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希望抱个孙子或者孙女,虽然希望渺茫好嘛,现在都没有了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维克托亲口表示,他喜欢夏尔;那不是比随便娶一个姑娘来得好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维克托的日子肯定会更幸福。弗朗索瓦深深地叹了口气。做人父母的,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维克托过得比他好。维克托没喜欢的也就罢了,有喜欢的人以后,他就不好在里头搅合了本质上,拉菲特父子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认定一个之后就绝不放手“好吧,这人选我没法子了。”弗朗索瓦最后说。“但夏尔那头怎么办”“有什么怎么办”维克托反问,他没明白弗朗索瓦的意思。他和夏尔进展不是很顺利吗“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在刚才弗朗索瓦思考的时候,仆从已经把红酒端上来了;他倒了两杯,递给弗朗索瓦一杯。弗朗索瓦接过杯子,但没有立刻喝。看夏尔的脸还好,看性格根本就不像是个能乖乖躺平任那啥的主儿啊他儿子真的能搞定吗作者有话要说:弗朗索瓦:儿啊,你不觉得你挑的对象有点难那啥吗维克托:没有的事,该摸的我都摸过了,不该摸的也摸过了oツ弗朗索瓦:什么时候的事Σ °°︴维克托:就刚才oツ 幸好夏尔把蜡烛吹了弗朗索瓦:等等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看见Σっ °Д °っ第73章圣诞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夏尔履行了承诺,和纪尧姆一起请阿尔丰斯和他爹老雅克吃了顿饭。“这正是我想过的问题,”在知道圣诞沙龙时国王说的话之后,雅克深思熟虑地说,“我想把家里的军火生意暂时停停,先将厂子里的事情忙过再说。”阿尔丰斯在他爹边上点头。他们家本来是小武器商人,钱挣得不算特别少,但和工厂的利润一比就肯定不够看了。而且现在就连国王陛下都倾向于先发展国内经济,军工什么的肯定要先缓缓。“你愿意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纪尧姆肯定道,松了一口气。他毕竟是身上有好几个正式职务的人,总让他在巴黎省和马恩省两边跑,实在有点儿忙不过来。现在雅克全心管理,他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就行。夏尔也表示了赞同。“那就麻烦您了。”老康庞先生性格相对刻板,阿尔丰斯一直和他抱怨,但这性格现在就体现出了优势他们可以放心地把事情都交过去,绝不会发生像之前洛甘和苏歇那样的事情。但其实,就算是居心叵测的人,也不见得敢做点什么。要知道,虽然洛甘和苏歇的确给纪尧姆造成了损失,但被及时地在最大危害形成之前发现了,下场更接近于杀鸡儆猴。罚没财产、徒刑二十年赚钱的法子多得是,何必搭上这么严重的牢狱之灾呢退一万步说,得罪地位蒸蒸日上的葛朗台家,也根本没有好处嘛“哎,我会努力做的”阿尔丰斯很快道。他一贯是个直肠子,这时候根本没想到上面的那些可能,只单纯地觉得该听老爹的话。反正大事都有夏尔拿主意,他负责执行下就好,有比这个更安稳可靠赚钱的工作了嘛听见儿子的保证,雅克脸上有些严肃的法令纹总算松动了一些。“你年纪也不小了,”他对阿尔丰斯道,“再不好好收心,以后老爹也帮不了你”两家人关系熟稔,所以这话话音刚落,纪尧姆就呵呵笑了。“年轻人嘛,总是更容易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多给他点时间就好。”雅克不反驳也不说话,只目光在夏尔和阿尔丰斯之间打了个转。他的意思明摆着:夏尔比阿尔丰斯还年轻好几岁,怎么没见这问题纪尧姆一看就明白了,赶紧把人拉走,到另一边说话去。“你瞧,这就是我一直不想和我父亲一起到你家来的原因。”阿尔丰斯悻悻道,在沙发上伸长了腿。“又被比下去了吧”他这句话惟妙惟肖地模仿了老康庞先生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随后他又找补了一句:“当然,这和你、伯父没关系。”夏尔原本坐在对面,这时站起来换了个位置,挨着阿尔丰斯坐下了。“我看你父亲也不是一定要你做到最拔尖的那种,”他说,“他只是望子成龙,并且这是每个父亲的通病。”阿尔丰斯撇了撇嘴。他当然知道雅克是为了他,否则才不是现在这种反应。