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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挨了一下,顿时哎呀一声叫唤:“娘子是我”柳溪溪睁眼一看,见是陆剑一,一颗心才堪堪放了下来。却又忆起他在杜康楼说的那些话,霎时怒上心头,抬手推开陆剑一,便要往马下跳:“你走我不要见你反正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你还管我做什么”陆剑一连忙伸手一捞,将柳溪溪牢牢地箍在怀里,一叠声地求饶:“娘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头脑发昏,才会说那些混账话。你原谅我一回行不行”柳溪溪在陆剑一的安抚中渐渐不再挣扎,这一天来所受的委屈伤心、愤恨惊吓,此刻一放松下来,全都涌上心头,不由大放悲声,哭得涕泪滂沱,声泪俱下,活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陆剑一,你就是个混蛋你好赖不分,轻重不辨,你就是一猪脑子”“是,是,我混蛋我猪脑”陆剑一面对柳溪溪的婆娑泪眼有些手足无措,看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轻拍着她后背说道:“娘子,你以后再生气,打我骂我都成,不要再这么一个人乱跑了。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话没说完,就被柳溪溪一顿抢白:“那以前你不在凤鸣山时,我不也一个人下山买东西么景州城还是南岭第一繁华都城,治安就这么差么”陆剑一无奈地看着她:“你以前穿戴的是什么你如今穿戴的是什么别的不说,就你头上的这一排珠钗,起码价值百金,你孤身一人,又身无武艺,不抢你抢谁”柳溪溪一窒,哑口无言。她今早急着要去找纪云瑄,无心妆扮,只让静香给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随意拿了一排珠钗插上。那珠钗款式简单,一排八颗东海明珠,每颗都有龙眼大小,均匀圆称,明光柔润,是纪云璃留下来的旧物,柳溪溪只觉得别致出尘,却不知道这珠钗竟有如此高的价值。陆剑一叹口气,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有多险若不是碰上了”说到这,陆剑一堪堪刹住舌头。溪溪对阿平本就有心结,若让她知道这次又是阿平,那往后两人还怎么相处口气一转,生生将舌头拐了个弯,“若不是碰上了精风堂的线人,我还真找不着你。”“那两个贼人是精风堂的”“不是。这种宵小之辈,怎可能入得了精风堂他们劫持你,被精风堂的线人发现了,这才通知了我。你说,这要是万一没被线人发现,你现在说不定就”陆剑一想想就觉得后怕,一把抱紧了溪溪,“娘子,答应我,以后不管再生气,都不能一个人出走。不管怎样,我们都有话好好说,行不”柳溪溪一想起陆剑一在杜康楼那一副千年冰山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你那样子是有话好好说吗你不那样气我,我能跑吗”“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犯浑,惹娘子生气。”在失而复得的溪溪面前,陆剑一除了乖乖地缴械投降,别无他法。见陆剑一认罪态度良好,柳溪溪的火气总算一点点地消退下去。趴在陆剑一怀里,软软问道:“那你不杀我爹爹了”头顶上的陆剑一没有做声。柳溪溪只觉得环着她身子的臂膀突然一僵,生硬如铁。柳溪溪莫名的心慌起来,惶然抬头,却见陆剑一出神地望着夜色,眼光深邃,似乎穿透了如墨般黑浓的暗夜,看向了那遥不可及的虚无。沉默良久,陆剑一终于开口,却是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娘子,你早上跟你二哥说,你对以前的事有点印象了。这是真的吗”“假的。我骗他的。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柳溪溪不明白这个时候陆剑一为什么要问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心急地只想把话题绕回去。却听陆剑一在她耳边轻轻地继续问道:“那你对以前的事还是一无所知,是吗你也不记得你爹爹,对吗如果不是你二哥偶然把你找回来,告诉你这一切,那现在纪崇霖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对吗”一股寒意仿若一条小蛇,顺着溪溪的脊背冰凉地往上攀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剑一,仿佛看着一个天外来客:“你这是干什么说服我同意你去杀我爹爹么你疯了吗”陆剑一面无表情,静静地凝视着柳溪溪:“我有说错吗你对你爹的印象也不过就是这半年的时光。这半年来,你见过他几次你对他的感情能有多深”柳溪溪瞠目结舌,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不得不承认,陆剑一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回纪府,不过七八个月时光,这期间,除了节日庆典和每月两次的例行家宴,她不过是在纪夫人那里偶尔见过纪崇霖几次,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她不知道纪云璃小的时候,纪崇霖是不是抱过她疼过她哄过她,可等到柳溪溪成了纪云璃的的时候,纪崇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严父,偶尔的几次见面,还要训斥她走路步子迈得太大太急,用膳时不注意仪态之类的小事。