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山换个人来坐,都会比朕强,朕每日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深在宫中什么都做不了,朕枉为人君。国师,你常说人生在世便是为人事,可是朕真的累了。”“国师”一幕幕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闪过,冰冷、愤怒、绝望、无助,那样娇小的人儿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无奈。四周都是水,到处都是水,冰凉的液体,涌进嘴里、鼻子、耳朵,窒息的喉咙,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一样,身子忽而开始痉挛,胸口越来越痛,张开嘴想要大喊,却被水淹没。忽而周身轻了起来,涓涓的流水声越来越远,那种感觉好像冲破了云端,身体轻飘飘的似随时都能飞起来。缓缓闭上眼睛,没了喧闹,没了大臣的指责,没了焦心的国事,没了对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的思念,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用伪装,不用愁苦,真好,浅浅的笑意安详宁静“走水了走水了”一声大喊打破了和谐的禅音,花小宠倏然睁开眼睛,一滴晶莹滴落,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保护陛下”距离祭祀场不到一里的地方,四周的树木已经燃烧起来,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场中早已经乱作一团,一片嘈杂,如花望向高台,明黄身影一动不动,似未有所觉。如花暗叹,依着现在陛下的性格,现在不知又睡到第几觉了。然,她不知晓此时的花小宠却经历了怎样一场历程。足尖一点,大喊一声,便飞身而上。“陛下,林间走水,道路不通,现在只能扑灭大火,才能逃生。”如花脱下身上的锦袍,端起神位前的那盆水便浇了个透,正欲给花小宠披上,却被拦了下来。“如花你想办法出去,将山下的士兵带上来救火。”花小宠知道时间紧迫,将腰间的金牌递给她,若没有金牌,那些亲兵是不会听任何人调遣。“陛下,不行如花要誓死保护陛下”“呸什么死不死的,我这不好好的嘛现在乘着火势还没烧过来,你快去搬救兵,不然一会大家都死翘翘”“可是陛下你一个人”“这是圣旨,叫你去你就快去”花小宠很想一脚踹她下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墨迹。“遵旨”如花握紧金牌,眼底的血红让花小宠吓了一跳,如花将浸湿的衣袍,披在花小宠身上,便飞上而去。花小宠心中一暖,场下已经蜂拥的乱作一团,百名士兵,环绕祭祀台,不准任何人踏入。文武百官,最先挤到祭祀台周围,有的人更是吓的抱住了头,大声哭喊,这个时候女人的本质,一览无遗。完了,这精彩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外面的大千世界,花样美男还没有见识到,就要在这活活烧死,人生这辈子还能倒霉成什么样是不是这身体克魂啊,上一个淹死了,这一个又要烧死,倒霉的事竟然让她一个人都兜着了。不行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再献身了,这次怎么着也得争取一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呢,国师嫁人了没会不会有喜欢的人就像左亲王那样的,原谅她有这种嫉妒,人家左亲王虽然年纪可以当她妈了,可是人不显老,那英姿飒爽,那花容月貌。花小宠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还有这破身体魂穿还能整个来月经,这种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又是咋回事还有那宣明城的事,来古代一回,咱也不能丢二十一世纪的脸呐,怎么着,也得做点贡献。花小宠大喊了一声,企图让大家安静下来,微弱的声音,瞬间淹没在浪潮中。转身拿起见底的铜盆,打掉香炉上的蜡烛,对着盆地一阵猛敲。“咚咚咚”世界终于安静众人望着高高在上的花小宠,这才有所反应,忙跪地请罪。花小宠提着裙角下了过半台阶。