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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瑄愤愤怒视陆剑一:“你难道不该打么若不是你,家齐和三妹妹又怎会闹成这样子”陆剑一缓缓说道:“我是该打,所以才挨了你这一拳。你如今打也打过了,若还想动手,我定奉陪到底。”纪云瑄恨道:“打你一拳怎么够便是把你大卸八块,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家齐和三妹妹,本来好好的一段金玉良缘,就是你硬生生插进来一脚,才搅成今日这个局面”“就算如此,可我再怎么该打,也轮不到你来动手。”陆剑一眼光凛冽如冰,冷冷盯着纪云瑄。纪云瑄暗中思忖,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决计不是陆剑一的对手。遂忿忿哼了一声,悻悻收回了手。陆剑一慢慢的从地上坐起身来,低头抬手揩去脸上鼻血。纪云瑄虽仍怒形于色,但也觉得事已至此,再多言语皆是废话,遂怫然转身离去。走出没多远,便听见陆剑一在身后阴森森说道:“告诉姓安的那小子,他若是敢再动三妹妹一根毫毛,我铁定饶不了他”纪云瑄陡然顿住脚步,猛地回身,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地盯住了陆剑一:“你莫不是嫌你惹出的乱子还不够他们两人的事,你再插手,只会把水越搅越混你若是真的为三妹妹好,我奉劝你一句,以后他们的事,你最好置身度外”言毕,拂袖远去。陆剑一默然坐于地上,良久未动。他纵使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承认,纪云瑄所言不差。对于安家齐和柳溪溪而言,他,陆剑一,就是那飓风的风眼。他靠得愈近,风暴愈是强烈。他只有远远地隔离开去,风暴才能渐渐平息。而溪溪,他也只能放手,彻彻底底地放手,才能让溪溪获得真正的平静与幸福。许久之后,他突然暴起一拳,重重击在假山石上,碎石纷纷掉落。不过须臾,一道鲜红的血迹从他拳头与假山相接之处蜿蜒流下,宛若蛇行。这厢纪云瑄痛打陆剑一,那厢柳溪溪却巧遇姚千影。话说柳溪溪出了醉枫楼,沿着卵石甬道缓步而行,慢慢走回熙恩堂。快到熙恩堂的时候,却见玲珑扶着姚千影从里面出来了。原来姚千影在熙恩堂里坐立不安,有心找柳溪溪探问那魏城柳姑娘的事,估摸着柳溪溪差不多该回来了,遂找了个借口离开,想去半路上拦下柳溪溪私底下叙叙话。此时姚千影不过怀胎三月,还未显怀,看上去不过是比先前稍微丰腴一些,可她却有如大腹便便的孕妇,一手托腰,一手抚腹,慢慢悠悠晃步而来。这个动作,她并不是有意为之,也许只是一种即为人母的自豪与喜悦使然,但看在柳溪溪眼里,却分外的刺目。姚千影见了柳溪溪,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三妹妹,药丸可拿回来了”柳溪溪一愣,这才意识到,她和陆剑一两人,竟都是把这个由头都抛诸脑后了。淡淡一笑,答道:“嗯。静香先拿到马车上去了。”姚千影亲亲热热挽了柳溪溪的手臂,嗔笑道:“你看我刚过门你就大病一场,病好后又嫁到安王府去,我们姐妹二人,做了姑嫂倒比以前还生疏了些,竟没好好叙叙话。今儿难得你回来一趟,我们可要好好聊上一聊,我可是存了好些体己话儿要跟你讲呢。”据说以前姚千影与纪云璃确是亲密,可自从柳溪溪成了纪云璃后,两人话不投机,比起先前是生疏了不少。后来两人之间又插入了个陆剑一,柳溪溪对她更是冷淡。眼下姚千影如此亲昵,柳溪溪也只是清浅一笑回道:“嫂嫂一片好意,云璃多谢了可今儿真是不巧。我出来已有些时辰了,怕是不多时便要回府了。真真辜负了嫂嫂的一片心意。”说罢,微微施了一礼,抬腿便要走。姚千影一急,赶忙拦住了柳溪溪:“好妹妹,我只问你几句话,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的。”柳溪溪闻言裹足不前,狐疑地看着姚千影。姚千影讪讪一笑,颇有些不自然,却还是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三妹妹,上回你跟我说过的,云皓跟魏城的那个柳姑娘私定终身的事”柳溪溪一怔,万万想不到姚千影开口问的竟是此事。沉吟了一会方道:“那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皓哥哥当时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姚千影脸色微变:“三妹妹,你我姐妹相交多年,难道你也要瞒我当日你善意提点姐姐,是姐姐愚钝,未能会意。今日姐姐已幡然领悟,还请妹妹好心再帮我一把,将实情告知于我。”柳溪溪心内一震,霎那间心念电转。却不知陆剑一和姚千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姚千影起了疑心。