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觉得今天自己确实有些放肆了,当下松开了手,稍稍坐直了身子收了脚盘在退下,拍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道:“坐这里。”手指微握,掌心停留的温暖让他有些微愣,闻声便依言坐下,放开手掌,恢复了无波的清冷道:“雪凰天今日传信过来,说是查到一些线索,但是需要确认,确认之后过几日便会过来。”“什么线索”“并未直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好像藏着某些惊天的联系,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待她细细想来,却也无从查找。“怎么了”兰子渊见花小宠皱着眉似努力的想着。“没事,刚刚走神了。”花小宠摇摇头,终究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得换个话题道:“母皇父后是不是也没有消息”见后者摇首,花小宠有些深深的无力,她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亲身的了,一年半载不回来一次也就算了,出这么多事,自家女儿上次差点小命不保都没露个面,她真心无语则个,估计等到她娶夫生子这两人都不回露个面。“对了,今天沫大将军来宫里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说到结婚生子花小宠想起一件事来。“因为沫瞳。”兰子渊稍一联想便知晓沫天来的用意。“对。可是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国师,你怎么看”“确实是有蹊跷。”兰子渊并未发觉花小宠的梗接着道:“今日凌大人路过将军府的时候偶遇过沫将军,说了些话,之后沫将军面色不佳的回府了。许是关于沫瞳之事,才有了沫将军今日面圣之事。”“唉”花小宠有些无语了,什么时候朝廷大臣也这么八卦了,但是八卦就八卦呗,您还直接当着人家的面嚼舌根,也不怕被沫天一掌拍死。在花小宠哀叹自家朝臣坠落之时,兰子渊突然起身朝门外道:“如春。”声音清冽严肃。作者有话要说:、如夏失恋如春应声进来:“属下在。”兰子渊揉揉眉间,似在思索,花小宠很好奇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愁眉不展,便直接下榻走了过来:“怎么了”“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还需查一下。”兰子渊说完转向如春道:“查凌礼仪今日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活动的资料,还有近期朝臣的出入信息,今晚给我。”“是”如春朝花小宠施礼告退便领命去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花小宠走到兰子渊面前抬首看着他:“是不是凌礼仪真有问题”兰子渊并未回答她,只是垂首看着花小宠正赤着脚丫踩在地上,眉宇微皱,便直接将人抱起,在后者惊呼声中将她放在床上,而后冷冷开口:“地下凉,陛下下次莫忘记穿鞋再下来。”“知、知道了。”这人花小宠窘迫的脸颊似火烧一样,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抱过,而且还是公主抱,可是在女尊这会这应该是女人抱男人的吧怎么心情突然变的好复杂。甩掉脑袋的里乱七八糟的纠结,支支吾吾的想化解尴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恩。”得到花小宠的应诺,兰子渊并未发现她的窘迫,解释刚才的事:“沫天虽然爱子心切,却也不是被人三言两语就能怂恿之人。而且将军府因为时有练兵所以建的颇为偏僻,那里人少并无街市,凌礼仪一个堂堂尚书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而正好遇到将军。若非无意,怕是真有蹊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花小宠想当不解,这二人往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道理的,那么大老远的跑去添堵兰子渊清眸寒光一闪道:“离间。”花小宠沉吟半晌:“所以你的意思有人要借沫天之手对付朝廷”其实花小宠说的已经很委婉了,沫天是朝中重臣,手握兵权,正因人正直重臣,才得此重用。若说这宠姿国谁动一下便能让这天下抖三抖那便是威武大将军沫天莫属。沫天一生打仗无数,在民间呼望也是极高。