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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黄,桃花的粉,梨花的白映着芦苇芽的绿,一池静的碧水,像油彩浓的化不开来。”卜艾手托腮侧躺着,闲闲地说着一些事情。对着卜艾成熟的时刻盛满激情的身体,而我的笔端倾于纸上的情感却是关于记忆里那个青年稚嫩鲜艳的身体还是年少的时候,我们喜欢一起泡澡堂子,帮她梳洗长发,理顺后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鬏。背后细滑的弧线从颈处延伸到腰际,平坦的胸部可能是我们处在发育时期的共同特征。“囡,你画好没有啊我累了。”“就好了,你起来吧,我处理一下细节。”“有没有把我画丑啊让我看下。我明明穿衣服了,怎么还画的裸成这样”“所以啊,你脱与不脱有什么关系,你的体态已经在我心里烙了印。”“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啊,那画你留着记念还是送我啊”“我留着吧,什么时候放到店里,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也好为我养家糊口作点贡献啊”“俗不可耐的画匠。”“好了,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天黑了,夜来了,心里总有一片淡黄色遥远的星光“囡,我要你唱长巷谣哄我睡。”“好,我先捋捋词。”“捋什么词啊,每次唱的都不一样,还不是你自己编的。”“头顶长巷天,脚踩青石砖,挑着担子你可别横着过,莫恼青苔染衣衫。卖货郎的担子咿儿呀儿哟,敲一下锣锣咚儿当地呛。囡囡小了追着货郎儿戏,姑娘俏媳妇依门边儿站,叫一声子卖货郎儿来,卖我些胭脂水粉桂花油,再配我些五彩绣花线。妆得个桃花面来粉里带着俏,梳一个桂花头来乌里油地黑,水黝光地滑。绣对彩蝶舞鞋尖。”“囡,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长巷了,骨子里透着长巷调调。”“是啊,去到哪里,都还是觉得在长巷生活的安逸。”夜走了,天亮了,晨来了。早晨,在锅碗瓢盆的声响里醒来。卜艾戴着姥姥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模样,头发散散地挽在脑后。“起来怎么不叫我一声”“你昨晚哄我那么辛苦,让你多睡会不好啊”“姥姥人呢”“去院里摘菜了。”姥姥手里拿着萝卜香菜推门进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姥姥,囡唱歌可好听了。”“是吗我可从来没听她唱过。”“那是因为你没要我唱啊。”“姥姥以后可着劲叫你唱,快去洗漱来吃饭吧,别一会耽误了卜丫头上班。”吃完饭,姥姥送卜艾到巷里,一个注目不回,一个三步一回首。反显得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姥姥你就那么不舍得卜艾吗”“囡囡,你不懂的,这人老了就爱触景伤情,眼眶都浅啊,一恍眼的功夫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可我这眼一闭上怎么看到的还是你们小时候梳羊角辫子穿花布裙的模样呢”“姥姥,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就没看出你老,走出去还是很时髦俊俏的”“臭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怎么你今天不准备上班啦,有这闲功夫扯。看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的样,有哪个老板敢要你。”说起我们老板,我突然有个主意。在我有这个主意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我的老板兼老师的陈大先生和大师傅之间亦有着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纠葛,当然这些都是以后才知道的事情。姥姥在院里打起太极,我就挨着墙边花池坐着,手里拨弄鲜嫩的白菜叶子。“囡,你们老板什么样总没听你说过。”“我们老板啊,写字画画有名堂的,算得上智慧幽默,长的也很精神,说起话来不轻不慢,最主要的现在还单身呢”“照你这个说法,应该还不错,怎么样,你对他有没有个意思”看姥姥的这个表情,我知道,她有可能已经急切地为我和我的老板勾勒出了一幅幸福美满的生活画来。