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怎么样了,情况有没有好转”景尚河问道,李医生听到这个问题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持续流失,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查出那些血液都流失到哪里去了,还是在靠着给他的身体里输血维持着。”这周的最后一天夜晚,景尚河准备要离开医院,看到几名医生和护士面色慌忙的朝着病房泡了过去,他拉住了一个小护士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护士惊慌失措的说:“那个顾少爷又出状况了,因为供血不足,心脏开始跳动缓慢了。”护士的话音未落,景尚河已经直奔向了篱落的病房里面去,看到了篱落那昏昏沉沉的样子,心电仪上面的波动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护士抱过来了一袋氧气将氧气罩戴在了他的嘴上,然后跟景尚河说:“景医生,必须得马上送去抢救室。”“还不快去”景尚河冲着他们大吼着,然后转身跑去换衣服。重症监护病房里的溪绯被注射进了从篱落体内提出的造血干细胞,可是她的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开心接受这次的骨髓捐献,而且发脾气了,大发雷霆溪绯的全身都在微微的抽搐,表情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身体在不住的抖动着,她有了不良的反应,护士走进来一看,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云小姐,你坚持住,坚持住,我去叫医生。”等护士离开了这病房里面,溪绯就噗地一声,喷了一大片的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色血液,血滴迸溅在了她线长的睫毛上,在慢慢冷却凝,她以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着身子躲在棉被里承受着这常人无法体会的疼痛抢救室。“景医生,怎么办啊他的血压越来越低,快到极限了,可是血液还是输不进去啊”护士看着输进篱落身体里的血都全部不见了,而血压计上显示他的血压还在减少,还在不停的减少,再这么下去,他不是就会咬因为供血不足而死亡了吗。“心跳已经达到一分钟三十到四十次了”护士又再次传来了这个噩耗,景尚河看着篱落昏迷不醒的样子,景尚河伸出手:“心脏除颤仪”“是”护士解开了篱落胸前的衣扣,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胸膛上面,他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景尚河隔着口罩大声的喊着:“顾篱落,你快给我醒过来你是不是男人,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吗”他在不停的喊着想要唤醒篱落。被他提起的身子又重重的掉落在了床上,意识不清晰的篱落只觉得全身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朦胧中看到了一片白光,接着看到了景尚河的那双眼睛,隔着氧气罩声音无力的说这些什么。景尚河看到他睁开眼睛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双唇在碰触着,说些什么,自己却一个字也听不见,景尚河将右耳附在了他的嘴边,隔着氧气罩听到他那苍白无力的声音,犹如呼吸的声音一样,很轻很轻:“让我再看她一眼让我 再看她一眼”他不停地说着这一句话,景尚河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一旁的护士专业的声音响起:“景医生,心脏已经因为供血不足,心跳都达不到一分钟三十次了”“景医生,身体里的血液剩下仅不到百分之三十五了”这两个数据就是在告诉景尚河,不行,不能,残酷的两个词,景尚河沉默了,看着他已经苍白透明如纸的脸,可是景尚河不知道残酷的还在后面,急救室闯进来了看护溪绯的护士面容恐慌:“景医生,不好了,溪绯小姐她她的身体也出现了排斥的反应,配型成功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可是溪绯小姐的身体非常排斥,开始不停的呕血,李医生说,李医生说,恐怕要不撑不下去了,而溪绯小姐在昏迷中不停的说她要见篱落。”景尚河的心接近了崩溃,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死了,她也要死了,景尚河擦掉了眼睛里流出的眼泪,推着手术车上躺着的利落,疯狂冲着另一抢救室跑去,后面的护士也跟了上来,帮着推着。