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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1 / 1)

,不叫她太操劳就是了。”纪云瑄朝她暖暖一笑。二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刻。他依然还是那个疼她爱她,包容她宠溺她的二哥哥两人坐在悬崖边上,纪云瑄正细细跟她交待车队的一些事务,突然身后的空地上,姚千影一声惊恐的尖叫,把两人齐齐吓了一跳。回过身去,却见姚千影一脸的惊慌失措,抱着纪晞桐语无伦次地喊叫:“桐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呀桐儿,你不要吓娘。你醒醒你醒醒”原来纪晞桐年幼体弱,近日得了风寒,高烧不退,此时更是发展至骤然惊厥。姚千影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手足无措,方寸大乱。柳溪溪放眼望去,只见纪晞桐满脸通红,两眼翻白,牙关紧咬,瘫软的身子时不时抽搐,似是已失去知觉。姚千影一边喊叫一边摇晃着她,六神无主;姜英和乳娘立在一旁,却也是一脸的束手无策。姜英不擅儿科,这也是她第一次遇见小儿高热惊厥,不知该如何处理;而乳娘,当初姚千影为了奶水好,坚持要找个首次生育的妇人当乳娘,故而她其实对养育幼儿也全无经验。车队里随行的其他女眷,也未曾遇见过此种病症,一时皆是爱莫能助。柳溪溪自然也不懂医治,但前世的常识告诉她,高热时没有退烧药,也可以用物理降温。而且,发烧时需要散热,衣物不能捂太多,可姚千影怕纪晞桐发热畏寒,竟给她穿了厚厚好几层的衣裳。急切之下,她一时没有想太多,疾跑过去,伸手便去解纪晞桐身上的衣物:“快给她脱掉一些,捂太多了反而容易发热”姚千影先是一愣,回过神后眼里闪过一抹怨怒,啪的一下打掉柳溪溪的手:“你给我滚开不许你碰我的女儿”柳溪溪吃痛缩回了手,顾不上和她计较,只急急说道:“大人的恩怨先放一边,救人要紧她衣服穿多了,热散不出来。再烧下去会把脑子给烧傻的。”一边说着,一边复又伸出手去,麻利地将纪晞桐的外袍给脱下来。姚千影遽然暴怒:“你脱桐儿衣袍作什么她汗还没捂出来,脱什么衣服你要冻死她么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就是想借机除去我家桐儿滚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离我们远一点”她一边叫骂,一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急遽后退。退了三四丈远,凌乱的脚步突然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一绊,她踉跄一下,身子猛然往后仰跌,怀中的纪晞桐猝然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一颗不能回头的流星般,迅速而决绝地坠向山崖。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皆来不及反应。离纪晞桐最近的是站在崖边的纪云瑄。见状他纵身一跃,飞扑过去,堪堪抓住了纪晞桐的小脚。却不料纪晞桐来势凶猛,纪云瑄那一抓根本止不住她的惯性,她脚上一滑,小小的身子便如快速坠落的陨石,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势绝然地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纪云瑄看着手中仅留的那只小巧玲珑的软缎鞋,脸上一片惨白。幽深悬崖下丛林密布,云雾缭绕,看不出究竟。片刻之后,方有一声沉重的闷响从崖底下隐隐传来。姚千影陡然放声尖叫:“啊”尖锐高昂的嗓音直入云霄。“你这个扫帚星是你害死了我桐儿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赔我桐儿赔我桐儿”她冲着柳溪溪扑过来,钗横鬓乱,状似癫狂。眼里的恨意深刻而怨毒,恨不得将柳溪溪撕成碎片。周围的仆妇和女眷齐齐上前拦阻,成筐的安慰从她们嘴里汩汩吐出,却半句也没有进到姚千影耳里。“你们滚开不要拦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为我桐儿报仇谁敢挡道我就连他也一块杀掉”她若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边咒骂,一边奋力挣扎,尖利的指甲又抓又挠,在众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众人不敌,纷纷后退。纪云瑄见此,急步走到姚千影背后,翻手为刃,一个手刀狠狠地敲下去,姚千影登时身子一软,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姚千影被人扶了下去。