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做暧她跟他会用什么样的姿势。居然想到了这些可笑的问题,他将香烟扔在了地上,狠狠得踩了下去。“我当时特想不明白,为什么裴家会突然冒出来干扰那件事情。直到今天看到他们两个人我才明白。您的前妻着实厉害。不过现在不得不说,你才是大赢家,前妻和现在的妻子不但是姐妹两个,还是傅家的两个女儿。”秦峥嵘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第49章 番外白宁不喜买我在凌晨3点的时候,坐在了输血室。被一通电话叫醒。然后专人专车,将我送达这里。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跟我工作的地方一样,却让我无比厌恶。傅真的爱白以薇这个女儿,她把傅宅后的一幢小洋房改建成了一所私人医院。昂贵的医疗设备,重金而来的专家。只为了白以薇一个人。真是一个感人的好母亲。而此刻,白以薇需要血,明明比谁都要讨厌我出现的傅,脸上此刻布满了忧心和疲惫,而我父亲白中恒脸上则带着冠冕堂皇的歉意。虚伪。“你流在我体内的血,我还给你的另一个女儿,也算公平。”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柔和,但是我相信白中恒已经了然了我的怨恨。这十几年来,我从未掩饰我对他的恨意。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缓缓流出了身体,我慢慢转过眼。我没有哭,但是那股压抑的悲伤,比哭更痛苦。所谓血缘。所谓亲人,也不过如此。为了这种生活,全部只是就是为了这种虚无的名利和富贵生活。你开心么你真的开心么我好想问问白中恒。白以薇现在这样,一定是上天的报应。我一直这样坚信着。清晨的空气冷冽,阳光从葱翠的树间折射过斜斜的光,洒在阴凉的沥青道上,明暗交织。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傅家的那刻便看到了裴之晟。他靠在车边,像一座雕像。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原本纠结疼痛的心突然慢慢柔和了起来,开始砰砰地跳动。我们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墨黑的眼眸中有着点点微光,我等着他开口。最终他只是轻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我安静地看着他帮我开车门,将车椅慢慢靠后,系上安全带。“喝点水,车里有饼干。”我靠在椅背上浅浅应声:“还真有点晕。”多少年了,从刻意开始接近他开始到现在,久而久之,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初衷。二十多年漫长的压抑和寒冷,早就被这双手给慢慢捂暖了,从心底一直暖到了四肢百骸,我想,我彻底错了。我明白他一直对我很好,周围再多的纷扰都没有让他动摇过。这么好的裴之晟,哪怕没有傅家那两个女人,我也会爱上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爱呢我微微眯着眼,鼻息间萦绕着车里独属于他的味道,很熟悉,很温暖。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偶尔睁眼的时候,看见晨光在他安静的侧颜上染了一层金色,侧脸弧线优美,几次我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想感受眼前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我帮你请假了。”他的声音沉沉的,很好听,不过仔细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醒了。“你今天回家好好睡一觉。”我调整了下姿势,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有些怔忪,“主任会气得跳脚吧这个月已经第三回了”这个月白以薇的情况不是很好,连着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据说白以薇是活不过今年的。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想笑。车子最后停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前,太窄,进不去。于是我们像往常一样下车,将车停在了巷口。长长的巷子,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白墙青瓦,穿过几条小巷,绕了很久才来到一间庭院门前,是一座年代已久的宅子。“这里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我推开大门,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踏进内院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我有些紧张,不自然地开口:“妈你怎么这么早”应声的女人四五十岁,打扮朴素简单,脸色寡淡,身体笔直,像是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你去哪里了”母亲开口。我的母亲沈颖致一向对我颇为严厉,这些年她与白中恒破碎的婚姻让她心力交瘁,老得很快,或者说,我还没有来得及见过她的青春,她便已经迅速老去了。“正好有个同事请假,所以临时被叫去值班了。”我走向她,手牵着身边的人,手心有些薄汗,“这是裴之晟,我上回跟你提过的。”母亲没再多问,她抬头看向裴之晟,仔细打量了一会,略显沧桑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我做了点早饭,小裴如果不介意,一起进来吃点吧。”我呼了一口气。我挺怕让她知道我又去了傅家。我更怕她失望的眼神,然后无声无息地悲伤、哭泣。外公留下的屋子很大,在桐城虽然属于旧城区,但政府和开发商都派人来过多次,拆迁补贴的数目非常可观。不过母亲一直很固执地拒绝,我不太懂她。裴之晟走进屋之后,环顾了一周,走向了南面的照片墙,站在那处。墙上挂满了各种彩色和黑白的照片。有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有白中恒,以及零星几张我们三个人的。我曾经很愤怒,我的母亲为什么还在苦苦等待他,那种抛弃妻女的负心人可这么多年过去,我没办法再去多说什么,如果时间都无法说服她,那么等待也许只是一种执念,支撑着她可以继续活下去。就像曾经的我一般,越恨,越是得不到解脱。裴之晟似乎看的很仔细,这让我略显尴尬。那是母亲、白中恒还有我的照片。母亲她清秀可人,白中恒年轻俊朗,旁边小小的我笑得很快乐。我家里的事情不算秘密,裴之晟早就知道,只是我从不说,他也不会多问。“那个时候很开心,只不过,后来开心便很少了。傅云涵跟我同岁,还是一个月份的。”我低下头,轻轻开口,“是不是很讽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很想跟他说这些事情。