当年祖皇病重卧榻,国之内外乱成一团,当时藩镇势力割据举兵造反,民不聊生,而此时正是太上皇与沫天一齐出兵镇压,一举平外患,安内乱,更在几年之间巩固边疆,无人再敢来犯,亦才有今日的繁华昌盛。当年因为沫天的神勇遭多人忌惮,欲想方设法除去她,只是此人近乎没有任何弱点,冷酷无情甚至是杀人如麻,作为一国之将对待敌人的手段绝对是铁腕狠辣,不少能人异士死在她的手里,自此无人再敢招惹于她。国家安定之后,沫天也很快的结婚生子,而能让这个冷漠的将军展现出少有的温暖便是刚刚出世不久的沫瞳。沫天常年在外,已经习惯了命令式的相处方式,刚硬直接,即便如此沫天生疏却僵硬的温柔还是毫无保留的给了沫瞳。若说以前的沫天是战无不胜没有弱点的战者,那今日沫瞳许就是她唯一而且致命的弱点。“算是。”兰子渊算是认可了花小宠的想法:“沫天此人可谓心思缜密,必是也看出了些端倪,不然也不会贸然而来。”花小宠默了个,沫天这是有意在提醒她,有人欲对朝廷不利,从而也表明自己立场,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她分的很清楚。所以今日才如此直言不讳的表明对儿子的爱护。但是花小宠苦恼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沫瞳为什么要进宫好像他们在此之前并未有何接触,看沫瞳对她情深意重咳、应该说是以前的花筱宠,好似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不得不说花小宠的无意中就真相了,对于自小每天都想着溜出宫的她而言小时候的小小插曲并不能有什么深刻的记忆。花小宠现在是不担心沫天会否有芥蒂之心了,但是问题也来了,她对沫瞳确实只是朋友之意,并无男女之情,若真是娶了回来也是误人终生。可是想到之前无意中听到的对话,她又不知如何是好了。怯怯的拉拉兰子渊的衣袖,花小宠眨巴着湿漉漉的月眸:“那啥,你知道不知道沫瞳为什么那么喜欢花、额我”“不知。”对花小宠的问题狠狠噎了下,兰子渊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好吧,狠心伤害一个美男的玻璃心,她是真心做不到,但是委屈自己去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她更做不到。算了,还是哪天有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再想想怎么解决吧。兰子渊看着明显心情低落的花小宠,只得出声安慰:“不用太过担心,顺其自然便好。”“恩,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处理完了奏章,花小宠带着难得出来坚岗如夏在御花园出来放放风。晚风清凉,漫步在湖畔,一扫阴郁顿时心情愉快了不少。然后如夏情绪很是低落的,垂头跟在后面,那沉沉的低气压,让花小宠想忽视都不行,只得停下脚步问她:“咋啦让人给煮了”如夏依步停下来,给了自家陛下一个幽怨的眼神,后者搭线错误,被这一个小媚眼瞅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听她幽幽道来:“陛下果然都不关心属下了,属下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了。”那语气说不尽的委屈哀怨。“呵呵”花小宠干笑一下,连忙安慰不知因何心灵受这么大创伤的属下:“朕不是忙吗,现在不是来关心关心你了吗。”如夏抽抽鼻子勉强接受了迟来的安慰:“也没什么就是失恋了”“又失恋了”花小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某人的低气压更深了:“那啥,这次是谁”这差心眼子的,补刀的能力又深近一层又好想哭啊如夏,她能说吗能说自己被一个人拒绝了两次吗瞅瞅自家陛下满脸小兴奋的表情,明显有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意图,果断断了念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度风雨。如夏自此一蹶不振,整整三天她所到之处连花都无精打采,花小宠实在看不下去这漫天的阴郁,速速招来如春等人,看能不能有啥线索。而从三人口中得到的便是,某人失恋了,某人第二次失恋了,某人被一个人拒绝了两次,又失恋了。春天,真是一个美妙的季节,花小宠万分感慨。稍稍嘱咐三人近些日子多关心关心如夏,花小宠为了以表关怀也给如夏放了两天假。如夏放假了,虽然不知道她去哪借酒消愁去了,花小宠耳边是顿时清净了不少,没有人天天顶着乌云遮阳之后,竟然有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感慨,泪。