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明月街只是一条清冷无人的街道,零星几家店铺,无人问津。然而有一天,生意凄惨的明月楼突然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璧人,舞技超群,一舞天仙,惊动京城。自此天仙楼生意一路直升,连带着四周的酒楼茶馆,也沾了不少光。这明月楼的爹爹也是个精明人,不但改了明月楼,还将这每月的盈利分给他一成,自此明月楼可谓是风生水起,京城之中你可以不知道当今皇后是谁,但你绝对不会不知道明月公子。听闻就连当年的皇帝,也就是花小宠现在的妈,也曾慕名而去。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明月公子忽而留书失踪,派人四处寻找也一无所获。有人说明月公子被某个朝廷命官看中,偷偷纳了房。也有人说明月公子与一位书生相遇,两情相悦,然而爹爹不准他离开,所以便舍了这金山,和穷书生私奔隐居。众说纷纭,明月公子躁动一时,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京城掀起了多大风波,女子因他不愿娶妻,男子因他开始学习舞技。明月公子是走了,明月街却渐渐成了人们的驻足之地,因为已经成了习惯。“啪”收起折扇,娇小的女子望向面前之人:“原来还有这么个传说,那后来明月公子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许是隐居了吧。”隐居了,莫不是真的和书生私奔了,没想到来古代这么久,真能遇上这种可歌可泣的爱情。“真好”花小宠抱着酒杯,迷醉在桃花酿中,小脸红扑扑的,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醇香甘甜像酒又不像酒。忽而四周气氛开始怪异,花小宠狐疑的看了一眼,心中顿时老大不爽。虽然是靠窗的位置,又屏风隔着,那些贼眉鼠眼的眼睛还是一个劲的往对面人身上瞄。喂喂喂你就你哈喇子都溜出来了,赶紧擦擦吧,真恶心。还有你左手便的那个,别以为你躲在柱子后面我就看不到你了,抓耳挠腮,一脸猥琐,拜托你下次出来,也为咱这些小老百姓考虑一下,人活一辈子多难呐,万一有人因为不小心看了你一眼得了失心疯,你说找谁理论去“怎么了不喜欢出来吗”兰子渊见她面色扭曲,隐隐有发黑的迹象,心中狐疑。“没有”花小宠连忙否认,晕呼呼的摇摇脑袋,笑话,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出来玩,更重要的是和你一起,这应该算是约会了吧。羞羞,某只野兽不知在心里咆哮了多久。是不是喝太多了,为什么脑袋晕晕的“让开让开都让开没看到我家公子过来了吗,没长眼呐你”楼道处一阵吵杂,那道蛮横的声音,不知又是哪家高贵公子的随从,在仗势欺人了。花小宠仰头一口喝个精光,真好喝,好想再来一杯。可是好像没有了,好像国师那边有一壶,去拿来。花小宠跄踉起身,脚步有些虚浮,扶着桌子晃过去,端起酒壶昂头就灌了一大口。“真爽啊”花小宠回到座位,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脸满足。“桃花酿后劲大,陛下”“停”花小宠伸手制止,眨眨眼睛锁定了在眼前乱晃的美人脸:“在外面不准叫我陛下,叫小花,小小,小虫,宠儿,你随便挑。”嘿嘿宠儿好听“小花。”“”好吧,自作孽不可活,还好没说小花子,稍稍欣慰。“准了。”花小宠高兴的呵呵大笑,撑着犯晕的脑袋,指着屏风后的方向:“你知道刚才乱叫的是谁吗”“百里清。”花小宠盯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时露的舌尖,无不挑逗着花小宠的野兽欲望。“百里清,好像在哪听过哎。”绞尽脑汁回忆,空空如也,到底是在哪里,花小宠揪着眉头,越想头越痛,不依的拍着桌子:“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百里清到底是哪颗葱”“左亲王之子,百里清。”“哦”花小宠朝身后的声音摆摆手:“谢了,哥们。”“小花”兰子渊无奈摇摇头,优雅的起身,对着那面黑之人颔首:“见过殿下。”“免了。”妖娆的芊指,不耐的挥挥,男子缓缓走至桌前,透窗的亮光,正好打在他的面上。千鹤波纹紫金长摆袍,雪花红玉簪,柔顺的青丝搭在额际,衬着肌肤如凝脂白,眉若刀削月,桃花媚眼隐隐寒光,却掩不住绝美的风姿,反倒增添一抹距离,微嘟的红唇,和兰子渊的完全不同,有点点撒娇的意味,好像很可口的样子。“好美哦”花小宠又一次沦陷了,一个男人美成这个样子,让我们女人还怎么活啊“不过,没有我们家小兰子美。”话锋一转,花小宠继续低头品酒,真是百喝不厌啊。