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会来难道是锋来找他了林乐无奈地叹气,锋都来接他两三次了显然不止林乐想到了锋,齐夏他们也想到了,张立言挤眉弄眼地对着林乐暧昧地直乐,哎呦,这恩爱的,啧啧。林乐眼看身边的两人一动不动坐着看好戏的表情,只得起身去开门。“”林乐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林乐啊,齐夏他们在吗”钟杰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自然地推着林乐往客厅走去。“你来干嘛”刚刚还说着人家,现在人自己站到了眼前,饶是张立言再讨厌钟杰,此时也有些不自然的心虚感觉。钟杰没有在意张立言不太友好的态度,从自己储物戒里拿出一大块肉来,笑着说道:“上次你们救了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们呢。我昨天弄了些肉回来,就想着拿来作为谢礼。”张立言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钟杰,他没听错吧钟杰来跟他们说谢谢“不用客气,肉我们就收下了。”齐夏客气地说着,顺便把钟杰手上的肉接了过来。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只是没想到钟杰还能想起这茬,倒也有些意外。“总之还是谢了,我就先走了。”钟杰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摆了摆手就潇洒离去。“怎么了”齐夏推推发呆的林乐,从刚才就表情怪怪的“没事。”林乐摇摇头,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突然的失忆和性情大变,这真的不是穿越来的收下齐夏分成三份的其中一份肉,林乐早早回了家,锋还在外面捕猎。难得有额外的吃食,林乐决定干脆都做出来,这几天他和锋的收获都不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香菇只剩一点点了,磨成的香菇粉也所剩无几,季菜和马蜂菜马齿苋还有很多,艾叶是可是当做野菜吃,可毕竟是药草,不到万不得已林乐实在是不愿意去动。肉食倒是储存了很多,可是锋的食量很大,这个冬天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过去,林乐看了看窗外不肯停歇的风雪,有些担忧,这些真的能支撑他和锋一整个冬天吗“你去捕猎的时候,有见过钟杰吗”锋握住在自己胸口一直戳戳的手指,不甚在意地说道,“谁是钟杰”“算了,当我没问。”他真傻,锋的眼睛里能看得到谁啊除非钟杰把肉顶在脑袋上才能让锋看到吧林乐瘪瘪嘴,“明天你还要出去吗”“去。”“这么大雪,就算有变异兽也是成群结队的吧你们只有三个”林乐想起白天齐夏的话,不免有些担忧,家里的肉食还有不少,等雪停了再去捕猎不行吗“不要担心,我明天不是去捕猎,是去巡逻。”锋安抚地拍拍林乐的背脊。林乐这才放下心来,巡逻队的虫族数量肯定不少,也不会去森林深处的吧“你干嘛”林乐按住突然伸过来的手,有些不自然地喊道。他正担心着呢,都不知道挑个好时候吗锋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动作起来,林乐总是这样的,等他真的收回手来,可能又要生气了。林乐舒服地把脸靠到锋的肩窝里叹气,锋的手指有些冰凉,力度也拿捏得正好,比起第一次来说,真的是进步了很多。锋做这种事情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力道时重时轻正好的让林乐舒服的直哼哼。听着耳边越来越大声的喘气,锋有些不太平衡地手指直接掐紧了末端“混蛋,你想干嘛”林乐捉住锋被子下的手腕,不满地低吼道。锋没说话也没松手,任由林乐使劲掰自己的手。怎么掰也没能摆脱禁锢,林乐不禁急躁起来,这个混蛋居然在最紧要关头来这一招迫于自身的紧急状况,林乐放弃了反抗,双手环上锋的脖子,脸颊凑到锋的脸边慢慢磨蹭,低声道,“快点啊,别闹了,好难受”果然,锋听到林乐喊难受,也不再为难他了,迅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任林乐弄了他一手林乐喘着粗气仰面躺倒,身体是舒爽了,心里还在不忿。瞄到身边人要离开的动作,立马伸出手揽住锋的腰,硬是把他按了下去,另一只手也迅速袭上要害,唔,还挺大的还没动几下,锋僵硬了的身子便迅速压到了林乐的身上,还没等林乐反应过来,便一口咬上了林乐的脖子。“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乐不自觉地喊了出来,手上也用了力道,狠狠地握了下去。“唔”脆弱的部位被用力攥紧,痛的锋闷哼出声,太大力了“你咬我干嘛”林乐不满地推推身边人的脑袋,还害他丢脸地喊了出来。“放手”“不放,”林乐翻个白眼回去,对那隐含怒气的双眼视若无睹,“我也帮你弄一下嘛。”让你刚才恶作剧“”下面的手已经开始了动作,锋顿了一下,直接上手扒开林乐的上衣,嘴巴再次咬了上去。“哎哎”林乐赶忙松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咬哪里啊锋沉着脸瞪了林乐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这小子林乐揉揉自己发疼的胸口,发什么神经啊第二天,林乐虽然不用再去挖菜,还是早早的就起身去做饭了。气温太低了,他想让锋还是吃点东西再走,还能暖和些。等锋走了,林乐收拾好房间,就拿出皮毛准备做个厚被子出来,家里那仅有的一条被子单薄的让人泪目。哎,小爷是彻底沦落了。林乐手拿着骨针,幽幽地叹了口气。被子还是难不倒他的,把几块较为厚实,颜色也差不多的皮毛用麻线简单缝合到一起就可以了,四边也往里卷了一下再缝合。这么简单的活计,也让不熟练的林乐忙活了半上午。林乐咬断麻线,长出口气,抱着皮毛回到房间,把皮毛往床上一丢,使劲抖了抖,整个床都被盖住了。林乐高兴地整个扑了上去,还打了个滚,毛软软的还真舒服,这下他不用再使劲往锋的怀里钻了。“咚咚”咦林乐闻声从皮毛被里抬起头,大上午的谁会来啊疑惑地打开门,就看到张立言满头雪花站在门口,红红的眼眶似乎刚刚哭过,一看到林乐就上手抓住林乐的胳膊,急声道:“林乐,你对草药这么熟悉,你也是药剂师对不对”“算是吧”这是怎么了“你快跟我来”张立言也不等林乐把话说完,拉着林乐就要走。