“我我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为什么,他还不来”躺在手术上的溪绯现在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她的嘴角就像是一条湍流不息的小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艰难的说着这些话,真的她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李医生想要给她戴上氧气罩,可是她任性的一次一次的打掉了氧气罩,就是不想要戴,气喘吁吁的不停的说着:“我要见他啊”在拼命的喊着,可是她的大喊却不如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大,她的激动都在牵扯着她的内脏,她就会止不住的吐血,整个白色的床单地面上都是她吐出来的血,可她的嘴角还在流血,一个人怎么可以流出这么多血。“云小姐,你不要说话了,不要再消耗自己的体力了,我会让你见到他的,别着急。”李医生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可是多坚持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但溪绯就是任性的一句也听不进去,拼命的用她已经沙哑的嗓音,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我见他,我想见他,我知道我没时间了,拜托你了,让我见他啊。”溪绯气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不成一句话,让李医生和那些护士都觉得有些心酸,听到了她崩溃的声音,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在硬撑,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第1卷 第305节:第三百零四章:我知道,你叫溪绯,不叫木紫娆,对不起走廊上,推着手术车景尚河看到篱落那渐渐闭上的双眼,不禁大声的喊着他:“顾篱落,你给我坚持住,听到没有你不是想再看她一眼吗,马上就到了,你要是不坚持住,你就真的连最后一眼也看不到她了”躺在床上颠簸着的篱落听到了景尚河的声音,他在坚持,一直都在坚持,只是心脏似乎在慢动作的跳动着,让他觉得呼吸很困难,下一秒钟就会窒息,可还在拼命的坚持着,他想要再看她一眼,最后一眼景尚河推着手术车经过了一个拐角,手术车经过一个巨大的转弯,使他的头狠狠地颠簸了一下。他疲惫的睁不开双眼,就在这一瞬,他的脑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一般,开始不停的闪过了一幕幕陌生让他头疼的画面,他看到了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儿,而小男孩儿的脖子上正戴着,他收藏的那个银白色的项圈。他看到了有一个女人在在不停的在他的眼前闪过,开心的,不开心的,伤心的,痛苦的,哭泣的就像是电影的剪辑片段一样在一遍遍的重复播放着直到再一次的激烈的撞击,他看到了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女人身影,这次,她终于转过了身子,一张笑颜进入了他的双眼,这不正是溪绯吗一个画面接轨而来,站在时空隧道与重生隧道口,那个有着木紫绕面孔的女人跟他说:“记住我叫溪绯,我不叫木紫娆”记住我叫溪绯,我不叫木紫娆记住我叫溪绯,我不叫木紫娆记住我叫溪绯,我不叫木紫娆这句话就像是来自于另一时空,在他的耳边一直回荡,一瞬间,恍如隔世,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上方刺眼的灯光,他什么都明白了,也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叫溪绯,不叫木紫绕“到了到了”护士惊喜的喊着,将他的手术车推到了溪绯的旁边,当他看清溪绯的那一刻,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冰冷的眼泪,溪绯侧着的脸庞,满满的都是鲜血,嘴角还在像一条小河一样那样流畅的流着血,溪绯指尖颤抖的朝着他伸了过去,现在对她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如此费劲,她见到他了,可是现在的他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样子,为什么这么病恹恹的,看上去好像要快死的样子,她硬撑着说出了一句话:“为什么,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天知道她憋了多大的一口气,说完之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知道,你叫溪绯,不叫木紫娆,对不起”看着她,他说,可是他说话没有了声音,无声的语言,谁也没有听懂,可是溪绯听懂了,而且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嘴角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用无声的语言回答他:“没关系,我懂。”想要去抓住他冰冷的手,明明只要这么近的距离,可溪绯却觉得像是隔着沧海桑田一般,不管怎么样都到不了。