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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有在一起,但总会在一起的。当你想着一件坏事会发生的时候,他往往一定会发生。这是墨菲定律告诉我们的道理。寒假开始后,裴杨几乎是第一时间回了a市,裴妈妈约了童禾来自己家吃饭,三人的气氛还算融洽,裴妈妈几次暗示童禾什么时候见下她父母,童禾都红着脸不说话没答应也没拒绝。弄得裴妈妈暗自惊叹,自家儿子到底给这小姑娘下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多年还能对儿子念念不忘。裴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有悄无声息地按掉,继续加入他们的话题。裴妈妈说了一堆裴杨小时候的糗事,然后有意无意地点了下自家儿子初三新年晚会晚上回来很不对劲,对着什么都傻乐,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裴妈妈让他去洗碗,抄起袖子就进了厨房。裴妈妈觉得很怪异就绕到厨房,发现小伙子一边吹着小曲子一边洗碗,然后就坏笑着问,“谈恋爱了”裴杨被吓得一抖,碗都差点全摔了,然后满脸通红地埋怨她。“咳咳童禾啊你俩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两人迅速保持同一表情:红脸、低头、不说话。那天童禾为了气走路鸣尧亲了裴杨的脸颊一下,简单概括起来就是:童禾、亲了、裴杨。当然,这不能告诉一脸八卦的裴妈妈。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裴妈妈笑着放下筷子去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门开后,孟延满脸眼泪地站在门外,腹部微微隆起。裴杨在那一刹那,觉得刚刚一切美好顷刻间,全部崩塌。九月的首都机场,着急着回家的裴杨坐在候机室里,他目光空洞面色发白,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了,甚至有些哆嗦。此刻的他早已无暇顾及身边执意要跟来的孟延了。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姑姑的电话,爸爸出事了。电话里也说不清,小姑姑一直在哭,倒是姑父接过电话,沉重的语气让他心里很不安。当即就订了机票飞回a市。在姑父那里,他弄清了一切。当年以为能瞒住的事情,需要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掩盖,就像用木块堆积起来的高楼,只需要抽掉其中一块,就能瞬间瓦解:孟冬去了意大利,在那里住了几年,认识了一个w市商人,恋爱谈得好好地准备结婚,但商人突然发现了她不能生育的事情,w市是个很传统的地方,传宗接代意味着头顶的大事,纵使商人再喜欢他,他抵抗不了家庭的压力。在商人母亲的干涉下,两人分手了。孟冬觉得自己一生尽毁,都拜裴父所赐。一时气急,将当年自己悄悄留下的证据和一份有自己签名和手印的信,全部寄了回国。东窗事发只在一瞬间,父亲多年心血悉数尽散。他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就像当年他知道这件事后,真的无法想象那么伟岸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当年的父亲在离婚协议书前跪着求裴妈妈原谅,说自己只是一时头脑发昏,裴妈妈在他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无法忍受地冲到厕所干呕了很久。无法想象,自己的枕边人,衣冠楚楚的背后竟然这样龌龊。两人最后离婚了,孟冬决定不再追究,孟延则以此要挟,频频干涉裴杨的生活。饶是如此最后也没能摆脱这件事。时隔多年居然被捅破,裴父这些年本身就因为失去妻子,连累裴杨而痛苦自责,如今东窗事发已是无颜面对,谁的探视都拒绝。裴杨去看了他三次,每一次都被告知不愿见面。失落之下去酒吧买醉,孟延把他带回了酒店,就在那晚,他想到了童禾,这个已经快有四年未曾联系的人,这四年里,他断断续续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她的消息。“路鸣尧果然又在追求童禾了”“最近老看他们一起,还有童禾一个朋友,是不是在一起了”“卧槽我爸居然跟童禾爸爸认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从未来岳丈那里下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再去接近她,也没有勇气出现在她生活里。他自暴自弃地想,酒精的催化下让他迅速在孟延的诱惑下失去理智。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在孟延身边醒来,看着一切已成事实无法挽回,痛苦万分。是时小姑夫打来电话,告诉他,就在昨晚,他父亲自杀了。