自己若是贸贸然乱说话,只怕会越描越黑。当下只得淡淡说道:“嫂嫂和皓哥哥二人,夫妻同心,有什么话不可以讲呢嫂嫂若是有疑问,为何不自己去问皓哥哥我一个外人,知道的也未必清楚。”姚千影脸色一黯,低声而道:“我若是可以问他,还用得着来问你吗”那神色,竟有几分萧索。柳溪溪忽的心生恻隐。彼此同为女人,不都是在情海里苦苦挣扎稍稍放软了声音,温言说道:“你也别太在意。你放心,那那柳姑娘,不会再跟皓哥哥有什么来往了。”说到最后,语气也有点黯然。姚千影蓦地抬起头来,紧紧盯住了柳溪溪:“此话怎讲”柳溪溪一窒,片刻后方道:“那柳姑娘已一命归西了。以后再不会来打扰皓哥哥。”姚千影一怔:“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柳溪溪霎时有些后悔自己话多。一个谎言的背后要用多少谎来圆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信口雌黄:“皓哥哥与嫂嫂你完婚之后,那柳姑娘因为皓哥哥背信弃义,伤心成疾,药石难医,结果就香消玉殒了。”姚千影愣愣出了一会神,才复又问道:“这事你皓哥哥可知晓”柳溪溪隐隐有些头疼,含含糊糊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大概猜也猜得出几分吧。”姚千影又呆呆出了一会神,才满脸笑容地对着柳溪溪说道:“真是要多谢三妹妹了我就知道,你我十多年的姐妹情分,妹妹你定不会看着姐姐伤心苦恼置之不理的。今日一事,还请妹妹替姐姐保密,千万不要告诉你皓哥哥。”柳溪溪回道:“这个自然。嫂嫂尽管放心,云璃会替嫂嫂保守秘密。”姑嫂二人又说了些客套话,姚千影才扶着玲珑的手,与溪溪告了别,复又晃晃悠悠地往醉枫楼而去了。柳溪溪回过头,慢慢往熙恩堂走去,脑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跟陆剑一在一起这么久,别的没学到,这信口开河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唇角浮起一缕清冷的笑容,也不知是苦笑还是讥笑。作者有话要说:、家齐纳妾云瑄怒纪云瑄终究还是没有去找安家齐算账,只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细说起来,这事还是柳溪溪有错在先,哪个男人能在洞房花烛夜容忍自己的妻子说这样的话呢把事情闹开来,对纪安两家都没有任何好处。这个哑巴亏,也只能是强咽下肚了。况且,虽然家齐动了手,但他心里的苦,纪云瑄也是一清二楚,对家齐深感同情的同时,他把满腔的怨怒愤恨,全算到了陆剑一头上。日子便在表面的花团锦绣下风平浪静地滑过。自新婚之夜后,安家齐便未踏入卧室一步,每晚皆歇在了书房。他与柳溪溪,虽同住在凌霄阁,却极少碰面。有时柳溪溪在院子里走动,蓦然间回首,总能捕捉到安家齐复杂的眼光,隔了树影绰绰的庭院追随着她的身形。那眼光,一如从前,带着几分探究,几许怀疑,幽幽燃烧着热切的渴望,流露出深深的爱恋,但细辨之下,却又比先前多了些哀戚的伤痛。安家齐每一察觉到柳溪溪的回望,旋即猝然回头,转身大步离去,再不留恋半分。溪溪看着安家齐毅然远去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这一刻,她开始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并不爱家齐,却还是嫁给了他,霸占了作为他妻子的名分,剥夺了他重新寻找幸福的权利。真正是尸位素餐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软弱,因为自己的贪慕富贵墨香的下场给她敲响了警钟,她害怕自己也落得同一下场,被爹爹随随便便找户人家打发了。安家齐好歹已熟交多时,身份地位、相貌才情都是无可挑剔的,对自己又如珠如宝,放眼看去,白痴都知道,安家齐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可是,这选择对她有利,对家齐呢这对家齐是否又公平这桩婚姻不过是场交易,眼下她得到了她所要的,尊贵的地位,奢侈的用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可是,家齐所要的,她又能否给得起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只考虑到她自己,却没有为家齐想想。心头一阵怅悔,她不由得对家齐心生愧疚。安王妃从新婚那晚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处探得了内情,震惊之余,不免对柳溪溪生出些许埋怨,对家齐的种种恶行,也全都有了谅解的借口。她自是最清楚自己儿子对纪云璃的一片痴情,眼见他们两人一日日冷淡,家齐一天天的痛苦,心疼怜惜之余,对柳溪溪更是多了几分厌恶与憎恨。