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白色雾气,将整个道观都弥漫了,小克捂着嘴巴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师傅,依你多年的道行来看,这是什么情况啊”师傅看着那袋子的白色雾气,闻着那难闻的味道,一掌拍下了小克的脑袋:“废话什么情况,还有脸问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被那鲤鱼精戏弄了”“啊师傅,嘿嘿,你被那个鲤鱼精戏弄了”小克偷笑着,没想到师傅平时降妖除魔从没出过差错,这次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鲤鱼精戏弄了,还真是有些丢脸啊。“怎么可能,小小的一个鲤鱼精怎么可能将我迷惑定是有高人相助。”师傅还在苦思冥想着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没有捉到这鲤鱼精,那就证明那只鲤鱼精还在王府中想到这里,师傅又拿起了家伙朝着道观外面走去,小克还在捂着嘴巴扇着面前的雾气:“师傅,你又哪儿去啊”师傅头也不回的说:“去抓鲤鱼精”“不是吧,师傅,刚回来,又去”小克有点儿崩溃,但又不能不跟上,拿着家伙也快累趴下的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道观外面。“师傅啊,我真的好累啊,咱们歇息几日再出发行不行啊”小克拖着老长的嗓音在师傅的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前面抓妖心切的师傅甩回来一句:“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踹死你”“我信,我信”小克赶紧调整好心态, 追了上去讨好着师傅:“师傅啊,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一想到又可以看到玉儿,小克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兴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些什么,但局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个丫头开心得不得了。禹洛王府中,竹林中。已经对着水晶棺材里的这个男人七天七日的小鲤已经是精疲力尽了,用自己的法术想要去救活这个男人,可是七天过去了,自己的元气消耗了不少,但这个男人依旧无动于衷,小鲤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满头的汗水,攀上了水晶棺材上面,低声呢喃:“为什么你还不醒来你的魂魄到底在哪里你的魂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小鲤在这里为他施展了七天七夜的法术,身体的能量早已耗尽,至少要恢复半月有余,但是这个男人仍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让小鲤情何以堪。小鲤的眼前一片恍惚倒了下去,没有了知觉,身上的鱼鳞也开始若隐若现,脸颊上也布满了橘色的鱼鳞,若是给常人看到定会吓得丢了魂魄,小鲤的下 身也在慢慢的变回了鲤鱼的尾巴。羽州城内,吹吹打打,他骑着黑色骏马之上眼神迷离的,而身后的奢华的花轿之上坐着面容羞涩的许若兮戴着红色的轻纱接受着两旁的老百姓赞赏的目光和话语,抬起眼眸望着队伍前列的骑在骏马之上金缕铠甲的他,笑容更加甜蜜,同时眼眸中也放射出了毒辣的光芒,低声絮语:“木紫娆,跟我斗现在可知道后果了后悔了吗,来不及了,你就永远掩埋那死谷之中吧,嫁给他之前,你就应该打听一下,许若兮和拓经天烟景灏的过去,哼。”谁也不知如此甜美的面容之下藏着一颗蛇蝎般毒辣的心,人不可貌相也不过如此,谁又能第一眼看得穿谁,也许真的六王爷也曾被这天真无邪的面容迷惑过,许若兮究竟想要什么,仅仅是景灏而已吗只有她自己知道,许若兮对着旁边跟随的侍女说:“喜儿,待会儿,让六王爷扶我下轿。”正在跟随着花轿走的喜儿应道:“是,奴婢知道了。”禹洛王府前,聂勒面容憔悴的站在大门外,旁边还有心神不定的玉儿,王妃又不见了,他会怎么惩罚自己,会不会又用惩罚自己来引王妃回来他从马背上下来,喜儿悄悄的走到了他的旁边,轻声说:“王爷,公主说请您去扶着她下花轿。”他不屑的回头看了一眼花轿之中摆着一副公主姿态的许若兮,他口气冷淡的回道:“如果她不想下轿,那就让她在上面坐一辈子吧。”语毕,头也不回的朝着王府的台阶上走去,聂勒和玉儿一干人等噗通的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一副负荆请罪的表情等待着严厉的处置:“王爷”“怎么了”他直视着王府中,聂勒声音哆哆嗦嗦的陈述道:“王爷,是奴才失职,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到底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了,聂勒和玉儿都打了一个寒颤,聂勒也不想惹怒六王爷,六王爷的脾气在一年之内变得古怪至极,聂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字不落的陈述着:“王爷,自从你那日启程后,我们晚上去给王妃送晚膳,发现王妃又消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王府,找遍了整个羽州城也没有找到”“可有其他人知道王妃失踪”他问。