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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但也绝不能说是高兴。如果一定要形容,更贴近有些心事重重。“您好像不大愉快”夏尔以为纪尧姆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等我”但没等夏尔说完,纪尧姆就抬起了一只手。“不,和你没关系。”他迎着夏尔疑惑的眼光,只能把话继续说了下去:“刚才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从索缪来的。”我们得说,纪尧姆嘴里主动吐出索缪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至少近两年就只有这一次。而从索缪来的信就更罕见了在纪尧姆结婚之后,葛朗台哥俩就再也没见过面;在夏尔成年之前的二十几年,俩兄弟连个口信也没传过。“伯父”夏尔反应很快地接道,同时不觉得他的世界名著亲戚会给他带来什么好事。“他在信里说了什么”“哥哥说嫂夫人身体不虞,他准备送她到巴黎治病。”纪尧姆回答,脸上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担心和疑虑。“如果有可能的话,哥哥希望我们照顾一下嫂夫人。”要是夏尔这时候手里拿了茶杯,那它就只有一个命运摔倒地上跌得粉碎。找医生调理葛朗台夫人的身体那当然一点问题也没有但问题在于,这真是一个世界闻名的吝啬鬼所能主动提出的要求要知道,原著里葛朗台夫人是怎么死的因为丈夫的暴怒受惊,葛朗台又一直不给她请医生,最后缠绵病榻而亡再对比一下现在,他穿的真的是欧也妮葛朗台吗夏尔对此只有一个想法:画风不对啊亲真的不需要倒带重来吗短暂沉默。“虽然这么说不太厚道,”纪尧姆重新开口,“但这事有点儿古怪。”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夏尔,“你知道嫂夫人身体如何吗”这事当然只能问夏尔,因为最近只有夏尔去过索缪。“堂姐生日时,伯母虽然有点病色,但我想并不严重。”夏尔这么回答,同时思考有没有什么可能会让葛朗台夫人病情加重他拿了欧也妮的金子没有啊,他还倒送了点呢那一盒金币被他伯父发现了那也没啥可发作的吧欧也妮忤逆了他伯父没道理,他堂姐看起来已经趟过爱河了呀“我不明白。”最后夏尔委婉地道。“也许我们该等人来,再看看情况。”“事实上,嫂夫人和侄女已经在路上了。”纪尧姆回答。如果说他的疑虑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哥哥竟然给他写信的话,这种先斩后奏占了更大的一部分。怎么看都觉得,他哥哥是上赶着把人往巴黎送啊嫂夫人治病,侄女照顾想到这里,纪尧姆又看了看自家儿子白皙漂亮的脸,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我之前从没问过,是因为觉得我哥哥不太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但是我现在想知道,欧也妮对你的态度怎样,夏尔”得,就知道他爹会想到联姻“虽然以您和大部分人的观点来看,巴黎青年在内地肯定会引发风潮、得到追捧,但堂姐可不是那样的人。”夏尔果断道,誓要把他爹这样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她是一位庄重可爱的姑娘,见过她的人都绝不会亵渎她。”纪尧姆不赞同地皱起了眉。以夏尔的长相,在巴黎的女人堆里都无往不利,更何况在索缪那样的小城所以夏尔这么说,只是委婉而坚地表示,他对欧也妮没兴趣“也许你是对的,”他道,“等她们来就知道了。”两个弱质女流来巴黎,其中一个还是病人,只能坐马车,速度还肯定快不了。这就让夏尔的行程往后推移了因为他想知道,他伯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推迟,别人看不出,但已经深刻了解到夏尔工作效率的维克托一眼就发现了。所以在陪同夏尔进杜乐丽宫将精心挑选的机织花纹布料献给国王时,他就问了原因:“我以为你早该赶着去波尔多了”“出了点儿意外。”夏尔道,然后就把整件事大概地说了一下。巴黎葛朗台家有亲戚在索缪,这维克托早就听说了、并且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大概只有:“你堂姐要来”“是的,她们母女的感情好得就和姐妹一样。”夏尔不觉得这安排有问题。如果他伯父只让葛朗台夫人来,那问题就更大了维克托毫不意外地发现,夏尔的关注重点再次和他偏移了,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无话可说。