百里清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今个因为母亲让他进宫选妃,本来心情就不好,本打算到这里散散心,岂料被人提着名字。他百里清是何人物,虽说是一个男子,但在这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个横空出世的小丫头吃了豹子胆了,不知道他的大名,还问哪根葱,更可恶得是一向爱美如他,竟然被大胆丫头饱看了一通之后,这般贬低。这京城除了素未蒙面的国师,他一直是这京都第一美人,被这般当众羞辱,情何以堪“大毛二毛给我把这个女人拉出去打”百里江寒着脸美目满是杀气,瞪着仍然不知死活,还悠哉悠哉喝酒的某人,更是怒火中烧。“在”闻声两个魁梧的女人,跨前两步,众人只觉脚下一震。“咦地震了”花小宠抱着酒壶,狐疑的四下扫了一圈:“哎呦,这可不得了了,赶紧撤吧。”直接略过二毛,掠过百里清时候顿了一下,继续忽略,终于瞄到立在一旁的兰子渊。花小宠立时绽开笑颜,起身朝兰子渊走去,还不忘抱着酒壶。二毛见花小宠脚步跄踉,显然醉的不清,毫无反击之力,而兰子渊被百里江挡住的身影,直接被忽略。此时不献殷勤还待何时。二毛悄悄伸出一只脚,脚步跄踉的花小宠毫无知觉。兰子渊正要出声提醒她,岂料花小宠忽而跨大步子,一脚踩在猪蹄上。只听一声惨叫,花小宠重心不稳,朝前扑去。“咚”百里清只见一个大脸,朝自己飞扑过来,还未来得及闪身,就被先飞出的酒壶浇了满脸,而后又被满身酒气的花小宠扑了个结实,一个不稳,双双向后倒去,后脑一阵剧痛,百里清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兰子渊收回手,还好有人垫着,看那姿势,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愿。大毛二毛更是吓的完全忘记了反应,惨了惨了,这次回去殿下一定会杀了他们的。晃晃脑袋,盯着眼前的这张大脸,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才发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抓抓手心,这里应该有壶酒的,我的酒呢不见了花小宠朝上蹭了蹭,捂着百里清的脸,看也未看就亲了下去,香香的甜甜的,好像洒在这里了。百里清只觉自己的脸被一双小手抱住,接着唇上一软,淡淡的桃花酒香立时盈满唇间,一条柔软的小舌头,像猫咪一样调皮的舔着唇瓣。轰似被一股电流击过,瞬间麻痹了全身。他、他他被吻了倏然瞪大眼睛,映入眼帘那陶醉的表情与喝桃花酿时如出一辙。“啪”百里清顿时火气直冒,甩手便将花小宠打飞在地。兰子渊也震惊在那一幕,见花小宠被甩了出去,半边脸红肿起来,才不由伸手去扶。看了一眼四周嘡目结舌的众人人,知晓这次花小宠是闯了大祸,未免再生事端,环住她的腰便跳墙而去。待百里清爬起来,哪还有他们的影子,众目睽睽之下,堂堂左亲王的公子,竟然被一个登徒女非礼,明天可是肯定会传到半边天。百里清难以抑制发抖的身子,百里清抬手给了二毛一巴掌,二毛瞬间清醒,对上百里清欲杀人的眼神,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一群废物还不给我追”“是是是”二毛连滚带爬的领着人下楼,忽而又转回来兢兢战战的道:“殿、殿下,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王爷她”“快滚”百里清现在满脑子都是被登徒子轻薄的画面,现在什么都乱了,他只想捉到那个登徒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而肇事者此时正爽歪歪的抱着美男荡秋千,呵呵傻笑。兰子渊无奈的摇摇头,快速掠过围墙,看来明日又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作者有话要说:、令郎喜人“鸡腿美伢最拿手的香嫩鸡腿”花小宠捧着香喷喷的鸡腿,一个劲的咽口水,锦绸的丝被上已经一大片水渍,正要大大的咬上一口,忽而一道嘈杂声传来,眼见着刚到手的美味鸡腿越飞越远,花小宠心像被被人生生打了一拳,闷闷的难受。撑着坐起来,望着撩纱的床顶发了会呆,真的是越来越想念美伢了。算了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面对现实吧,自哀自怨是过不了好日子的。拍拍微痛的脑袋,万分后悔,早知道桃花酿后劲这么大,打死也不喝了,这就是宿酒的下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这群娃子指不定又在聊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女人不论到了哪里,都喜欢八卦,那八卦的本质是连在骨子里的,没办法啊。