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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就成这样了姥姥,既然你实在喜欢岑歌,就让他做你孙子吧也好比你总让我去给他献殷勤我想岑歌肯定也是愿意的岑歌,你说是吧我看向岑歌,他不接话看看我,又瞄瞄姥姥,然后低头吃饭姥姥拿筷子在我手背上敲一下,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吗岑歌你也别多想,说句不中听的实话,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这个孩子,但也是有私心的,其实也是希望你像我对你好的那样对我们囡好你看现在家里这样多热闹啊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当然带你家人一起来,我更欢迎不过了没什么好客气的,来往来往就熟络了姥姥你别自说自话了,岑歌有岑歌的生活,还又扯上他的家人说完,拿起盘里剩下的饼装进袋里我出门了,岑歌,你要不要一起要是没有吃完,就陪姥姥继续聊吧他听我这话,忙放下筷子,端起碗仰头一吃掉碗里的稀饭我也就走了,年底店里忙哦,还有这个他从袋里摸出那个小盒子递给姥姥昨晚忙忘记了哎哟让你破费的了,姥姥乐的接过来,手在盒面上轻轻地摩挲,打开拿出里面的绿松石戒指,戴在手上,举起放到阳光里看了又看真是漂亮啊姥姥跟着我们走了好远才驻脚,还不忘叮嘱几句姥姥你回去吧没事,你们走吧大概这个时候姥姥看着我跟岑歌的背影心里也是快乐幸福的岑歌手搭在我肩上把我向他拢近一点我肩用力扭一下想甩掉他的手,他反而掌的更紧这是回报你昨晚对沈妈的好自知理亏也就不跟他拗了走到娘娘家,上前拍门,许久没人应门本来手揣兜里站在墙边等的岑歌凑过来应该在家啊会不会有事姥姥说的话,她肯定都听心里去了我敲门的节奏越来越快,越大声,猛猛的发着狠,像似赌谁的气心里却是发慌岑歌抓住我的手,算了别敲了,看你手掌都红了是我的错,不应该叫她来家里的,不然一切都好好的你说的好好的那也只是暂时的,这样的境况多早晚的事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凭什么这样说知道自己话说过头了不理岑歌抬手又想去拍门,这次他却抓住我的手把我拖到巷里我凶他,你拉我做什么我就是想把饼拿给她,有这么难吗说着用劲地把手里的袋子样给她看,眼泪不听话的涌出来岑歌紧紧抱着我,你这个小女人可真善变啊,一会的工夫变了几次脸放心,没事的,她要么不在家,要么想自己静静,也许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好了呢他说的每句话我听着都觉得理由不充分,他越安慰我,我哭的越厉害一会,抓起他的衣服擦完眼泪鼻涕,把袋子甩进他怀里,自己快步的走开衣服被你弄成这样,几块饼就算赔偿啦他叽叽呱呱跟在后面说个不停,无名的气又被他都勾了出来突然停住脚,刚想对他说那你想怎么样的话他也是光顾着说话,想不到我会突然停下来,结果撞的我脚底不稳,手来不及撑住或抓住什么东西,半个人已经掉进了墙角边的细渠里好在冬天渠里的水浅浅的,左手的袖子湿了些,还有左脚的鞋面岑歌先是一愣,大概是想道歉什么的,却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伸出右手,他止住笑拉我起来我佯怒地看看他,提起裙子又看看自己的狼狈样,也哈哈笑起来岑歌正色道,回去换了吧,会着凉的算了,这样挺好的,现在咱俩扯平了扯平什么我弄脏你的衣服,你害我摔一跤,不是扯平了么他搂过我,晚上一起喝酒吧,我请你昨晚还没喝够啊不喝算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整个人渐被心事萦绕,一件件的理不清,断不开,却忍不住地要去盘算作者有话要说:、爱情来过打从进店的那一刻起,心神不在大先生伏在案前调色住笔跟我寒暄,谢谢姥姥昨晚款待之类的话然后示意我帮忙调色我放下包,走到他的桌跟前,照他说的,拿出豆粒大的胭脂红色块,放到白纸上用铁砣将它压散,换钢撵尺一点点的将细小的颗粒撵至粉末,然后倒进胭脂色的那一格里左手拿滴管,右手拿印章大小的方磨石,慢慢细细地将粉末调到水膏状以往,