现在恨嫁的不是我,已经成功的转移到我的姥姥那了,她恨不得我马上立刻就嫁出去。“姥姥,我觉得你俩到是挺般配的。”“怎么,一大清早拿你姥姥开涮啊”“我哪敢啊,我说的是真的,他跟你年纪差不离,脾气禀性都是极好的。我早想拜师来的,也没个机会,要是你俩成了,喜事一桩,说不定还能帮我个大忙呢”“看看,就说你没安好心吧,感情重点是你想做人家学生啊,顺带摆上姥姥一道。”“我哪有,姥姥我说的是真的,陈大先生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人了,反正这事你搁心里,找个时间我探探他口风,要是行,我就请他来家里了。”“你啊,工作也没看你这样积极,怎么琢磨起这些事情来抖的精神。快去忙你的事去,扰的我专不了心。”进到屋里,拿出饭盒盛些粥放在底层,中间放一个包子,上层弄了些香菜碎和萝卜丝,拿上钥匙窜到巷里。“小囡,你这干什么火急火燎的,没个女孩子样,怪道没人敢要你。”“姥姥,我想起来店里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走过拐角五婶正坐在门口摘菜,见我过来,就笑开了。“哟,囡囡,上班去哪听姥姥说你还没男朋友吧,你要不嫌,五婶给你介绍介绍。”“五婶先谢谢你,我还有事,回头再跟你说啊”“那你可记得来找婶子啊”我风也似的逃离五婶的视线,长巷里妇人的眼睛都很毒,随便照个面,都能把你里里外外照个透,必定要在你身上寻出个蛛丝马迹,然后再根据从别处听来的点滴信息,推敲出一个令人玩味无穷的事件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很讨厌这些不实的的传闻,可有些时候当她们说到关于娘娘的事情,我恨不得一字不落的听个仔细。长巷里的被遗忘在偏僻角落里的竹篮细长的扁担是这样的寂静。长巷里的时光同样寂静而漫长,我想我是喜欢娘娘的,依着她逃出正当寂寞空虚的年华。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浸着晨气的木门,墙边枯去的葡萄藤和老紫藤,鱼静卧在水底。这样的清静的屋子,有着紫色被褥的大床,冷夜中独自躺在床上的娘娘,是否也会像我一样有了疯长起来的思念。过去的时光我从没想过可以踏进这所宅子,从来没有过。然而现在我有了希望幸福的原由。在以前我是害怕这样的空虚和寂寞的,常常是一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满怀着期待,期待我的良人的到来。那真是个漫长而又劳心的过程作者有话要说:、你悦了我的心有一天繁华落尽故人远去梧桐花开了,在雨中一树的粉,静静的走近,浓郁的花香将寥寥的身体包裹起来,感觉温暖如恋人的怀抱“是囡来了吗”听娘娘的声音里有些期盼的急切,在听到回应的时候,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欣喜。“嗯,给你带了早饭。”“快上来吧,正好我饿了。”上楼的空档,我的思绪渐又回到了现实。进到屋里把饭摆好在梳妆台上,顺手拿了台子上的一本书坐进沙发里。“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看着娘娘轻扬起的唇角,鱼白灰的瞳仁带着点睡梦里的惺忪,酒红色丝缎睡裙外套着件黑色棉质大衣,大衣的对襟处绣着盛开的繁复的花朵图腾。她就是这样的特别,特别到我无法抑制地喜欢上她。以至于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这种喜欢。娘娘从绣架前移开去到卫生间洗好手出来,坐到梳妆台前“包子啊,姥姥自己做的吗还有腌小菜。”这样的早晨里,娘娘跟我所说的任何话,都好似我睡梦里的柔软呓语,有点不真实,却又伸手可触,不远不近就游于耳边。“快吃吧,凉了都。我去楼下给你拿双筷子吧\ot“不用”嘴说着,娘娘从饰盒里拿出个发簪,“喏,用这个你看这样就可以啦”“你可真能省事。”这是娘娘的可爱,可爱的如透过砖花洒在栏杆处的那一片斑驳的晨光,这种可爱的快乐将我感染。“这叫物尽其用。”说的竟有些得意的模样。“这本书你在看吗”“晚上休息的时候随便翻翻。”“驴友日志,既然喜欢旅行干嘛不自己出去走走。书上的风景拍的再漂亮也不如身临其境。”“我也想啊,你不觉得一个人的旅行太孤单了吗”说到孤单,我又想起了她一个人,冷夜中独自躺在有着紫色被褥的大床上,心蓦地颤动一下。“我害怕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在陌生的地方。我喜欢呆在这里,这里有属于我们的气息,我会觉得安定不那么慌乱。”她说我们的时候,眼里溢着谜样的漩漪。我看着照片上两个有着明媚笑靥的女人,我仿佛看到了她们曾经的幸福。娘娘静静地吃好早饭,我手里的书又翻了十几页,但是已经不记得书上所说的事。