花小宠悄悄的蹭到殿门边。“天啊竟然会有这种事情”这大嗓门一听就知道是如夏,自从花小宠恢复记忆以后,这小丫头天天跟得了命令似的,整天唧唧喳喳没完没了。花小宠嘿嘿奸笑,正要开门吓她们一下,却被下面一句话惊掉了下巴。“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非得杀头不可。”杀头收回小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秋说的这么严重,听她的口气,好像也没打算告诉我而且这事情好像还和她有关哎“满城的悬赏令,陛下想不知道都难。但是”如冬欲言又止,接着道:“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亲王之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陛下也不是残暴的人。不会对他们如何。”亲王之子虫子国只有一个左亲王那就是百里江,她的儿子便是和国师齐名的虫子国第一美人,好像叫什么百里清的能和国师相提并论,那长相肯定是不用说的了,唉,有个良好的基因,是多么的关键啊。云里雾里的,她们到底在说什么“非也非也这次可是咱们陛下有错在先,借酒轻薄了百里清,虽然小殿下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咱们陛下,可是陛下就这么走了,左亲王今天定不会善罢甘休了。哎呀,这依着宠姿国的国法,陛下得是纳他为正妃了。”“谁轻薄了百里清”“陛下”如夏不耐烦的摆摆手,赫然对上花小宠瞪大的双瞳,吓的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陛、陛下”完了,完了,偷瞄了一眼抿紧双唇行礼的其她三人,并无多大惊讶的表情,很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花小宠就在身后,如夏心中留下两行少年泪,人生凄凉啊“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是”如夏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亲眼目睹了花小宠睡眼朦胧状急转成一片死灰。昨天,昨天是喝了很多桃花酿,隐隐约约有听到什么殿下什么了,可是明明只是和国师在一起,然后后来呜呜呜苍天后来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不否认,借酒装醉是有点小小故意的,但那也只不过是想把最美好的一刻留给兰子渊的,谁知道最后真的喝醉了。天哪不会真的酒后失态,然后那什么百里清刚好就在,错把他当成国师,然后颤抖的抚上唇瓣,哇嗷嗷嗷嗷嗷那是可是我的初吻初吻啊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还是和一个素未相识的人,更可恨的是他长什么样子我根本不记得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人受伤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兰子渊,他不会真的误会我什么了吧呜呜呜,好纠结“参见陛下。”一个侍卫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被如春一瞪立马概念股东一声跪下来道:“左亲王携其子百里清跪在午门殿前,求见陛下。”“跪在午门为什么”花小宠狐疑的望向如春。“还不是陛下昨天醉酒将人家公子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如冬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如花的脑门,真想敲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浆糊,哪壶不开提哪壶。如夏委屈的揉着额头,撇撇嘴,本来就是嘛。呃糟了,人家老妈找上门来了,躲也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宣左亲王进殿”“遵旨宣左亲王进殿”雄伟的大殿之上,一身龙袍加身,玉冠高束的花小宠如坐针毡的坐在龙椅上。殿下跪着的两人,皆身着素衣,未着官服,青丝未簪,衬着如雪肌肤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