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这一系列的程序在我感觉都透着股优雅,文气大先生也夸过我调色时动作细致流畅,这点远胜过青辞话虽是这样说,但我深知自己的小家子气比不上青辞姐的豪气魄力大先生一口气上完画的底色,站起来双手撑着腰,在椅子周围活动我仍站着半弯腰做着手里的活囡,你今天的状态呢大先生踱到我边上,两手背在身后半弯腰侧头看我怎么少点神气劲我头也没抬避着大先生哦,可能是累的,没有休息好当旁人都能轻易看出你有心事的样子时,要么是你没有掩饰好,要么是你藏的心事太满溢了出来我总是会做自欺欺人的事情,也许很多人跟我是一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却还要假装没事,也不知这样装着到底对自己有什么用处,总之是要装着的好像可以显得自己有多坚强,有多隐忍后来撑不住的时候,之前所有的假装突然变得有意义起来,似乎所有情绪积蓄,只等精神防线崩塌的一刻。那下午,你留在店里,博物馆的事交给阿罗大先生,我没事,况且我记的笔记阿罗不一定能看懂,还没来得及誊写出来叫你休息还不愿意怎么,怕失去这个机会啊别以为年轻,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学习的机会有的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先生坐回案前,拿起笔继续他的画我再说什么也无趣我是不想让自己闲着胡思乱想自己会心慌难安我把笔记还有大先生修画的工具整理好拿给阿罗他看我的神情,以为我为这事难过,遂安慰了几句放心吧,我会记的详细点,到时候一字不落的讲给你听阿罗说话的腔调跟那天我得到这个工作时一样的兴奋当然啦,在别人,也许看到有名大家的画是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可当你可以亲睹、甚至在价值不菲年代久远的画上动笔动刀的过程,那是另外一种奇妙的情境算了,我又不是为这事难过,你去我去都一样阿罗拍拍我的肩,还想说点什么,终于把话忍了回去下午,他们都出去以后,只剩我一个人四周真的静啊,如果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仿佛自己也混进了这寂静的空间里我坐在案前的椅子上不想动,怕破坏这静,怕刚被放空的脑袋又被烦事填满冬天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格子门上,绘出一地的格子光影,直延伸到沙发里,夹杂着细小的尘那是光影的歌,浮动的寂静时光一挨到傍晚,见着阿罗的影子,瞬地从椅子上移开,抓起包,冲出门,连声招呼都没跟他打阿罗站在门口对着我的背影嚷,囡,你个疯丫头,投胎去啊我转头看看他,什么没说,他挥手示意我走李婶叫住我低头急走的我囡,下班啦我站在原地没动对她嗯了声她见我没要过去的意思,面带微笑向我招手囡,你来,问你个事我狐疑她要有什么事问我你知道娘娘走了吗走了走去哪啧,我这不问你呢吗天黑青青的,就见她拖着行李看你跟她走的挺近的,以为你知道我也就好奇这么一问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脑袋里像一大团乱黑线在那扯啊绕啊缠啊你说她会不会去她爸或她妈那里过年不应该啊,以往,她都跟闵姑娘两人在巷里过的年,没见她出去哪里走动哦,倒是后来闵姑娘不在了,年底她也是这样出去过这回就觉得她走的突然,她没跟我说话,我也就没好意思问她眼见着年下了,现在她总一个人还真怪可怜的李婶的表情确是心疼娘娘大概她就是想出去走走不想一个人呆着吧给李婶说这话,我自己心里也酸酸的唯君不在,本来可以有我陪在她身边虽然偷偷摸摸然而现在她走了,对她而言我突然变得什么也不是了吧我的心里空啊,有如无际的荒泽我想李婶也是知道娘娘跟唯君的事情是啊,巷里的人都知道的你说的闵姑娘是娘娘的朋友吧咦,听你这问,你是不知道啊嗯,没怎么听她说起过哦,也难怪了我看李婶说难怪时的表情,好像这里面隐了多大的秘密似的我故意问她,婶,你是话里有话啊婶也不是背后爱说人闲话的人,这不看你跟娘娘要好嘛唯君跟娘娘怎么了这一说都好几年的事了,那会你该在上学吧怎么说呢得从娘娘奶奶生病时说起吧先听说娘娘也是有男朋友的,还一起回来过,大概也都只是听说,谁见过呢后来到是有个女孩子跟她一起回来,开了间绣店,也弄出点名堂就是岑歌跟娘