“所有士兵听令折断树上的新枝扑火,无论如何不能让火势蔓延。”“遵旨”除了留在花小宠身边的四名士兵,百名士兵都领命折新枝扑火。现在正是盛夏,枝繁叶茂,倒是帮了大忙。下首的尼姑已经不忍的闭上眼睛,默念阿弥陀佛。杀树罪过天气干燥,今天太阳又是出奇的炙热,不一会火势就越来越大,刚刚有所控制的火势,越烧越旺。远目能及的火势,现在已在眼前,花小宠不免有些焦急,有些人更是已经吓的跪在地上求菩萨。“陛下,臣等誓死保护陛下”花小宠认出来,这四人便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刚来的时候,还没适应,自己还不止一次的笑过她们,明明是女孩子,长的这样壮实,将来谁会娶她们。“如春,还有多久火会烧到这里”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就是起风,要是这个时候起风,无疑是火上浇油,恐怕还没等到救兵,花小宠就成了焦炭。站在左侧的女子,面容刚毅,挺拔的身材,英姿飒爽。拱手道:“不到一刻钟。”就是半个小时,噼里啪啦的断木声锻炼着众人的心弦。哀嚎声,惨叫声,还有尼姑的禅音,花小宠恨不得自己甩了衣服,冲上去扑火。从山下赶到山顶,就算是用跑的,估计也要半个小时,况且还是一来一回。花小宠第一次打心里恨这变态的石阶。要是国师在就好了“陛下放心,不出五日,宣明城便会有一场大雨。”“月前微臣夜观星象,宣明上空时有云星聚集,那便是降雨的征兆。微臣卜卦从未失算过。”对呀今天就是第五天花小宠一步三个台阶,咕咚一声跪在案前。“龙王爷大仙,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咱们说好的今天下雨的,你大慈大悲,快点下雨吧”“陛下是在求雨。”“求雨我们也求雨,求龙王爷,大显神威,普降甘霖”“求龙王爷,大显神威,普降甘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炙热的火势蒸烤着大地,花小宠后背已是火烫,狰狞的火舌逐渐吞噬着整个树林向中间靠拢,呼呼燃烧声,仿若嘲笑着这些待宰的羔羊。“td”眼见火舌就要烧尽最后一层树木,花小宠怒向胆边冲,愤然而起,一把挥尽案上的龙王牌位,指天大骂:“长爪子的死泥鳅我花小宠有朝一日,定会扒你皮抽你筋,土豆炖泥鳅汤喝了你连渣都没有”“轰隆”“咔嚓”“哗”一片静默。颤抖着小腿,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花小宠伏地:“我错了,我是泥鳅,回去我就自个削土豆,把自个闷上,不是,炖上。”倾盆的大雨浇灭了最后一丝火星,除了一个圆形的祭祀场地,四周只剩下几颗烧了半截的树,一地灰烬残垣,整整一里,让人心惊。而让花小宠心惊的是这高台之上的灰烬,嗞嗞的青烟在雨幕中,有点迷离。花小宠兜起化成灰烬的龙王牌位,痛心疾首:“太不像话了,这质量真是太不像话了,被雷劈一下就成这样了,跟火化似的,真是太不像话了。泥、不是龙王大仙,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给你用金刚石雕一个最好的。”“轰隆”“当然土豆还是要削的。”作者有话要说:、中美男计倾盆的雨打在屋檐之上,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踏实,燥热的空气也清爽的许多。这雨算是真的下下来了,不但解了宣明之灾,还及时救了山林大火,虽然不是她的功劳,也终于了了一桩心事。“陛下的意思是,恢复了记忆”俊美男子面上并无讶色,淡淡道:“陛下万福。”“唔素接将是这样”花小宠憋得满脸通红,灌了一大口水才咽下嘴里的土豆。抬眼见兰子渊立在门边,看着哗啦啦的大雨不知在想些什么,忙招呼:“国师你也来尝尝,这可是我亲自削的土豆,味道绝对一级棒”当然不素炖泥鳅,嘿嘿素牛肉兰子渊看了一眼飘着油光的盆汤摇首,敛袍坐在花小宠对面,看着毫无形象大吃的花小宠。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气质高寒今又在何处花小宠挑了一大块香喷喷的牛肉塞进嘴里,那叫一个香啊真是多亏了如花,不然在这荒郊野林,还是庙宇,到哪去找这么好的肉去。佛门净地吃肉罪过,罪过那个不在,日日轻松人生就是这么神奇,上一刻还被天雷追着劈,下一刻就窝在屋里,吃着满口香的土豆炖牛肉,幸福来的太快,真有些飘飘然,捞块牛肉增重。“如花嬷嬷今日赶至之时,天降甘露,灭了所谓的天火。待山火尽灭,便发现了尚未燃尽的黑油。”