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与她记忆中父亲的形象相差得太远。她前世的父亲,天冷时会唠叨着让她添衣;她温书到深夜会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她难过时可以躲在他怀里哭,高兴时可以趴在他肩上笑前世的那个,才是父亲。这个纪崇霖,不过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符号。陆剑一温热的唇瓣擦过溪溪的耳廓,温柔的声音似水涓涓流淌,带着一缕蛊惑人心的气息:“娘子,你只要答应我这一次,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我欠你的,我用一生来偿还。”柳溪溪猛然一震。她刚刚想了些什么她既然冒用了纪云璃的身体,享用了纪云璃的好处,那也理所应当地要替纪云璃背负她所应承担的义务,不是吗更何况,如果纪崇霖死于非命,她可能不会伤心,但是纪云瑄会,纪夫人会想到这,柳溪溪抬眸,定定看着陆剑一:“我也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放过我爹爹,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我欠你的,我用一生来偿还。”陆剑一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静静回望柳溪溪:“如果,我假意答应你,等带你离开后,我再找个借口偷偷回来把你爹杀了,你也不会知道的。可是,娘子,我不愿这么做,我答应过你,不再欺骗你。所以,今天我也不骗你,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些年,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替我师父报仇不报这个仇,我此生此世,不得安宁。”抬手帮溪溪把鬓边散发拢到耳后,一声喟叹,“可是,娘子,没有你,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幸福。”柳溪溪脸色发白:“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陆剑一看着她,眼神坚定,隐隐有火花闪烁:“我要报仇我也要你”沉默如荒草在两人之间蔓延。这人怎能狂妄如此“陆剑一,你太贪心了。鱼与熊掌,由来不可兼得。”柳溪溪说完,推开陆剑一,纵身跃下了马,抬步便往前走。陆剑一在她身后喊道:“你不跟我走,难道要等着下个月大红花轿把你抬进安王府吗”柳溪溪霎时身形一顿。这两天被陆剑一复仇的事一搅和,她早已忘记了这回事了。陆剑一果然了解她,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死穴。可她却也不愿认输,忿忿回了一句:“这地球离了你便不转么我自己有腿,我自己走”陆剑一稍稍一怔,不明白溪溪说的什么地球,可眼见溪溪就要走远,赶紧策马上前,追上了溪溪:“就凭你两条腿你若是能走出景州,我就算服了你。不出三天,你二哥和那姓安的就会封锁了整个南岭,到时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溪溪不言不语,脚步却渐渐缓了下来。陆剑一轻踢马肚,跟在她身边继续说道:“你第一次逃跑若是不成功,过后你二哥肯定会严加防范,你以后再要逃跑便没那么容易。”顿了一顿,突然又笑道,“别说以后了,你这次出走都把你二哥气坏了,以后你到哪,肯定是一大堆人前呼后拥,再不会让你单独行动。你想逃跑都难。”柳溪溪气呼呼地瞪着陆剑一,却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确实有道理。索性咬牙道:“捡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跑”陆剑一轻笑起来:“现在你不觉得太晚了些吗你从昨儿正午失踪到现在,四个城门早已有纪家的人把守,各条主道上也有人来回搜寻。你若是天明前还不回去,我敢保证,天亮后你二哥绝对会加派人手全城搜查。”柳溪溪脸色黑如锅底,这陆剑一,就是会泼她冷水。可他的话却又偏偏切情入理,叫她反驳不得。一股闷气全都怄在了心里。见柳溪溪不言声,陆剑一跃下马来,站到她面前:“娘子,如果为了跟我怄气,毁了自己一辈子,那不值得,是不是跟我走吧。你要是恼我,不愿跟我成亲,那也随你,最重要的是,先躲开安王府的这门婚事,你说,是也不是”陆剑一语气真挚,态度诚恳,仿佛真的只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只是不经意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得意的光芒,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只要柳溪溪同意跟他走,他还怕搞不掂她吗溪溪冷眼看他,凭她对陆剑一的了解,多少了解到他这是以退为进。