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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颗黑眼珠像浸泡在清泉里的黑葡萄一样晶莹剔透。陆剑一脸上早已没有戏谑之色,一脸的诚挚殷切,眼里柔情缱绻,浓得化不开:“昨儿我在三清镇上没挑到合心意的,又赶去定州,看了三家店,才总算挑到一款满意的。我还去找了定州城里最有名气的夏半仙,他说下月廿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柳溪溪愣愣听着,只觉得呼吸有点透不过气来,脑子里缺氧,反应不过来。陆剑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陆剑一脸上温柔似秋水,声音和煦如春风:“娘子既跟我要诚意,我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迎你过门,让天下皆知,从今往后,你柳溪溪就是我陆剑一的娘子,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如此,诚意可够”柳溪溪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儿一个早上,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会儿跌入谷底,一会儿飞上云霄。她迎着陆剑一柔情四溢的眼光,只听见自己脑海深处,“啪”的一声,一朵花开了。又“啪”的一声,另一朵花也开了。接二连三的,花开的声音响成一片,成千上万的花争先恐后地一一盛放,连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微风轻拂,花枝摇曳,如此的绚丽明媚,如此的灿烂热烈,如此的春暖花开,如此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将陆剑一刻在了心上丝丝缕缕欣喜欢愉的笑意,从柳溪溪的眼里洋溢而出,爬上了眉梢,越过了双颊,妆点了唇角。她不胜娇羞地低下了头。陆剑一心花怒放,声音越发的温情脉脉:“十里坡的那一次,娘子既然已记不得了,那便算不得数。这一次,我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我已经想好了,你到时去定州阿平那里住几天,我再用八抬大轿去接你过门。我们还可以包下整个醉仙楼,大宴宾客,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话还没说完,却见柳溪溪像被蜜蜂蛰到般,一下子抬起头来,原先含羞带怯的表情消失得无踪无影,双眸似笑非笑,不无讥讽地说道:“在醉仙楼里摆酒,你也不怕苏娘伤心”这一刻,陆剑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真真是说多错多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陆剑一只能嘿嘿一笑,尴尬说道:“那是我以前犯下的荒唐事。娘子放心,我已经跟苏娘说清楚了,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互不相欠了”柳溪溪忿忿剜了陆剑一一眼,可那是发生在她之前的事,她纵是再意难平,又能如何只得作罢。转念想到陆剑一刚才说的嫁衣,又羞答答地问:“那你买的嫁衣呢”“我挑的是新出的料子,眼下最时兴的款式,只能量体定制。本来半个月就能做好,但现今料子还没到货,店家说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拿。我算过时间了,也还来得及”话未说完,柳溪溪又被蜜蜂蛰了一下,急急叫道:“量体定制你昨天又没有带我去量,店家怎么知道我的尺寸”陆剑一笑得促狭:“我夜夜抱着娘子睡觉,娘子哪里胖哪里瘦,我哪能不知”柳溪溪又羞又气,扑过去就想拧陆剑一的嘴。陆剑一往后一仰,柳溪溪摔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把搂住了柳溪溪,顺势一个翻转,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碧空如洗,白云悠悠。桃树林里寂静空远,偶尔几声清脆鸟鸣。柳溪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又要奔出来了,怦怦急跳,自己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头顶的陆剑一,那一对滟涟的桃花眸,柔情荡漾,像是屋后的那一谭温泉,暖暖的滑滑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陆剑一的头慢慢低了下去,轻柔地含住了柳溪溪的如花唇瓣。柳溪溪颊如火烧,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全身僵硬如铁。陆剑一轻笑出声,动作越发细腻温存,轻吻细舔,微啃慢吮,一番挑逗下来,柳溪溪已化身为一滩春水。柳溪溪双目紧闭,浑身打着轻颤,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这滋味,让她害怕,又令她欢喜,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逃离,又令她无力抗拒地沉迷。