到后来,更是一见柳溪溪就心烦,索性免了她每日的请安,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与此同时,纪府里的陆剑一,也是日复一日地过着平静如水的日子。自那天听了纪云瑄一番话之后,他已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打探跟柳溪溪有关的一切事情。纪府里的人,最了解柳溪溪状况的,莫过于纪云瑄。而纪云瑄,自是把柳安两人的情况将他瞒了个严严实实。陆剑一觉得自己仿佛只剩下个空壳,每日里行尸走肉般的,木然的行走,木然的言谈,木然的微笑,木然的用餐就寝。一切按部就班,照本宣科。表面看去毫无异样,只是他却知道,他的心,已经丢在了别处。想起以前,他和杨永平还是穷困潦倒时,也曾幻想过倘若有朝一日,他们二人腰缠万贯会怎么样。两人躺在破庙里,睁眼透过屋顶的破洞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满脸向往地做着无上美梦,华屋豪宅,仆婢如云,山珍海味,妻妾成群。只觉得这种日子真是赛神仙,哪怕只过上一天,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可如今,这一切他都已经有了,却又怀念起以前快意恩仇,挥汗洒血的日子来。那时的他,多简单多快乐,可以恣意欢笑,可以肆意痛哭,可以尽情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自从他成了纪家长公子后,他便给了杨永平一笔钱,让他从精风堂脱离出来,在定州开了一家绸庄,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那日,杨永平的绸庄开业请他过去,酒宴之后,他顺道去了一下凤鸣山。但只到山脚下,他却再也迈不开步子。山顶的那间小木屋里,有太多柳溪溪留下来的痕迹。墙上是她亲手贴的墙纸,书桌上有她练字时留下的笔墨,衣柜里有她的衣裙,餐桌上,有她买的龙凤烛,压着她亲手剪的红双喜,更有他亲自为她购置的嫁衣从阳光灿烂的下午一直站到日落西山,他终是没有勇气上山去看一眼。茫然回身,牵着马默默离去。夕阳余晖照在他孤单身影上,几许寥落,几许冷寂。陆剑一心事重重,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姚千影却毫不察觉。虽说陆剑一那一晚过后仍旧搬回了书房,可平日里待她之意,却一如往常,并无任何异样,她慢慢的也就放下心来。那日与柳溪溪交谈之后,姚千影先是暗自欣喜,过后犹觉放心不下,又暗中差人去魏城探查一番。结果探子回报,魏城里稍微有些脸面的大户人家,只有一家是姓柳的,而这一家,却只得两个儿子,并无闺女。姚千影先是吃了一惊,后转念一想,看来这柳姑娘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如此看来,三妹妹的话应该也大致不差了。如若不然,这柳姑娘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纪云皓若是对其念念不忘,大不了一顶花轿将她娶过门纳为侍妾不就得了,自己纵是不情愿,碍着善嫉恶名,明面上也总不会太过分,他又怎会如此煎熬定是那柳姑娘已魂归西天,纪云皓因此而心生愧疚,才会有那晚那般失常的举止。姚千影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有理,事实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一颗心慢慢地安定下来。纵然有些愤愤不平,但毕竟人已经不在人世,她又怎好去跟一个死人争况且,她向来自负美貌才情无双,觉得自己只要好好地对待纪云皓,假以时日,不怕纪云皓会不全心全意待她。如此作想,渐渐的心平气顺。xxxxx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暮春时节,最是桃红柳绿春意盎然。三月份的时候,安王府内也一片春色满园,桃花羞粉面,红杏出墙来。但是,安王府上下却皆是缄口纳言,不置一词,唯恐走漏了这一丁半点的春色。原因无他,只是安家齐新纳了两名小妾。这个年代,男子纳妾并不稀奇,只是安家齐新妇过门堪堪才一月,他便又迎娶新人,而且一娶便是两个,这摆明了丝毫是不给新妇面子。安王府与纪府毕竟还有利益关系,安王爷并不想与纪家撕破脸皮,奈何安家齐这一次是横了心一意孤行,安王妃对其又百般偏袒,他竟拿他们无可奈何。只得吩咐全府上下一律缄口,只盼瞒得一时是一时。但纸毕竟包不了火。消息传来,纪夫人暴怒,痛斥安家齐,怒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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