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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要”陆剑一一双桃花眼骨碌一转,突然计上心头,好声好气地说:“娘子,你何必这么劳神费力,外面大街上卖荷包的多的是,随便买一个都比你绣得好。”柳溪溪眼睛一亮:“对呀到外面买一个就行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可转念一想,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现在二哥哥连流雪轩都不让我出去,我还怎么上街去买”“唉我不为娘子解忧,谁为娘子解忧。我替娘子去买一个好了。”“那你要记得,款式要简单点的,齐哥哥知道我绣活不好,不会绣太复杂的;图案不要花花草草的,神兽灵禽的比较有男子气概,青松翠竹的也行,雅致清爽,齐哥哥应该会喜欢;配色要素淡一点的,齐哥哥不喜欢那些大红大绿的,太俗”柳溪溪兀自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陆剑一的脸越来越难看。“你要是不放心,不若你自己去买。”陆剑一淡淡说道。柳溪溪听出陆剑一语气不虞,不由莞尔一笑,拿手扇着鼻子道:“呀好重的醋味谁把醋坛子打翻了”一句话让陆剑一转怒为笑,伸手给了她一个爆炒栗子:“你也配让爷吃醋爷一个眼神,满大街的女人都”话没说完,柳溪溪已砸了一个软枕过来玩玩闹闹一番,终于安静了下来。陆剑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盒,递到柳溪溪面前:“给”“这是什么胭脂”柳溪溪看着这个跟胭脂盒差不多的瓷盒,满腹狐疑。打开一看,却是白色凝膏状的物体,幽香清淡。“金创药。我给你配的。”“金创药”柳溪溪无语了。这两天姜英来给她换药,金创药也见过不少回,金黄的粉末,怎会是这个模样“你家好药必然不缺。前些日子你二哥给了我一瓶金创药,疗效也是极好的,伤口愈合极快,只是却不会祛疤。我想着你们女孩子爱美,肯定担心留疤,就给你配了这个。你一天抹三次,等伤口好了,皮肤也会光洁如新,不会有疤痕留下。”柳溪溪一阵欣喜。她原本正有点担心。姜英对她说过,这伤口太长太深,怕是日后会留疤。她只能安慰自己说,反正这时代没热裤没超短裙,整天长裙飘飘的,腿上有疤也不怕。没想到,陆剑一竟心细如发,连这个问题也替她考虑到了。心里一阵甜似蜜。转瞬又记起陆剑一身上纵横交错的累累疤痕,不由问道:“你既然知道如何祛疤,怎么自己身上还留了满身的伤疤”“我又不是女子,要以色伺人,留几道伤疤怕什么”陆剑一大大咧咧地说。柳溪溪怒:“那我就要以色伺人吗”陆剑一见势头不对,赶紧讨饶:“不用不用娘子不用好吧,我承认,我给娘子这个是为了我自己。让我自己日后观看起来更赏心悦目些,摸起来手感更嫩滑些”话音未落,柳溪溪已将手头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劈头盖脸地砸过去。陆剑一早有防备,一声轻笑倾身避过,往后一个滚翻从窗口穿出去,瞬间隐入茫茫夜色中。作者有话要说:、赠荷包溪溪挨训一眨眼十天过去。柳溪溪的伤已经好了,果真如陆剑一所说的,皮肤光洁如初,恍若新生,根本看不出曾受过伤。伤既已好,柳溪溪便不甘心再窝在流雪轩了。这一日,安家齐的随侍董茂又送糖炒栗子过来,听得他说安家齐正在暮苍居与纪云瑄议事,便兴冲冲地拿了要送给安家齐的荷包前往暮苍居去。荷包是陆剑一前两天送过来的,外面还用了冷金纸仔细地包起来,看起来跟现代的礼物包装有些相似,倒叫柳溪溪小小地惊喜了一下:原来古代送礼也讲究包装。柳溪溪正要拆开来看,陆剑一上前阻止了她:“娘子,别拆这可是我费了好些口舌,那掌柜才同意给我包好的,你这一拆岂不就连包装也一并拆坏了”柳溪溪想想也有道理,反正是送给安家齐的,过得去就行了,便也放弃了拆包,没留意到陆剑一眼里一掠而过的狡黠之色。到了暮苍居,安家齐已与纪云瑄议完事,正在竹林边上的石桌那里对弈。两人杀得正在劲头上,都没注意到柳溪溪的到来,倒是一旁观棋的陆剑一抬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经纬纵横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柳溪溪不懂围棋,看了一会看不明白,悄声问陆剑一:“谁会赢”陆剑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得“啪”的一声,安家齐用力拍下一颗棋子,怒斥道:“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吗是谁在这里多嘴”抬起头,看到柳溪溪,方换了一张笑脸:“原来是三妹妹。