在夏尔的词典里,完全就没有“吃醋”这词的存在余地吧不拈花惹草固然很好啦,但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一点“不过,我觉得我大概能猜出来一些。”夏尔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伯父大概真的动了心,在工厂方面。而且他一贯谨慎,这次他有可能希望通过伯母和堂姐获得一些对他做决定有用的消息。因为,如果派他惯常的代理人来克吕旭公证人或者格拉珊先生我和父亲都不会和那样的人多说哪怕一句话。”“我以为你和你伯父关系不太好”维克托把发散太远的思维收回来,问了一句到点子上的话。“你提起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在夸他。”“一个合格的商人,做生意和自身感情好恶没关系。”夏尔淡淡道。“也许你将来也会想见见我伯父他的投资生意就和你的姓氏代表的一样,从未失败,甚至次次都超出预期,赚得盆满钵满。”维克托的脚步难得停了一瞬。“你说真的”“当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夏尔肯定。维克托没继续问下去,但他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更糟的可能葛朗台家根本就是家传的精明吧那个看似无害的堂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再想了想最近的事,维克托十分悻悻然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想谈恋爱怎么这么难不能再在巴黎这么待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维克托:咱们出国玩儿吧,亲爱的夏尔夏尔:英国维克托:肯定不行欧洲也不行,不够远美国怎样夏尔:听起来不错诶。维克托:太好了,就这么定下了终于只有两个人了嘿嘿米歇尔阿尔丰斯:还能不能要点脸了第82章又过了一星期,葛朗台夫人和欧也妮姗姗来迟。纪尧姆和夏尔从收到信的那天就开始等,老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虽然风闻了一些自家哥哥的作风,但当纪尧姆真的看到,两个女眷并没有仆从跟随,还是不由自主地意外了一路没仆人打点,那他嫂子和侄女是怎么平安到巴黎的谁照顾她们不会连打听道路、租住旅馆的事情,都要母女俩亲自出马吧而且,葛朗台夫人和欧也妮理应都没出过城,一次也没有啊“欢迎,亲爱的伯母,亲爱的堂姐。”夏尔站在车边,伸出一只手,让葛朗台夫人和欧也妮依次扶着他下车,“你们一定已经累了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不,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葛朗台夫人赶紧回答。她是土生土长的索缪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巴黎这样的大都市。说句实话,她现在的情况差不多约等于刘姥姥进大观园,只不过她好歹在努力控制自己好奇又惊怯的眼睛。“您不用客气,嫂夫人。”纪尧姆暂时按捺住了自己的疑问,“您大可以把这儿当成您自己的家。”然后他看向欧也妮,补充道,“您也一样,亲爱的侄女。”“我替母亲和我自己谢过你们的慷慨,亲爱的叔父和堂弟。”欧也妮这么回答,同时对纪尧姆微微屈膝。她语气平静镇定,礼节周到客气。如果不是没打扮、还穿着一件明显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她看起来就是个在巴黎上流社会沙龙里左右逢源的太太或者小姐。但这并不是说,她们是一样的人。实际上,从欧也妮灰色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她和那些贵妇人的区别如果那些贵妇人打扮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躲着人走、不敢现于人前;但欧也妮不,她的自如并不因为她身上穿戴着价值连城的衣物和珠宝,而在于她自己。世故的外表下依旧有颗纯真的心,纪尧姆一瞬间只有这种想法。毫无疑问,一路上都是欧也妮在做那些必要的事。虽说第一次出远门、还要照顾母亲对女人、尤其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来说高了点,但从第一眼印象就能看出,欧也妮显然做得很好。这种感觉,倒真的和夏尔的形容差不多了这样的女人极其少见,而且意志坚定、无可动摇。他哥哥只有这一个独女,看起来教养得不错啊暂时没有人能告诉纪尧姆,这真的是个美好的误会。虽然葛朗台的确把自己治家那一套完全地教授给了欧也妮,但待人接物是另外一回事;没有什么教育比时间与挫折更能历练人了。