“我不是都答应了嘛”他嘟嘟囔囔地说。“没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的了。”夏尔把一边手搭上阿尔丰斯的肩膀,“新年开始,工厂就可以正式投产了。等第一批货出了,见到金子,伯父的想法肯定会有所改观。”阿尔丰斯继续撇嘴。什么嘛,他总觉得他爹的亲生儿子其实是夏尔,他才是捡来的好吗虽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但无论怎么说,别和夏尔比就对了。他这么想着,又仔细打量了夏尔几眼,突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等等,夏尔我怎么觉得,才过了一个圣诞,你好像变漂亮了”夏尔额上滑下一排黑线。这种直白又和他审美有异的称赞,他果然还是很难适应啊“你说什么啊”他无语道,“这种甜言蜜语就留着哄女人吧。”阿尔丰斯才不管夏尔说什么,伸手就想捏夏尔的脸。“真的,让我仔细看看你怎么做到的也许你该考虑下进军化妆品产业你真的不考虑吗”夏尔果断地抓住了那只试图往他脸上移动的手。“我觉得你大概是眼神不好。”“怎么可能”阿尔丰斯叫起来。鉴于他爹雅克还在不远处,他稍微控制了一下音量。“女人们都管我叫什么,你知道的”“请允许我提醒你,我是男人。”夏尔把那只手丢回去,脸上黑线更多了。阿尔丰斯在女人心目里是什么形象,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不不不,”阿尔丰斯不甘心地道,“这和男人女人都没关系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坠入爱河了所以才浑身都焕发着那种光芒”“啊”夏尔差点被弄懵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阿尔丰斯知道了他和维克托的事情,随后才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简直哭笑不得。阿尔丰斯一直在观察夏尔的反应,那短暂的思索时间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还说没有”他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肯定有一个美丽温柔的贵族小姐,对吧”他说,略有不满,“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自己说的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该第一个告诉我吗”夏尔眨了眨眼睛。“可是并没有什么贵族,也没有什么小姐”倒是有一个人前高冷人后缺药的男人,可这个他能说吗“真没有难道我猜错了”阿尔丰斯狐疑起来。他觉得夏尔没理由骗他,所以还有点相信。“那不可能啊”他嘀咕道,“你不是去了杜乐丽宫难道全法国最漂亮最有钱的小姐们不都在那里”夏尔这才弄明白阿尔丰斯的逻辑,真真正正地感到了无奈。“大概是吧,但我们一晚上都在谈事情。不要说小姐,连个夫人也没多说两句话。”“不会吧”这回轮到阿尔丰斯无语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强调似的说,然后又想到了别的:“不对,这是你第一次去王宫,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吧”“不管是不是,那都不是重点。”夏尔把脸板起来,“重点是你该更关心棉花,而不是姑娘们想想你刚才答应的事情,嗯”阿尔丰斯蔫了。“为什么工厂都在马恩省啊巴黎郊外不也很好吗”他挣扎道,虽然他自己都知道这已经板上钉钉改不了了。夏尔回以一个露出八颗牙的完美微笑。“我觉得马恩省挺好的。”没有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也没有七七八八的娱乐活动,正好让阿尔丰斯收收心。等到合适的时候,就可以嘿嘿看着好友这表情,阿尔丰斯突然觉得背后窜起来一股凉气。为什么他觉得夏尔一副掂量他几斤几两重、然后好估价卖出去的模样难道是他神经过敏吗不管怎么说,假期之后,康庞家父子俩很快就离开了巴黎。等到一月时,阿尔丰斯给夏尔来了信,说纺织厂已经一切准备就绪、而从南锡到沙隆的铁路也要全线完工了。这可是件大事,纪尧姆抽不开身,夏尔就自己去了东部。他有小半年没来了,以至于觉得到处都发生了和记忆中相比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高大整齐的厂房,井井有条的设备,训练有素的工人“你真的做得不错。”