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追求穆远修,毫不避嫌地接近他,买公寓,投资电影,甚至做了穆远修的贴身助理。不过k从来不觉得穆远修会真的会对这个洋人动心。穆远修和她是一路人,不管表面多么温婉谦和,骨子里都带着对世人深深的鄙夷和冷漠。他们这种人的人生目标从来不是儿女私情,而是追求人生和事业的巅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掌握一切可以掌握的。情人,可以有,如果可以带来莫大的好处。结婚,也会有的,那也是出于利益和未来的考量。她如此,他当然也应该如此。在见到车祸之后的穆远修的第一眼,这个女人就将他划为了同类。她不觉得穆远修会给她否定的答案。k转身朝崔景梵所在的房间走去。“出去喝一杯”直到穆远修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里欧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随即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喜。“我我”这么多日子了,从来都是他主动接近他。而穆远修,不要说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了,下了戏基本上不会和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包括吴开颜在内如今幸福来的太快,里欧觉得自己要被喜悦淹没了。“不过明天一早有戏,不能出去混啊被记者拍到也不好。”穆远修颇为可惜地摸了摸下巴。“啊”金毛大眼睛里的星星一点点熄灭了。“不如去你的住处”穆美人状似不在意地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你家应该有酒吧”“啊有有有有有”里欧忙不迭地点着头,伸手接过穆远修手里的大衣,贴心地为他披上。因为过于兴奋,导致脚步不稳,差点左脚踩到自己的右脚。穆远修好笑地看着他如此欢欣鼓舞的样子,伸手拉了拉大衣领子,两人先后离去。“你怎么看”k撑开百叶窗的叶子,从缝隙处往下看着两人携手走出大楼的模样。崔景梵正在打字的手一顿。“他的私事,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景梵”k难以置信地转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是我们目前除了你之外最有价值的艺人你放心让他传出出柜的丑闻”“公事方面,给于最好的支持。私事方面,就随便他去吧。”崔景梵抬起头,白色的屏幕发出的冷光照射在他的面颊上。好看的眉头紧锁着,不知道是为了手上的公事,亦或是别的什么。“景梵”k不依不挠地问道,“这是一个专业的娱乐公司掌门人应该说的话么”“我不是王之臣”崔景梵淡淡一笑,“而且,那是我原来该他的。”里欧在洛杉矶的产业自然不止一处,崔景梵办公和住宿的地方就是他在室内的一套小公寓,距离“亚特兰斯蒂”公司不到十分钟车程。穆远修和吴开颜被他安排在离片场不远处的一套小别墅里,距离他的那栋屋子不过百米。当初那么安排的时候,里欧当然是有私心的。吴开颜没有美国的驾照,穆远修也不会开车,每天接送他们两个人就成为了他堂堂制片人的工作。每天可以多见穆远修一眼,哪怕多几分钟也好。对于里欧而言,他们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山区里拍摄归途的那段时间。虽然住在简陋乃至破旧的小屋里,虽然每天都过着缺水少电的生活,为了拍戏每天都疲惫不堪,但是有什么比可以和心爱的人住在一起,每日同吃同睡更幸福的事情么穆远修来美国拍片已经一个月多,算上之前在好莱坞训练的半年,两人始终都没和单独相处过。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太多的工作要讨论,总是有太多的人横亘在两人之间。而如今,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穆远修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等着和他一起进入自己的住处。一杯酒都没有喝,里欧已经觉得自己要醉了。“你醉了么”看着眼前的人背着自己,掏出兜里的钥匙,却几次三番地插不进锁孔里,穆远修忍不住笑了。他上前一步,从后面伸出手,穿过他穿着大衣的腰际,扣住他的手,一把将钥匙握在手里。下巴靠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穆远修不意外地感觉被他拥入怀中的人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夜色那么好我好像也要醉了”昏黄的路灯上,是洛杉矶深紫色的夜空,繁星点点,银河闪烁。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河蟹遍地的年代,下一章要怎么写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第第65章红色的葡萄酒浅浅地铺在杯底,两个水晶杯相互敲击发出好听的叮铃声。晃荡着杯子,看着酒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在月光下飘逸出带着诱惑的清香。“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坐在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上,身后靠着软软的布艺沙发,穆远修眯着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吐出百年前壮美绝艳的诗句。那年的西域,漫天的黄沙,一样的美酒,是这个人的祖先在月光下与他对饮。时光穿梭了百年,他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教主,而那个人早就消失在了久远的时光隧道之中。多少英雄,多少美人,都抵不过百年滚滚的潮流。曾经的爱,曾经的恨,不过是千年光阴的一瞬。“我曾经,非常喜欢过一个人。”望着落地窗外那轮皎皎的明月,穆远修缓缓地吐露出从未与人说过的秘密。“他从烟花三月的江南而来,却带着塞外人的豪迈和游侠之气。我与他一见如故,当天就结拜为兄弟。你知道什么是结拜么”穆远修笑着斜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人。里欧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美色淹没。月光女神的轻纱铺在眼前这个如玉一半人的身上,他慵懒地斜靠在坐垫上,黑色的眼睛里含着笑意,那在歌唱比赛中夺冠的磁性嗓音诉说着好听的话。里欧不是很明白那些古老的中国诗句,不过当他用那缓缓的语调说出的时候,自己仿佛看见了丝路上的骆驼,花雨中的美酒。“我只知道结婚。”里欧傻笑地说到。“结拜是两个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他们通过某种仪式宣布他们已经如同家人。通常发生在同性之间,当然了异性之间的结拜也是有的。”穆远修轻敲着酒杯解释道。“所以,这是一种中国古老的出柜仪式是么”里欧眨着眼睛问道。“噗”被这个天真的外国人彻底打败,穆远修放下酒杯,笑跌在地。