“哎哎,到底是怎么了”林乐顺着张立言的力道往外走去,不忘把门关上,还好他身上穿的还挺厚的。“我母父,母父他受伤了。”张立言急急地往外走,哽咽地说道。“”在这种时候受伤,难道是变异兽还是凶兽到了张立言家,大门没有关,张立言直接拉着林乐就往里冲,“齐夏,我母父怎么”疑惑地看着张立言突然停下的背影,林乐探头往里看去,帅大叔上半身全是血,胸口一道长长的伤口,齐夏正坐在床边,还有一人正弯腰把手探向昏迷的帅大叔,听到张立言的声音已经扭过头来,正是钟杰。“你怎么在这”张立言立马火了,松开林乐上去就抓住钟杰伸向帅大叔的手,怒吼道,“你想对我母父做什么”“立言,放手”齐夏拉住暴怒的张立言,温声劝导,“别闹,他在给你母父治伤。”张立言不肯放手,抓着钟杰就往外推,“我母父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也用不着你来治伤,有林乐就够了。”齐夏又赶紧去拉,钟杰一直没什么表情地任两人来回的推搡。林乐没有理会一边的混乱,走到床边去看帅大叔的伤势。刚才离得远没有看清,帅大叔只有胸口的三道伤痕,从肩头往下,一直延伸到肚脐上方,伤口很深,皮肉外翻,不似利器所伤,倒像是被野兽的爪子一下抓出来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帅大叔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了。“我也没有办法。”林乐转过头对着还在拉扯的三人轻声说道,“我这有止血的草药,但是我没办法帮他治伤”林乐有些难过地看着瞬间呆愣的张立言,他也想治好帅大叔,不止因为立言是他的好朋友又帮过他很多,帅大叔也对他很好,如果可以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从来也没有治疗过什么伤口,帅大叔的伤明显需要缝合,他只跟姥爷学过些草药,这么严重的伤,他没有经验不敢轻易动手,一个不小心,帅大叔就会死在他的手里。即便他是穿越者,听起来似乎多么的厉害牛逼,事实上也不过是一个五谷不分娇生惯养的学生而已,什么也做不到齐夏拍拍有些失神的张立言,拉下他还放在钟杰脖子上的手,轻声安慰道:“立言,就让钟杰看看吧,他本来就是药剂师。”张立言双眼越来来越红,林乐也不行吗钟杰看看张立言,又转头得到齐夏的示意后,这才慢慢重新走到床边,俯低身子,用手指先是按压伤口旁边的皮肉,又摸摸帅大叔的额头,把手指放到帅大叔的颈侧按了会,这才直起身说道:“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可以保证不会让他死在我手里,你们愿意让我来治伤吗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林乐和齐夏都紧张地望向张立言,钟杰这么说就是还有希望了,就怕张立言会拒绝,在这个时候,还能上哪去再找药剂师来帅大叔又等不了了“好,你来治。”出乎林乐他们的意料之外,张立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怕惊动了谁似的。钟杰似乎也有些惊讶张立言突然的平静,顿了一下才说道:“我需要热水,麻线,还有盐。林乐,你刚才说有止血草药”得到林乐肯定的回答后,钟杰点一点头继续说道:“都拿给我,剩下的等会再还给你。”齐夏和林乐立马该烧水的烧水,该整理草药的整理草药,一时都忙活了起来,就连一直呆站着的张立言也去找麻线了。等他们把东西都拿到房间后,却被钟杰要求离开。“不行我要在这里看着我母父。”张立言红着眼睛坚持不肯离去。“你是不相信我吧”钟杰直接干脆地挑明了张立言的心思,“既然你肯让我为你母父治伤,你就应该相信我,最起码我没必要去做什么,只要不管你们,他就能死了,我何必做多余的事情”“你”张立言瞪着钟杰,气结地直喘粗气。“我们出去。”齐夏拽着张立言就往外走,“钟杰,不要做蠢事。”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钟杰无奈地瘪瘪嘴,“啧,还真是讨人厌啊。”三人坐在客厅唯一的桌边,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立言,没事的,不要紧张。”齐夏拍拍张立言因为太过用力攥紧而发白的手指,温声安慰道,“钟杰本来就是很好的药剂师,他肯为你母父治伤,是件好事。”齐夏看着没有说话的张立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是药剂师,但是却是没什么真本事的药剂师,只能眼看着身边重要的人受伤而束手无策。林乐也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一边,现在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钟杰身上了,偏偏这个钟杰之前一向看齐夏和张立言很不顺眼,现在又是失忆又是性情大变的,更加诡异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呼啸而过的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房间内的温度也很低,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变得冰凉。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越来越焦急,就在张立言快要坐不住想要进房间去看看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记得暂时别让伤口沾水就行了。”钟杰有些疲倦地靠着门边说道。张立言和齐夏坐在床边,看着帅大叔不再流血被用麻布包扎好了的伤口,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谢谢你,”太过紧张后突然的放松,张立言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对钟杰说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