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他的润安还在,还想陪
着他。齐闻鹤慌乱的退了几步,又突然变得痛苦和茫然起来,他跪在床边拥着程润安不住的亲吻他,一边亲吻一边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不小心失控了,哥哥错了,对不起润安,哥哥爱你。”
程润安咽下泪意,他的脖颈方才被齐闻鹤掐了太久,漫长的惊惧之下现在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来。可是齐闻鹤现在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似乎是被他的某句话刺激到,需要他做点什么才行。
于是他主动的坐在齐闻鹤的腿上,分开双腿环着他的腰,他实在是太累了没什么力气,动了几下便瘫软着靠在齐闻鹤的胸膛上喘气。齐闻鹤似乎是因为他的举动呆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和连体婴儿一样。
歇了好一会程润安终于恢复了过来,他尽量放软了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包容而没有攻击性:“哥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齐闻鹤沉默了良久,他迷茫的开口说:“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
程润安柔声问:“是关于我的吗,哥哥你说来听听,梦都是假的,别放在心里。”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齐闻鹤为什么会这样了,这个作死的辣鸡系统,没啥用还老给他捅娄子,就不能让他开开心心的he一次吗!
“梦里的每一件事情都在现实中得到证实,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预兆。”齐闻鹤深深的看着他,似在审查又似在寻求安慰,“你总是会毫不留情的离开,我找你找了好久,可你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程润安微微蹙眉,他停下动作委屈的看向齐闻鹤:“就因为一个虚假的梦境你就要这样对我,哥哥,我只是向你撒娇使了点小性子,你就想伤害我?”
“我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那种感觉太真切了,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次一样,特别是你刚刚说想要寻死离开的时候。”齐闻鹤捂着紧皱的额头,神情里同时夹杂着歉疚和冷酷,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分裂了两个人,一个温情一个残忍,“润安,我好难受。”
程润安心里一紧,他抱住他轻声说:“梦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哥哥,你看,梦里的那个润安会像现在这样缠着你吗,梦里的润安有像现在这样浑身都你留下的痕迹,脚踝上系着链子吗?”
“没有,都没有。”在程润安的安抚之下,齐闻鹤的神情终于一点点的舒展开来,他总在不经意间将梦境里的不安全都发泄到现实里的润安身上,这或许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但他总应该稍微做点退让,“润安,哥哥控制不住自己做了错事,你帮哥哥纠正过来好不好。”
程润安靠在他的怀里,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了出去,他微微扬起眼角,一副心甘情愿的痴心模样:“哥哥,我喜欢被你弄,喜欢躺在你身上发浪。我只想偶尔能出去晒晒太阳,你不在的时候逗猫解闷。”
“梦里的你没有养那只白猫,所以我才这么排斥你将它接回来。”齐闻鹤轻咬在程润安的耳垂,听着他夹杂着几分欢愉的呻吟,他将程润安的手放在手心里十指交握,看起来已经从那种可怕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十足的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