可事到如今,她好像也别无选择,难道真的因为这个名义上的爹爹跟陆剑一闹翻,然后留在纪府嫁为安家妇陆剑一见柳溪溪一言不发,知道她已有所松动,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输,当下也不点破,只道:“天快亮了,上马吧,该回去了。”此刻天色已微微透亮,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淡青色的天空掠过早起的飞鸟,留下几声清脆鸟鸣。乳白色的雾霭漾漾荡荡,微明还暗的曦光里,陆续有人家开门出来倒夜香,见到街边站立的一对璧人,好奇多看了两眼。柳溪溪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也只得上马,任陆剑一在前面牵着,回了纪府。作者有话要说:、溪溪求情云瑄怒纪府的这个夜晚,看上去跟平常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暮苍居里彻夜不绝的灯火,让人意识到这个夜晚的不同寻常。暮苍居的正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纪云瑄面沉如水,端坐于上首。安家齐臭着一张脸,在厅内来回走动。两人皆静默无语。该发的脾气已发过,该砸的东西也砸过,该打的奴仆也打过,偏生那个最该打的人,却借口将功补过给溜了。安家齐念及此,一口气出不来,抡起旁边桌子上的黄玉石佛手花插,砰的一下砸在地上,对着纪云瑄怒骂:“都是你还说那姓陆的什么胸怀经纬,堪当大任,你看看,连个三妹妹都护不住,上一趟街就把人弄丢了完了还说什么将功折罪,屁话我看他是借口溜了回头让我找到他,看我打不死他”纪云瑄淡定地听着,不置一词。微微抬眼瞟向窗外,见外头天色微明,一夜眼看就要过去,眉头不由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纪云瑄不悦地挑了挑眉,正想出声斥责,却见门卫管事纪友福没有通报便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公子,三小姐三小姐回来了”纪云瑄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安家齐猛地冲上去,揪着纪友福的衣襟连声问道:“在哪三小姐在哪”纪友福被衣领勒得透不过气来,张嘴啊啊叫着却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比划着指着衣领,安家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两只眼睛只是一味热切地盯着纪友福的脸:“你不是说三小姐回来了吗我问你她现在在哪”纪云瑄走过来,拍了拍安家齐的手,安家齐才恍然大悟,讪讪松开了手。纪友福弯着腰,连连咳嗽,像离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待缓过劲后才说:“陆公子陪着三小姐往暮苍居过来了。小的怕二公子和安世子担心,先过来通报一声。”纪友福原本就跑得比陆剑一他们快不了多少,这么一耽搁,说话间,柳溪溪已进了暮苍居的院门。安家齐抬眸瞅见柳溪溪,如一阵风般掠过前庭,猛地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跟在溪溪后面的陆剑一面色骤然一变,两侧的手刹那间紧攥成拳。所幸此时天色尚暗,无人注意到他的面色变幻。柳溪溪正要挣脱出来,安家齐却又突然推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几遍,确认她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后,才陡然松了大大一口气,复又把她揽进怀里,欣喜说道:“三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可把我吓死了阿瑄实在是不可信任,竟然能把你一连弄丢两回好在下个月我们就大婚了,我还是得把你放到我自己府里才放心。”纪云瑄冷哼一声:“你最好打个黄金鸟笼,把三妹妹关里面。这样你就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说完也不理会安家齐吹胡子瞪眼的,转头对着陆剑一问道:“陆公子,你是在哪找到三小姐的”陆剑一已恢复常态,稍稍躬身一礼,答道:“回二公子,在下是在鹦哥弄找到三小姐的。”纪云瑄刚松开的眉头随即又皱了起来:“鹦哥弄怎么去了那种地方”鹦哥弄位于景州城西,起先是个花鸟市场,以售卖鹦鹉八哥闻名,因而起名鹦哥弄。后来花鸟市场规模扩大,场地转移,鹦哥弄就萧条了下来,渐渐被居无定所的流民所占据,成了他们居住聚集之地。那里鱼龙混杂,脏乱不堪,是景州城有名的藏污纳垢之所。陆剑一淡然回道:“三小姐遭匪徒掳掠,劫到鹦哥弄。被精风堂线人察觉,通知了在下,这才找回三小姐。所幸消息传递及时,三小姐没出什么乱子。”“这还叫没出什么乱子”安家齐一声暴喝,“人都被劫到鹦哥弄了,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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