如果是之前的欧也妮,绝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而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纪尧姆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夏尔只稍微轻一点。他现在几乎能百分百肯定,他堂姐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巨大的变化。考虑到他自己换了个芯儿,说不定欧也妮也是这样不是另一个人,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欧也妮自己;后者的概率更大些。但夏尔并不想验证自己的猜想,至少不是现在。所以他和纪尧姆一起把母女俩迎进家里休息,行李自有仆人整理。等到把人安顿好,纪尧姆才找到时间对夏尔惊叹:“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居然是真的只要好好打扮一下,没人会看出欧也妮是外省人”这时候必须提一句,葛朗台哥俩二十几年没联系,两边都有些责任。葛朗台自己从来单干,而纪尧姆则有意向摆脱他自己之前的出身。但如果说纪尧姆之前对欧也妮和她母亲的到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话,现在也完全没有了以他侄女这种气度,就算在巴黎也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很高兴您现在和我有了同样的看法。”夏尔回答。“看伯母的脸色,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急病。等她们休息两天,带着她们在巴黎游玩一番,再请贝昂内医生来我已经预约好了。”贝昂内是巴黎城里首屈一指的医师。夏尔能预约到,一方面说明了夏尔日益上升的地位,另一方面则说明了夏尔的上心程度。“你对她们这么好,是因为亲戚关系,还是因为她们在索缪时好好招待了你”纪尧姆问。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刺,但了解清楚夏尔的态度,他才能更好地应对他哥哥可能的要求。“也许都有一些。”夏尔回答。“但不管怎么说,您肯定不想看到伯父家出事,对吧”纪尧姆把这句话翻来倒去地想了两遍,发现儿子这话很有技巧性。当然,他不会指望自己哥哥出事;毕竟,虽然久不联系,但好歹兄弟一场。但真要说帮忙什么的他怎么觉得,以他哥哥的性子,不管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这两种可能都希望渺茫呢我们必须得说,纪尧姆这猜想不幸而言中了在他破产的时候,葛朗台根本没有照料夏尔;是欧也妮偷偷地把自己的小金库给了夏尔当本金,而葛朗台利用破产这事又给自己赚了一大笔。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葛朗台赚钱本事绝对一流,但人情味儿嘛,就完全成反比了。“医生其实无所谓,嫂夫人和侄女住再久也都没问题。”纪尧姆最后问,“但如果我哥哥、你伯父有些别的想法”“伯父的想法,大概只有金子。”夏尔道。“以客观角度来看,伯父至少比洛甘苏歇可靠。伯父做的生意绝对赚钱,这点就足以甩开绝大多数人了。”纪尧姆从夏尔这种平静得过分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意思。帮忙可以,只要公平交易听起来倒确实比直接拒绝或者无偿帮忙好。如果他再介意这个介意那个,总有种连个姑娘家也比不上的感觉。想到这里的时候,纪尧姆突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重点:“等等,哥哥他还在索缪,那谁来谈”总不可能用信谈吧夏尔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目光示意楼上。“还是欧也妮”纪尧姆慢半拍地回过神,真真正正地震惊了。与此同时,楼上客房里,母女俩也在讨论这个问题。“其实你不必答应你父亲,”葛朗台夫人道,脸上略有忧色,“我的身体还没有需要到巴黎才能治疗的地步。”而且,待在一间比家里主卧整洁奢华不知道多少倍的客房里其实这很容易做到,因为葛朗台家的房子实在太差,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但您在这里一定能过得比较愉快。”欧也妮回答。她刚才只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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