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黑白相杂看不出材质额魔法袍,还是看上去蕴含着凶煞之感的魔法杖,都是老者准备做大事的时候才会将这些装备给创带整齐,而平日里就随意地幻化出一套衣服将就着穿着,虽然这些衣服和寻常服装比起来,并不太值钱有用。但对于寻常人来说,也是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如今不动声色地换上,想来是准备做大事了。“你都帮我准备好了”“一半一半,具体的还需要你自己亲自来,你知道我的力量不太适合做那些。”话说及一半,老者便止住了口,有些事情是不必过于直白地言明的,大家你知我知就好。君歌点了点头,随即转眸看向先前她翻动的那本魔法书,手指在虚空中看似随意地比划了下,厚重的魔法书缓慢地浮起,自动地回到书架上,过程悄无声息,但是地下室里唯二的两人都没有过多地注意它,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像是习以为常。泛白的指尖在粗糙老旧的桌面上不大不小地画了个圈,点点淡青色的光点在过强的烛光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待光点散去,君歌勾勒出的圆忽地绽放出耀眼的绿光,但出乎意料地让人不觉得刺眼,反而柔和的很。绿光越发光亮,直到临近一个极限,这才缓慢地淡去,却一直没有消失。等到绿光不再变化时,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幕,将里面的东西很好地保护着。自然界中的所有元素,光元素的主要属性是治疗,一般运用的时候都是在受伤之后,而木元素则代表着生命力,就算没有受伤,也可以用作他用。比如现在,保护且为那颗脱离了人体的心脏提供生命力,以便保证其的细胞不会衰弱死亡。“谢谢。”君歌看着被保护地很好的心脏,侧头对老者道谢,要知道哪怕是她,也不会做到这么好,虽然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她更擅长药剂调配,对于魔法的掌握只能说是会,不精通。老者闻言,将视线从光球上移至君歌的脸上,打量了几眼之后才出声道:“你怎么不把人带下来给我瞧瞧,啧,,年轻人啊”一番话,说的没头没尾,就连其中的内容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叫君歌细细琢磨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直接用“没必要”三个字敷衍对方。“没必要”老者挑眉,将三个字在嘴里回味了一遍,嗤笑了声,“没必要,你还给他喝了那支药剂,这可不是没必要的意思。”君歌说的“没必要”实际上是在告诉老者,凌戕爵此人并不太重要,至少还没有重要到让她带来见见他,但是老者却一点儿也不相信,即便他不太爱出地下室,但这个异空间里发生的丝毫动静,只要他想,就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知道君歌和凌戕爵在屋子里没羞没躁地做着夫妻间的事情,也知道君歌在送人走之前,给对方喝了一支药剂,要知道能被君歌摆放在那几个小柜子里的药剂但凡拿出一瓶,就能在魔法大陆上引起轰动的稀有药剂。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竟然能让君歌拿出自己的珍藏品,更别说还是有着那个作用的药剂。“怎么你怕他出事,还是说不相信我”面对老者颇有些咄咄逼人的一连串问话,君歌不由地抬手扶额,“不是,我是怕我自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将心脏和生命石交换的过程有多么的艰难,哪怕是你我也不一定保证百分百成功。”“我和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签订了灵魂契约,但我与他的关系还远不到能够彼此献出生命的地步,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他就这么白白没了性命。”当时决定让凌戕爵喝下那瓶药剂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想着的,谁知道她能不能够成功将心脏换回来,谁知道她还能不能睁开眼“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哪怕他不会丢掉性命,也会成为一个怪物,生不如死地活着。”听着老者似是提醒又似是嘲笑的话,君歌看着光球,缓缓眯起眼,“不管是变成怪物,还是生不如死地活着,都还是活着,不是吗”就像你一样。最后半句话,君歌没有说出口,眯起的眼也成功地将眼中的神色给敛藏住,所以老者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一样,他听到君歌这样说,便闭了口,左右这种事情与他无关,本就是看着两人那稀薄的情谊才开口说的。眼下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他自然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老者,已经忘记了之前他还很好心地安慰处于情绪崩溃的君歌,或许说是被他故意给遗忘掉了,两人的关系似友非友,说得直白点,倒不如说是被迫绑在了一起,性质却和那什么灵魂契约有些许的相似。“行了,我们开始吧。”君歌突然出声道,说完,她便率先抬起脚,往地下室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门走去。见此,老者将手中的魔法杖朝光球一挥,那个里头装着心脏的光球像是有生命一般,跟在他的身后,飘飘浮浮地一起进了门。218:魔法阵门的后面,要比外面干净整洁的多,因为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东西,唯一的一些东西,都被放置在墙壁凹进去的那些小方格里。完全不用打量,君歌便感知到了老者先前在这里面动了哪些东西,伸手往虚空一抓,不知道被放置在异空间哪个地方的魔法杖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手中。在做事之前,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朝老者疑惑地问道:“明明生命石已经到了一碰就灰飞烟灭的地步,为什么我突然能够使用魔法元而不受到任何的影响。”这个疑问其实早就在君歌的心中落了根,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找对方问问。老者似是没想到临近重要事的关头,君歌还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轻皱起眉,虽不太满意对方不想着当务之急,却纠结一个完全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的态度,但还是想了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惊奇的,不是说了吗,灵魂契约代表着生死与共,同甘共苦。