夏尔好不吝惜他的夸奖。“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阿尔丰斯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父亲说,什么都给准备好的事情再做不成的话,那就什么都没希望了。”他把手放下来,又道:“如果一定要说问题的话,就是,你给的工资好像太高了。”“嗯”夏尔用鼻音表示了他的疑惑。“不是过了一次圣诞吗”阿尔丰斯解释,“我们带回来的英国工人,有些回去了,我还以为他们有些不会再回来了呢结果,圣诞刚过,他们就带着更多人来了都是因为听说了你开出的工资比他们那头待遇好得多啊”就连他,之前也根本没听说过工人还有加班补贴什么的福利政策好吗夏尔笑了。“这不是好事吗”“可你不觉得,我们本该能挣更多的钱吗”阿尔丰斯有些不理解。“不,这些花出去的钱才能使我们挣更多的钱。”夏尔纠正这观点。他才是学过现代人力资源管理课程的那个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下属、才能提高他们的企业忠诚度。“这说起来比较复杂,过两年你自然就知道了。”阿尔丰斯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时候,他总感觉夏尔知道的东西多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这还是错觉夏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些新来的工人也得培训。小钱不花,出了事故就更麻烦。”“这个我当然记得。”阿尔丰斯满口保证。就这样,纺织工厂一月底正式投入生产,而炼铁厂的生产线在二月中旬也开始运转了。这都是大事,不仅是纪尧姆,维克托也参加了开业典礼。并且后者还带来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场面人物捧场,以至于地方官员纷纷闻风而至,非常热闹。“你打广告简直有一手。”夏尔对此这么表示。“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维克托把这话当夸奖收下了,“做出的第一批产品记得送进宫里,你明白的。”夏尔心领神会地点头。在报刊杂志电视网络都没有的现在,引领风潮只能靠社会上层人士。而国王岂不就是最上层的那个人士“只要陛下点了头,下面的人肯定竞相效仿。”“没错。”维克托点头。他原本站在办公桌边,这时候倾下身去亲吻夏尔:“照这种趋势,等明年年底,你就是巴黎首富了。”夏尔刚想说,大部分投资都是拉菲特家的、要成为巴黎首富也是拉菲特,但话还没出口就先被维克托的唇舌堵上了。又来了,他们俩单独谈话最后一定会变成这样夏尔正无奈,适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他巴黎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一封是给维克托的。这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维克托臭着脸,从表情来看,如果写信的人在他面前,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夏尔拆了自己那封,还没看完就喜上眉梢。等他再去看维克托时,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比之前还难看。“怎么了”他出声问。维克托一把把信扔在了桌面上。“巴黎出事了。”他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单词。夏尔敏锐地从这种反应里嗅出了风雨欲来的气味。他把自己手里的信递给维克托,再拿起桌面上的那张信纸两封信,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安培的电磁学研究进展迅速,在近两月的时间里做出来了足够写三篇论文的成果,简直是神一般的节奏;坏消息是,有个叫卢维尔的宗教狂热分子给了贝里公爵一颗子弹,而这个倒霉的、脑袋开花的家伙正是阿图瓦伯爵的次子。夏尔真想骂一句粗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作者有话要说:雅克:儿子,女人们都叫你什么粑粑总觉得很在意啊 `阿尔丰斯:不不不,粑粑,真的没什么Σっ °Д °っ夏尔:大概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