他抬起了那似乎已经不听指挥的右手,想要去回应她,很艰难,很艰难,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可还是到不了,碰触不到她的手,终于,碰到了,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碰到了她颤抖的指尖溪绯颤颤巍巍的指尖终于碰触到了他的掌心,然后,他抓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十指相扣,他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这一瞬,什么都不用说,双手在帮他们传递情感,传递着那些想要说而无力说出口的话,她和他的唇角都弥漫着淡淡的笑意,也许他真的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快要跳不动了,这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没有了动力,看着她的样子,已经都没有了跳动的理由,他对她说:“我很累了,我先睡了。”说完,就再也撑不下去的闭上了眼睛,抓着溪绯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可是溪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抓住了他那掉落的手,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耳边也没有了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注视着他的脸,溪绯猛地呕出了一大滩的血水:“呕”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每次他看着我的背影,一个人伤心,这次换我看着他先离开,因为我不想要让他一个人在这陌生的时空寂寞,哪怕一秒钟也不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重重的哀伤,忽然间,那十指相扣的双手渐渐的松开了,垂掉在了半空中,因为这边的溪绯也看着他的脸依依不舍的闭上了眼睛,以及两行眼泪滑落而下。心脏从一刻起,全部停止了跳动,他还是她,做错了多少事,又做对了多少,她伤了他多少次,他又伤了她多少次,真的,重要吗,因为,彼此深爱,所以,永远不会在乎,永远都会原谅,只要他在,只要她在,注定的相爱,注定的无果。“二十二点三十八分十五秒,死亡”“二十二点三十八分二十秒,死亡”急救室出现了啜泣声,那些年轻的小护士都在小声的哭泣着,景尚河迈着沉重的脚步声,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中央,将他们无法牵在一起的手拉在了一起,看着他们两个的脸,景尚河就哭了,第一次哭得这么不像一个男人。溪绯胸前的那块五彩的石头开始泛起了彩光,但是他们凡人一个也看不见,五彩石散发出来的丝丝缕缕的光条将溪绯的身子仿佛要渗透进溪绯的身子里面似的,将溪绯的灵魂从体内拉扯了出来,一个透明色的溪绯从病床上飘到了地面上,胸前的那块五彩石还在绽放着耀眼的光芒,溪绯看着这个场面,想要上前去,可是她一步也不能靠前,胸前的那块五彩石像是一个巨大的磁铁将她的身子不停的往后拉扯着,拉到了一个满世界都在绽放着各种各色的光芒的地方,溪绯刺眼的用手背遮挡住了双眼,身子终于似乎不在空中摇摇晃晃了,站在了地面上,溪绯拿开了手,看到了地面上时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自己在大树和鲜花的簇拥中,一个好似梦幻的世界,无论哪个方向都看不到尽头,她不禁急了:“这是哪里啊”低头看到了胸前的那块五彩的石头在不停的闪烁着五彩的微光,自己仿佛到了一个仙境一般,身后飘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姑娘,不会忘了我了吧,就算忘了我,也不能忘了你和我之间的约定啊。”溪绯听到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转过身子,看到了花丛中那个老道士盘地而坐,溪绯有些惊喜的跑了过去:“呵,老道士,是你”老道士笑了两声:“呵呵,不错,是我啊,不过,你没有把我忘了吧,我们之间的约定还要继续进行吗”“要当然要”溪绯脱口而出想也不想的说,老道士点了点头:“不过你最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不然,后果,我想你知道的。”灵魂,灵魂溪绯愣了几秒,又目光坚定的回应着那个老道士:“恩我知道了”“好那我就施法,将你送入了那一时空。”说完,老道士双手合十,准备念着咒语,可溪绯叫出了声:“等一下,可是我到了那一时空,我要怎么找到他,等我找到他了,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过了吗,我岂不是又没有了时间”老道士呵呵的笑着:“姑娘,这个你自是不用担心,九太子投胎凡间,岂会与凡夫俗子相同你只要喊出他的名讳,自然就会有人知道,也自然会有人告诉他在何方。”说完,老道士双掌之间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强光,与溪绯胸前的那块五彩石相照应,产生了如同电流一般的声音,溪绯的身子有些站不住了,老道士双掌击出的红色强光冲击着溪绯的身子,溪绯的身子往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