聂勒有些愣住,很快的回答:“回答,奴没有让除王府外的任何人知道。”“行了,我知道了。”他漠不关心的语气和似乎早已知道的语调让聂勒感到吃惊,但还是庆幸的应道:“是。”玉儿都有些奇怪,王爷怎么不追究了难道娶了易国的十四公主,已经将小姐抛在了脑后吗“还有,无需派人再去找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踏进了王府门槛的那一刻对聂勒说,聂勒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遵从着:“是,奴才知道了。”第1卷 第101节:第一百零一章:十四公主的本性玉儿抬起了脑袋看着六王爷走进了王府内,疲惫的背影像在诉说着什么。这边花轿上的许若兮还在甜蜜的期待着,没想到喜儿丧气的回来了,告诉许若兮说:“公主,六王爷他,他说”“说什么”当许若兮看到他一个人走进王府内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下来,厉声喝斥着喜儿,喜儿一个抖擞,她是自然知道的,十四公主从小性格便飞扬跋扈,只有在六王爷面前才会变得温顺,一般,是没有人敢去招惹十四公主的,喜儿照实说:“王爷说,如果您不想下轿,那就在上面坐一辈子吧,这是王爷说的,不关奴婢的事。”喜儿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就怕十四公主将怨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你倒是敢哼扶我下去”许若兮瞟了喜儿一眼,伸出了自己那娇滴滴的纤纤玉手,喜儿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扶着许若兮的下了花轿,临近王府门的时候,玉儿不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许若兮便暴力的甩上了一巴掌。“啊”玉儿毫无防备的身子倒在了地面上,嘴角的鲜血溢出,可见许若兮的力道有多重,许若兮俯视着玉儿那含着泪花的双眼:“怎么不服气”“没有,奴婢知错。”玉儿声音哽咽着,低头认错,这种女人惹不得,现在小姐又不在府内,会被她折磨死都有可能。许若兮鲜红的嘴唇向上扬着:“管家,他是谁啊”聂勒身子都是一抖,谁也没想到十四公主的本性居然是这样,外界一直传闻说十四公主天真烂漫,纯真可爱,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悍妇聂勒战战兢兢的说:“回公主话,这是六王妃的贴身侍女玉儿。”许若兮在听到聂勒喊她公主两个字的时候,眼里顿时变冷,一把掐住了聂勒的脖子,逼着聂勒直视着自己,聂勒看着许若兮那张美丽的脸庞都全身发抖:“公主饶命,奴才”许若兮没等聂勒把话说完,插嘴道:“管家,难道你不知道六王爷这些时日去易国干什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本公主我穿着这一身鲜红的嫁衣走进这禹洛王府代表什么那你是不是该趁早滚出王府了”聂勒被许若兮掐得都有些大脑缺氧,过了很久才想明白,低头喋喋不休的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日后王妃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听到聂勒喊了这么一声王妃后,许若兮也满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及有关木紫娆的一切。”“奴才知道了,奴才知道了。”聂勒感恩戴德的磕着头,许若兮又将目光转回了玉儿的身上,玉儿马上低头不敢去正视许若兮一眼。“还有你,以后就来当我的贴身侍婢。”许若兮霸道的宣布,玉儿不知是该说是还是不是,如果说不是,这刁蛮的十四公主定会再给她一巴掌,还没等玉儿说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在这王府中唯一可以压住许若兮的声音:“她为什么要去当你的贴身侍婢”所有的人在看到这个身影后都松了一口气,许若兮在听到这道嗓音后,表情变化之快让你感觉也感觉不到,提起长长的裙摆走到了他的跟前,扬起笑容:“景灏哥哥,反正溪绯姐姐不在府内,就让玉儿来侍奉我几天又有何妨,就当是教教喜儿这王府中的规矩好了。”玉儿抬眸看着他,明显在拼命的求救,根本就不愿意去。他看着王府大门的目光收回, 投注在了许若兮的脸上,许若兮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异常的兴奋,恨不得这一刻可以天长地久,可他却冰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本王不同意。”