“你让刘关张九泉之下如何自处哈哈哈哈”里欧也不知道他笑着什么,只觉得他怎么笑都好看,于是也“呵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咳咳“穆远修伏在靠垫上,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也许是吧,只是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毕竟他的心,已经冰封了二十多年。毕竟在那个时候,断袖分桃对于魔教来说,也够算的上是惊世骇俗。他以为他们是兄弟,是朋友。现在想来,当他被那些白道人士逼到绝境时的那种悲愤和无力,原以为是被朋友背叛的心痛,到头来原是另一种禁忌的心碎。双手抱着靠枕,穆远修自嘲地笑了笑。“是你说的那个,长得很像我的男人么”上次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里,他听到了穆远修和父亲的对话。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和他在s市的街道上初见时,穆远修面对自己那全然震惊的表情。虽然被人当做替身是一件很无力憋闷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这张脸,他是不是根本就吸引不到这个人呢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了。“是啊,就是那个长的很像你,还有你父亲的男人。”穆远修低下头,手指沿着水晶杯的边缘摩挲着。“后来呢”里欧小心地问道。“后来后来他应该是死了吧。”穆远修抬起头,双眼满是迷惘。他转头看着里欧露出抱歉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不,他是肯定死了。”“他娶妻,生子,然后死了。对,就是这样”穆远修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窗边。“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他回头,对着里欧微微一笑。接着在里欧惊诧的目光下,那秀气的手指摸上衬衫上的扣子。轻轻一弹,纽扣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里欧却觉得那几不可听的声音可以和大本钟的撞击声相媲美了。里欧下意识地将手抚上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防止跳动的太过剧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迸发而出。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或者是十五岁,那个初尝人事的夜晚。不,现在的他比那时候更加手足无措。穆远修看似漫不经心地缓缓地拉开包裹在身上的衣料,露出白皙的胸膛。武功深奥如他,怎么会听不见对面传来越来越粗的喘息声,和喉结滚动咽下口水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穆远修终于停止了挑逗的动作,用手指勾起胸前玉佩上的红线。“知道这是什么么”里欧的视线还停留在那被一片雪白衬得格外显眼的红色茱萸上,视线转回玉佩之后,愣愣地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在古董店买的玉佩”然后眉头一皱。“貌似和我曾祖母遗失的那块非常相似。”“何止是相似”红线被扯断,穆远修将玉佩拿在手上,看着上头那条无法抹去的裂痕。“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将刻有铭文的一面朝着里欧,穆远修问道。里欧上前一步,睁大眼看着上头诡异莫辨,但绝对不是汉语,更不可能是英文的字符,摇了摇头。穆远修张嘴,吐出了一段古老的语言,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吟唱。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后,仿佛有一张神秘的羊皮卷被打开,将千年的丝路展现在这大洋彼岸。里欧再一次为他的神秘气息所折服,恨不得就沉溺在这古老浪漫的东方古国的文明之中,沉溺在这如玉美人的绝世风华之下。“什么意思”里欧叹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问道。“意思呵呵意思就是,端木惊鸿你这个愚人,有很多事情,就让它去吧”将玉佩在手中抛起又接住,穆远修摇摇头说到。“端木惊鸿,是谁”里欧不解地问道。“是啊,端木惊鸿是谁啊一个提不起又放不下的胆小鬼,一个只敢恨不敢爱的胆小鬼罢了。枉你自称枭雄,枉你自认天下第一。你就是愚人”穆远修转过身子,一把推开了落地窗。手一扬,在里欧诧异的叫声中,将那块承载了千年的秘密,百年的爱恋,价值连城的玉佩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抛掷了出去,在滑过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后,跌在柏油路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天啊”里欧一下子冲到窗边,扶着栏杆朝下看去。“碎了,那玩意儿一定碎了”“碎了好,碎了多好”穆远修拍着阑干仰天大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唯有置之死地,才能杀出一条生路。”“远修,你真的醉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模样,里欧担心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既然醉了,那就醉个彻底吧。”带着些许冰凉的手叠在那放在额头的手上,在里欧的视线里,只看到穆远修的身影慢慢地靠了过来。瞳孔难以置信地放大,温润带着湿意的触感从唇上被一点点地染开,里欧退了半步,腰际被压在栏杆上。几乎是本能地,他闭上眼,加深了这缠绵的一吻。冷风吹来,白色的窗帘荡起,却无法吹散这满室的旖旎。酒,才喝了一杯。夜,才刚刚开始。阳光毫不吝啬透过玻璃窗地洒进屋子。镜子的那一头有一个笑个不停的傻瓜。将泡沫打在面颊上,里欧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人,满足地闭上眼睛。“傻笑什么”穆远修靠着门框,腰间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白色泡沫,还在自我陶醉的样子。摇了摇头,里欧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剃须刀。是的,就是那把穆远修送的剃须刀。里欧颇有些羞涩地撇了穆远修一眼,后者在认出之后,会意地一笑。“我帮你啊。”穆远修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拿过。一手扶着里欧的脸颊,穆远修小心翼翼地将密实的泡沫和下面的胡须刮开。看着爱人放段贴心地为自己服务,里欧心里满是柔情,但手却不规矩地爬上那个只随意打了个活结,称不上安全的毛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