激对他会比绕弯子谈话更有用;而面对越大的挑战,他的好胜心就会越强,更容易答应什么,也更有激情去做。“怎么会呢”维克托继续笑道,“不管你想的是什么,我们现在的合作都很愉快,不是吗”夏尔这时很想把那张脸上的笑容揍掉。他肯定中了激将法维克托绝对是故意的“从你的眼神里,我觉得你现在思考的方向一定不太对。”维克托摊手,神情十分无辜:“你要相信,我只是欣赏你,以及信任你。”“是吗”夏尔差点被气笑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释你现在不在巴黎、而在这里”潜台词,如果是真的信任,维克托就不该在这里。“难道你并不想要一笔够用的风投”维克托没有正面回答夏尔的质问,他选了另外一个很巧妙的角度夏尔自己也想要做一番大事业,这就让他在其中的意图弱化了。“我只是顺水推舟,并不是你想的任何糟糕原因。而且,我来这里,当然有事,但不是工厂的事情。”夏尔这次停顿的时间比上次还短了些。“什么”他自控力一向很好,失态也只是暂时;而且再想想,他就发现维克托的理由找得很漂亮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暗示他们目的相同,就不要在意别的了他还真的没法太在意,因为他的确需要大笔资金来实现他的诸多计划,而且真的占了大便宜哼,这家伙带歪话题方向的功力真是不可小觑维克托放下交叠着的长腿,站了起来。夏尔就站在靠背椅和办公桌之间,所以他站起来就直接面对着夏尔,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步。“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事。”夏尔一瞬间只能从这话里想到他自己的生日。但他马上就唾弃起自己的第一反应来他肯定是被纪尧姆耳提面命太多次了,所以才会想到这方面;维克托特意过来,怎么可能是为了他的生日呢生日对他来说是小事,但肯定不是维克托的大事啊可其他的好像也没啥“你最好把话说明白点。”夏尔冷声回答,其实更生自己的气。维克托往前两步,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他比夏尔高出差不多半个头,这样一来几乎成了个拥抱姿势。面对一张突然放大的俊脸,夏尔纹丝不动。“我耳朵好得很,不劳烦你靠这么近说。”和他玩暧昧趁早一边去好吗维克托笑了笑,声音变得低沉了些。他想说,你知不知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简直喜欢得快发疯了,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生日快乐,亲爱的夏尔。”夏尔大为震惊。虽然维克托的确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日,但竟然真的记得他为此愣住了一秒,但腰上突然一轻的感觉唤回了他的神智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腰包的手枪拿走了维克托把枪拿到手之后,轻巧地一抛,直接扔到了稍远一张软绵绵的扶手椅上。这动作很迅速,刚好赶上夏尔抬手的时间夏尔条件反射地想攻击他,而他架住了那只手腕。“别太激动,外面还有人呢。”他轻声道,“而且我没什么不良企图。”这到底是什么厚脸皮夏尔愤愤。他一把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瞥见上面微红的皮肤,顿时就觉得自己该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而纪尧姆让他多休息也没错。“没有不良企图只为说一句生日快乐,就需要特意拿走手枪吗”鬼都不信啊“我担心你再把它拿出来对着我的心脏,那我很可能就”维克托顿了顿,没说下去。夏尔从这未竟之意里听出了一种莫名的危险。很可能什么很可能忍不住吗他想不下去了,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到底还想说什么”维克托近距离地注视着夏尔的脸;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觉得夏尔就算面带倦色、微有怒意,也丝毫不能降低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另外,夏尔身上传来的、和他类似的淡雪茄香气,也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想亲吻他,想压倒他,想占有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维克托不得不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他缓慢地深吸气,平复自己,但依旧贪婪于这样的相处时间。“伦敦,”他终于说了出来,“听说你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迈克尔”第48章夏尔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料到这个,或者应该说他确实没在任何途径向维克托提起法拉第。一方面的原因是,发电机这事还没成,他总得给自己留点反应余地;另一方面来说,他认为自己交个朋友这种事,完全没必要汇报给别人。但维克托现在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夏尔一瞬间就想到了回巴黎的阿尔丰斯,不由得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就以阿尔丰斯后来跟着他的劲头,能对维克托说的话他真是不敢想象阿尔丰斯不会真和维克托说,他爱上法拉第了吧这个大嘴巴的家伙,等他回去好好教训下虽然夏尔现在只想敲阿尔丰斯一个爆栗,但还是得先解决几乎要压到他身上的维克托。“我以为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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