柳溪溪还仍然怔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泥塑木雕。她满脑子里只来回盘旋着一句话:“陆剑一那么爱晞桐,他要是回来了知道这事,得有多伤心”作者有话要说:、诱敌不成陷险境纪云瑄去了大军那边。纪家车队在林芷蘅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继续往南迁移。纪云瑄走前,生怕姚千影会对柳溪溪不利,在姚千影身边安插了两人日夜盯着。又从其他女眷那里抽了个机灵的丫鬟,贴身跟随柳溪溪。但姚千影终是没有异动。纪晞桐的死似是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沉默而消沉,像过了花期的鲜花,一日日缓慢的,却又不可避免地凋谢下去。xxxxx十月初,纪家车队跟着林芷蘅的步伐,终于进入了此程的终点站葫芦谷。葫芦谷顾名思义,地势活像一个安放在群山中的葫芦,一大一小两圆相接,中间连接的通道与葫芦嘴一样,皆是窄窄的一线,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依着纪云瑄留下的指示,他们从葫芦嘴进入,一直深入到葫芦底部才停了下来,就地驻扎,等候纪安大军的到来。柳溪溪惊讶地发现,这个葫芦谷竟只有一个出口,便是他们进来时所走的那条通道,除此再无其它出路。纪家选择在此汇合,到底有何用意十天后,纪安大军如约进驻葫芦谷,意欲在此与敌军决一死战。此地紧靠夏启国边境。之前纪安两家已与夏启国翼王爷达成共识,以五座城池与今后不必称臣纳贡为条件,换取夏启国出兵相助。纪安原是盘算着,自己以身为饵,佯败逃亡,深入葫芦谷腹地。敌军见此肯定不愿错失良机,十有八九会挺进葫芦谷大举围剿。待敌军兵力全部进入葫芦谷上端的小圆山谷时,夏启国出其不意地派兵从葫芦嘴进攻,纪安大军从葫芦底发兵,两面夹攻,一举将敌军击溃。纪安与正祺帝的讨伐大军鏖战三年,彼此皆师老兵疲,只靠一口气强撑着。此时双方对峙葫芦谷,正祺帝举国精锐已皆集中于此,纪安若能一战得胜,则前方大路坦荡,正祺帝再无强兵可挡,攻入京城指日可待。是以,葫芦谷这一战,定生死,决胜负,是极为关键的一场战役。然而,人算往往不如天算,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在这最后的时刻,纪安大军的战术部署,竟然出现了问题。按照计划,纪安大军为诱敌深入,以身犯险将全部兵力屯集于葫芦谷底部,只待请君入瓮。可意想不到的是,正祺帝的讨伐大军却迟迟不上当,只在葫芦谷外守候观望。到后来,更干脆布置兵力将葫芦谷的入口给层层封锁,来了个围而不攻。此际已入冬,天气渐寒,若时日一久,纪安大军缺衣少食,必定不战自溃。葫芦谷外地势开阔,若在那里与敌军开战,虽有可能会被敌军逃脱,但总比在此困死要好。纪崇霖与安王爷商议过后,决定改变计划,通知夏启国翼王爷提前出兵。可消息传送出去后,夏启国那边却按兵不动,迟迟没有动静。纪安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妙。在怀疑、猜测、算计、衡量中,一个月的时光倏忽而过。进入十一月份,纪安大军明显地躁动起来。纪崇霖与安王爷为了安抚军心,命将率军突围。但葫芦嘴地势易守难攻,敌军占据天时地利,纪安大军几次强攻均以失败告终。军心越发的动荡,流言四起。纪崇霖与安王爷此刻也终于出现了分歧,有时甚至能听到大帐内传来争执之声。但重重帷帐稠密厚实,只隐隐听得出声音激烈高昂,情绪激动,但说的是什么,却听不分明。碧树寒枝,草色枯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虽然毗邻的夏启国,气候常年温暖如春,可葫芦谷四周山脉连绵,高耸入云,将夏启国的湿暖气流隔断在外,故而大臻国葫芦谷这边,天寒地冻,与夏启国截然是两个季节。此刻的纪安大军,犹如困兽,面临着断粮与严寒的残酷威胁。夏启国那边,一再送出的消息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水花。后来有消息传来,说正祺帝用与纪安同样的条件,换得夏启国临阵倒戈。消息难辨真伪,但有一点却是确凿无疑,便是夏启国那边的支援已无从指望。纪安走投无路,绝望中只能孤注一掷,发起了全面反攻。鏖兵苦战。战役持续了三天三夜,把葫芦嘴一带的地面都染成一片刺眼的鲜红,触目惊心。然而,尽管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纪安大军还是没能突出重围。绝望悲观的气氛弥漫在军营上空。寒风呼啸,正祺十年的最后一个月份挟风带雪而来。形势越发的严峻。军中粮草已近告罄,开始杀马充饥。饶是如此,也保证不了供应。全军上下不得不减餐缩食,主要将领减为一日两餐,而众多兵士,每日只能供应一餐。挨冻受饥致死的事件,在军中时有发生。