陆剑一望着柳溪溪,只见她双颊酡红,艳若晚霞,一副云娇雨媚的模样,一时心神摇荡,眼里暗流涌动。他复低下头,再次覆盖上柳溪溪的唇。与刚才的春风细雨不同,这次多了些攻城掠地的强势。柳溪溪正沉醉在这无边春光里,忽觉肩上一凉。睁眼一看,才发觉陆剑一竟不知何时解了她的衣带,剥了她的外衣,眼下正在解她抹胸的带子柳溪溪心一慌,下意识地按住了陆剑一的手:“不”陆剑一抬头,眼光迷离,眸色暗沉。他定定地盯着柳溪溪,轻轻唤了一声:“娘子”声音沙哑魅惑,带了一丝软软的请求。柳溪溪渐渐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慢慢松开了手。一时春光乍泄,旖旎泛艳。正你侬我侬时,一只白鸽飞过来,咕咕地叫个不停。陆剑一头也不回,随手摸了一块小石子丢过去。鸽子一扑棱,偏过身子躲开了,咕咕叫得更欢。陆剑一不耐,翻身爬起来,找了块大点石头想砸过去。刚要扬手,却见那鸽子飞过来,径自停在了陆剑一的肩膀上。陆剑一扔了手里的石头,抓过鸽子,从它腿上取下一个小纸卷,展开一阅,脸色登时大变。匆匆掩上衣裳,对柳溪溪丢下一句:“我得下山一趟。”急步冲向屋子。柳溪溪莫名其妙,赶紧跟着起身,胡乱地套上外衣,急急忙忙也跑向屋子。刚出桃树林,就迎面撞见陆剑一拿了剑从屋里出来。“出了什么事你这是要去哪里”柳溪溪不安地问。陆剑一步伐稍缓,脚步却未停,脸上一抹温柔的微笑,略带歉意:“我有点急事几天后就回来。”说话间,已越过了柳溪溪,边走边冲后面挥挥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回来给你带鸡腿。”柳溪溪望着陆剑一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他上次受伤的情景,心里的那一丝不安,就像平静湖面被投进石子泛起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心头一阵慌乱,她不由冲着陆剑一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小心点”陆剑一回过头来,給了她一个灿烂温暖的笑容。阳光从树梢漏下,洒在陆剑一身上,恰似给他镀上了一层耀目的金光,照得他整个人光彩夺目,神采飞扬。作者有话要说:、剑一重伤命垂危陆剑一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柳溪溪一人在凤鸣山上,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以前陆剑一也常下山,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这么挂心。就在柳溪溪心神不宁的时候,陆剑一这边,正是一片血雨腥风。事情还要从梅花镖局的少镖主梅少冲说起。那梅少冲,是梅家三代单传的独根独苗,自幼被宠得无法无天。仗着生得一副好皮囊,整日里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那次却不巧,招惹上霹雳门的大小姐白巧铃,江湖上人称“暗夜玫瑰”,取其貌美心狠之意。两人柔情蜜意,耳鬓厮磨了几个月,梅少冲心生厌倦,想跟以往一样始乱终弃,那白巧铃怎肯答应,不依不饶地纠缠了几个月,却始终是郎心似铁,不肯回头。正当白巧铃黯然神伤之际,又不期而然地听到了江湖传言,说梅少冲不日即将迎娶自幼定有婚约的青衣派掌门之女殷若若,一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想要取了梅少冲的狗命。可一来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他,二来若是自己亲手杀了梅少冲,难免会给霹雳门带来麻烦。一番思索之后,跑去精风堂,拍下一张面值千两的银票,要买那梅少冲的项上人头。精风堂做生意,向来是不问缘由不辨是非,给钱即可。当下接了这一单,交给了陆剑一去做。那一次,陆剑一虽受了伤,却也不负使命。精风堂,一千银两,平安落袋。梅家传宗接代的唯一希望就这样没了,梅花镖局的总镖主梅啸天悲愤之下,联络了武林各门各派,要围剿精风堂为其子报仇,一时竟从者如云。名门正派者,对精风堂认钱不认人的做法向来侧目,深恶痛绝;而作奸犯科者,往往做贼心虚,整日里担心不知哪天精风堂的剑就插到了自己胸口上;各路人马心思各异,却都表现得义愤填膺,正气浩然,欲将精风堂除之而后快。这一日,梅啸天纠集了上百人围聚在精风堂总舵门前,叫嚣着要精风堂掌门邱立钊给个说法。双方一言不合,打斗了起来。精风堂见势不好,赶紧放出飞鸽,传召门下各大高手回来救急。可怜陆剑一正身处温柔乡,花好月正圆,咕咕一声鸽子叫,生生坏了他的好事。虽心犹不甘,但事关钱袋饭碗,怠慢不得,只得收起那点绮丽迷思,匆匆下山来护驾。陆剑一赶到的时候,总舵已是遍地狼藉,血肉横飞。双方激战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刀光剑影,沸反盈天;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这一战,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激战持续了三天两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两败俱伤。