怎么来了也不吱一声”柳溪溪笑着回道:“看你们下棋下得入神,就没敢打扰。”纪云瑄笑道:“三妹妹的腿好了我这些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也没顾得上去看你。今日若不是家齐硬拉着我来杀两盘,只怕也是没这个闲情。”柳溪溪知道他这些天为孙姨娘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的,心下倒也不怨怪,只道:“腿早好了。二哥哥也仔细着自己身体,不要太劳累了。”纪云瑄苦笑:“不劳累行么府里府外,所有的事都来找我。这孙姨娘的丧事,本就该娘去操心,可爹爹说娘与孙姨娘素有隙嫌,怕娘不给她好好办,才将这差事交到我手上。”“这女人就是麻烦,斗了一辈子,死了办个丧事还要耍心眼”安家齐叹口气,看向柳溪溪,“三妹妹你放心,我将来绝不给你添堵。阿瑄可以作证,我一不纳妾,二不讨小,三更不要通房,就我们两个,一世一双人”纪云瑄拊掌大乐:“好好好我可记下了将来你若是敢食言,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柳溪溪飞红了脸,偷偷扫了陆剑一一眼,却见他眼睑低垂,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她着急转移话题,随便问了一句:“那孙姨娘的事可办完了”“差不多了。明天就是二七了。等过了七七,就把那些白幔给拆了,没的叫人看了心烦。”纪云瑄随口应道。“那你家那个四小姐呢怎么处置还留着她来祸害人么”安家齐问了一句。纪云瑄揉了揉眉心:“你放心,她翻不了天了。等孙姨娘七七过后,就把她送回丰陵老家待嫁。我爹已托人在那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我娘杜氏那边的一个侄子,条件倒也相当,只等孝期一过,就把她嫁过门去。”丰陵位于大臻国中部平原,是纪家的宗族发源之地。康平六年时,纪家在纪崇霖带领下,举族南迁,移居景州,至今丰陵仍有纪氏本宗的族老乡亲居住。杜氏在当地也是簪缨世家,纪云瑶嫁入杜家,除了远离景州家人这一点,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安家齐放下心来,只道:“把她送走才好。要不,她在你们家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心,只怕她又耍什么花招,害了三妹妹。”纪云瑄笑道:“那赶紧把三妹妹娶回你安王府,这样你就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我倒是想啊我每天晚上睡下去都巴不得明儿一起来就是九月初五。”安家齐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柳溪溪直笑。纪云瑄笑得直捧腹。柳溪溪面色绯红,窘迫难当,把手里纸包随手往石桌上一丢,抓了块点心塞进安家齐嘴里:“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纪云瑄捡起纸包,满脸好奇:“这是什么”柳溪溪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给齐哥哥的荷包。”安家齐眼睛一亮,三两下强咽下口里的糕点,跳起身来一把将纸包抢了过去:“三妹妹做好了快给我瞧瞧”他兴冲冲地拆开纸包,乍一见里面的荷包,面上的笑容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半天后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眼光直直地钩着柳溪溪:“这就是三妹妹送我的荷包”纪云瑄见他神色不对,赶紧也凑过身去看。这一瞧,脸色也不由变了一变:“这三妹妹你莫不是跟家齐开玩笑”柳溪溪心知不好,迅速地瞟了一眼陆剑一,却见他低眉垂睑,嘴唇紧抿,正憋笑憋得辛苦。柳溪溪顿时明白那荷包陆剑一肯定是做了手脚,可此时又不便发作,只得哈哈陪着笑,也伸过头去看那荷包到底有何古怪。这一看,柳溪溪也差点喷饭。只见拆开的纸片里,一个花花绿绿,艳丽俗气的荷包静静地躺着,光滑缎面上绣着和蔼可亲的福禄寿三星。这荷包,虽然用料上乘,做工精良,却是一般晚辈孝敬长辈所用的。陆剑一用这种荷包来送给家齐,也太胡闹了柳溪溪想笑却不敢,只得死死咬着下唇拼命忍着。安家齐见柳溪溪沉默不语,脸上霎时乌云密布,却还强自按捺,掂到荷包里有圆圆硬硬的东西,脸色稍缓,双手手指灵巧一动,解开荷包束口,倒出来一看,却是满满一捧的碎银子。安家齐愕然,愣愣地盯着手中的碎银足足看了半刻钟,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绿,绿了又黑,仿佛染布坊不小心打翻了染缸,红橙黄绿青靛紫,百般颜色皆上头。