这几个足够让许若兮在家仆面丢尽脸面,许若兮的笑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又不好在他的面前发飙,只好装作委屈的模样:“王爷若是不同意,臣妾又能怎么样。”他没有理会许若兮,对着聂勒和玉儿他们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是,王爷。”他的一声令下,那些仆人全部迅速的悄声离开,就怕被这个恐怖的十四公主盯上,恐怕谁也受不了她。“哼”许若兮看这空无一人的场面,气得一把拽掉了旁边开得旺盛的花朵儿,扔在了地面上,踩了粉碎,一旁的喜儿看着自家公主可怕的样子吓得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竹林中,小鲤的身子已经完全的变成了犹如以前一样莲花池中小鲤鱼的模样,躺在水晶棺材旁的地面上,已经许久不踏进这竹林中的他突然想要进来看看,待走近一看,发现了小鲤变回了原形,他走到了小鲤的跟面,捧起了小鲤鱼快步走到了莲花池前,将小鲤放入了莲花池中,没过一会儿,小鲤又跟以前一样在池中游来游去,他又像以前一样静静得盯着池水中的小鲤鱼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是不是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篱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池中的小鲤兴奋的冲着他喊着,小鲤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她就是想要见到他,每时每刻的见到他,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想要看见他,看见他才会觉得安心“篱落呵。”他自嘲的笑了,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似乎有点忘了,他是篱落,而不是拓经天烟景灏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奔放的心脏,难道他也被人世间所谓的情爱洗脑,为什么他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木紫娆,这话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自己对她动 情了,难以抑制的动 情了,没想到的是她有了龙胎,后果怎样,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下不去手,下不了手,他隐约记得从前的他不是这样,不会优柔寡断,不会犹豫不决。他转身离开不再去看小鲤一眼,小鲤失望的在他的身后轻声呢喃着:“篱落哥哥,篱落哥哥为什么,你转身后从来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呢。”是啊,为什么他每次转身后都不会有丝毫的留恋,哪怕是一眼,她为什么要努力的修炼成精变成 人形,因为这样可以靠近他一步,再近一步,再近一小步他来到了寒香宫,这里空无一人,只有玉儿守在这里,看到他来了受惊的行礼:“王爷。”他挥手示意,玉儿退出了寝宫外,他环顾着这冷冷清清的寒香宫,她是一个喜好热闹的人吧,以前的这里经常吵闹声不断,现在却安静得可怕,还是他太安静玉儿在殿外看到了王爷的落寞的背影,不忍掉下了几颗眼泪,看着天空焦急的埋怨:“小姐,你到底又跑到哪里去了嘛。”没有人可以回答玉儿,玉儿站在殿外默默地掉着眼泪,都不敢出声。他走到了床前,这里的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她的味道,调皮捣乱,看向了那边的桌子,她曾说与侍女比赛喝药,现在想想那应该是堕 胎药吧,她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一口气将几碗堕 胎药全部喝了下去,目光转到床上,她曾经代替贴身侍女挨鞭子,皮开肉绽,胡言乱语,她有什么好他说不上来,但就是犹如阳光、空气、水一般不可缺少,她曾经让他去西河小树林边观赏好戏,没想到她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是凡人,他不懂得凡间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他只知道看到了她被另一个一脸风 流的男人搂进了怀中,他的眼眸想要变成血红色,努力的克制,还是没有克制住,杀死了那个男人,他似乎在凡间为了那个女人滥杀了不少无辜,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的罪恶感,反而觉得他们死有余辜换下了一身鲜红色嫁衣的许若兮在喜儿的跟随下来到了这寒香宫,玉儿一看到许若兮,胆子都快要吓破了,毫不客气的比喻,就仿佛大白天里看到了鬼一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