多可笑。命运似乎对他特别青睐,从小他就是天之骄子,父亲睿智、母亲开明,在这样一个家庭下长大,他的相貌、家庭和学业样样做得好,生活顺风顺水。但也许正因为此,当挫折来临的时候,总是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毫无招架能力。他把自己关进了母亲在a市的公寓,不想吃饭不想说话不想见任何人。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往日种种,痛苦不堪。他觉得自己就要完了,沮丧、消沉和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处都存在着。告诉他,算了吧裴杨,有什么意义呢。这些年,一直在失去。有什么意义呢。直到她来,敲他的门,在他愤怒的咆哮里轻声说,“裴杨,是我。”门打开,门外的光顺着缝隙流淌进来,那一刻她站在光里,依然是多年前的样子,乖巧、灵动,眉眼间更显成熟,婴儿肥褪去一些,但她就在他面前。站在光里,仿佛天神。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已经获救了。童禾,是他的奥罗拉,代表一切光明和希望。她来了。、谁的胜利怀孕三个月多,腹部的变化并不算明显,加上是冬天,厚重的衣服下其实看不太出来显怀。但是孟延的外套敞着,里面那件黑色的毛衣紧裹,她原来极其瘦小,这么一看就显得很明显了。她怀孕了。开门的裴妈妈看见是孟延,先是顿了一下,低头看见她的肚子,疑惑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裴杨面色惨白,手指紧紧地按住筷子,不安的感觉迅速弥漫。她心抖了抖童禾很疑惑,她发现裴杨握住筷子的手指很用力,几乎压得青白,也没留意到孟延的肚子,就拍了拍裴杨的手臂。裴杨回头,看着一脸不解的童禾,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把一切推到从来。一切都发生,只要那天晚上,他没有那样自暴自弃的放纵自己。他手飞快地握住童禾的手,急切地对她说,“童童我”裴妈妈侧过身子让孟延进屋了,肚子这样,外面天又挺冷,她一个独身小姑娘满脸眼泪站在门口算怎么回事。孟延进屋后很局促,站在两人面前不安地掰着自己的手指。“裴杨,我怀孕了”童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挫败的裴杨,几乎不需要思考地就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果断从裴杨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颤抖着走回客厅,步伐有些乱,拿着东西就准备离开裴家。裴杨起身把她拦在玄关处。他神情有些负气地执着,这是童禾从没有见过的裴杨,他就低着头看着自己,倔强地不肯挪开挡在她面前的身体。童禾很无力,她看着呆若木鸡的裴妈妈和在一旁一直在无声地流着眼泪的孟延,用手推了推裴杨,“裴杨,等你解决了这些问题我们在细聊好吗”尽管内心已经一片混乱,她还是压着烦躁耐心理智地劝他。裴杨不肯,拉着她不让她走,最后她被逼急了,冲他喊,“裴杨你能成熟一点吗”房间里很安静。裴妈妈把孟延带去了客厅,给她沏好茶后想近身劝自己儿子,让童禾先走,他们现在这样,根本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孟延的事情还不清楚,裴杨已经自乱阵脚毫无理智可言,她自己的儿子她很了解,裴杨是在害怕,害怕现在让童禾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裴妈妈还没走上前,就看见裴杨一把扛起童禾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连忙在身后追了过去,“啊杨你做什么,放下童童,你理智一点。”眼眶通红的裴杨根本听不进劝,扛着童禾就进了房间,砰地用劲把门摔上。坐在客厅的孟延被吓得一抖,但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自己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他和童禾之间最大的阻碍了。她喝了一口茶,热水的雾气在眼前氤氲开。闭上眼睛,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裴杨将童禾扛进房间,锁上门后就挡在门前,执拗地看着已经控制不住怒火的童禾。童禾推他,想要出去,就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童禾,求你不要走,求你”童禾被他箍得几乎喘不上气,许久才停止挣扎,面无表情地问,“我就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裴杨没有应答,她就当他已经答应。“你和孟延,发生过关系了,是不是”裴杨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埋头在她的肩颈处,一声不吭,许久才闷闷地回答,“是。”