你和那人签订了这么一个契约,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就说明有事的就是那人呗。”伤害是共同承担的,当然也有轻重之分。“说实话,在我第一次知道这种契约的时候,嘲讽了许久不过这玩意要不是一人只能签订一次,恐怕”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眸光晦暗不明地闪烁了几番,没有血色的手指在飘浮于半空的光球似是把玩一般地碰了碰。光球上的光芒将他的脸渡上了一层绿色的保护色,显得那张脸分外的怖人,只不过目睹这一切的君歌却是没多大感觉,但也没有出声去催促对方,而是将手中魔法杖的尖端抵在地上,重重地划拉出一个复杂的图案。划拉出来的图案几乎占据了半个小房间那么大,若是从正上方俯视而看,可以隐约看出这个尚不完整的图案与一些魔法阵很是相似。先前老者说的“一半一半”,就是指君歌此时画的魔法阵,魔法阵的作用不大,但是在使用过程是于君歌息息相关的,所以必须得由她本人亲自刻画的比较好,这也是为什么老者替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最要之一的东西却没能准备的原因。“契约有一个类似于漏洞的地方,签订双方中较强者是能够选择分担伤害的轻重比例的,当然了,像死亡这种绝对的事情,则是无法改变结果的。”握着魔法杖的手一顿,君歌抬起头,转身看向已经回神的老者,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她并不自知的暗哑:“那就是说,我会没事,是他”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出口的是什么话,她猛然闭上了嘴。因为,谁都清楚,真相是什么。“你该庆幸,动用魔法元只会让生命石破碎,但不至于让你立即丧命,这才让人有了机会替你承担,就是不知道对方承受了几分。”说着,老者“嗤嗤”笑了两声,说不出什么意味。但落在君歌的耳里,却觉得异常的难听,于是她蹙眉看了老者一眼,眼中无声的警告和不满成功让人噤了声,至于其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看便可。将手上的魔法杖狠狠地往下划下最后一笔,随着魔法阵的完整,一道冰冷的蓝光以魔法杖触底处为起点,沿着一道道深刻在地面之上的刻痕快速掠过,就像是一条冰蓝色的游鱼。抬起右手,君歌目光从墙壁上的一个个小方格扫过,最终在某个小方格上停留了下来,手中的魔法杖随心而动,脱离手掌,快而准地飞向她所盯中的地方,尖锐的底端灵活地撬开小方格里面繁华又低调的小匣子。“吱嘎”的声音在没人说话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清晰,小匣子看似缓慢实则眨眼之间便打开了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君歌红唇翕动,无声地念着咒语,一个个晶莹剔透,宛如宝石一般的魔法石从小匣子里飞出来,围绕在魔法杖附近,并随着它一同飘浮至魔法阵的上方,井然有序地慢慢落入魔法阵的各个棱角处,纹丝不动地提供能量。见此,君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伐走到魔法阵的中间,向上伸手拿下飘浮在半空的魔法杖,然后动作缓慢却虔诚地在地面之上躺下。“把药剂喝了吧。”老者在君歌身边蹲下,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瓶药剂,这会儿正递到她的面前。药剂的配方在魔法大陆上属于违禁品,不过老者在很久以前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能够掌握配方并不奇怪,再加上君歌本身对于药剂的态度,一向是没有好坏之分,所以面对面前的药剂,她面不改色地喝下,动作干净利落得漂亮。只不过,在喝掉药剂之前,她抿了抿嘴,犹豫了会才嘱咐了老者一句:“用最快的速度。”“就算可能会遗患”“嗯。”闻言,老者没有说些什么,只微微点头,爱情这种东西他并不懂,但他不会去阻止君歌的行为,毕竟结果如何都是君歌自己来承担。喝掉药剂后,君歌便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不论是呼吸还是体内元海里活跃的魔法元,甚至细胞的活动,全部都静止住,这就是静止药剂的力量。此时君歌的体内自成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的时间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被人为地静止住了。异空间里的事情按照计划一步出差地发展着,而外面的军舰上,正遭遇着敌人的袭击。凌戕爵双手撑在显示屏上,面色凛冽地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眼眸中的蓝色一点一点加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沉静的大海。他的身后,站着军团里的高层干部,一个个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家将军发话。许是气氛过于压抑,其中一个军装上佩戴着少将勋章的少年用眼睛偷偷觑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好友,动了动嘴巴忍不住出声道:“将军,咱们出击吧,他们太嚣张了,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说着,他还做出一个揍人的动作,也不管背对着他的凌戕爵能不能看到,只自己做的高兴。未完待续。219:挑衅此人名叫周景澄,是凌戕爵手下军团里带过来的人,负责的是战舰指挥这一块,虽看上去少年模样,实际上已经是爸爸级别的人物了。只不过,他那一张天生的娃娃脸总是让人轻而易举地忽略掉其真实年龄。至于为什么还只是个少将军衔,与他那火爆脾气以及好战基因分不开关系,明明主修和擅长的是战舰指挥这种需要冷静头脑的专业,偏生性格与之完全背道而驰,好在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差错,帝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了。但是军衔则被一直扣着没给上去,左右周景澄本人也不太在意这些,对他而言,只要有架可以打就心满意足了,没有丝毫的上进心。“等。”哪怕没有看到周景澄的表情举动,光是对对方的了解,凌戕爵便能脑补出来,他盯着显示屏上不断移动的机甲与战舰,哪怕看上去我方正处于劣势,也只沉声说了一个“等”字。等什么几乎在领前君歌话音落下的瞬间,在场的几人脑中同时冒出同一个疑问,可却没有人敢开口去询问,因为这只会让自家将军觉得他们太过无能,让另一个军团的人看了笑话。军舰很大,他们所在的这一艘军舰,一开始前往的目的地是主战场,帝国与联邦开战的主战场。因此,军舰上一共有两个军团,是军部在所有军团里挑选的两个先锋部队,而这两个先锋部队,一个就是凌戕爵手下管理的十九军,另一个则是第一军团,虽然称为第一,实际上不过是其成立的时间最早而已,至于能力,在周景澄看来,却是要输他们军团一筹。也正是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