拎至嘴边的牛肉顿住,而后若无其事的放进嘴里。黑油便是现在二十一世纪不可缺少的东西石油。花小宠当然知道,那熟悉的味道,又怎么会不认识。“这肉好像太老了,嚼起来有些硬。”老肉不好吃。“黑油乃是宠姿国民间禁用燃物,除了三品以上官员,未经皇令擅自使用黑油者,发配边疆,三年不得回朝。”“说起这炖牛肉啊,这放土豆可是有讲究的,这土豆可去油去腥,而且还是高蛋白,我告诉你哦,这蛋白质可是人身体之中”“怕了吗”犀利的眼神直直锁住闪躲的月眸,冷声道:“当年的宏图壮志,陛下好像已经忘了”女子微垂的发髻遮住的容颜,抚弄着指尖的筷子,忽而笑道:“自古已来,帝王路皆血染万里,成与败最后受苦的亦是百姓,而这朕不想看到,若是她们想要,朕便送予她。”这便是那女子说的话清冷的声音,透着威严,仿若又看到那个遥居高位气质如寒的女子,月眸透着无尽深渊,冷漠的说出这样一句暖心的话:“朕不想因这高堂金座,置朕的百姓于不顾,朕不想看到,若是她们想要,朕便送予她。”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答案,同样的理由。三年之前,三年之后竟还是如此。兰子渊不知晓这三年的皇帝,到底给了她什么静静的看着眼前又吃的撒欢之人,弯弯的月眸满足的勾起来,塞的鼓鼓的双颊,还唔哝着大赞好吃。也许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争与不争,实则谁虚随她一滴油渍顺着小巧的嘴角流了下来,兰子渊自然的掏出手帕伸手去擦拭。丝滑的柔软轻轻拂过嘴角,一股电瞬间至唇角流遍全身,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在那里,唯有心脏还在怦怦怦狂跳。花小宠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傻傻的愣在那里,望着眼前这张绝美的五官,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微翘的睫毛像是扑扇的羽翼,刀削的鼻梁,纤染白皙,还有那微张的红唇,隐约能看到红嫩的舌尖闪着诱惑的光芒。“咕咚”看起来好像比牛肉好吃,好想咬一口花小宠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嘟起油渍渍的双唇,缓缓的倾身朝那诱惑的源泉靠去。兰子渊细细的擦去油渍,并未发现花小宠的异样,在花小宠的脑袋越过桌子一半的时候,起身走至水盆边,将手帕浸在水里,然后搓洗。突然失去目标,花小宠一个趔趄,及时扶住桌沿,险些一头栽进土豆炖牛肉的盆里。赫然回神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糗事,小脸爆红。偷瞄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某仙,花小宠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啊丢死人了对着这么淡泊出尘的仙人,还能有这么猥琐的思想,花小宠你不道德、不纯洁刚刚才树立起来的一丁点光辉形象,这下彻底击碎了。花小宠一头扎在肉盆里,我接受主的惩罚,撑死我吧“微臣有一事不明”兰子渊将洗净的手帕拧干,叠在手中,白皙的芊指上调皮的小水珠滴溜溜的打转,而后不舍的顺着指尖滑落。花小宠抬手就给自己脑袋瓜子一记,看还看色字头上一把刀,花小宠你不能沉沦,外面的大好山河还等着你呢,你可不能身先死“嘶”下手重了点,花小宠揉着脑袋,眼睛死死的盯着锅里的牛肉,再也不敢移开一分,脸也绷的紧紧的道:“国师但说无妨。”花小宠的态度陡然转冷,疏离的防备,让兰子渊不由看了一眼。“当日卜卦,微臣说过五日后宣明城会有甘露普降,并未说过天皇庙会有半滴雨水,陛下又是如何得知这相距千里之地,同时下一场雨可是不易。”“碰的。”举双手发誓“陛下当真是宠姿之福。”兰子渊不置可否,至袖中拿出一张宣纸递给花小宠:“这些便是三年来灾银的去向。”花小宠面色凝重,一面惊讶兰子渊的办事效率,一面又压不住心中隐隐的无名之火。展开纸卷,越看越是痛心,整整一页纸,牵涉到的官员上至朝中一品下至黎民商贾。形成了一整条连锁线,一环扣一环,一环护一环。拨款的赈银,就被这样一级一级消减,最后送到难民手中的竟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黄土稀粥,怎能裹腹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