坐在沫瞳院子里,身侧美男优雅的品茗,晨曦拂照在那如玉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阳光特有的温暖。纤细的手指执起杯盏,轻轻的移至唇畔,薄唇微启,杯盏移开淡淡的水渍留在唇上,滋润的红唇饱满诱人。“咳咳”急忙撇开视线,这妖孽真是花小宠干咳终于引来的美男的侧目:“陛下”“没、没事,口水呛着了。”花小宠连摆手,作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而又若无其事的环顾一圈问道:“小泉呢,怎么没看见”说来也是造孽,也就前几日如夏失恋伤神的时候,花小宠和如春三人在御花园听她哭诉衷肠,好巧不巧遇到了来前殿交差正回沫瞳院的小泉。于是花小宠的身份暴露了,如夏的暗恋瞬间转为明恋而又不加过度的直接转为失恋彻底没希望了。众人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人家小礼一施,苍白着小脸飘然而去,虽然花小宠是没看到人有所谓的失望痛心以及各种受伤的眼神,但如夏咬死了她看到了,别提那揪的小心肝有多疼了。唉恋爱还没开始就夭折的如夏,看的众人也是醉了,如春难得温暖了自家姐妹一把,将三不医送她的半壶酒也贡献出来了,直惹的后者啪嗒啪嗒的抽鼻子。沫瞳看着眼前明显又开始走神的花小宠,眼眸划过一丝黯然。自家娘亲前些日子进宫的事他也略有耳闻,虽然不知何事他也能猜个一二,无非就是他这个不孝子。心头一酸,此生他最对不起的便是家人了。花小宠心里没有他,他也很清楚,但是怎么办即使心中没有他哪怕只是在她身边做一个没有名分的人,他也不想离开了万一呢万一哪天她记起来了,或者开始有点喜欢他的呢他害怕自己不守在身边,便真的错过了,除非那人亲口告诉他沫瞳很聪明,却也很傻,娘亲在进宫之前就找过他,会不会后悔而他即便花小宠不喜欢他,也想尽自己的心意争取一次,不论后果。值得吗沫天问他。“不值。”他说。道理都明白,聪慧如他,却深陷不能自拔。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不喜欢你,我便离开。而现在便让我抱着这份希望等在这儿。作者有话要说:、情起情殇初夏的清风有些微凉,清风苑的位置却好,暖阳洒落,驱走那一丝春末的寒意。院中女子支着下颚,眉宇微拧,似在思索着什么,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清眸如水却涟漪荡漾。沫瞳看了一会便移开视线,桃花眸中晦暗不明的道:“陛下可是为如夏的事”“啥”花小宠刚回神,才想起之前的问题应道:“算是吧。”“陛下真是操劳。”沫瞳这是真心话,以前她从未见过陛下对下人这么关心过,除了国事怕是自己亲身父母也无暇分心,更别说失恋,就算受伤或者因公死亡,怕也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句了了。花小宠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好吧,其实她是来找沫瞳的,如夏的事真的只是个借口,默默对如夏抱个歉。本来是想侧面了解一下沫瞳到底有什么想法,可是沫瞳一不喜欢逛花园二不喜欢串门聊天,她也没个机会,只能自己来了。正愁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的时候,一旁的包子悄悄凑上来,小眼睛滴溜溜的满是天真:“我听说前些日子如夏姐姐喝醉酒了”“你怎么也知道”花小宠惊了个,当时天色已晚,因为特殊原因便挥退了下人。沫瞳知道是因为人家聪明,这呆呆的小包子又是哪里听说的,幽幽看向沫瞳,后者淡然摇首。包子愣了个:“大家不是都知道么”“”如夏,你家陛下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此时也终于可以理解如夏为何看谁都像是别人在同情她的那些眼神了。“陛下”包子好像突然很兴奋,成功引来花小宠和自家主子狐疑的侧目,才喜滋滋的道:“您是不是来给小泉和如夏姐姐赐婚的”花小宠满头黑线个,还未开口就被一阵碗碟跌落的声音惊了个。循声望去,小泉此时正面色惨白站在院门边,脚下散落一堆破碎的碗碟和新鲜糕点,想来便是拿给二人食用的,然而此时他本就娇小的身时却颤抖了起来,漂亮的眼眸满是晶莹,似落非落的惹人怜惜,微白的唇瓣颤抖着:“陛、陛下”花小宠和沫瞳对望一眼,糟了,而后同时看向一脸天然呆的包子,后者对上二人阴阴的目光,不明所以:“怎么了小泉不高兴吗”边说着还朝门边的小泉望了望,后者果然已经抖如糠筛好奇怪哦,能嫁给陛下身边的带刀侍卫,这不是宫中小斯们的集体愿望吗而且陛下身边的侍卫个个都是俊秀英武,迷倒了一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