“是最近的事,是不是”如果三个多月前也算最近的话,他点头,“是”。童禾没动,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他感觉到身体贴近她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泪水濡湿,手上又稍加了点力气,紧紧地抱住她。不能走,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此刻他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童禾有些站不稳,晃动了下身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是个男人,就该负起这个责任,是不是”裴杨终于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究竟。但在童禾的脸上,除了被伤害的泪水,就只有坚决。那是要离开他的坚决。握不住了,裴杨,他心里一个声音响起。这辈子,你再也没有机会幸福了。他让开了身子,给她开了门,低着头看着门角不敢目送她离开。童禾快步地走出了房间,就听见身后沉闷的一声关门声,她没有回头,拿着东西和裴妈妈招呼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裴家。裴妈妈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和沙发上沉默的孟延,重重地叹了口气。作孽啊孟延在那晚童禾来裴家安慰裴杨之后就回到了北京,在北京消沉地度过了两个月,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月自己向来很准的月事居然没有来,她内心忐忑之余又有些惊喜,也许这是上天给她和裴杨的一次机会偷偷买了验孕棒,在宿舍的厕所呆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上有隐藏不住的喜色是了,就那么一次,可能刚好是她的危险期,裴杨喝了酒,会影响这个孩子吗不重要,只要有这个孩子,她就还有再搏一次的筹码为什么要放弃,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这几年来陪在他身边的一直是自己。童禾凭什么,她有好的家世、好的样貌、好的未来,凭什么还要和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争。上天从不公平,但这一次,他给了自己一个公平的机会。她没有立刻回到a市,而是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在医院拿到确切的证明,悄悄办理的休学,寒假裴杨回到a市,她忍了一周,在确认裴杨和童禾一起进入裴家小区的时候,她暗暗地攥紧了手里的诊断,走进了裴家。这一次,她要稳打稳算的胜利。童禾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了,宋叶声和余淼放寒假后几次想约她出门,都被她找各种借口搪塞掉,最后不得已只能来童家找人。卧室门一开就看见一身睡衣头发也没洗的童禾坐在桌前一边看一本英文书,一边写写画画。宋叶声一看这样就怒了,从她手中抽过了那本厚厚的原典,“卧槽,你这是要活生生从一朵花把自己摧残成一大妈啊”童禾坐着,一动不动。宋叶声凑上前去,才发现童禾的两个眼睛都是肿的,鼻子和脸颊都泛着刚哭过的红光,赶紧给余淼使了个眼色让她关门,千万别被童爸童妈发现。门一关上两人就凑了上来,宋叶声气急败坏地让童禾说到底怎么了,童禾一开始不愿意,被逼问之后突然哭了出来。不再是因为害怕父母担心而在被窝里压低声音的抽泣,而是真真切切的放声大哭。童爸在门口紧张地敲门问怎么了,余淼把门开开然后笑眯眯地解释,“童禾太久没见到我和叶声了,难过呢”童爸松了口气,然后把刚刚切好的水果递给余淼说,“童童从小就和你们要好,读了大学又不能常见,没事儿,这不快毕业了吗淼淼和叶声也回来a市工作了,别难过了啊童童。”童禾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带着鼻音地走上去跟童爸解释,“爸我没事,你先忙吧我和她俩叙个旧。”童爸离开后,余淼又悄悄把门锁上,走回坐在书桌前的宋叶声身边。宋叶声已经非常焦急了,她说,“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元元和路鸣尧分手的事儿元元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她找你了”童禾这才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她不可思议地问,“他们分手了”宋叶声才知道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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