原来哪怕是现在再回想,胸口跳动的心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抽疼。有些痛是已经深扎在了心底,无论时间怎么磨平,仍然无法减退一丝一毫。“所以你的妈妈不喜欢我吧。有着这样复杂的家庭这样的父亲”前些日子乔清妍找过我,其实她连出面都没有,只是让她的秘书来过。传递的信息简洁明了,支票,离开,理由让人无法生气却很不甘心。“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孩子。”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些年来的默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对他完全了解,他总是很安静,认真地做所有事情,没有过大的喜悦或者悲伤。我咬了咬唇,“之晟你不必为了安慰我”他的嘴角抿了抿了,缓缓再开口,“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了,那时他们吵架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却没发现我一直在附近。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父亲死时都没有。我以为那只是一段插曲,最近才知道原来我母亲一直追着那个人不放。他过的很辛苦。”本是无意的问起,得到的事实却是这样的让人难过。我这样的家庭,而他竟然也是。我能明白明白那种无奈和痛苦,那种被背叛的痛,撕心裂肺“对不起我”我很想对他说,我真的可以了解,我好心疼他,可是当开口的时候却无法出声。我抬手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希望他可以明白,我懂他。“昨晚,我做了一件事情,希望那个人今后可以过的好。父母那辈的事情,让下一辈来承受,其实并不公平。”他顿了顿,“白宁,你也放下我们将来,好好的,好么”他侧头,反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温暖的触感在蔓延。几年了。他一直陪着我。我早就不舍得松开他的手。哪怕是为了他。那一代的故事就这样过去吧。我突然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我相信他。上天啊,上天啊,是否可以原谅我曾经的过错。我多想和他一起走下去。转眼两年过去了。我过的很好,不再被召唤去傅家,医院这边对我很是器重,母亲似乎也比以前开朗,会跟几个以前的老朋友走动了。我想也许真的是新生了。当自己放下那些,果真都解脱了。回家的时候,巷口并排停了两辆车,崭新,保时捷。在这样的旧区是十分醒目的。路灯很暗,细雨缓缓落下。我突然开始心跳。不好的预感让我越走越快。突然其中一辆车突然亮了车灯,缓缓驶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只是一瞬间,我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白以薇。而她似乎也注视到了我。转头,微笑。两年,她又长大了,那一双眼睛,仿佛没有受过俗事庸扰过一般的澄亮清明。柔弱的笑。我急急地奔回家。我害怕母亲出事。他们为什么又出现为什么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我朝着屋里大喊着。“妈妈你在不在妈妈,他们为什么来”母亲坐在桌旁,出乎意料的的平静。桌上面还有三杯已经凉了的茶,以及几把钥匙,几份文件,和一把醒目的车钥匙。上面的ogo和刚才停在巷口的车是一样的。“怎么了”我的神情平淡。“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快步走过去,抓起桌的车钥匙,对着母亲叫道。我有点失去了理智。母亲望向我说:“最近小裴怎么不常来了”我一愣,看着她的目光怪异,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最近手术很多,每天才睡五六个小时,所以我想等忙过这段时间再来”母亲似乎在思考什么,继续说:“他真的很不错,妈妈很喜欢他。”“这和裴之晟有什么关系傅家的人,为什么会来,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耐烦了。“你爸爸给了你一套房子、两套商铺和一辆车。”我看着面前的桌子,一时间有些愣神了。桌上的茶杯里的茶叶已经黏在了杯沿,不是好茶,所以根本没有被动过。以前傅家的人如果来,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门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有意义么告诉我有意义么他当年走的时候绝情决意带走了所有东西他和那个女人的女儿有病所以需要血,才想起还有一个我现在又想怎么样给房子给车子算什么”我听见母亲沉沉地压下一口气,然后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妈妈不想你受气。我已经同意了拆迁,两个月后这边的款就会下来,加上那些房子、商铺和车你一向读书很好,现在也有高尚的职业,妈妈希望你和小裴好好的。”“妈他不是那种人,他不在意这些”我感觉头疼,心慌,异常地烦躁。我不明白母亲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白中恒”我忍不住吼了出来,立即就后悔了。我看到了母亲晦暗的眼神。“对不起”身体跟抽空了般,我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地面。半晌,母亲开口:“阿宁,他不在意,可是别人会在意,他的家人会在意。妈是为了你好。你要听妈的。”其实从小到大,母亲她很少对我有什么要求。现在,她说要听她的。我有些受不了,忽然站起身,说:“妈,我先回房去了,明早还有手术。”“阿宁,妈不是对你爱的人不信任。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来,妈感觉对不起你,你爸爸也是。这几年小裴对你的好,妈看在眼里,你要自信自己是值得的。你努力,认真,上进,这些都是你的优点。可是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身后还有他的家族。除去工作,其实你们没有共同的生活圈子,也没有共同的话题,这样的感情一旦进入婚姻如果没有得到对方家庭的认可,根本维系不了。”我的呼吸声有些重,嘴角弯了弯,“妈,你是不是也想的太简单了。是啊,他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既然他家里那么有钱,还会在意我们这点小钱。”我相信裴之晟。因为他跟我是同类。不是么我们是相同的。我攥紧了手。母亲缓缓站起了身,目光移向照片墙,然后缓缓开口:“阿宁,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可以让你,足以与他相配。我们只需要再等等阿宁,你要耐心。”说完,她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那面满是照片的墙,入神了。