久而久之,众人也开始变得麻木不仁,甚至还能面无表情地猜测下一个会轮到谁。未几,马匹杀光,粮仓里的粮食也几可见底。在这个寒凉严冬里,纪崇霖平生第一次深刻理解了“穷途末路”这四个字。xxxxx正祺十年的最后一天,大军主帐又起争端。激烈而模糊的声音时断时续地透过帷帐飘出,惹得附近的军士频频引领观望。纪云瑄面色阴沉地从帐内出来,一眼看到围观的军士,一肚子火全发到了他们身上:“看什么看再看一律军法处置还不快给我滚”众人哄的一下,如丧家犬般惶惶然夹紧尾巴溜走。纪云瑄一脸怒气,大跨步向女眷所在的营地走去。xxxxx纪家女眷的营帐与大军营地隔了一段距离。因物质紧缺,故而没能让她们一人一帐,总共就只设立了四顶大帐。柳溪溪、姚千影、林芷蘅母子及安家慧母子,共住一个大帐。纪云东等纪氏近亲的家眷,合住一个大帐。剩下的奴婢仆从,以男女为界,各自一个帐营。帐外寒风怒号,呵气成冰。女眷们大多畏寒,一个个躲在帐内不敢出去。柳溪溪也随着众人,一道坐在火盆旁边取暖。虽说这一屋子的人,恩怨错综复杂,可如今共同面临着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众人倒也失去了相互计较的心思,难得的心平气和共处一室。火盆里的炭火明明灭灭,偶尔爆出几星暗红色的光芒。孩子由乳娘领着在一旁玩耍,四个女子,围坐成一圈,正谈论着这几天无故失踪的两个婢女。“这两人失踪得实在蹊跷。”林芷蘅搓着手道,“一个是半夜里起来解手,结果就有去无回了。另一个,则是大白天就不见了踪影。据明香说,她和梅香一起在河边洗衣,梅香内急,躲进林子里去解决,她就在外边候着。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梅香出来,进去一找,人已不见踪迹了。好生奇怪。”“会不会是这山上的野兽出来害人”安家慧问道。“不可能。”林芷蘅摇着头,一口否定,“别说现在是冬天,野兽甚少出没,就算真是野兽所为,何至于连一声呼救都没听见,人就没了再说了,我仔细询过明香了,地上并无血迹,可见不是野兽害人。”“那,难道是她们见跟着我们求生无望,自己跑了”安家慧眼珠一转,眨眼又提出一个猜测。姚千影冷冷道:“就算是逃跑也没有这么蠢的逃跑。她们这样子跑了,只怕比跟着我们死得还要快些。”林芷蘅点头以示赞同:“确是如此。这周围都是深山密林,根本无路可走。再者,我们群居于此,野兽不敢来扰,可脱离人群到了山上却又不同。如此境地,她们一介手无寸铁的弱质女子,又哪能翻得过山逃出生路”猜测一个个被否定,安家慧这回也闷声不吭了。柳溪溪一直没有说话,这会才轻轻说道:“她们失踪得无声无息,要么就是出于自己的刻意所为,要么就是遭了暗算。如果说是第一种可能,是她们自己主动离开的,那她们为什么要走又能到哪里去方才二嫂嫂也说了,往山上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往出口敌营方向而去。有没有可能,她们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普通奴婢,跟敌军投诚求情,说自己是被纪家胁迫同行的,也许敌军会放她们一条生路”林芷蘅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柳溪溪接着往下说:“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她们遭了暗算。那暗算她们的又是谁她们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婢女,暗算了她们又有什么好处”柳溪溪停了嘴。姚千影却一下子抓到了重点:“失踪的两个都是年轻女子。军营那边可多的是青壮汉子。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应该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吧”此话一出,四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林芷蘅更是秀眉紧蹙。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小事。正沉默着,入门处帐帘一掀,卷入一股冷风,却是纪云瑄昂然而入。林芷蘅徐徐起身,为他脱去身上大氅。因见他面带不豫,不由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纪云瑄扫了帐内众人一眼,觉得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遂叹了口气说道:“爹爹和安王爷又吵起来了。敌军只守不攻,拒不入谷;夏启国那边又无缘无故背信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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