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少林寺高僧慧远大师出面,才平息了这场混战。在慧远大师的主持下,双方坐下来协商,最后精风堂答应,以后不接以武林四大门派中人为目标的生意,才总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四大门派一撤退,其余一些乌合之众,见没了大树可倚靠,便也作鸟兽散了。那梅啸天见大势已去,不由仰头长啸,长歌当哭。慧远大师走过去,轻轻点拨了他几句。他神色一肃,恭恭敬敬地跟随慧远大师走了。自此,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xxxxx秋高气爽,雁字南飞。转眼八月已过,九月来临。漫山红叶,红中有黄,黄中带金,金中夹绿,绿里透红。如墨晕,似水泼,流光溢彩,层林尽染,美不胜收。面对如此美景,柳溪溪却无心观赏。距离陆剑一下山已有十天了,她天天倚门翘首以待,那宁静山道上却总是杳杳无踪迹,盼不来陆剑一伟岸的身影,只余红叶夹道,夺目的绚烂。这一天夜里,柳溪溪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屋外“扑通”一声闷响。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大声喊道:“剑一,是你吗”屋外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只有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柳溪溪按捺不住,翻身跳下床,拉开门冲了出去。此刻月已西沉,参星斜挂,天色将明未明,模糊光影中,柳溪溪看见一个黑影俯趴在地,一动也不动。她又试探地叫了一声:“剑一”那黑影没有任何反应。柳溪溪强捺住心中恐惧,走近一看,果真是陆剑一。她大急,蹲下身抱起陆剑一,却见陆剑一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阖,嘴唇干涸,呼吸紊乱,人早已陷入昏迷中。柳溪溪惊恐失色,霎时凝泪于睫,险险就要坠落。又想起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抬手一抹,擦去睫毛上的泪珠,抱紧陆剑一的上半身,使劲拖着他往屋里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柳溪溪才把陆剑一给拖进了屋子,又抬上了床。顾不上喘口气,她赶紧点了蜡烛,察看陆剑一的伤势。陆剑一的手臂和小腿上有两三个伤口,其中一个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但毕竟只是伤及皮肉,并无大碍。严重的是他腹部上的一个刀伤,包扎潦草,柳溪溪看不到具体的状况,只见到伤口还在往外丝丝渗着鲜血。柳溪溪脑里轰的一声炸开,这是个没有消炎药的时代,这要是伤到了内脏,岂不柳溪溪不敢再想,手抖得连烛台都差点握不住。勉强稳住心神,对自己说,现在不是担心害怕的时候,要做的事情很多,时间就是生命,要抓住每一分钟来救陆剑一的命深吸一口气,柳溪溪开始忙碌起来。烧开一锅盐水,拿剪子剪开陆剑一身上的袍子,给他清理伤口;之后用烈酒消毒伤口周围皮肤,再撒上陆剑一上回处理伤口用的金创药包扎好。四肢的伤口处理好,柳溪溪剪开陆剑一腹部草草包扎着的布条。只见一道刀口,约莫五寸长,猩红血污,狰狞可怖,柳溪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刀口已破腹,但内脏是否被伤及,柳溪溪不敢深入去看,她并不懂医,怕自己乱弄反而加重伤情。正一边掉泪一边清洗伤口,柳溪溪听到陆剑一虚弱的声音:“娘子”她欣喜地抬头:“剑一,你醒了”陆剑一苍白着一张脸,微微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努力对柳溪溪说:“柜子里有几个药瓶,把红瓶里的药拿两颗给我吃;蓝瓶里的,拿三颗用酒和开了,涂到伤口上包好。”柳溪溪一一照做。虽然还是泪眼模糊,心里却安定了许多。陆剑一一醒来,哪怕是虚弱得连微笑都费力,她也觉得像是深夜里航行在大海上的小船找到了瞭望塔一样,有了坚定的引导,不再茫然不知所措。陆剑一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娘子,别哭。我没事”柳溪溪抹了一把眼泪,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我煲了粥,你要不要吃一点”喝了半碗稀粥,陆剑一又陷入昏睡当中。柳溪溪坐在床前,抚着他的眉眼,怔怔地发呆。夜里陆剑一就发起烧来,柳溪溪无计可施,只能用酒给他擦拭四肢,进行物理降温,可却仍是高烧不退。陆剑一这一烧就是两天两夜,柳溪溪急得六神无主,最后没办法,拿了斧头去桃树林里砍了些树枝,做了个简易担架,想把陆剑一拉下山去求医。正费力搬动陆剑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伤口,把他给痛醒了。柳溪溪又心疼又愧疚,满脸歉意地说:“你且忍忍,我这就带你下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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