集中精神仔细着娘娘的动静。娘娘在栏杆前整理绣线,发随便挽起在脑后。冬天早晨的阳光淡淡地笼着她,手里的活娴熟优美,细小的尘在她所在的那片阳光里飞舞着。“囡,晚上下班过来一起吃饭吧”“有什么事情么”“没有,岑歌过拿绣,我留他吃晚饭,多个人热闹些。”她在那里微侧着身,我看不出她脸上有其它多的表情。“是跟你一起开绣店的吗”“嗯,可能你见过,只是记不起来罢了。”安静了下来,然后我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娘娘,我去上班了,钥匙我还放在原先的花盆底下”“囡,把这些点心带着吃吧。”她把用牛皮纸包好的一些点心递到我面前。我顺从地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没有要跟她推让的意思。“天冷了,别老是穿裙子。要么里面多加点衣服。”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淡淡的。我知道这些话在她也许稀松平常,在于我心里涌出无数个欣喜。我总是因为羞怯而无法将自己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她。后来想起又会笑自己,那说出来又会怎么样呢,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叠加都会模糊,也许早只剩一些片段而已。走到外屋,掀起厚厚的挡风门帘外面冷的风一下窜了进来。等到巷里的时候,风已经冷透了衣服,裙摆随着脚步起落。说到底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穿这些长及脚踝的裙子,许是因为莲起生风的曼妙姿态,又或是记忆里妈妈穿长裙的模样。那么就有了现在不分季节地穿长裙的我。快到店里的时候,一句话突然从我的脑袋瓜子里蹦了出来,“娘娘,我去上班了”,再平常不过的话,就好像,今天早上我对姥姥说我去上班一样,那我对她说这句话又有什么不妥呢跟娘娘说完话后,很仔细地研究自己的表示的态度,一些措辞表情之类的,大多时候总会有些慌张。“娘娘,我是喜欢你的”这句话总默没在每句话结束之后,表示不出来却又时时盘于脑海中,以至于我时常盯着娘娘的言语举动出神。店里,陈大先生正给他的朋友老年泡茶一来的时候他们都哄我称他老年,我是不敢的,跟着青辞姐一样称呼他年伯。跟年伯寒喧两句,便到里间忙自己的事。大先生的朋友很多,本先都是来买画裱画修画求字画的人,原着大先生不攻于计、豁达开朗、喜好结交的性子渐都成了朋友。将近中午的时候,大概也是今天的话头聊的差不多了,大先生唤我出来。“囡,你到工作间把台子上的两幅画拿来,是轴的那两幅。”“陈大,你收囡做学生了没看着越发有灵俏劲。”“你急个什么”“这话是说的,难道你想让小姑娘在你这小店里打一辈子杂不成。”“是啊,自打青辞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以后,她是忙了,我到是清闲不少。年轻人自有她们自己的想法,我能教她的也就那些东西。”“青辞这孩子有本事着咧,你没白收她这个学生。趁着现在还教得动再带几个学生,难不成你想把自己钻研了一辈子的东西都带到棺材里去。”“囡这丫头傲了些,还得再练练性子。”“你真是个老古董,如今的年轻人还没些自己的个性啊,都按你的意思,得复制出多少个小陈大先生来。”他们说笑间,我已经站在边上听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老先生们在一起说话我总觉得是有道理的,可姥姥说我的一些话我却有一堆的理由反驳。年伯见我站在边上听着也不接话茬,就问我,“囡,年伯问你,想做大先生的学生不”我急着应道,“想啊,做梦都想。”我这样的回答反逗得他了开心了起来。“那你听我的,选个日子赶紧把拜师茶给敬了,你年轻还有的是时间,你大先生这把岁数可不见得有福教你。”“年伯,说哪的话了,你和大先生可都长命百岁呢”其实我有些佩服这些老先生,说话间已然看淡了逝去的风光年华。谁还会去计较眼角无限深去的鱼尾纹,额间可以用沟壑形容的皱纹,日渐增添的老年斑。日积月累的学识阅历使他们变的越发的风趣可爱迷人。“大先生,年伯今天可这样说了,到时候我敬这茶不知道你愿不愿喝。”“既然你年伯开口了,哪还有不给面子的。”说完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呷了一口茶,豁然的表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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