许久,安家齐猛地一掼,将手中碎银悉数摔落在地,抬起头,两眼通红,死死瞪着柳溪溪,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荷包三妹妹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荷包”柳溪溪一惊,笑意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细细喏喏地说道:“齐哥哥要是不喜欢,改日我再重做一个就是了。”安家齐胸口剧烈起伏,两拳捏得咯咯作响。一双凤眸几欲滴血,看上去甚是吓人。柳溪溪心生惧意,悄悄往陆剑一那边靠了靠。纪云瑄有心打个圆场,正欲开口,却听得安家齐哑声缓缓说道:“三妹妹,你真的忘了吗待到红豆满百时,比翼连枝共此生你的红豆呢”安家齐说着,眼圈渐红,暗沉的声调里带着无法言喻的悲哀与伤痛,仿若落水的人看着最后一根稻草飘远般深刻的绝望。柳溪溪此刻才后知后觉地隐约明白,这个荷包或许对安家齐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纪云瑄本要开口圆场,听了安家齐这话,脸色一暗,反而闭口不言了。安家齐脸上浮起一个惨淡的笑容,举袖一拂,将桌上荷包扫落在地,跨步踩过,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纪云瑄一急,丢下柳溪溪,快步追了出去:“家齐”竹林边上寂然无声,只余柳溪溪与陆剑一二人。柳溪溪对陆剑一怒目而视:“你为何选这样一个荷包”陆剑一悠然悠哉说道:“谁叫他觊觎我家娘子我娘子都没给我绣过荷包,倒要给他做想得美”柳溪溪气结,又问:“那你为何在荷包里放碎银子”“咦,你不知道吗”陆剑一挑眉,一脸诧异,“送人荷包都要在荷包里放点东西压荷包的。你难不成要送空荷包出去”柳溪溪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习俗,却又听得陆剑一得意笑道:“那安家齐不是自视清高,最瞧不起这阿堵物么我偏偏送这最俗之物给他。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他那张脸,都可以开染坊了。”柳溪溪正要骂他几句,却见纪云瑄匆匆归来,只能噤声不言,忿忿剜了陆剑一一眼。纪云瑄脸色黑如锅底,回来一见柳溪溪,劈头骂道:“三妹妹,你也太过分了你要是不愿意给家齐绣荷包,开口直说便是了,何苦这样捉弄人”柳溪溪有苦难言,只能恨恨瞪陆剑一一眼。纪云瑄却会错了意,以为是有外人在场三小姐失了颜面,转脸对陆剑一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退下吧。”陆剑一拱手一礼,依言告退了。纪云瑄这才扭头对着柳溪溪道:“你以为家齐为何一定要你绣这个荷包你十三岁那年,与家齐在梅花树下定情,你送了家齐一个荷包,里面用了一把红豆压荷包,是你亲口对家齐许诺,待到红豆满百时,比翼连枝共此生此后你年年送家齐荷包,家齐年年攒红豆,到如今已有八十九颗红豆,就差最后一把了。家齐便是要你这个荷包,来凑成整百,全了你们之间的誓言他原是想,把这一百颗红豆编结成串,缀于你的嫁衣之上,作为你们之间感情的见证,可你你也太不懂事了”柳溪溪心知有愧,却还兀自嘴硬,嗫嗫嚅嚅回道:“这些事我又不知道,你也晓得我已将前事全忘了。”“就算你将以前的事全忘了,可自你回府以来,家齐是怎么对你的你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家齐的一片心意三妹妹你还有没有心你怎么就忍心这样一次次地伤家齐的心”“我”柳溪溪哑口无言。吞吞吐吐半天,终是心一横,决定跟纪云瑄坦言交代,省得害了自己,也苦了家齐:“二哥哥,齐哥哥的心意我知道,可我回应不了他。我的心给了别人,给不了他了。”纪云瑄蓦然回头,锐利的眼神如刀似剑,像是要在柳溪溪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盯着柳溪溪看了好一会,才冷冷说道:“那个陆剑一,你想也别想别说他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不用家齐动手,我自己就派人一刀结果了他我已跟你说过,纪家与安家必定是要联姻的,你身为纪家嫡女,就得担起这个责任”柳溪溪被纪云瑄口气中凛冽的杀气吓得后退一步,撞上石桌上的茶盏,乒里乓啷碎了满地的烂瓷。稳过心神,不由气道:“那二哥哥就是要牺牲我一人去换取纪家的利益了”纪云瑄缓了眼神,放柔声音道:“三妹妹,你忘记了你答应过二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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