娘现在开的这家店婶,那你之前都不认识岑歌的吗也许他还小的时候见到过,可镇上的孩子,打小就到外头念书,长大了又都在外工作,长相不知变了多少呢以前又从没见他到这边走动,是后来他回来跟娘娘开了店才认识的李婶的话头一开也是没得停了,正好店里生意还没忙你看我,怎么又说起岑歌了呢一直都只知道她姓闵,就闵姑娘,闵姑娘的叫开了她是不是长的挺好看的我这样随口一问,经李婶的回答,可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可让你说着了,她跟娘娘往外一走,可真是一景儿,有得看头呢要脸蛋有脸蛋,要身形有身形,嘴乖声音甜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女儿说到这,李婶还梦儿似的笑了笑要说这人长的好看吧,也不全是好事,没少被男人惦记着,不知传出了多少难听的闲话我心里明镜似的,闵姑娘跟娘娘不是那处随便的人光娘娘的绣到外国去展览就是件了不起的事了一般的男人可入不了她们的眼,别看是两个女人,不知道比男人多有用呢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一伴儿,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们为绣店付出了多少可能想起了别的什么,她话一转囡,你说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打量着,李婶眼里竟闪着泪光,她伸手摸起围裙在眼角轻轻擦了下我轻声问婶,你没事吧李婶又用手抹了把眼没事,这不想起闵姑娘,心里又难过了嘛我见着娘娘,就禁不住想到她以前见她俩成双成对惯了,后来闵姑娘去了,来来去去就娘娘一个人,她家里又闹出分家产的事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是真疼爱闵姑娘这孩子,心里老堵着什么我也就是跟你说说翻翻旧事,平时也没地儿说去,也没人能跟我说得起来让你笑话了婶,没事我伸手抚抚李婶的肩别人说她们的那些闲话,说她们是那种关系,我一直都不相信囡,不只因为你是娘娘的朋友我才这么说人就喜欢妒嫉,自己捞不着的就喜欢编瞎话糟蹋人,在我眼里,她们两个就是顶顶要好的姐妹再退一步说,就算她俩真像别人传的那样有不寻常的关系,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小镇上还没几个男人配得上她们,闵姑娘陪着娘娘,我反是安心顺意不少的呢我突然很感谢李婶这么惦记维护唯君跟娘娘,也感慨她的纯良美好有人招呼她做吃食,我们这一短暂的谈话也就此结束往前走了一段,又折了回来此时我觉得走进这巷子失了许多意思,也许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失落感如此的真实我真的了解过娘娘吗她的生活,她的过去,她的情感她心灵的最深处,由始至终我无法企及,从没走进我天真的把跟她的肌肤相亲,床第缠绵当成是爱的承诺有爱过的吧我以为,我可以用二十九岁以后的所有时间来体会性与爱,用我的呼吸,身体触抚,也及生活里的总总然而娘娘走了,没留给我只言片语,就像她的过去一样,我总要从别人的口中去打探,去揣摩。我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再爱下去的意义,这就是她离开告诉我的答案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思绪就像地上的落叶,被风吹着,打着旋地前行,好像可以飞起来,可飞旋着离开地面的刹那又落了回来,就这样反反复复摸出包里震动的手机,是岑歌打过来的囡,你跑哪去了,今怎么走那么早我在你们店里呢我哪都没去,本来想去看看娘娘怎么说她不在家,李婶说看见她拿着行李出去了你现在还好吧这样,你来店里吧,先救了我再说我幽幽的问,你怎么了被阿罗缠住,要请我喝酒去快着点,我在卫生间呢作者有话要说:、酒醉如梦岑歌坐在面对着街的沙发里阿罗在他对面坐着,握着壶给他添茶我悄悄进门站他后面想听他说些什么,岑歌装没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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