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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感因为我一直都没法从您的谈吐中联想到您的真实岁数。”他这么说,然后抢在夏尔开口送客之前飞快地转移话题:“我很想知道,您和拉菲特先生从外省回来的那个傍晚,宫里发生了什么。”夏尔保持沉默。这问题的确问到了点子上;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出去“我知道,德卡兹伯爵在那之前就已经进去面见国王陛下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递交他的辞职信。”米歇尔继续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夏尔。“所以你现在已经看到了结果德卡兹伯爵变成了德卡兹公爵,但他同时得离开巴黎,远去伦敦。”夏尔轻微耸肩。“我不明白,您拿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问我,这有什么意义。”“是吗,没有意义”米歇尔反问道。“事情真的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吗就和国王的侄儿被刺杀那件事一样”这话味道不太对,夏尔抿唇。米歇尔不是阿图瓦伯爵那边的吗为什么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和他们一边的对刺杀背后的真实动机表示怀疑,这难道不是在拆阿图瓦伯爵的台吗反水,还是刺探但米歇尔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您之前去过英国,对吗”“没错。”夏尔肯定。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他等着听米歇尔到底想从这里表达什么。“里头包括利物浦和曼彻斯特,然后带回来了几乎令所有人都眼红的东西。”米歇尔继续补充。“虽然您似乎并不介意别人和您进军同样的产业,但也几乎没有人去做;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怎样都不可能超过了。”“如果您说的他们包括您自己的话,那我得说,您过于自谦了。”夏尔回答。但事实上,他得承认米歇尔说得有道理:扣除掉投资,不是所有人手里都有发明专利,也不是所有人都熟稔现代企业管理。小作坊还没什么问题,反正也就赚点儿零碎小钱;但想做大、甚至成为超过他的后起之秀,那就绝不可能他家工厂软件硬件都足够强悍,根本不可能让人占走大便宜米歇尔开始摇头。“这话活脱脱是您的真实写照。低调,自谦,但实际上,您才是我们之中最会挣钱的那个人。”“我必须承认,如果您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动听的结论才来的话,我很欣赏。”夏尔这么回答,但语气根本听不出一分一毫的欣赏。“瞧,您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米歇尔这么表示,干脆地往靠背上一仰,“这让我觉得,我今天的谈判很可能要输;而我不喜欢输。”“今天有谈判吗”夏尔反问。“我以为我们根本没说什么。”“那结果也已经注定了。”米歇尔的音调低下去。“您已经选定了一边,不会改变主意了,对吗您还给他们出了主意,对吗”“实话说,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夏尔矢口否认。“您一大堆的对吗让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是这样吗”米歇尔反问,嘴角略微翘起来,“您口风真紧,正如我的想象。可我还没说完呢虽然现在看起来,保王派似乎占了上风,他们似乎把你们这派压了下去;但实际上,你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我大胆地猜测一下,你们的计划里头肯定至少包括一个长期在英国的大使等时机成熟,再把形势扳回来”“这猜想真美妙,我都想为您想象中的我自己鼓掌了。”夏尔虚虚地击掌两下。“而且这种事,相对于我,您好像更该去对阿图瓦伯爵说。”虽然他说得很轻松,但实际上有点心惊:虽然米歇尔绝对是瞎蒙的,但已经很靠近真相了就差关键的细节“他对这个没有兴趣,我也从不和他说这个。”米歇尔摊手。“您该听说过他的脾气。”难道真是反水夏尔狐疑。如果阿图瓦伯爵真的连米歇尔都留不住,那保王派的整体凝聚力和战斗力就很堪忧了。“所以我今天只想问:您愿意和我一起工作吗”米歇尔终于把他准备好的重磅炸弹抛了出来。夏尔愣了愣,真心实意地笑了。“您明知道这不可能。”他又不是墙头草,况且倒戈也真的没好处“您的反应还真是没有惊喜。”米歇尔摇头叹息,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只有我和您工作这条路可选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撂下这几句话,他就转身出去了。等等,这俩选项有很大差别吗夏尔本以为米歇尔起身就是准备走,但事实证明他只猜对了一半。米歇尔的确走了,但同时还给他留下了个这个超大号炸弹做礼物尼玛,这哪里能行啊知道米歇尔凑过来,维克托肯定会怒发冲冠的作者有话要说:米歇尔:夏尔,我给你带来了一大堆工作你就和我合作吧夏尔:我得考虑考虑。维克托:米歇尔,给你2,赶紧滚粗‵′米歇尔:这一副怕我抢老婆的紧张劲头是怎么回事第77章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夏尔都在考虑这件事。毫无疑问,不论反水与否,米歇尔都已经意识到了关键的一点跟着阿图瓦伯爵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干更有好处。不得不说,这时机也选得正好。一开始,米歇尔用名庄做试探,他的反应并不热情;再接下来,在杜乐丽宫的圣诞沙龙,他们议论的话题是工厂,他正好借着这机会抛出了他这方的诱饵。这时候,还只能说是两边扯平,手段正是旗鼓相当。但随着时间流逝,情势也在变化。到了年初的时候,忙活了快一年的工厂终于尘埃落定、正式投产,足以吸引到更多的投资人以及等同的信心。米歇尔的商人嗅觉敏锐,这点就足够让他考虑合作事宜了。但他没有,却是等到了现在一场也许是意料之外的谋杀,却通过两派不同的处理方式,从侧面证明了两派的实力对比。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这事情是保王派占了绝对上风;但实际上,这件事却更像一记蓄力已久的重锤,结果却落到了棉花上。为什么国王拖过两天才宣布他同意了德卡兹伯爵不,现在是公爵了辞职的消息真的只是因为情势所迫、不到最后一刻就绝不示弱而今,德卡兹公爵成为了驻英大使;为什么是英国,而不是别的国家真的只是因为海峡那头对他这样的人氛围更宽松如果确实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还具有一个能够分析出细节含义的大脑,那无论是谁,都会采取和米歇尔类似的行动旧公司眼看要破产,赶紧跳槽到新公司啊一句话总结,如果现在再不改变站派,等后面想站也没用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家都知道;但晚了可就没位置了想到这里时,夏尔不由得再次确定了他对米歇尔的评价米歇尔就是个人精这样的人不是不可以合作,但绝对达不到推心置腹的标准。再考虑到维克托对此事可能有的反应,很可能连基础合作都会有问题夏尔头疼起来,一时之间就觉得这件事该拒绝。但还没等他做出个最终决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少爷,又有人想见您。”这是管家让的声音,他随之推门进来了。“谁”在工作日上午这样的时间点,夏尔想到的可能只有去而复返的米歇尔。“又是米歇尔吗”让愣了一下。“不,客人说他叫迈克尔。听他口音是个英国人,和您吩咐过的一样,所以我”立刻就上来告知您了。“快快”几乎是瞬间,夏尔就打断了管家的呈报。他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没注意拉到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起来。他觉得他肯定不小心把它扯裂了一点,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个。“快快快”他忙不迭地吩咐,同时还在艰难地往房门方向移动,“请迈克尔上来”管家被夏尔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您身体还没好,请躺回去。我会帮您将他带上来的”所以等法拉第进门时,他看到的就是一脸哀怨地坐在床上的夏尔。“好久不见,亲爱的夏尔,”他开口道,但脸上明显带着点震惊,“可您这是怎么了”“没大事,”夏尔赶紧道,“我只是骑马骑太久了别管这个了,您请坐让一会儿就送红茶上来”法拉第了然地点了点头,找了张看起来最朴素的方凳坐了下来。“虽然您说没大事,但在我的想象里,我再次见到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该是哪样”夏尔对自己平素在法拉第脑海里留下的印象有点兴趣。法拉第张了张嘴,但最后只笑了:“反正不在病床上,您知道这点就足够了。”几乎一年没见,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都发现对方没什么变化。再加上热腾腾的大吉岭红茶,谈话气氛很快变得轻松起来。“您这次是经过巴黎、所以顺道过来看我吗”夏尔问,但其实他更希望是另一种回答,“那可真要感谢你费心了。”这话大概戳中了某个点,因为法拉第原本愉快微笑的脸立时黑了下来。“说是散心,”他道,语气不可避免地有些硬邦邦的,“但恐怕更合适的形容是避风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夏尔早有预料,但这时候心也立刻沉了下去。法拉第显然听出了这种语气变化。因为夏尔之前和他说的时候,就表示随时欢迎他来法国研究电磁学;这的确是一种重视,但现在变成了一语成谶因为他当时认为,他绝没有理由和戴维拆伙。“糟糕的事情,能解决,但麻烦不小。”然后法拉第就简单地解释了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一月时,奥斯特的电磁感应实验就和已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欧洲大陆的科学界。这发现是划时代的,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都立刻着手开始研究电磁方面。其中最拔尖的无疑是安培,他出论文的速度就和坐了火箭没区别。这在吸引了更多人注意电磁学的同时,也给其他同行业的研究者带来了压力。法拉第的老板兼任导师戴维,在去年下半年时接替故去的班克斯爵士,成为了英国皇家学会的新会长。他主攻化学元素研究,但也做一点物理实验。在奥斯特实验成功后,他当然倾注了更多的时间和心力去做。作为他的助手,加之自己很有兴趣,法拉第也在做同样的实验。如果单纯以花费的研究时间比较的话,他做得当然比戴维多戴维的应酬越来越多,在实验室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最后,因为电磁学是当前最红火的科研方向,隔壁实验室一样在着手研究。“我记得他,”夏尔隐约回忆起了他在实验室的时候、隔壁经常来串门的人,“叫沃拉斯顿,是吧”“就是他。”法拉第肯定,继续往下说。事情到这里还很正常。但接下来就不太妙了因为法拉第第一个把结果做了出来。那时候戴维还在诺丁汉的某座乡间庄园里休假,而晚几天提交就有可能被人抢占先机科学研究中,第一个发现者才有价值,所以他问过几个学院里的朋友、得到一致同意后,决定不经过戴维、马上就提交论文。这本来是应急之计,法拉第之后也写了信给戴维解释。但后者得知后,对此表现出了一种相当微妙的态度先是没有回信,然后态度冷淡;再然后,整个皇家学会内部风传,说法拉第剽窃了沃拉斯顿的研究成果。“我知道你没有。”夏尔笃定道。就以法拉第死心眼的个性,他用那么多金子以及拍着胸脯的保证都不能让对方同意立刻跳槽,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法拉第这么回答。但显然,这种流言依旧让他非常愤怒。“这事出来之后,我向沃拉斯顿展示了我的全部工作。他也承认,我的思路和他完全不同。戴维也知道这个。只要戴维愿意出面澄清,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但”法拉第脸色涨红,鼻翼微微翕张着,没继续说下去。但夏尔明白了。戴维是皇家学会的会长,还能算法拉第的导师,绝对是个权威。只要他说一句愿意相信法拉第没有剽窃,那什么流言都不是事情。可戴维就是不表态。问题就来了“有谁知道你实验的具体内容”夏尔问。只有知道足够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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